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夜
看着紫女离去的背影，赵无忧刚准备转头关心关心可爱的弄玉，却发现三大男人正紧紧地盯着他，那眼神格外的炽热，就像是看赤裸的姑娘一般。
“你们为何如此看着我？”
“赵兄，那科举你是如何想到的？可有完整的制度？”韩非激动地将双手按在赵无忧的双肩之上。
“别激动，韩兄。”赵无忧伸出右手将就要贴脸的韩非脑袋向后推了推，“若是你们想了解科举制度，我可以慢慢说与你们听。”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不过此刻已是深夜，我有些饿了，等紫女来了，我们边吃边聊。”
很快，紫女便端着酒菜走了进来，便见着韩非、卫庄、张良此刻正严肃地坐在木案靠窗一边盯着赵无忧，使得这个脸皮厚的男人有些紧张。
“这是怎么了？”紫女将酒菜放在木案之上，随后轻声问道。
“科举。”卫庄淡淡地回应道。
紫女立刻想起这不就是红楼梦里提过的科举吗？
想到这，她也不由有些好奇。
“好吃，这定然是紫女姑娘亲手做的。”赵无忧见紫女坐在一旁，内心的紧张消失了一大半。
紫女掩嘴轻笑，随后伸出一只白嫩小手提着酒壶为男人斟酒。
“你还是快讲讲科举吧！”
“不然等会你会被他们吃了的。”
赵无忧无奈叹息一声。
“真是一群心急的男人。”
“科意味博古通今、勤奋好学、积极进取，举意味力争上游、步步高升、兴旺发达，科举两字便是如此而来。”
“七国除了秦国，选拔官吏多采用“世卿世禄”制度，因此大部分的官吏都来自权贵阶级，从而让许多有才之士埋没，又或者是逼迫其去了他国。”
“秦国能成为如今的强国，在我看来主要是因为秦国的仕进之途，秦国采用的是“辟田与胜敌”即开疆扩土和军功制度。”
“当今七国人口众多，就算是疆土最小的韩国都有近两百来万人口，秦国更是接近千万。”
“如此制度不仅让秦国能从国内的百姓中选出可用之才，还吸引着其他六国有志之士。”
“比如，商鞅、吕不韦是卫国人，张仪、范雎、公孙衍几位鬼谷前辈是魏国人，是他们不想为自己的国家效力吗？是因为秦国强大吗？”
“不是，秦国并不是一开始就如此强大的，魏国曾经也不弱。”
“在我看来，是因为在自己的国家不被重用，而秦国的用人制度却欢迎他们，他们才去秦国施展自己的抱负的。”
“而科举制度便是通过考核，给天下寒士一个步入仕途的机会，一个公平且能看得见的机会，不用虚无缥缈地期待着被哪位权贵看中。”
“在我的预想中，科举………。”
韩非等人认真地听着科举的方式和内容，随后也提出了一些自己的见解。
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赵无忧早已困乏，可韩非三人依旧精神无比，仿佛绝顶高手并不是赵无忧，而是韩非和张良似的。
当天边出现第一缕白光，赵无忧才终止了对话。
“韩兄，天亮了，你不是还要进宫吗？是时候了。”
韩非见此，也只能和张良抱起一旁的几十个竹简离开了此处。
卫庄神情平静，目光淡淡的扫过赵无忧双腿之上，左右两侧的紫女与弄玉。
此刻，这二女正紧闭双眸，安静地沉睡着。
卫庄并未发出任何声响，只是悄然离去，仿佛不愿打扰到她们甜美的梦境。
赵无忧则轻轻伸出手，依次握住紫女和弄玉的一只小手，感受着她们手心传来的温暖。
他的眼神充满温柔，嘴角挂着一抹微笑，然后缓缓闭上眼睛，进入了休憩状态。
在这宁静的氛围中，时间似乎都停滞了下来，只有他们三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美妙的交响乐。赵无忧的心境渐渐平复，思绪也逐渐飘远……
今日是百官们十日一次的休沐日，韩非带着竹简直接来到了韩王安的寝宫前，可却被洪湖告知其还在休息。
“九公子，竹简你放在此处即可，等王上醒来，奴才会将其放在王上的面前。”
“如此，便麻烦洪湖公公了。”
“只是，洪湖公公，有一事我很疑惑，不知洪湖公公可愿为非解惑？”
“九公子折煞奴才了，九公子是主子，有什么吩咐直接告诉奴才就是。”
“洪湖公公，非听说父王之所以如此在意红楼梦，是因为有人特意向他述说了什么，不知洪湖公公是否知道此人是谁，而他又说了什么？”韩非似笑非笑地看着洪湖。
“九公子慎言，王上就在里面休息，殿前议论王上是重罪。”洪湖镇定自若地回应道。
“洪湖公公说笑了。”
韩非笑了笑，随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洪湖看着韩非的背影，眼中的神色却越来越凌厉。
“给本公公查，究竟是何人，竟然敢将王上的事泄露出去。”
“是，公公。”一旁的一位太监领命离开。
与此同时，张府。
张府家规森严，这也是他们家能世代为相的原因之一。
张良因为一夜未归，违背家规，此刻正双手举着藤条跪在书房内。
张开地坐在上方，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子。
“为何夜不归宿？还是在紫兰轩这等污秽之所？”
“你可知此事若是被有些人宣扬出去，于张家、于你日后的仕途都有影响。”
“孙儿知错。”张良率先承认错误，随后便说出了原由。
当听到科举一事之后，张开地不由惊讶地起身，随后在书房内走来走去。
“将红楼梦和那赵无忧所说以及你们讨论的内容全部告诉我。”
张良见此，便毫无保留地一一讲述了出来。
若是赵无忧在此必定会感慨，张良不愧是天纵之才，就这过目不忘的本领就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
许久后，口干舌燥的张良才停了下来，他的双腿也不免有些生疼。
“起来吧！此次就饶过你了，下不为例。”
“是，爷爷。”
“此人真是天纵奇才。”张开地看着紫兰轩的方向感慨道，“不过可惜，这是在韩国，而如今的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