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讨厌的家伙
江凡与四位兄长一同走进食堂，准备享用早餐。
学堂提供的早点依然如往常一般“可口美味”，江凡随意拿起一个馒头，略微咬了几口便放下了，又挑拣着吃了少许配菜。
然而这一举动却引来了二哥的责备，认为他太过浪费粮食。确实如此，江凡和其他三位哥哥所剩下的食物最终统统落入了二哥江大海的腹中。
“二哥，你到底最多能吃下多少啊？”面对江凡好奇的发问，江大海思索片刻后回答道：“呃……总之从来没有真正吃饱过。”
此时，三哥插嘴说道：“简直像头猪一样贪吃，小凡你可别学他。”四哥也跟着起哄：“哈哈哈，能吃的确是一种福气，但这样下去恐怕会把咱们家给吃穷咯！”听到这话。
二哥只能无奈地苦笑道：“我已经尽量克制自己了好吧。””
“呦，这不是江家兄弟吗？一大清早的，就来吃这些猪食般的早餐啊。”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如毒蛇吐信般从我们身后传来。
江凡微微转身，回头看向说话之人，只见此人长得一副阴险狡诈的模样。倒三角的脸，配上尖嘴猴腮，让人看了就心生厌恶。
他身着华服，却不穿长袍，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嘿，江凡还真从记忆中搜寻到了此人的信息。
原来，这人是徐家的大公子，名叫徐文强，与江家一样，都是莆田县里的生意人，而且是竞争对手。俗话说，同行是冤家，所以我们彼此敌视，也在情理之中。
“呦，这不是徐家大公子吗？怎么，又跑来炫富了？”江凡听了心中不爽，嘴角上扬，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
徐文强面露疑惑：“炫富是何意？”江凡心中暗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自然是夸赞你的意思啊。”
徐文强听了，以为江凡是在阿谀奉承，顿时得意起来：“哈哈哈，算你识相。”
真是让人讨厌的家伙。江凡心里想。
他说完后，脸上流露出一种自以为是的得意神情，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在学堂里，他也只能通过说几句话来过过嘴瘾罢了。紧接着，徐文强召唤来了旁边的狗腿子。
听大兄长说，这两个人与他们同班，也在准备参加西县试，平时成绩平平无奇，如今却攀上了徐文强这棵高枝。
只见徐文强大摇大摆地走向另一张桌子，将一个精致的食盒轻轻放在桌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拿出里面的东西。哇！有香气四溢的烧鸡，有美味可口的菜肴，还有二兄长最钟爱的那口香醇的肉。
旁边传来江大海吞咽口水的声音，“咕噜咕噜”，仿佛是一头饿极了的野狼。
“额”，江晨光一脸鄙夷地说：“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江大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没办法啊，这味道实在是太香了。”
江向东插话道：“吃完我们就走吧，还要去教室温习呢。”江凡看着江大海，微笑着说：“二兄长很喜欢吃肉吗？会有的，等休沐我去安排一下，保证让你顿顿吃饱，顿顿有肉。”
江大海激动得满脸通红，声音都有些发颤：“真的吗，凡弟你可别骗我。”
江向南这时也开口说道：“真的假的凡弟，我们五个人吃，一顿怎么也要一二两银子吧。这样会不会太奢侈了。”
“对啊凡弟，没必要。”江向东也附和道。
“没事，我接下来要锻炼身体，也需要吃些肉类来补充蛋白质。听我的就行。”江凡的语气坚定而自信。
“什么质？蛋白质是什么东西？”江晨光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额，没什么，我们走吧，回去学习去。哈哈哈哈。”
江凡一顿哈哈哈得带过去，不然解释起来有点麻烦。
随后大家各自回自己得学堂，临走时江大海还看了人家的“肉”一眼。
江凡甫一踏入学堂，便瞧见叶向高已然端坐于此，手中捧着书本，看得入神。此时方至辰时，观其模样，显然已阅读多时。
江凡凝视着叶向高那瘦削的身躯，身着宽松的长袍，面容青涩。“哎”，江凡心中轻叹一声，说到底，叶向高不过九岁稚龄，若身处现代社会，此刻或许正依偎于父母怀中撒娇。
然而，他却已历经诸多艰辛。江凡注视叶向高许久，叶向高似乎感应到有人凝视，抬头恰与江凡对视。
见到江凡，叶向高微微一笑：“兄长，您来了。快请坐。”江凡向叶向高点头示意。
“老弟，你起得甚早，已然开始读书了。”
“嗯，天色微明我便起身了。一日之计在于晨，时光宝贵，不敢虚度。兄长，昨日您的书法，我有诸多问题欲请教，还望您今日不吝赐教。”
“无妨，小事一桩。”江凡随口应道。叶向高闻听，喜形于色。“太好了！”言罢，江凡随即拾起书本，速读起来，巴不得赶紧读完这些书籍。
如此，方能升入乙班，再不与这些孩童共处。江凡此时只想验证所学与这个时代的书籍有无差异。
时间如同一滴滴流逝的水滴，小破孩们也陆陆续续地涌进教室，瞬间让原本宁静的教室变得嘈杂起来，一个个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昨天那个说江凡的小破孩，又开始说起了他：“江凡，你今天居然这么早，还在这里看起了书，真是难得啊，哈哈哈哈。”
江凡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这个小破孩，继续埋头看自己的书，反正他在这里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小破孩见江凡不搭理自己，也不生气，又转头跟旁边的人聊起天来，似乎在说家里有什么美味佳肴。上课铃声很快响起，夫子从门外缓缓走了进来。
他看了看江凡，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江凡能乖乖来上课，这无疑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回想起他昨天写的那一手好字，写的真好。夫子心想，或许他真的已经有所改变了。
随后夫子咳咳两声，各个小破孩瞬间安静了下来。
“来，我们今天开始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