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 章 艰难归途

    这日天不亮牛二蛋就在外叫铁生，铁生也不怠慢急起身两人徒步去镇坐三轮进城，然后乖坐大巴登上了接回大娟的路途。

    经过几次周转，过午客车把两人扔在了去社旗的岔道口。左等右等不见车，越看二牛越心烦。于是忍不住上前问：万一大娟找不着去路咋办？

    她比咱聪明，不会找不着。二牛爽快回答。

    要是这次是个骗局，我就把大娟给害了。你说二牛哥我是不是太傻了？铁生试问。

    你不傻是太善，这话不是我来说。你想大娟决定走这条路该想的都想了。要是我早就出去躲了，不见任何人。二蛋这样说。

    他不敢得罪面前这个人，大红对他交待过。路上千万不要和他多说话，可他真说了。

    这么说真是我错了。刘铁生对二蛋失去敌意说。

    她们都没有和你讨价还价的本钱，当然你没错兄弟。你赢得了所有人的敬仰，你是好样的。二蛋夸赞说。

    这时有一辆马车经过，二牛快步上前递上烟，这可把车夫高兴坏了。二蛋说明去意，车夫摆下手，两人窜上车朝社旗县赶去。

    大娟今天心情好，难得的一趟远门忘记了烦恼。她把老人的衣服抱在小河处，一件件在石上揉洗。

    也就在这天张志雄一切就绪准备夜里动手，没想到去通知铁生不巧铁生出了远门。虽然他错过了发财机会，但是他却逃过一劫迎来了生活稳定。

    天将黑，铁生二蛋两人才赶到伟北店。

    铁生头前走，二蛋有意留后观察。当看见他进了一家院这才急步跟上。

    有一大娘正蹲外烧火做饭，看见铁生惊喜问：娃你可来了。

    听了这话心石落地，他问：家里来人了没娘？

    她指了指北屋门，听见门链在响动。铁生上前去掉门链推开门，那人把他拉进去关严门。

    大娟问：你咋这么早就来了？

    家人都同意了，我去看了娘她病的很重。铁生不愉快说。

    这不怨你事发突然，我给你写了信你早晚会看到。大娟心事重重说。

    铁生又想说啥门被大娘推开说：出去吧，那大娃叫你。

    铁生这才发现西墙有个洞，屋中拴着牛。

    大娟头前出去，见了二蛋说：哥你也来了。

    跑啥哩？二蛋埋怨说，你不嫁二杰他能下手抢，这下好了把事搞得这么复杂。

    是妹的错哥，我回去，明早动身。大娟极说。

    气氛有点尴尬，有二蛋在场大娟一直没有话语。

    天黑了，大娘把热腾腾的馒头端进屋，她把铁生叫到背地说：那大娃跟着，今夜就不安排你俩到一起。那大娃看着有点凶，你回去替我向你家人问好。路途远有心去也没气力。家庭活多走不开。

    娘我看这样，能不能把大娟继续留在这，我带那人走。铁生说。

    是这娃，没人知道她在这住多久都行。如今的人不好惹，这种事惹恼了动刀砍。前庄几天前就有娃被砍死，和你的情况一样。娘上了岁数胆子小，害怕家人跟着遭殃。大娘担心说。

    我知道了娘，明天我们就起程。铁生绝望言。

    吃过饭，大娟被安置里间。铁生和二蛋同睡一个地铺上，都早早入睡。

    这夜张志雄带着十几个人，都拿着顺手家伙出发了。他们来到一处无名岗，安排了流动哨，离那大土堆西南处开始动土。

    不到两个小时挖到了一个石门。张志雄喜出望外，指挥手下移开石门，找到了里面埋藏千年的古物。有叫不出名的灯笼，长剑古瓶之类。当时分了赃，平了土，神不知鬼不觉离去。

    天不亮，大娘推门端进一筐热腾腾的馒头催着说：娃们该起床了，赶上长途车早到家。

    大娟忙起床，铁生二蛋也起来收了地铺。吃过饭告别大娘，走小路直奔社旗县。

    没走多远，突然起风，冷嗖嗖的带着哨声。

    大娟穿的单夹着膀，感觉寒气从那地方都能钻进去。似蜂张口叮咬，蛰的浑身痛。

    过一会风更大，尘土飞扬，夾杂着米石打向脸，睁不开眼。

    大娟艰难行走，走一步退两步偏头伸手挡。

    铁生见此脱衣同她披上，大娟这才攥着他的手颤声说：不冷铁生。

    她松开铁生挺胸抬头迈大步，铁生走在后。一股不祥之感涌来，知道又干了件大错事。

    天亮赶到社旗车站，售票员正高喊检票上车。

    铁生买完票上车，看见二蛋把大娟挤在里面一个座位上，恨得真想一拳砸在他头。

    大娟怜巴巴回头看他，他终于忍下这口气坐在后座上。

    车很快到达箱县，下车等车从这里赶往郏县城。

    天阴的重更冷，稍会瓢起了雪花。正好车来，这次铁生拉着大娟的手上了车，二蛋非常知趣坐在最后排。

    二月的天真怪，上车后冰雹拍拍作响打在车窗，接着雨点大如硬币。一个电闪似无数条龙现身天间。一声雷声震的天地摇动车窗作响，接着大雨倾盆，地面污水淌流。

    车继续行进，大娟脸色乌青不想说话。铁生也找不出安慰她的话语。平时都高谈阔论，真遇到事上却黔驴技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