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夫人与夫君
时光荏苒,又是两年的时光飞过。
罗网惊鲵之名已被各方关注,这位新晋的天字级杀手,在这两年给惊鲵剑增添了无数亡魂。
同时,罗网的一位杀字级杀手也出现在了众人视野之中。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位有天字级杀手实力的人怎么还是杀字级别的。
他们更不知道的是,此刻这两名罗网刺客却正在遭受罗网的追杀。
楚国江东海边的悬崖之上,赵无忧看着前方的几道身影,不由露出了一抹微笑。
“掩日、赵高、六剑奴,罗网天字杀手就只有黑白玄翦没到了,为了杀我和鲵儿,有必要这么大阵仗吗?”
此刻的赵无忧看上去极为凄惨,身上剑伤无数,鲜红的血液将衣袍染得通红,身上的气息也起伏不定,显然受了不小的内伤。
至于一旁的惊鲵,其伤也不少,不过看上去比赵无忧好很多。
赵高看着两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阴柔的笑容。
“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要背叛罗网?”
一股甘甜涌上咽喉,赵无忧立刻将血液吞了回去,随后缓缓回应道:
“因为你派鲵儿去杀魏无忌,我不想鲵儿和那个男人有任何关联。”
这毫无头绪的理由,不仅是赵高等人,就是惊鲵也不由将诧异的目光投向赵无忧。
赵高不信,掩日不信,就是不怎么思考的六剑奴都不信。
“看来,你是不准备说出真正的原因。”赵高淡淡地看着两人,眼中满是杀意,“不过,原因并不重要。”
“罗网是凶器,罗网杀手亦是凶器。”
“一柄不被掌控的凶器,折断比存在更好。”
话音刚落,掩日和六剑奴的身影便瞬间消失。
不过赵无忧的反应更快,他直接抱着惊鲵的软腰,转身跳进身后的万丈悬崖。
无论是赵无忧揽住她的细腰,还是跳进悬崖,惊鲵都没有一丝反抗,她只是将俏脸静静地靠在他的胸前,犹如破庙里的那一日一样。
看着怀里的美人,嗅着那诱人的女子香气,赵无忧低头狠狠地在惊鲵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鲵儿,怕吗?”
惊鲵没有回应,只是平静地看着身边悬崖间的雾气,体会着失重的感觉,直到她感觉某人的右手越发不规律,才抬头瞪了他一眼。
噗!
一阵水花溅起,两人深深地扎进了水中,而在不远处的一块礁石边,一艘早已准备好的木船随着水波不断起伏。
……
两个月后,罗网沿着海岸搜寻了数百里,都没有发现两人的丝毫踪迹。
“一艘小木船,就算装满物资,也不能在海上坚持两个月。”
“大人,那两人必定已深入大海深处。”
“而凭借一艘小木船,进入大海,必死无疑。”
幽暗的木屋内,一名罗网杀手恭敬地跪在赵高下面。
赵高坐在木椅上,右手不断把玩着一只小木船玩具,其身边还放着魏国江东海岸海图。
“向死而生,我对这个赵无忧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而与此同时,一艘木船已悄然在齐国一个荒无人烟的海岸边停靠。
衣衫褴褛的赵无忧直接躺在沙滩上,看着身边的佳人大笑着。
“鲵儿,看来上天是眷顾我们的,让我们安全地渡过大海,来到齐国。”
惊鲵也不由感慨地看着不远处的树林。
两个月,在大海漂泊了两个月,她也一时有些恍惚,同时对于赵无忧的神秘也有些好奇。
一路上,每当饮水要枯竭之时,总会遇到一座岛屿,而赵无忧也总能说出岛屿的名字,并用各种神奇的方法得到可以饮用的水源。
惊鲵问他为何能在广阔无垠的大海中确定方位,他说是靠天上星辰。
惊鲵问他为何对这些岛夷如此熟悉,甚至有许多是七国也未曾有过记录的,他说他是在地理课上学的。
惊鲵不知什么是地理课,不过她也未再询问。
“鲵儿,走,找个客栈,好好休息一下。”
赵无忧从沙滩上起来,拉着惊鲵的小手便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夜晚,齐国琅琊城内的一个客栈内,小二将最后一桶热水倒进浴桶后,看了一眼不远处戴着斗笠的男女一眼,便自觉地离开了房间。
看着床边安静坐着的美人,赵无忧缓步上前,摘掉斗笠,露出那绝色容颜。
“夫人,舟车劳顿,为夫伺候你沐浴。”
说完,他便缓缓蹲下身,替佳人脱下鞋袜,随后起身将其拦腰抱在怀里,向着浴桶走去。
惊鲵一双玉臂环着男人的脖颈,柔软的身体靠在他的胸前,白玉般的足莲垂在半空。
她哪里不知道男人的心思,可无论是小时候破庙中赵无忧对她的守护,还是被罗网追杀时赵无忧的拼死相护,她都难以拒绝男人,也不想拒绝,只有白皙的俏脸上的一抹嫣红表示着她内心的不平静。
时间缓缓流逝,不知何时,浴桶中空无一人,而床榻上却多出了两道身影。
随着佳人的一声呢喃和叹息之音,赵无忧终于得到了美人的一切。
……
第二日清晨,一缕阳光自窗外照射在床榻之上。
透过薄薄的窗纱,可以看到一个美人正安静地躺在一位俊俏男子胸前,裸露在外的肌肤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白皙,如同瓷器一般,泛着淡淡的红晕。
赵无忧睁开双眼,入眼便是那绝美的场景。
见此,他忍不住低头吻在那薄薄的红唇之上,吃着那早已被他吃尽的胭脂。
感受到男人的举动,惊鲵睁开双眸,一双美眸中满是无奈之色。
不知过了多久,赵无忧才满意地抬起头,然后看着怀里的佳人轻声说道:
“夫人,天亮了,该起床了。”
为佳人穿戴好衣裙之后,赵无忧来到窗边,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随后轻声说道:
“夫人,休息两日,我们便要继续赶路了。”
“虽然我们远渡大海,可这种手段不可能瞒罗网一辈子,我们需要去找寻解决此事的办法。”
惊鲵看着男人微微皱起的眉头,忍着身体的不适,缓步来到男人身边,伸出一只柔荑,轻抚着男人的额头。
“不着急,慢慢来,夫君。”
最后“夫君”两字说的是那般的真情实意,赵无忧听此嘴角不由微微上扬。
“夫人,再叫一句夫君听听。”
“夫……君……。”
“再叫一句。”
“夫君。”
“再……。”
三日后,一辆马车离开了琅琊城,并向着韩国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