第187章 和亲
”但！对于我之前给她下过的药来说，只要二者一结合，程思雨这具身体便会变成毒药本身，她自己没有任何感觉，可若是那个永肃太子敢碰她一下，那永肃太子就别想好过，至于程思雨嘛，不管那个太子碰还是不碰她，她日后在永肃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身后的慕先听到后忍不住吐槽道：“郡主，您这招也太损了。”
“损吗？我倒是觉得比当初他们给我母亲下毒的那一招可好太多了，那时候母亲已经怀了我，女子怀孕本就凶险再加上身体里的毒药，要不是父亲找到高人相助，恐怕就要一尸两命了，更没有现在的我，我就算是再损，我也没有去谋害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程鸢想到这里就越发生气，原主就是因为永肃下的毒医，所以天生痴傻，受尽苦楚与白眼，也就是因为她天生痴傻毒，以至于才14岁便冻死在了丞相府的那个冰冷的池子里。
那寒冬腊月池子里的水有多冷，程鸢可是深有体会。
她每日都被人扔一遍，当时得是有多绝望。
所以这个仇他必须报！
皇宫内
程毅听了永肃迎亲使臣的话，气的直接将手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不行，绝对不行！”
那使臣见此也不恼。
“为何不行？郡主殿下身为我们太子妃的堂姐妹，为自己的姐妹亲自送亲有什么不行？难不成是贵国看不上我们永肃，故意拒绝不成。”
“你们不要太过分，你们娶的太子妃，是谁？做过些什么？你们不是不知道，我们答应让她嫁过去已经是给足了你们面子，现在你还想让我们承安国的堂堂郡主亲自为他送亲，你们安的什么心？”程毅真是越说越气愤。
“丞相大人难不成是想毁约？那你也得问问我们永肃的百万铁骑答不答应？”
永肃国已经是拿捏了承安现在根本无法与他们对抗，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条件。
其他条件程毅都能同意，可唯独程鸢去送亲这一项他绝对不能同意。
谁知道他们安的到底是什么心，他的宝贝女儿若是真去了，出了个好歹，那他和长公主日后还活不活了？
“本相不答应你又能怎么办？有本事就让你们永肃的大军来打呀！”
而这一切都被门口刚从大牢里回来程鸢听的是一清二楚。
季砚尘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放心吧，我们绝不会让你去送亲的。”
程鸢摇了摇头，眼神坚定。
“不！我要去！”
说完便抬步走了进去。
屋子内的众人见程鸢过来皆是一愣。
程毅惊讶的是程鸢怎么来了？
而永肃使臣惊讶的是，这永昌郡主居然比当初传到他们永肃国的太子妃画像里的人还要好看。
不是说那程思雨是承安国第一美人吗？这个程坚竟然敢骗他们。
但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他又没办法去找程坚说道，就只能继续按计划进行。
“想必这位就是郡主殿下吧？”
程鸢顺着说话的方向看了过去，那使臣的面儿上满脸充斥着不怀好意思，表情猥琐的人想吐。
看的程鸢好想塞他嘴里一包药。
“鸢儿！你怎么来了？快回去！”程毅赶忙起身挡住了那时辰的视线。
但程鸢却直接将他轻轻推开。
“没错，是本郡主，听说大人想要让本郡主亲自送亲？”
“原来郡主殿下都听到了，没错！确实如此，我们太子妃殿下去到异国他乡和亲肯定会思念家乡，思念亲人，有您这个妹妹陪着想必她也能开心些。”
程鸢冷嗤一声：“没想到大人还挺关照我那姐姐，大人若是真不想让我姐姐因为思乡思亲而难过，不如让你们太子殿下入赘到我们承安不就好了？”
反正又不能打他，也不能杀他，不如先让自己过把嘴瘾，怼死这个猥琐男，省的憋坏了自己。
“你竟敢让我们太子殿下入赘你们承安国？”
“这有什么的，你们太子殿下都能娶我们承安国的一名囚犯，还害怕什么入不入赘的？”
那使臣怒不可遏：“你放肆！”
还没等程鸢说话，一把匕首咻的一声直接破空而出，稳稳的定在了那使臣面前的桌子上。
给那油腻的使臣吓得魂儿都要飞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跟我们承安的郡主这么说话，就凭这一点，本王就算今日杀了你，你那永肃的太子也不敢说些什么。”
“你…你们就不怕我们家太子发兵攻打你们承安吗？”
程鸢一脸害怕的神情，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怕呀！怎么不怕呢？所以呀，本郡主在妥协你们家太子之前，一定要拉你做个垫背，来人！将这个对本郡主无礼的蠢货关起来！”
“是！”
那猥琐使臣顿时就慌了。
“你们干什么？我可是使臣，两国交兵，不斩来使。”
程鸢朝着被侍卫们拖着渐渐远去的男人挥了挥手。
“放心吧！本郡主知道！不杀你！只关你！”
程鸢可算是爽了，笑的那叫一个开心。
可程毅却一点儿都开心不起来，他哭丧着脸说道：“鸢儿，你不会真要答应去送亲吧？”
程鸢将脸上的笑容渐渐收了回来点了点头。
“爹，我要是不去的话，谁知道那永肃国会不会真的丧心病狂的派兵过来攻打？我们两国的兵力本就悬殊，再加上他们又刚刚吞并乾国，若真打起来我们真是一点儿胜算都没有，再说了谁知道程坚那老东西到底跟永肃做了什么交易？我去了正好也能探查一番，早做准备。”
“可是他们让你去送亲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的圈套啊，唉！都怪爹无能，若是爹能再厉害一些就好了。”
程鸢笑了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已经很厉害了，可不是随便一个人能孤身潜入永肃皇宫，刺杀永肃皇帝的？而且你和母亲若不是将那唯一一颗解药喂给了我，你二人也不会因此远走他乡半生，现在也该轮到我来护着你们了。”
程毅听到这里忍不住老泪纵横。
“不！不！鸢儿，是爹对不住你啊！人家的孩子哪一个不是在自己父母的身边千宠万宠的长大，只有你从小便受尽了苦楚，你其实也不用这么懂事的，真的！爹真的只想让你快乐的生活，不用操心这些烦心事。”
“放心吧爹！我不是那种一般的闺阁小姐，我有自保的手段， 程坚的目的终归是要查清的，而我就是那最好的人选不是吗？”
程鸢这话说的确实没错，程坚在就一个不定时炸弹，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爆炸从而危害到承安国，而现在最麻烦的是，他们知道程坚早晚会危害承安，却又拿他无可奈何，既找不到更抓不着。
反正都是死局，还不如程鸢来冒一次险，说不定还能闯出一条活路来。
回长公主寝殿的路上，季砚尘一直跟在程鸢的身边你不发一语。
直到程鸢快进屋的时候，季砚尘突然一把拉住了程鸢的胳膊。
“你若是不想去，就不去。”
程鸢转过头看向他：“我若不去，可就给了永肃开战的理由了，到时候一打仗，生灵涂炭百姓民不聊生可怎么办。”
“我护不住他们，但我可以护住你，也……只想护住你。”
程鸢一怔，心不自觉的狂跳了起来，仿佛像是要跳出来了一般，程鸢甚至都能听到它跳动的声音。
她就那样的怔怔的看着季砚尘的那张脸，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护着我？那你心心念念的长公主呢？我娘怎么办？你不管她了？”
“长公主那有你爹，用不着我。”
“那小皇帝呢？”
“那个蠢货，当初答应教导他也只是因为你娘，如今你娘回来了，我自然也不会在管他。”
程鸢看着他那张脸，感觉自己似乎都快要陷进去，真的要下意识的答应了，还好最终刹住了车。
“算了吧！既然我现在是郡主了，吃了百姓们供奉的俸禄就应该为百姓做事，别担心了，以为我的武功和毒术，这世上还没有能伤我的人，行了，这事情就这么定了，过几日我就要去送亲了，这几日我去陪陪我母亲，顺便将压制她毒的药交给太医，以防万一。”
季砚尘皱眉，眼神严肃的说道：“没有万一！你必须给我安全的回来。”
“好！我答应你。”
程鸢浅浅一笑。
回到屋子内程鸢那视死如归的表情顿时烟消云散，代替的则是兴奋。
永肃将原主害成这样她总是要报仇的，不然看着永肃和程思雨活蹦乱跳的，程鸢睡觉都会被憋屈醒，再说了这永肃天天对他们虎视眈眈也终归不是个事，还是早解决早消停。
程鸢来到桌子前拿起笔在写了一封信，随后用信封装好，递给了她母亲寝殿的一名宫女，让她将信交给和信堂的堂主。
之前她就曾经跟顾正初商量过如何将他们的生意蔓延至永肃，不如就趁此机会一起去，将生意扩大。
一切都准备妥当，程鸢就等着跟着永肃的迎亲队伍出城。
而程思雨这边，程毅已经将她放了出来，毕竟是一国的太子妃，在关在大牢里也不是那么回事。
当然也只是将她从牢里放出来软禁在他处，嫁妆以及婚服长公主通通都没有命人准备，以至于程思雨上马车之时只是穿了一件极其普通的衣裙。
而那个当初对程鸢无礼的猥琐使臣此时也已经放了出来，
听说刚放出来的时候还骂骂嘞嘞的，可当他看见季砚尘的那一刹，顿时就不敢在言语了，生怕季砚尘一个生气真的把他给宰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他出了承安国一定要好好折磨永昌郡主一番好解他的心头之恨。
此时一行人停在京城的大街上整装待发。
程鸢被威胁送亲的事情，百姓们也已经知道了，他们有好多人自发的前来送行，还不忘往程思雨所在的马车方向扔烂菜叶。
这一天来了许多的人，但唯独有一人没有来。
那就是季砚尘。
程鸢与父亲母亲还有祖母他们告别之后便准备上马车，临走的时候还有些不舍的朝着后面看了看，期待着那个人会不会来，可还是没有见到那个人的踪迹。
她有些失落的最终上了车。
“出发！”
在她的一声令下后，车队缓缓行驶，渐渐的出了城。
就在队伍中向城外行驶期间，一个下人模样的身影在程鸢的帮助下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偷偷上了程鸢的马车。
“吓死我了。”
“我说表妹，你下回有这种危险的事情能不能不要叫上我，我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一天天的总拿着我这条小命陪你玩。”
程鸢因为季砚尘没有来送自己这件事很郁闷，所以对顾正初没什么好脸色。
“怎么？不想去永肃做生意了？不想去就下去，现在回去还来的急。”
程鸢说着便要去拉马车帘子，给顾正初吓了一大跳，赶忙拦住她。
“ 去去去！我去！这怎么还生气了，是谁怎么谁惹你了吗？”
程鸢郁闷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马车外面。
马车行驶了一整天，直到临近傍晚之时才停了下来。
侍卫们下人们开始按部就班的在原地安营扎寨。
就连程思雨也下了车准备吃点儿东西休息一下。
见他们的太子妃下车这群永肃人立即便围上去，准备伺候，就连当初对程鸢不敬的那个猥琐使臣此时也一脸谄媚的迎了上去。
这让程思雨感受到了那久违的高高在上的感觉。
季若依为了能让自己女儿安全回来，特意将自己身边最好的手下全部派了过来，就连自己身边的贴身宫女也随行在程鸢左右用来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等程鸢下车之时他们已经为程鸢准备好了吃食与休息的地方。
这一趟永肃之行，程鸢将用惯了的青荷和青杏也带上了。
见自家主子下马车，赶忙也迎了上来。
“郡主，要吃些东西吗？长公主殿下身边的人可真厉害，不仅给郡主带了糕点和水果，刚刚还给您打了只野鸡供您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