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来自残星会的任务
“黑咩白咩,向咏霜哥哥说再见!”安可向身旁的两只玩偶命令道。
“咏霜哥哥再见!”黑咩白咩齐声向咏霜说着,声音有点……奶声奶气?
咏霜顿时被吓了一跳,之前只知道这俩玩偶可以进行攻击,没想到还能说话,看起来像是有自己的自主意识一样。
咏霜向安可和维里奈告别后,又悠哉悠哉地在城中闲逛起来。
只是期间似乎有个白毛戴墨镜的中年大叔看了他两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咏霜的错觉。或许不该称那人是大叔,因为明显他看起来比大叔更年轻些。
今天的事情似乎都格外莫名其妙,所以咏霜也见怪不怪了。
但是,当他看见路边的一张显眼的卡片时,瞬间变得不淡定起来。准确来说,那不是一张卡片,而是一张扑克牌,一张红黑相间,咏霜极为熟悉的扑克牌。
难道是伤痕,残星会会监?
尽管咏霜不明白那个骚包男为什么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但出于谨慎起见,他还是捡起了那张扑克牌。
上面只写了七个字:“今州城城外一见。”没有时间,没有地点,简洁明了。
犹豫再三,咏霜还是决定出城一趟。无论如何,残星会当时所说的理念打动了他。
咏霜出了城,便看见一名女子背对今州城城门站在那里。尽管咏霜并不认识她,但她身上散发的频率波动却让咏霜无法忽视。
咏霜走到了她的身后,静默地站立着,并没有说话。
“怨鸟泽中有残星会中关于溯洄雨的研究资料,你去将它取回。”两条灰绿色的长辫披散在那女子的背后,却遮盖不住她洁白光滑的背脊。
“溯洄雨……那是什么?”咏霜问道。
“溯洄雨来自于天空海,本质是来自天空海的高密度回音能量;回音能量记录着不同时空的事件,沾染溯洄雨的人能够看到昔日在雨中发生的一切事物的幻影。
残星会曾经有一位会监特意资助了一所在怨鸟泽的研究院,希望可以人工制造出溯洄雨,来再现曾经这片土地上隐藏的真相。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帮助我们,将这份资料取回。”
虽然这句话似乎是在请求,但那女子的冰冷,不带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能够目睹过去发生之事,这溯洄雨,就仿佛是一种大自然的“神迹”。咏霜为之惊叹,如果能用人力再现“神迹”……他不敢再想下去。如果能把这种力量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
“好,没问题。”咏霜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个任务,但是有多少为了残星会,那就只有咏霜自己知道了。
那女子刚要离开,却被咏霜叫住了。“你在离今州城这么近的位置,难道不怕被抓吗?”
女子脚步一顿,不屑地说道:“呵,连岁主‘角’都被我们困住了。今州城,拦不住我。”说完,她径直离开,再没有停留。
咏霜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由得咂咂嘴。今州城留不住你,你怎么不到城里和我说话?
只不过,她刚才说岁主“角”被他们困住,是什么意思?
……
向巡宁府请了两天的假期,咏霜前往了怨鸟泽地区。
怨鸟泽地区被笼罩在一片雨幕之中,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安静的可怕。
咏霜按照坐标一路找过去,明明之前一眼望去寥无人烟,却碰见了不少残象。
绕过它们,咏霜来到了目的地,是一座看起来年久失修的建筑,裸露在外的机械装置早已被雨水冲刷得锈迹斑斑。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这建筑的大门是敞开的,咏霜向里面望去,便看见了满屋悬浮着的雨珠。这建筑,从内而外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咏霜心下暗自嘀咕,这东西,不会有诈吧?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大门口,又一步一步挪着进去,生怕这大门给他一下合死,到时候把他关在里边,可真就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不过直到咏霜踏进门内好一会儿,大门都没有动静,咏霜也彻底放下心来。
咏霜转而专心致志地观察起这满天飘浮着的雨珠来。据说溯洄雨的形成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与寻常细雨无异;第二阶段,便是咏霜现在所见到的阶段,悬停;第三个阶段,便是再现旧日景象。
咏霜还查到了一段隐秘的传闻,据说溯洄雨还有最后一个阶段:溯洄。真正的时间溯洄。有人说溯洄雨会令世界的时间倒流,但没人会愚蠢到选择相信。
建筑内不见人影,却到处是人的影子。尽管这里的实验看起来似乎没有完成最后的研究成果,但一些旧日的残影依然保留了下来。
这些旧日的残影不断重复着生前的话语,像是一台台没有生命的机器。咏霜觉得有点冷,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在他们的对话中,咏霜知道了他们是什么所谓“稷庭”的研究员。他们在目睹了某种高级文明的“神迹”后,想要将其复现出来。
咏霜摇头失笑,这群疯子,想通过再现一种“神迹”,来复现另一种“神迹”,不知道该说他们是聪明呢,还是愚蠢到可怕。
他们坚持了近五年,或者说失败了近五年,五年的精神挫折足以将所有人的意志击垮。研究备忘录清晰记录了当时他们的绝望。初见悬停雨幕的喜悦,在那时早已被失望与沮丧吞没。
“唉,真是一群偏执,可怜的家伙。”咏霜有些感慨,听着旧日影像焦急而暴躁的声音,他心中生出一些怜悯。
也就在此时,他听见了一阵轰隆隆的巨响。
什么声音?咏霜有些困惑,然后……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好!”
等咏霜奋力冲刺下楼,他果然悲哀地发现,大门已经被完完全全地关闭了。
是谁,到底是谁?咏霜耳畔依然回荡着残影的声音,但此刻残影的声音就像是恶魔的低语,时时刻刻在侵蚀着咏霜的理智。
不会是鬼吧?咏霜此时再单独面对一群鬼影,他终于感到害怕了起来。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大门外边正站着两个人。一位是安可,另一位则是咏霜在街头看见的白毛大叔。
“秋水,你在搞什么鬼?这下我们该怎么去收集信标?”安可气呼呼地嘟起小嘴。
一旁的大叔显然很尴尬,咳嗽了两声说道:“咳咳,我刚才走得太快,不小心触发了这里的安保系统,把大门给关了。
但没关系,本来今天我们也只是探探路而已。等明天漂泊者到了,我们再仔细研究一下。
想必以漂泊者的实力,面对这个应该不成问题。小安可,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