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章 小九的小九九
管仲凡正儿八经说：“说白了，猪八戒卖猪头肉的精神，就是不管外界环境如何恶劣，迎头而上，猛冲猛打。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就是不屈不挠，死缠烂打，打赢为止。这也可以归纳为二猪精神。”
范亮点头称赞道：“高！精辟！太精辟了！”
管仲凡继续道：“只要你发扬好这二猪精神，保你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拿下葡萄，如探囊取物，指日可待。”
范亮一脸坚定的说：“好。这战略战术层面的问题解决了，那具体操作规程的问题又当怎么办呢？”
贾东坡眉飞色舞的说：“这顿涮羊肉就酒，绝对不会让你白请。绝对让你请得物超所值，心甘情愿。操作规程层面，那是个细活，我来给你细细的说。”
范亮急不可耐的叫道：“你倒是说呀，急死我了。”
贾东坡隔空捋了捋山羊胡子，慢吞吞的说：“兵法云，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校之以五事而索其情。未战，庙算胜者得算多，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
范亮急得直跺脚说：“贾夫子，你这是显摆你的背书功夫呢吧？能不能说点实际的？涮羊肉还想不想吃了？”
贾东坡不服气地辩解道：“这都是精华，正儿八经的孙子兵法。”
范亮没好气的说：“说人话。”
贾东坡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说白了，就是让你先细致观察，认真分析。根据分析结果再制定对策。这样才能做到有的放矢，事半功倍。”
范亮伸长脖子认认真真地说道：“你具体一点，具体一点。”
贾东坡微微一笑，诡异的说说：“来来来！附耳过来。今天就是今天了，为了这一顿涮羊肉就酒，干脆我把孙子临敌十二法也传授给你。你如此这般”
贾东坡趴在范亮的耳朵上，嘀嘀咕咕说了半天。
范亮的眼睛越来越明亮，神情越来越兴奋。抚掌大笑道：“好好好！绝！太绝了！明白！受教了！”
管仲凡在一旁煽风点火地说：“范亮，你今天可赚大了。学会了贾老师的这一套孙子兵法，别说一个葡萄，就算遇到日本鬼子的一个联队，拿下他都不在话下。”
范亮高兴的点头称道：“那是，那是。”
贾东坡得意洋洋的说：“趁着现在月黑风高，，”
管仲凡和范亮听到月黑风高，都是心里一惊。
管仲凡问道“月黑风高？怎么出来月黑风高了？人家是请你教人搞对象，你怎么教人杀人放火呢？”
贾东坡一听，赶紧解释道：“口误口误，一不留神，歪错嘴了。是趁着现在高兴，高兴，再教你点小技巧。首先你得学点文化，闹点浪漫的东西。比如弄个诗呀什么的？然后根据对方的喜好，投其所好。再适当的花点小糟钱，弄点儿激动人心的小情调，小浪漫。”
管仲凡连忙帮着解释道：“说白了，就是精神贿赂和物质贿赂，双管齐下。包你手到擒来，一举拿下。”
范亮这时听的摩拳擦掌，兴奋不已，自言自语地说：“好呀。这回葡萄可就是我的了。”
再说另一边。范亮的走，引得在场的四女一男，各怀心思。都经过了惊心动魄的思想斗争后，这才回到现实，涛声依旧。
蔡欢欢强做高兴的说：“哎呀，这个阿个呀呀呆-子，总算是走了。葡萄，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寇小九，江湖人称刁嘴天王，寇大师。”
葡萄腼腆的打着招呼：“寇大师，你好。”
蔡欢欢又指着燕慧介绍说：“这是燕慧，花大姐。”
葡萄奇怪的问：“燕慧，怎么又是花大姐呢？姓花吗？”
蔡欢欢笑着说：“燕慧，她姓燕，小燕子的燕，简称燕子，不是有个歌叫，小燕子穿花衣吗，你想穿花衣的大姐，那不是花大姐吗？她又能和花喜鹊一样，能报喜，能搞笑，所以我们叫她花大姐，吉祥喜庆。这是号称一百万个为什么的小馋虫，香香。”
众人寒暄落座。
蔡欢欢对寇小九说：“小九，葡萄今天来是专门找你来的。”
寇小九一脸疑问：“找我？”
蔡欢欢对葡萄说：“葡萄，你自己说。”
葡萄扭扭捏捏地说：“是这样。寇大师，久仰你的大名，今天见到活人了，挺激动的。嗯，这个，这个，，”
蔡欢欢瞪了葡萄一眼说：“葡萄，你咋回事？平常也不这样儿呀，今天这是怎么了？磨磨唧唧的。”
葡萄唯唯诺诺的说：“我我我，有点紧张。”
蔡欢欢不满的说：“紧张个屁啊，见个寇小九，有什么好紧张的？在我们这儿，大家处的都和一家人一样，非常和谐。你放松点，没事的，想说什么说什么。小九是吧？”
寇小九赶紧附和道：“对对对。有欢欢在这儿，不用紧张，想说什么说什么，尽管说。”
燕慧看着寇小九拍蔡欢欢的马屁，不满地说：“寇小九，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说，如果欢欢不在，就不能尽管说了是吧？”
葡萄听了二人的对话，尴尬的有点局促不安。
寇小九赶紧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是说有欢欢在，更不用紧张。”
燕慧抓住他的话把儿刨根问底：“哦。照你的意思说，如果欢欢不在这儿，就可以紧张了是吧？你这张口闭口蔡欢欢，那我们在这儿是不是多余呀？既然我们在这儿多余，香香我们走。”
蔡欢欢见寇小九一张嘴，就被燕会抓住不放，于是出来打抱不平：“燕慧，花大姐。你这是干什么？谁又惹着你了？”
燕慧不满的说：“你看看寇小九说的是什么话吗？”
寇小九对燕慧可没那么客气，直接怼道：“燕慧，你别找茬儿啊，我又没说你，你拈酸吃醋的干什么。”
燕慧指责道：“你是没说我，可你一口一个欢欢的叫着，明摆着嫌我们多余呀。”
史珍香也附和燕慧说：“就是。我也听出来了。寇小九呀，寇小九，没想到呀，没想到。你也会猪鼻子里插根葱，装象呀？你也会赖皮狗骑扫帚，冒充装大尾巴狼呀。”
蔡欢欢赶紧的平息事态劝道：“香香，不至于啊。又是猪，又是狗的，过了啊。寇小九，你也是的，人家葡萄过来问你句话，你回答就行了，你扯我干什么呀？这回好了吧？用贾老师的话说，这就叫撩蜂吃螫。
燕大姐，史大姐，看在我和葡萄的面子上，就别和他计较了，葡萄这儿还有正事儿呢。你们这打岔对号的，多会儿是个头呀？都少说两句，让葡萄办正事儿。”
燕慧冲着寇小九骂了一句：“该！看在欢欢和葡萄的面子上，暂时不和你计较了，痛痛快快的，赶快回答葡萄的问题。”
史珍香也说：“对，赶快回答。”
寇小九不无委屈地说：“好好好。葡萄，有什么问题，你说吧！”
蔡欢欢成功的息事宁人自我感觉良好的说：“哎，这就对了嘛，葡萄说。”
葡萄还是扭扭捏捏地说：“寇大师，是这样，，，”
史珍香打断她纠正道：“葡萄姐，别叫他大师。在我们这儿，没有大师。大师早就被打下神坛了。你叫他大师，他又开始装了。”
蔡欢欢、燕慧也附和道：“对。香香说的对。别叫他大师。”
葡萄不敢不敬地说：“那怎么行？”
史珍香快嘴问道：“那怎么不行？”
燕慧意有所指地问寇小九：“行不行的还是问问他本人吧，寇大师行吗？”
寇小九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蔡欢欢。
蔡欢欢正等着寇小九的回答，没想到寇小九却看自己，不由得气就不打一处来，说：“燕慧问你，你看我干什么？难道是我非要大家叫你寇大师的吗？大家问你呢，葡萄不叫你大师行吗？麻溜的说。”
寇小九赶紧回答：“行行行。”
燕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寇小九的表现，又引起了燕慧的极度不满问道：“怎么的？我和香香问你不管用，非的欢欢问才管用是吗？寇大师？”
寇小九尴尬的掩饰：“不是不是。”
蔡欢欢气愤的说：“寇小九，你今天是怎么啦？诚心的是吧？故意整我是吧？非要把我往坏人堆里装，那她俩问了你干嘛不回答看我干什么？”
寇小九生怕自己的小九九，被蔡欢欢洞悉，慌忙答非所问：“是是是。”
蔡欢欢气得七窍生烟，继续追问：“是什么？是诚心的，还是把我往坏人堆里装？”
寇小九又慌忙说：“不是不是。”
燕慧更加不满意了，问道：“那就是我们问的不管用了？”
寇小九语无伦次的说：“是是是。”
燕慧气的手一挥喊道：“香香，走。”
寇小九连忙挽留他们说：“别别别。你们两头堵，让我怎么回答吗。”
蔡欢欢见寇小九今天非常的反常，不知就里，也不知道追究下去会发生什么，赶紧转移话题说：“算了算了。先说葡萄的事儿，回头再跟你算账。葡萄，说。”
葡萄小心翼翼的叫道：“寇大师，，，”
三女气愤的喊道：“叫屁的寇大师就叫小九。”
寇小九愿气氛越来越紧张也也连忙纠正道：“叫寇小九，叫寇小九。”
葡萄无奈地道：“好吧。寇小九大师。”
蔡欢欢火了，大声一声：“这是什么称呼呀，叫寇小九。不，直接叫小九，别的都不许叫，听到没葡萄！”
葡萄唯唯诺诺的说：“好！小，小，，小，，小九。是这样，我做的酱肉，怎么也不好吃，欢欢说，你是专家，专门来请教请教你。”
寇小九一听，是来请教他美食的制作，顿时，得意之气油然而生问道：“你是怎么做的？”
葡萄小心翼翼的，边说边取出自己带的食盒：“我带来了，你尝尝。”
史珍香取来餐具。
寇小九尝了尝。品味了一会问道：“你的这个肉啊，，，，”
燕慧又一次找茬儿：“什么叫她的肉？她的肉你能吃吗？”
寇小九反应过来，赶紧道歉说：“口误，口误。我是说，你做的这个肉啊，说实话，什么也不是。暴殄天物嘛。充其量，只能叫煮熟的肉。”
葡萄不解地问：“可是我放了将近二十多种调料，炖了两个多小时，就是觉得不好吃。实在找不到原因，到底为什么呢？”
寇小九成竹在胸的说：“炖肉，并不是说调料放的越多越好，关键在工序和火候上的把握。对了，你炖肉吊汤了吗？”
葡萄茫然失措地问：“吊汤？吊什汤？什么是吊汤？”
寇小九说：“就是要吊炖肉的汤。做酱肉，必须要吊汤，如果没有吊汤，无论你再怎么做，也不可能好吃的了？”
葡萄一脸求知欲问道：“那怎么吊汤呢？”
寇小九有鸡对鸭讲的味道，不耐烦的说：“这个说起来就复杂了，一时半会的也说不清楚。”
燕慧今天怎么看寇小九，他怎么不顺眼？于是又不屑的说：“看看看，又开始翘尾巴了。”
蔡欢欢见寇小九开始拿搪，也有点不高兴的说：“寇小九！你今天是不是不把人得罪光了不算完？人家葡萄今天专门为这事跑一趟，别磨叽，痛痛快快说。”
寇小九无奈的说：“吊汤，就是为烹调炖煮，专门熬制的鲜香浓郁的汤。做菜的时候提鲜用的。真正有经验的大师傅，从不用味精、鸡精，而是用大骨头、新鲜的鸡、鸭、火腿、猪肉、猪皮、肘把、脊骨等，混合各种调料及葱姜蒜香芹等等，用中火、小火熬制七八个小时，析出胶原蛋白、营养物质和香气，然后加入炖汤，提吊食材的香味和鲜嫩。”
葡萄一脸崇拜的望着他：“呀，这么复杂呀。那这酱肉到底怎么做呢？”
寇小九毫无兴趣地婉拒说：“这个更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改天有时间再讲吧。”
葡萄嗲声嗲气央求道：“寇大师，你就讲讲吧，求求你了。”
寇小九心不在焉，不为所动地说：“一时半会儿也讲不清楚，还是改天吧。”
葡萄求助地看看蔡欢欢。
蔡欢欢今天被寇小九惹的有些冒火，见他推三阻四不由得就数落道：“寇小九，葡萄今天就是专门为这事来的。让你讲，是看得起你。给我讲，我还不愿意听呢。给你个卖弄的机会，你还不赶紧抓住，反而开始摆谱了。要不香香说你赖皮狗骑扫帚呢。”
燕慧也跟差怼道：“就是！捡根儿鸡毛，你就当令箭了。你讲不讲？不讲我们可散了。”
史珍香磨磨唧唧的说：“燕姐，别走。我还想听呢。”
燕慧轻轻敲了她一下说：“没出息。这有什么好听的。”
蔡欢欢故意大声说：“对对对。散了散了。葡萄，走。”
寇小九赶紧央求到：“欢欢，别走别走。我讲还不行吗。”
蔡欢欢假意勉强的说：“这可是你自己要讲的啊，别勉强啊。不过要讲你就麻溜点，不讲拉倒。再磨磨唧唧的，我们可不听了啊。”
寇小九赶紧表态：“好好好。不磨叽，绝对不磨叽”
葡萄有点揶揄地说：“欢欢，别这么说人家寇大师嘛。寇大师，你请你请。”
蔡欢欢一听又火了：“葡萄，你叫他什么？你还想不想听了？”
葡萄假意认错说：“噢，对了，叫寇小九寇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