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有钱的畅想
范亮听了史珍香的有钱规划，也认为不以为然，有心调侃她，说：“香香，你的这个理想太低级。”
史珍香脱口反问：“我的理想太低级，我知道我本来就是一个胸无大志的人，你行，你说说看，让我们也见识见识，你崇高的理想，能有多高级？”
燕慧逮住机会，不失时机地调侃范亮：“他？等他有了钱。豆浆买两碗，喝一碗，倒一碗。自行车，卖二十辆，全都用绳子绑住串成串儿，一个人骑上玩儿车龙。”
范亮没理她，根本不在乎燕慧的调侃。煞有其事的说着自己的有钱畅想：“花大姐你说的这都是猴年马月的事儿，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还干那喝一碗倒一碗的事儿了？
哼。你等我有了钱，平遥牛肉直接买五吨。只要出门就背一麻袋。你们是一个饼子夹几片肉，我顿顿都是，五斤平遥牛肉，夹一个薄薄的饼子，那肉想有多厚就多厚，想吃多少吃多少。
万一碰见狗咬我，我就拿平遥牛肉砸它。一直砸，砸到它走不动道为止，看它还敢不敢再咬我。”
史珍香认真地问：“亮哥，你真阔气！可是万一那狗和你一样，胃口太大，你扔少了不管用怎么办？”
范亮假装顺着她的脑回路，认认真真地回答她：“怎么办？那还不简单？我会以狗的体重作为衡量标准。一看这狗有五十斤，那就先砸五十斤的。来多少狗就砸多少平遥牛肉，砸不死他，也撑死他。要实在不够，这不还有你呢吗？”
史珍香疑惑不解地问：“我？我怎么啦？”
范亮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牛肉不够把你推出去，用你顶着。”
史珍香气的打了她一下说：“用我喂狗？你一点江湖道义都不讲。”
燕慧笑得直不起腰来。好不容易收住了笑，缓了缓，猛不伶仃调侃着说：“哎哎，范大师，问你个重要的问题。你用平遥牛肉砸狗，撕包装吗？”
范亮想了半天，顿时语塞：“我我我，，”
史珍香突然也明白了这个道理，意识到这确实是个问题，于是幸灾乐祸地追问范亮：“对呀，你撕包装吗？你要撕包装，没等撕开呢，狗就把你吃了。你要不撕包装呢，狗看不见肉，只能吃你了。你要拿平遥牛肉当砖头，别说一麻袋，一百麻袋也不够砸的。”
范亮死猪不怕开水烫地狡辩道：“就你们这脑子，还闲吃萝卜淡操心。这有什么呀？能难得倒我吗？我有五吨牛肉啊，不会出门直接背两麻袋？一麻袋有包装，一麻袋没包装。没包装的专门用来砸狗，有包装的自己吃。我会吃着牛肉夹馍，笑看你们和狗抢肉吃。”
范亮说完，众人语塞，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反驳他。
史珍香想了半天，尴尬的自我解嘲道：“你可真奢侈。”
范亮一看众人语塞，精神大振，得意洋洋的说：“真奢侈？奢侈的还在后头呢。”
范亮这一卖弄，一下就引起了寇小九的好奇：“亮哥，说说，你还要怎么奢侈。”
范亮故弄玄虚地说：“说？说出来吓死你。等我有了钱，八十万的摩托车直接来八辆。四辆四辆绑一起，做成敞篷车。前面的车我坐，后面的车拉牛肉。”
蔡欢欢一听范亮漫无边际的异想天开，对他这种脑洞不由得嗤之以鼻，不屑地笑道：“你直接买两辆敞篷车不香吗？绑摩托车？神经病啊。亏你想的出。”
对于蔡欢欢的嗤笑，范亮根本不以为然，满不在乎地继续吹道：“这你就不懂了。买敞篷车谁不会呀。你买的敞篷车和别人买的敞篷车，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但是，你见过四个发动机，八个轮子，八个排气管的敞篷车吗？ 我的敞篷车要开出去，八个排气管子同时响，引擎声噼里啪啦轰起来，就算交响乐它能有这么美吗？是你买的那种千篇一律的敞篷车能比的吗？什么是拉风？这就是拉风！咱不是有钱了吗，咱就得和他们不一样，要不然谁能知道咱有钱了？谁能知道咱一夜暴富了？哈哈哈。”
范亮说完仰天大笑，众人听了先是一愣，随即哄堂大笑。
范亮的异想天开，别样逻辑，折服了所有人，大家不禁感慨的赞道：“高！真不愧是高老庄出来的。高老庄的高！”
笑完了范亮，燕慧觉得意犹未尽，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一眼瞅见贾东坡还在那儿笑着，就问：“贾老师，你呢？你要有钱了，你准备咋？”
贾东坡摇头晃脑地说：“我要有了钱呀，我就买书。四库全书，汗牛充栋。按照文津阁的版本买。经史子集四部，全给他买全了。然后弄个硕大的书房，每天啥也不干，吃喝拉撒都有人伺候着。再弄两个小丫鬟，红袖添香夜读书，那生活，才叫一个惬意呀。”
寇小九不屑地嗤笑说：“这算啥？红楼梦里你看看，几百年了，只要是个老爷，谁还不就是这呀？你这也太老套了。还不如范亮那八个排气管子的敞篷车呢。”
史珍香突然问：“贾老师，红袖添香夜读书是啥意思？”
贾东坡得意洋洋的说：“这个红袖添香夜读书呀，就是，晚上我挑灯夜读的时候，小丫鬟们在旁边给我点香炉的点香炉，打灯笼的打灯笼，，”
燕慧在旁边听贾东坡得意忘形地胡说八道，不屑一顾地打断他说：“ 停停停，香香，别听他胡说八道。红袖添香夜读书就是，他想娶个小老婆，陪他晚上看书。”
说到这里，蒸慧突然感觉那里不对，马上义正辞严的对贾东坡喊道：“不对！你想娶小老婆！还想娶俩？贾夫子，你这个东坡肘子红烧肉，真看不出来呀，你还有这花花肠子。前两天还说人家范亮满脑子黄色思想 ，下流胚子。我看，真正的下流胚子，是你这个糟老头子。
40多岁的油腻大叔了，一天天的不干正事，竟然天天想着娶小老婆，还恬不知耻地，给我们在这儿描绘你的惬意生活，怎么地，娶小老婆你就惬意啦？没小老婆，生活就不惬意啦？要不要脸？能不能有点正形？再说了，你老婆知道吗？你敢回家跟你老婆说，你要娶个小老婆吗？想娶几个呀？”
蔡欢欢听了，一下也恍然大悟说：“对呀，燕慧说的对呀！有一副对联，叫做：碧纱待月春调瑟，红袖添香夜读书。说的就是娶个小老婆，艳福不浅的意思。红袖，就是说刚娶的小老婆穿着红衣服。假夫子呀假夫子，假正经呀假正经。红烧肉呀红烧肉，你还说人家范亮不正经，说人家满脑子黄色思想。原来说了半天，隐藏最深的，满脑子黄色思想的坏蛋，就是你呀！看来范亮说的对，你每天研究的才是孙二娘干倒西门庆，潘金莲调戏高太尉。
你说你一天天都干啥呢？不行，无论如何我也要买十来个平底锅，送给你老婆。不，要送至少就送100个，得让你好好尝尝灰太狼的生活滋味，还敢娶小老婆？”
燕慧义愤填膺的指着贾东坡，高声说：“对！送他老婆平底锅，就买那种加厚的钢锅！先送他老婆100个，不够了我赞助，保证满足供应。”
史珍香一听，原来，受人尊重的贾夫子，竟然是这么个货色，就算他是红烧肉，那也是块儿放臭了的坏肉，晴天霹雳呀。于是也义愤填膺的说：“想不到啊，想不到，这么个浓眉大眼的家伙，每天子乎者也地装文化，原来竟然是个衣冠禽兽啊！
对，光要给他老婆送平底锅，还送我的满清十大酷刑，全都交给他老婆，让他一样一样地试，一遍一遍地试，一圈一圈地试。”
范亮无奈的指点着贾东坡，恨铁不成钢的说：“看看，看看，糟老头子，得意忘形了吧？把真实的肮脏思想展露无遗了吧？谁家的话，是疖子总是要冒头的，你总共才有几两脓水？就敢喊着红袖添香夜读书？你以为你是块红烧肉，就人见人爱了？就可以胡作非为了？你也不看看这几位女将是干嘛的？你说你憧憬有钱，就憧憬有钱，招惹她们干什么？”
寇小九直接落井下石地说：“该！你不倒霉谁倒霉？你不挨揍谁挨揍？还弄俩小丫鬟，谁给你的胆子？你就弄一个小丫鬟，这儿都过不去，还敢弄俩，你胆儿真肥呀。”
燕慧指点着贾东坡说：“看来，你是严重低估了我们的知识水平和道德的水准。”
蔡欢欢也指点着说：“正义永远不缺席，在这里，竟敢歧视女性。你这是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
史珍香跟着说：“对，不耐烦了！哎，不对呀，糟老头子，我刚才都忘了问了，你晚上夜读书，那白天你干嘛呢？”
史珍香一句话问的，不仅贾东坡无言以对，就连燕慧蔡欢欢都面面相觑，一时气氛陷入僵局。
范亮干咳一声打破尴尬：“那个，批斗会，暂时就到这儿吧。先给他记帐上，等有了空再慢慢的批。”
回头满怀期望地看着寇小九问：“九儿，你说说，你要有了钱，你准备咋？”
寇小九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说：“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的那些理想都太平庸。没有什么追求。我要有了钱，先把蔡欢欢她爸的企业买下。连人带公司全收购了。让他爸给我开车，让蔡欢欢给我当秘书，每天把她呼来喝去，让她给我端茶递水，擦桌子摇扇子。”
蔡欢欢刚开始还对寇小九的幻想充满了好奇，没想到寇小九越说越离谱，一下气的火冒三丈，立刻双手叉腰说：“寇小九，你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呀。不死不休呀。想怎么死？来来来，报个死法。”
寇小九立刻戏精上身，摆出一副老东家、大掌柜、直接领导的样子，颐指气使地训道：“蔡秘书，注意你的言辞。注意你的身份。你一个秘书，怎么对你的领导，怎么对你的雇主，怎么能口无遮拦这么说话呢？”
蔡欢欢气的七窍生烟，立刻风狂雨骤地掐着寇小九：“秘书？雇主？领导？我先掐死你，看你还雇吗？还领吗？”
范亮看热闹不怕事大地起哄：“小九，别理她。我支持你。然后呢？”
蔡欢欢眼睛一瞪范亮说：“你支持？你也想死呀？”
寇小宝一边躲闪着蔡欢欢，一边语不惊人死不休地继续说：“然后。然后就拿着钱，先给香香买一车零食，再给燕慧搞个小诗社。范亮，你的平遥牛肉我全包了，再送你八辆八十万的摩托车，你自己把它绑成敞篷车。再然后，给贾老师买全套的四库全书。再然后，就是住欢欢家的别墅，打欢欢的屁股。”
蔡欢欢本来已经放了寇小九，没想到寇小九说到最后，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又来那么两句，一下把蔡欢欢惹的怒不可遏，暴跳如雷。追着他狂风骤雨地掐了半天，满地找上刑的工具，大有不死不休的态势。
史珍香根本顾不上蔡欢欢的暴跳如雷，只惦记着自己的利益。哪怕是幻想中的饕餮美食，那都不能轻易放过。
于是，高兴地蹦着说：“还是小九哥仗义，还给我买零食呢，谢谢啊。”
燕慧在史珍香脑袋上敲了一下说：“你谢谢个屁呀。他光管自己有钱了，就不许我们自己有钱。你想想，你要自己有钱了，还用着他买吗。”
史珍香一下反应过来，就不高兴了：“就是呀。寇小九，你个歪嘴和尚，居心不良，用心险恶呀。”
贾东坡也附和道：“就是啊。我们都有钱了，用得着他吗？”
蔡欢欢追不到寇小九，幸灾乐祸地，给这一众庸人浇着冷水：“看看看，做梦做的都能分赃不均了。你们有意思吗？憧憬完了吗？你们这就是真正的，白日做梦。醒醒吧，起床吧。该干嘛干嘛吧。”
范亮悻悻地边走边说：“说的也是。为了我那八个轮子的敞篷车，我也得努力去。”
燕慧叹了口气，不无失望地说：“唉——梦醒了。为了品尝天下美食，继续干活吧。”
寇小九还想逗逗蔡欢欢，开玩笑说：“蔡秘书，给我倒杯水吧。”
蔡欢欢把桌子上放凉的茶水，直接泼到寇小九头上。
寇小九猝不及防，被茶水一浇，气的暴跳如雷，语无伦次高喊：“你你你。”
蔡欢欢一副无辜坦然的样子说：“你什么你？不是你让我给你倒的吗？这样的要求我应该满足呀。怎么？倒的位置不准确吗？要不再给你来几片安眠药，让你把你的春秋大梦继续做下去？”
寇小九心有不甘，发着狠，极其愤慨地说：“你等着。总会有那么一天的。秘书都不让你当，让你直接做丫鬟。动不动可以皮鞭子沾凉水，想抽就抽的那种。”
蔡欢欢不甘示弱的说：“好。我等着。”
贾东坡可怜地看了看寇小九，叹了口气说：“小九啊，怕是这一天你等不到啊。”
范亮、燕慧、史珍香也可怜地看着寇小九，无奈地说：“兄弟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