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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具体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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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定是我与另一分魂,在阴阳两界交汇之时走错了路,那家伙应该去了我们的世界。”楚天歌心中暗自思忖,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后怕。“那……那师尊,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身旁,一名身着天机阁青色道袍的年轻弟子面色苍白,声音颤抖地问道。强行将心中的震惊压下,楚天歌明白事已至此,必须找到解决之法,好在目前情况于他而言还不算太糟。“莫慌,你且安心呆在乾坤袋中,切勿发出声响,为师自会带你回转原本的天地。”楚天歌面色沉稳,语气中带着安抚之意,说话间便祭出一枚古朴的乾坤袋,将弟子收入其中。楚天歌将弟子收入乾坤袋后,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出。“阿福,我等距离方才那处仙岛还有多远?”楚天歌推开云舟的舱门,向正在操控云舟的阿福问道。掌舵的阿福在罗盘和星图上看了几眼后,回到到:“回禀师尊,不远,约莫也就几百里路,我等才刚刚启程不到两个时辰。”楚天歌心中稍安,情况不算太糟。“先调转船头,我等先回那仙岛。”阿福瞪大了双眼。“师尊,为何?那鬼地方空无一物,只有那些诡异的分身。”“这是师尊法旨!速速照办!”随着楚天歌语气中多了几分威严,阿福不敢再多言,只得乖乖照办。云舟迅速调转方向,向着天机阁的乾元洞府疾驰而去。流线型的云舟如同离弦之箭般在云海中穿梭,用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阿福,楚天歌发现本应该戴在他手腕上的碧玉镯不见了踪影,这个世界与他的世界大致相同,但细微之处却有着差异。他默不作声,沉默的向着前方那深邃的云海望去,云舟内的气氛有些压抑。“嗡嗡嗡~”识海中翻江倒海的动静忽然剧烈起来,楚天歌只觉头痛欲裂,并且愈演愈烈。 &34;

    &34;“该死,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他缓缓靠到后面的海图上,用铁制的食指跟无名指死死按住发胀的太阳穴。四周的灵气开始紊乱,驾驶舱内的各种法器如同被抽干了灵力般,迅速枯萎腐朽。旁边的林柯身体发生着异变,原本古铜色的皮肤上浮现出诡异的黑色纹路,清澈的双眸变成了令人胆寒的赤红色。狰狞的骨刺从他肩胛骨刺出,身后隐约浮现出一条虚幻的黑色魔龙虚影,不断扭曲嘶吼着。林柯的模样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充斥着令人作呕的邪恶气息。相比林柯,蓝沧身上的异状也同样触目惊心。无数黑色带着倒刺的藤蔓从他胸腔中钻出,身躯如同被充气般不断膨胀。原本俊朗的面容已经扭曲变形,七八只充满贪婪与暴虐的眼睛在他脸上不断浮现又消失。“船主,您没事吧?要不要弟子去请长老过来?”看着身体颤抖的船主,林柯眼中闪过一丝黑气,语气关切的问道。脸色苍白的蓝沧摆了摆手,示意让他继续操控仙舟。这时候把其他人牵扯进来只会让他们也陷入险境,他必须赶在这些魔气彻底侵蚀神智之前,返回师门。脑海中不断有诡异的声音低语着,每一次低语都让他的神智更加模糊,眼前的景象也随之扭曲起来,仿佛身处无尽的幻境之中。也不知过了多久,这种痛苦的感觉才渐渐消退,四周的景象也恢复如常,蓝沧浑身冷汗的放下捂住胸口的手。看着远处再次显现的熟悉山门,蓝沧抹了一把冷汗,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就快到了。“轰!”一声巨响,驾驶舱的金属大门被一股巨力撞开,一只覆盖着黑色鳞片的巨爪伸了进来,直取蓝沧面门。狭小的空间根本不适合施展术法。 &34;

    &34;陈长生心念电转,身形鬼魅般向后一掠,堪堪躲过迎面而来的金色巨掌。然而,还不待他稳住身形,一股森然剑气已从侧方袭来,凌厉的杀意将他牢牢锁定。陈长生心中一凛,这股剑气阴寒刺骨,显然是带有剧毒,绝非巨灵神张三所有。他额角冷汗涔涔,看来今日之事,远非想象中那般简单。来不及多想,陈长生双手飞快掐诀,一股雄浑的真元瞬间涌出,在身前凝结成一面金色光盾。“轰”的一声巨响,剑气与光盾猛烈碰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彻山谷。光芒散去,只见一个身着血红色长袍的青年男子,手持一柄通体漆黑的怪异长剑,正冷冷地注视着他。此人面容俊朗,却带着一股阴鸷之气,正是血魔宗弟子欧阳锋。“诸位道友这是何意?难道要与我青云宗为敌不成?” 陈长生落地站稳,目光扫过周围,只见数十名修士已将他团团围住,各个面色不善,手中法器光芒闪烁,显然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人群中,一个身材魁梧的巨汉瓮声瓮气地说道:“陈掌门说笑了,我等只是想请教一下,为何掌门座下灵兽,与传闻中有所不同啊?”说话之人正是巨灵神张三,他此刻已经恢复了本来面目,不再是之前那副憨厚老实的模样,一双铜铃般的眼睛死死盯着陈长生,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周围的修士们纷纷附和,看向陈长生的目光中充满了怀疑和敌意。“就是啊,掌门的雪狐呢?怎么变成一只雪貂了?” 站在巨灵神身旁的一只通体雪白,体型巨大的白猿口吐人言,指着陈长生肩头的雪貂问道。陈长生心中咯噔一声,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强作镇定,挤出一丝笑容说道:“白猿长老说笑了,小雪只是贪玩,变化了形态而已,您老人家难道忘了?”“哼,休要胡言!”白猿长老怒目圆睁,打断了陈长生的狡辩,“老朽当年曾有幸见过雪狐一面,那神骏非凡的气度,岂是这小东西可比的?你究竟是什么人,胆敢冒充青云宗掌门!”白猿长老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陈长生顿时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苦心经营的伪装,终究还是被识破了。 &34;

    &34;“放我回去,我可以用我换回你们的掌门!”陆青云一字一顿,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同门”,心中满是想要尽快返回师门的焦灼。领头之人身着玄青道袍,腰间悬挂着一枚白玉牌,闻言只是冷冷一笑,剑眉下一双星目中闪过一丝怀疑之色,“你?凭什么?”陆青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扫过四周飘渺的云雾,以及不远处那艘庞大如山的云鲸舟,沉声道:“我亲眼所见,你们的掌门被困在幻阵深处,只有我知道破解之法。”“你既是我青云宗弟子,见到掌门身陷险境,自当鼎力相助,何来交换一说?”那领头之人向前逼近一步,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若说不换呢?”陆青云霍然抬头,眼神中透出一股决绝。“你没有选择的余地。”领头之人冷笑一声,反问道,“莫非你以为,凭你一人之力,能逃得出这云海幻境?”是啊,逃得出去吗?陆青云在心中自问。这幻境如此真实,眼前之人与他一样身着青云宗道袍,就连佩剑都如出一辙,若非亲身经历,他几乎要怀疑自己是否回到了真正的青云宗。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那枚温润的青玉牌,那是他入门时师父所赠,绝不可能有假。然而,对方腰间悬挂着的白玉牌,却同样散发着熟悉的灵气波动,让他一时间难以分辨真假。电光火石之间,陆青云心念急转,他猛地向后一跃,纵身跳下了云鲸舟。“不好!他要逃!”领头之人见状大惊,厉声喝道。然而,陆青云的动作实在太快,话音未落,他已经化作一道青影,消失在茫茫云海之中。与此同时,陆青云手中捏碎了一张金光山珊的符箓,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金光将他笼罩,他的身形逐渐变得透明,最终完全消失不见,仿佛融入了这漫天云雾之中。耳边传来云海翻滚的轰鸣声,以及下方云鲸舟上传来的阵阵惊呼。陆青云屏住呼吸,紧紧贴着云鲸舟光滑的船底,借助着隐身符的掩护,在云雾中快速穿梭,寻找着逃出生天的机会。&34;

    &34;剑气如虹,刀光似电,三道人影在狂暴的灵力风暴中激烈交锋,每一次碰撞都震颤山河,激起漫天烟尘。凌霄剑眉星目,手中长剑舞动间,剑气纵横,势如破竹,竟将两名邪道巨擘的佩剑齐齐斩落!然而,就在他准备乘胜追击之时,一股阴寒刺骨的掌风却悄然袭至,重重印在他胸口,顿时口吐鲜血,身形踉跄。面对两名邪道巨擘的夹击,凌霄深知久战不利,心念电转间,果断选择撤退。他双脚在地面猛然一踏,借力腾空而起,如苍鹰般直冲云霄,随后纵身一跃,跳入了波涛汹涌的无涯海中。 “想逃?”一声怒喝从天际传来,只见一艘巨大的战船破浪而来,船身雕刻着凶猛异兽,散发着森然寒意。 战船之上,数十名身穿黑色劲装的修士张弓搭箭,机关弩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化作一片死亡之雨,朝着凌霄坠落之处攒射而去。 生死关头,凌霄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之色,只见他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身体竟在刹那间化作一只巨大的血蝠,振翅冲天而起。血蝠在空中灵活地躲闪着弩箭的攻击,然而阳光却如同烈火般灼烧着它的身体,令它痛苦不堪。 凌霄强忍着剧痛,操控着血蝠拼命地向着远处浓密的云层飞去。终于,在护体法宝即将耗尽之时,血蝠一头扎进了厚厚的云层之中,暂时摆脱了阳光的炙烤。 凌霄低头俯瞰着下方无边无际的云海,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他知道,自己必须在法宝彻底失效之前找到一个落脚之地,而驭兽宗所在的浮空岛,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拼了!”凌霄咬紧牙关,操控着血蝠冲破云层,朝着记忆中的方向疾驰而去。 几乎就在同时,驭兽宗战船上的巨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一枚巨大的能量炮弹拖着长长的尾焰,向着凌霄的方向呼啸而来。 &34;

    &34;凌霄御剑横空,身姿飘逸如仙鹤,手中青锋剑光吞吐,每一次闪烁都精准地将袭来的魔煞之气劈散,然而十二都天魔煞阵何其凶险,魔气翻涌,如跗骨之蛆般紧追不舍。只见那原本笼罩方圆数里的魔煞阵范围逐渐缩小,攻击频率却愈发急促,凌霄在阵中左冲右突,宛若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最终,凌霄还是没能完全避开那铺天盖地的魔煞之气,一道血箭自他肩头喷涌而出,染红了青衫,他闷哼一声,身形踉跄,从高空中急速坠落。“凌霄!”狄青等人眼睁睁看着凌霄被魔煞之气吞噬,坠入深不见底的山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独角兽更是发出一声悲鸣,不顾一切地朝崖底冲去。“追!凌大哥身负重伤,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狄青强忍着内心的焦急,一声令下,众人纷纷祭出法宝,紧随独角兽之后,朝着山崖下方疾驰而去。众人循着凌霄残留的微弱灵力痕迹一路追寻,崎岖的山路,茂密的丛林,都无法阻挡他们焦急的步伐。画面一转,只见凌霄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他一手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如纸,鲜血顺着指缝不断溢出,但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沿着陡峭的天梯一步步艰难地向上攀爬。“咳咳……”每走一步,凌霄都感觉体内灵力如洪水般流逝,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仿佛随时都会昏厥过去。“凌霄哥哥,你怎么样了?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灵犀焦急的声音在凌霄脑海中响起,语气中充满了自责和担忧。“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凌霄深吸一口气,强压下体内翻涌的气血,声音虚弱却异常坚定。他抬头望向天梯尽头,那里云雾缭绕,隐约可见一座巍峨的天门,那是他此行的目标,也是唯一的希望。一百步,五十步,十步……就在凌霄即将抵达天门,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摆脱困境的时候,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突然从天而降,那似乎是天门守护者的灵力波动,难道说……还未等凌霄反应过来,一股无形的压力便将他笼罩,他闷哼一声,双腿一软,竟是再也无法前进半步,紧接着,一道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凌霄,你逃不掉了!”凌霄艰难地抬起头,只见一个身穿黑袍,面容俊美却阴冷无比的男子缓缓从天而降,他周身魔气缭绕,宛若从九幽地狱中走出的魔神,正是魔界至尊——詹台夜!“詹台夜!”凌霄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三个字,强忍着体内翻涌的气血,试图催动体内最后一丝灵力,然而,迎接他的却是詹台夜冰冷无情的嘲讽:“就凭你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还想与本尊为敌?不自量力!”詹台夜的出现,彻底将凌霄逼入了绝境,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34;

    &34;云舟之上,原本平静的天地元气骤然翻涌,如同一锅沸腾的灵泉,躁动不安。两股强大的灵力相互冲撞,激荡起阵阵气浪,吹得船上衣袂翻飞,猎猎作响。“保护少主!”一声惊呼,一名弟子横剑挡在前方,剑身之上,青光流转,竟是将那无形的灵力波动生生挡下。“怎么回事?”众人惊疑不定,目光齐刷刷地望向那被弟子护在身后的白衣少年。少年不过十五六岁年纪,眉目清俊,气质如兰,正是云海剑宗的少主,萧寒。然而,下一刻,众人却齐齐愣住,因为就在船尾,另一个一模一样的“萧寒”被人挟持,动弹不得。“放开我家少主!”先前那名弟子怒喝一声,手中长剑一抖,剑尖直指对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震惊和疑惑之中。只见那船尾处,同样是一位白衣胜雪的少年,眉眼五官,身形姿态,竟与那云海剑宗的少主一般无二,如同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若非此刻一个被挟持,一个被护在身后,众人几乎要怀疑自己的眼睛。“你们抓错人了!他才是你们的少主!”挟持着“萧寒”的弟子语气焦急,手中却不敢有丝毫放松,生怕伤到了人质。“胡说八道!我家少主天资卓绝,岂会任由你们摆布!”那名云海剑宗的弟子显然不信,手中长剑紧握,剑身上的青光更盛了几分,映照着他眼中坚定的神色。双方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刀剑相向,这时,被弟子护在身后的萧寒忽然开口了。他目光从两方人马身上扫过,语气平静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两位少侠,且慢动手。”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名被挟持的“萧寒”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这位兄台与在下如同并蒂莲花,生得如此相似,倒是缘分。”“既然双方都认定自己挟持的是对方少主,不如交换人质,如何?”萧寒语气淡然,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被挟持的“萧寒”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点头道:“好,就依你。”“交换人质!”随着萧寒一声令下,双方同时行动起来。两名“萧寒”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走向对方,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谨慎。双方弟子也都屏息凝神,生怕出现什么意外,一时间,云舟之上,静得落针可闻。近了,更近了,两名“萧寒”终于走到了一起。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只见被挟持的“萧寒”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身形猛然暴起,竟反手抓住了身旁那名弟子的手腕,同时,另一只手闪电般探出,点住了对方的穴道。“不好!”云海剑宗的弟子见状大惊失色,刚要上前,却被萧寒拦住。“别动,静观其变。”萧寒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场中瞬息万变的局势。只见那被挟持的“萧寒”出手如电,三下两下便制住了挟持他的弟子,随后,他转身面向萧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少主,您没事吧!”云海剑宗的弟子们一拥而上,将萧寒团团围住,眼中满是关切和担忧。萧寒微微一笑,拍了拍身旁弟子的肩膀,示意自己无碍,随后将目光转向那名刚被解救的弟子,问道:“说吧,你们是如何认出我的?” &34;

    &34;幽暗的地宫通道内,陈风步履凌乱,脸色焦急地带着一众弟子疾行。他们身后,隐约传来阵阵令人心悸的嘶吼,仿佛来自九幽深渊的恶鬼,正张牙舞爪地追赶而来。“铮”的一声,下方通道口寒光一闪,逼得陈风等人停下脚步。一群黑衣人手持各式兵器,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那里,将陈风等人的去路封得严严实实。那些黑衣人目光冰冷,杀气腾腾,似乎只要陈风再向前一步,就会迎来狂风暴雨般的攻击。领头之人一袭黑衣,面容冷峻,与陈风竟有七八分相似,只是眉宇间透着一股邪异之气。“邪道陈风!”陈风身旁,弟子奥德低声惊呼,语气中充满了忌惮。邪道陈风看着上方脸色凝重的陈风,寒声说道:“不管你是夺舍重生还是其他世界投影,此地乃是我的地盘,速速离去!”陈风深吸一口气,举起双手以示没有恶意。“我只问你一件事,问完我等立刻就走。”“说!”邪道陈风剑眉一挑,语气冰冷。陈风将一直趴在他肩头呼呼大睡的寻宝鼠李芙蓉托在掌心,向对方展示。“你可曾见过如此灵兽,竟能口吐人言?!”李芙蓉似乎感受到了周围紧张的气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冲着邪道陈风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门牙,奶声奶气地说道:“你好呀,大个子!”邪道陈风缓缓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从未见过。”“好。”陈风点点头,转头对弟子奥德说道:“奥德,将你身上符纸和朱砂借我一用。”奥德闻言,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叠符纸和一方朱砂,递给陈风。陈风接过符纸和朱砂,手持朱砂笔在符纸上略作停顿,看了一眼肩头的李芙蓉,最终选择在身旁石壁上画了起来。弟子林柯警惕地盯着下方的邪道陈风,低声说道:“师尊,画符之事,等我们安全了再做也不迟啊,此地太过凶险。”“莫要出声!”陈风头也不回地低声呵斥,手中的朱砂笔却更加 swift 地游走,仿佛是在与时间赛跑。陈风面色凝重,快速完成画作后,将符纸揉成一团,抛向通道下方。邪道陈风抬手接住纸团,打开一看,看到上面是一位灵气逼人的少女画像,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画中女子一袭白衣胜雪,青丝如瀑,眉目如画,嘴角带着一抹浅笑,仿佛九天玄女下凡尘,令人心生敬畏。“你可还记得,在蓬莱仙岛之时,见过这位姑娘?”陈风语气急切地问道。邪道陈风仔细端详着画像,随后递给身旁的黑衣人传阅。最后,一位身材魁梧的黑衣人上前一步,粗声说道:“启禀……主上……属下……曾经见过……这位姑娘……”由于神魂受损,他的言语断断续续,但大致意思还能表达清楚……&34;

    &34;喧闹的酒肆人声鼎沸,说书先生正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古老传说:“……传说在那云雾缭绕之处,有一方名为‘云梦泽’的秘境,那里灵气充沛,奇珍异兽数不胜数,更有……” 陆云川原本兴致缺缺地听着,可当“云梦泽”三个字传入耳中时,他握着茶杯的手却猛地一颤。茶水顿时溅了出来,在桌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水渍。他却恍若未觉,只是紧紧地盯着坐在对面的花弄影。“弄影,”陆云川的声音有些沙哑,“你可曾梦到过一片云雾缭绕的湖泊?湖水清澈如镜,湖边开满了不知名的奇花异草,更有仙鹤在云端飞舞……”花弄影歪着头,如墨般的双眸中满是天真:“云川哥哥,我们所在的地方不就是被云海环绕吗?云海之上自然也有湖泊和仙鹤呀!”陆云川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沉声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是来自‘云梦泽’的灵。”“灵?”花弄影如遭雷击,手中的糕点掉落在桌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却如同惊雷般在她的耳边炸响。她愣愣地看着陆云川,眼中满是迷茫和无措。陆云川将古籍记载缓缓道来,原来这世间存在着许多与现世相连的镜像世界,“云梦泽”便是其中之一。而花弄影,便是因为意外打开了空间裂缝,才来到了这个世界。至于为何会化作人形,又为何会出现在落霞谷,却无从得知。“也就是说,”陆云川顿了顿,语气沉重,“‘云梦泽’里也有一位花弄影,只是……她早已香消玉殒。”坐在一旁的竖疤青年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云啊、湖啊、灵啊”的,只觉得脑袋发胀,便独自喝着闷酒,不再理会二人。花弄影无助地抓紧衣袖,指尖泛白,仿佛迷失在茫茫云海中,找不到方向。她不明白,为何命运要和她开如此残忍的玩笑,让她在体会到人间真情后,才知晓自己并非凡人。陆云川温柔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怜惜:“去留皆在你,我尊重你的选择。” 然而,他的眼神深处,却流露出一丝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落寞。他虽未经历过生死离别,但也明白“故土”二字的含义。花弄影心中天人交战,一边是孕育她灵识的故土,一边是真心相待的心爱之人,让她难以抉择。许久,她才抬起头,眼眶微红,轻声问道:“如果我留下来,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吗?” &34;

    &34;“本命法器,恕难从命。” 云潇一袭白衣胜雪,立于灵溪面前,眉目间却透着一股决绝。他的拒绝如同一柄利刃,将灵溪原本就忐忑不安的心撕扯得粉碎。 灵溪的泪水如断线珍珠般落下,她伸手想要挽留,指尖却只触碰到一片虚无。“云潇哥哥…”她哽咽着,声音细若游丝。云潇轻抚灵溪的青丝,语气温柔却难掩苦涩:“溪儿莫哭,我都在这里,只是…也都不在这里。”他望向不远处,那里,另一个“他”负手而立,眉心一道鲜红的煞气,如同一只紧闭的眼睛,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力量。“我…我知道了。” 灵溪的声音细若蚊蝇,她明白,自己必须做出选择,在两个云潇之间,选择一个。眉心带煞气的云潇冷眼旁观,周身魔气涌动,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危险而迷人。他并未言语,只是那凌厉的眼神仿佛在质问:你,确定要选择他吗?云潇退后一步,将选择权完全交给了灵溪:“溪儿,你来选。” 无妄之境中,阴阳二气交汇,幻化出奇诡的光影,仿佛命运的漩涡,将灵溪笼罩其中。 灵溪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无法呼吸。她明白,自己的选择,将决定着三个人的命运,甚至,关乎六界安危。她闭上双眼,泪水滑落,声音颤抖却无比坚定:“我…我选择留在无妄之境。” 云潇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便被温柔取代。他抬起手,想要触碰灵溪的脸颊,却又在半空中停住。 他在心中默念:“无妄之境虽险恶,但我相信,他定会护你周全。” 云潇将灵溪的手轻轻放在眉心带煞气的自己手中, “去吧,溪儿,我在外面等你。”一直沉默的守护兽林柯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主人,您确定吗?那可是魔尊的元神,他…”云潇语气坚定:“我信他,也信她,就像相信我自己。”无妄之境的入口缓缓关闭,隔绝了两个世界,也开启了一段新的旅程。灵溪最后望了一眼云潇,眼神中充满了眷恋和决心,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身,踏入了未知的黑暗。 &34;

    &34;陆青云站在传送阵前,思绪万千,白灵儿昔日的音容笑貌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 “青云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 耳边仿佛又回荡起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宛如银铃般,带着几分天真,几分烂漫。 “青云哥哥,你回来了,快来尝尝我新炼制的灵果吧?” 少女明媚的笑容在眼前闪现,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里,盛满了喜悦和期待。 “青云哥哥,这三百年你去哪里了?我好想你啊。”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一丝幽怨,却更添了几分惹人怜爱。 “青云哥哥,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修炼吗??” 她的脸颊泛起两朵红晕,羞涩中带着一丝期盼,让人不忍拒绝。 “我们走吧。” 望着即将关闭的传送阵,陆青云长叹一声。昔日的同门好友就此分别,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伤感,在这沉闷的气氛下,他们御剑飞出了云梦泽,穿过层层云雾。 “吱吱吱……” “啾啾啾……” 一群小动物围绕着陆青云,焦急地叫着,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正当陆青云思考着如何跟他们解释的时候,他敏锐的灵识突然捕捉到了一丝异动。那是急速奔跑的脚步声,轻盈而急促,由远及近,如同鼓点般敲击着他的心房。 陆青云猛然回头,看到一团莹莹绿光从远处飞奔而来。那是白灵儿,泪流满面的白灵儿! 她不顾一切地飞奔而来,衣袂飘飘,青丝飞扬,仿佛一道翠绿的闪电划破天际。 白灵儿飞奔到陆青云身边,一头扑进他的怀里,不断的蹭着,像一只迷途的小鹿终于找到了依靠,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呜呜呜,青云哥哥,我舍不得你!我真的舍不得你。” 陆青云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柔声问道:“你不想念你的父母吗?为什么还要回来?” 白灵儿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哽咽道:“因为我现在还没有化形,就算回去了,爸爸妈妈也只会更伤心,我……我打算化形成功后再回去。” 陆青云轻轻抚摸着白灵儿的头,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宠溺和温柔。“好,那么这段时间,你就继续留在我身边吧,我们一起修炼,一起闯荡江湖。” &34;

    &34;林柯手握紫毫笔,蘸了蘸砚台中的墨汁,在泛黄的宣纸上认真地写着:“子时,吸纳天地灵气,运行三个周天,却觉灵气驳杂,难入丹田……” 他眉头微蹙,笔尖微顿,仿佛在回忆那玄妙的修炼过程。窗外,山风呼啸,竹林沙沙作响,与屋内燃烧的烛火交相辉映,更显出修炼之道的枯燥和漫长。 “林柯,今日的剑法又生疏了,看来你的悟性还是差了些。” 说话的是他的师兄,话音未落,便见一道剑光闪过,林柯狼狈地躲过,脸上满是无奈。 自师父蓝沧真人走火入魔,洞府中的大小事务都落在了大师兄身上,而林柯则被委以重任——记录师父的修炼笔记和巡视洞府结界。也不知过了多久,林柯终于写完了今天的笔记,他揉了揉酸痛的手腕,长舒了一口气。 宣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如同蝌蚪一般,但每一笔都饱含着林柯的认真和努力。“哎,要是我的悟性能有师兄一半就好了,也不至于每日都被师父的笔记折磨得死去活来。”林柯小声嘀咕着,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小心翼翼地将笔记收好,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将整个洞府都笼罩在一片金色的光辉之中。 林柯手持师父赐予的“青云令”,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一步一步地巡视着洞府的结界。 这结界是师父耗费百年修为设下的,为的就是保护洞府不受邪魔外道的侵扰,而如今,师父身负重伤,守护结界的重任便落在了林柯的肩上。“呼……” 一个时辰后,林柯终于巡视完最后一处结界,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着洞府的方向恭敬地行了一礼。 “师父,弟子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结界巡视完毕,并无异常。” “好,辛苦你了,林柯。” 洞府内传来师父虚弱的声音, “为师如今伤势未愈,还要你多加费心了。” “师父言重了,照顾师父是弟子应该做的。” 林柯连忙说道,语气中满是关切。 “师父,您安心养伤,弟子相信,您很快就能恢复的,到时候,弟子还要向您请教修炼上的问题呢!” “好,好……” 师父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欣慰,“你且先退下吧,为师要静修片刻。” “是,师父。” 林柯转身欲走, “等等!” 师父突然叫住了他。林柯连忙停下脚步,转身问道:“师父,您还有什么吩咐?” &34;

    &34;玄真道长凝视着眼前神色闪烁的弟子,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整个房间。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一下,两下,三下……每一下都像敲击在陆青云的心头,让他原本就忐忑不安的内心更加慌乱。“青云,”玄真道长沉吟片刻,忽然双目精光一闪,沉声问道,“你是不是让那上古法宝侵蚀了心神,导致神魂分裂?”陆青云嘴角微微抽搐一下,紧接着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师尊说笑了,怎么可能呢,弟子怎么可能会……”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玄真道长凌厉的目光打断。“够了,为师在你身上设下神识印记,你的一丝一毫都瞒不过我!说,究竟怎么回事?”见实在瞒不过去,陆青云抓耳挠腮,脸上带着一丝愧疚的说到:“启禀师尊,弟子……弟子前些日子在后山禁地发现一件上古法宝,一时贪念,想将其炼化,结果……结果就……”他支支吾吾,不敢直视玄真道长的眼睛。玄真道长叹了口气,伸手在他肩头拍了拍,“此事说来也怪不得你,好在为师这里还有一枚‘凝魂丹’,可助你压制心魔,重聚神魂。”陆青云刚想开口,却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他激动地看着玄真道长。“师尊,您真的要将他们抹杀吗?他们也是我,我也是他们啊!”他的声音嘶哑,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仿佛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胡闹!他们只是心魔作祟,是那法宝残留的意志在你神魂中作乱罢了!” 玄真道长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陆青云如遭雷击,愣在原地。过了半晌,他低下头,声音颤抖着说道:“弟子……弟子明白了,一切听从师尊安排!”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仿佛放弃了最后的挣扎。听到这话,玄真道长眉头紧锁,陆青云分裂出的这些人格毕竟也带有他的神魂印记,抹杀他们如同断他一臂,这让玄真道长心中也十分不好受。“师尊,这凝魂丹……弟子何时服用比较合适?弟子还得向您请教修炼上的问题呢。” 陆青云的脸色迅速恢复如常,慌忙岔开话题,仿佛刚才的失态只是一场幻觉。听到这话,玄真道长苦笑了一声,他知道陆青云这是在掩饰内心的痛苦和恐惧。“你这孩子……唉,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34;

    &34;“师父,您感觉如何?”洞府外,弟子林风的声音恭敬传来,却只得到叶青云一声轻咳作为回应。“无碍,你且退下。” 叶青云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他缓缓抬起手,想要拭去额角的冷汗,却发现这个简单的动作也变得无比艰难。颤抖着挪动铜镜,镜中倒映出一张陌生而熟悉的脸庞。往日俊美非凡的叶青云,如今形容枯槁,面色苍白如纸,唯有那双眸子,依旧深邃如星辰,却蒙上了一层化不开的阴霾。这副残破的身躯,正是拜上古神罚所赐。昔日,他为苍生逆天而行,最终力竭身负重伤,神罚也随之而来。起初只是些微的灵力紊乱,可随着时间推移,神罚的影响愈发强烈,如附骨之疽般蚕食着他的生机。经脉逆行,骨骼如被万蚁啃噬,剧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的神魂,甚至连意识,也时常陷入可怕的幻象之中。 “这样下去,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叶青云低声自语,语气中满是苦涩。他曾无数次尝试化解神罚,却都以失败告终。那些试图吞噬神罚之力的尝试,反而令其变得更加狂暴,将他拖入更深的深渊。“罢了,一切皆是命数。”叶青云惨然一笑,放弃了无谓的挣扎。 就在这时,周围的灵气突然变得狂躁不安,如同沸腾的岩浆般翻滚涌动。叶青云闷哼一声,牙关紧咬,竭力忍受着这熟悉的痛苦。他能感觉到,一股诡异的力量在他体内乱窜,冲击着他的经脉,撕裂着他的血肉,仿佛要将他彻底撕碎。剧痛瞬间席卷全身,叶青云眼前一黑,险些昏厥过去。下一刻,一抹刺眼的红光从他胸口处透体而出。仔细看去,那竟是一缕纤细的银色灵力,正挣扎着从他的灵台钻出。这灵力晶莹剔透,宛若世间最纯净的玉石,然而此刻,它上面却沾染着触目惊心的血迹,原本圣洁的光芒也变得黯淡无光,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它剧烈地颤抖着,拼命地想要甩掉身上的血污,逃离这片恐怖的炼狱。终于,灵力带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消失在空气中,徒留令人心悸的血腥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34;

    &34;“沙~沙~沙~” 古朴静室内,檀香袅袅,除了仙盟长老翻阅卷宗的声音,再无其他声响。长老端坐于蒲团之上,身着一袭月白色道袍,银发如雪,长眉似剑,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仙风道骨之气。他面前的黄花梨木桌上,堆满了泛黄的古籍和刻着玄奥符文的玉简,在昏暗的烛光下,更显神秘莫测。半响过后,仙盟长老放下手中刻着玄奥符文的玉简,轻叹一声:“看来这回是老夫失算了,此地并无我们要找的东西。” 他抬起头,望向静室角落,那里,一道挺拔的身影正静静伫立着。蓝沧,仙盟客卿长老,一身黑色劲装,腰间佩剑,剑柄处镶嵌着一颗幽蓝色的宝石,在微光中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光芒。“不过它的出现,倒是印证了前些日子,老夫夜观天象所得的预兆”长老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原本就布满皱纹的额头,此刻更是拧成了一团。“镇妖塔中镇压的,除了那些为祸人间的妖魔鬼怪,还有一些连我等也难以掌控的异宝。稍有不慎,便会为祸苍生,此事还得从长计议,需得绝对信得过的人才行啊” 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目光深邃,仿佛能洞悉一切。蓝沧双手抱剑,眉头紧锁,靠在雕刻着上古神兽的石柱旁。他知道长老口中的“它”指的是什么——“界门”,一件新近被收入镇妖塔的法宝。这“界门”初看之下平平无奇,但仔细想想,却让他感到一阵毛骨悚然。据古籍记载,“界门”拥有着连接不同世界的能力。它通往的,是一个灵气比他们现在所处世界更为浓郁百倍的平行世界。这样的消息一旦泄露,势必会在修真界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届时,各方势力为了争夺“界门”,定会掀起一场浩劫,生灵涂炭,人间沦为炼狱,那景象,光是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好在“界门”被多重禁制封印,且无人知晓其真实用途,这恐怖的景象暂时只存在于他的脑海之中。“天枢,莫非除了这‘界门’之外,还有十一个同样危险的异宝存在于世?”蓝沧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仙盟长老,沉声问道。他知道,长老口中的“预兆”,绝非仅仅是指“界门”那么简单。面对蓝沧的询问,仙盟长老没有说话,只是慈祥的看着他,捋着花白的胡须,久久不语。烛火摇曳,映照着老者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让人看不清他此刻心中所想。蓝沧心中不忿,暗道这老狐狸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便直接开口质问道:“长老如此,莫非是信不过蓝沧?这灭世浩劫究竟是何物?” &34;

    &34;“莫非……仙盟将邪魔外道封印于云梦泽,并非为了所谓的守护人间太平,而是另有所图?”蓝沧剑眉紧锁,幽深的眸子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要看穿这世间的一切虚妄。“哦?蓝沧小友何出此言?”教主轻摇羽扇,嘴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不置可否。“你我双方,不如开诚布公,携手合作,如何?”教主话音刚落,一股无形的威压便悄然弥漫开来,仿佛化作一只无形的大手,试图将蓝沧的心神牢牢掌控。蓝沧不动声色地调动体内灵力,抵抗着这股无形的压力,鹰隼般的目光紧紧盯着教主,试图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一毫的破绽。“本座苦修千年,早已洞悉天机,这云梦泽的秘密,自然也瞒不过本座的双眼。”教主说着,缓缓抬起右手,掌心处,一团幽蓝色的火焰缓缓升腾而起,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恐怖气息。“既然教主对云梦泽的秘密了如指掌,为何还要与我合作?”蓝沧不为所动,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呵呵,小友说笑了,本座只是欣赏你的胆识和才华,想与你结个善缘罢了。”教主说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但那双深邃的眸子中,却始终带着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寒意。“教主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在下习惯了独来独往,不喜与人合作。”蓝沧说着,缓缓站起身来,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小友莫急,本座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本座对你并无恶意,只是想助你一臂之力罢了。”教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诱惑。“哦?教主想如何助我?”蓝沧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问道。“这云梦泽凶险万分,你若想掌控此地,恐怕并非易事。本座愿助你一臂之力,助你早日达成所愿。”“不必了,在下自有办法。”蓝沧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主看着蓝沧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不知在想些什么。&34;

    &34;纤纤玉指,蔻丹殷红,轻轻抚上萧寒胸口狰狞的伤疤,云芷的眼神复杂难辨,似怜惜,似疼惜,又似藏着几分不为人知的幽深。“三年不见,你这身子骨倒是愈发结实了,这伤疤,怕是刀山火海里闯出来的吧?” 萧寒握住云芷的手,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历经沧桑的平静。云芷的手微微一颤,旋即恢复如常,她轻笑一声,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怎么,三年不见,你就只会说这些?”萧寒洒然一笑:“我这不是怕我的芷儿心疼吗?你看,我还换了一条更厉害的胳膊,日后定能护你周全。”云芷没再说话,只是缓缓摘下遮住双眼的黑色丝带。下一刻,萧寒瞳孔骤缩,只见那本该是明眸流转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两个空洞的眼眶,幽幽灵光在其中闪烁不定,诡异至极。“你的眼睛……” 萧寒心中一紧,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放心,我没事。” 云芷淡淡一笑,仿佛对自己的变化毫不在意,“这是‘幽冥灵瞳’,世间罕见,以灵虫替换双目,妙用无穷。”话音刚落,只见两道黑影从云芷空洞的眼眶中钻出,在空中盘旋片刻,又乖巧地钻了回去。云芷重新戴上眼罩,转头看向萧寒,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吓到你了吧?三年了,你一点都没变,还是这般鲁莽。”萧寒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拥入怀中,感受着她真实存在的温度,心中五味杂陈。片刻后,萧寒松开云芷,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古朴木盒上:“这就是你说的‘乾坤盒’?”“不错,这里面装着我这些年收集的各种奇珍异宝,以及我们共同修炼的功法心得,你且收好。” 云芷将盒子递给萧寒,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可别辜负了我的一番心意。”萧寒接过盒子,指尖轻轻摩挲着盒面上的古老纹路,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抬起手,轻轻抚摸着云芷的脸颊,语气温柔:“辛苦你了。”“说这些做什么,你我之间,何须如此见外?” 云芷握住萧寒的手,眼中的幽光微微闪烁,“我听闻你此番的目标是1002号秘境?那可是连我都无法探查清楚的地方,你为何偏偏要去那里?”萧寒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他看向云芷,语气坚定:“为了你,也为了我们。”&34;

    &34;蓝沧与白灵相对而坐,品着香茗,谈论着宗门合作之道,茶香袅袅,氤氲着二人之间的默契。他们是彼此的道侣,心意相通,只需一个眼神,便能知晓对方心中所想。此次两派合作,旨在互通有无,以蓝沧酿造的灵酒交换白灵炼制的法器,可谓是相得益彰。品茗过后,蓝沧开始处理宗门事务。他端坐于大殿之上,气沉丹田,一声令下,召见了那些早已在外等候多时的各派修士。前来拜见的修士们各个笑容可掬,嘴上的恭维话比试炼丹炉里炼出的丹药还甜,就差没把蓝沧夸成一朵花了。白灵站在一旁,掩嘴轻笑,传音入密道:“这些人不过是来表明立场,巩固关系罢了,不必放在心上。”蓝沧心中纳闷,不解为何这些修士对他如此热情,仿佛他是什么香饽饽一般。白灵见他疑惑,便解释道:“你的宗门拥有上古遗留下来的稀有灵脉,修炼速度远超其他宗门,而且你所修炼的镇派功法更是威力无穷,他们自然对你另眼相看。”“原来如此。”蓝沧恍然大悟,“看来这外交之事也并非儿戏,与其他宗门搞好关系,才能在乱世之中屹立不倒。”蓝沧耐着性子接见了几个修士,只觉得他们说话绕来绕去,听得他头昏脑涨,只想早些结束,回去修炼。这时,负责传话的弟子莱昂纳多上前禀报道:“宗主,各派修士都已经接见完毕,只有何方宗门的修士提前离开了。”莱昂纳多办事周到,消息灵通,深得蓝沧赏识。他知道蓝沧正在为突破瓶颈而苦恼,便暗中留心各方消息,希望能助他一臂之力,早日突破到更高的境界。“提前离开就离开吧,无需在意。”蓝沧对此毫不在意,在他看来,这些修士的来访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客套话,可有可无,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重中之重。蓝沧心中暗想,这些修士的来意他已心知肚明,不过是些锦上添花之事,对他来说,唯有不断修炼,提升自身实力,才是真正的立身之本。&34;

    &34;“你是之前那只白鼠?居然修炼成精了?!”白灵杏眼圆睁,纤纤玉指指着眼前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惊讶得几乎喊出声来。李芙蓉对于这个称呼明显很不满意,插着腰气鼓鼓的说到:“人家是堂堂灵鼠!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怎么会随便生小孩!这些都是我鼠族的朋友。”说着,她还特意挺了挺胸脯,仿佛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好了,好了,赶紧办正事。”蓝沧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谈话,他找李芙蓉过来可不是陪白灵闲聊的。李芙蓉闻言,立刻收起了不满的神色,转过身来,对着那一屋子的老鼠们吱吱叫了几声,像是念了什么咒语一般。这些老鼠个个体型肥硕,油光水滑,眼神灵动,显然不是凡品。老鼠叫声在房间内此起彼伏,那嘈杂的声音让眉头紧锁的白灵,不由自主地向着蓝沧身边微微靠了靠。不一会儿,老鼠们的交流结束了,纷纷窜回了角落里,只留下李芙蓉抱起一旁早已备好的毛笔,歪歪扭扭的写了起来。虽然用小爪子抓毛笔很不便,但是李芙蓉写出来的字,居然比林柯符咒上的字迹还要好看不少,笔锋圆润,力透纸背。一旁的白灵凑过来,惊讶的发现纸张上清晰记录着,光明顶重要门人的一举一动,甚至连他们修炼的功法都有所提及。这些信息详细得令人发指,简直就像是有人在他们身边亲眼所见一般。蓝沧满意的点点头,用手摸了摸一旁李芙蓉的脑袋。“李芙蓉,去把林柯找过来。”李芙蓉闻言,欢快的应了一声,然后对着角落里一只体型略小的老鼠说了些什么。那只老鼠立刻会意,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很快,哈欠连天的林柯挠着脖子走了进来,睡眼惺忪。“师兄,这大清早的不修炼,为什么又叫我起来,不是说这次要闭关修炼一段时间吗?”他抱怨着,显然还没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蓝沧没有理会他的抱怨,只是把手中的纸张递了过去。“把这事情解决了,再修炼吧。”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林柯脸色一愣,他伸手接过去,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怒气,双拳紧握,骨节泛白。他刚要向门外冲的时候,又折了回来。“师兄,这上面好像有几个东海龙宫的人,也要一并处理吗?”他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蓝沧眼神一凝,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之前怎么教你的,你就怎么做就行了,恪守本分。”林柯闻言,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怒火,低头恭敬的回答道:“是,师兄,我知道了。”说完,他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蓝沧和白灵,以及角落里那些默默观察着一切的灵鼠们。&34;

    &34; 任务一:仙舟掌门凌虚子端坐于翡翠蒲团之上,双目紧闭,呼吸悠长,宛若一尊玉石雕像。然而,平静的外表下,却掩藏着一股翻腾的怒火。他白眉倒竖,额角青筋暴起,一股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使得周围的弟子大气也不敢喘,生怕触怒了这位喜怒无常的掌门。“好一个暗通款曲,好一个里通外国!”凌虚子猛地睁开双眼,眼中寒光闪烁,宛如两柄利剑出鞘,直刺人心。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待你们如亲生骨肉,你们竟敢背叛师门,勾结魔道,罪不可恕!”“掌门息怒,”少主凌云从容地走到凌虚子面前,脸上带着一抹淡然的笑意,“一切都在孩儿的掌控之中。”说罢,他轻轻挥动衣袖,一只通体碧绿,翅膀上闪烁着点点荧光的灵蝶翩然而至,落在了他的指尖。“哦?”凌虚子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还有何手段?”“此乃‘千幻蝶影’,”凌云微微一笑,指尖轻抚着灵蝶的翅膀,“凭借此蝶,孩儿可监察全岛,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一旁的白灵郡主见状,美眸中满是惊叹:“如此神奇的法术,竟能操控灵蝶监察全岛,真是闻所未闻!”凌云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心中暗道:“这仙岛的一切,都将是我的囊中之物,包括你,白灵。”“这‘千幻蝶影’乃是我仙门秘传,非我派弟子不可修炼,”察觉到白灵郡主对这门法术的兴趣,一直默不作声的圣女清冷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目光在凌云和白灵之间来回扫视,似乎想要看穿什么。白灵郡主俏脸微红,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解释道:“我只是对这法术感到好奇,并无其他意思。”凌云见状,哈哈一笑,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好了,事情已经解决,我们出去走走吧,也让郡主见识一下我仙岛的风光。”说罢,凌云便带着白灵郡主离开了仙府,徒留凌虚子和圣女在原地。凌虚子深深地看了凌云的背影一眼,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不知在想些什么。走出仙府,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驱散了心中的阴霾。仙岛上空,白云飘飘,仙鹤齐鸣,宛如人间仙境。脚下,青石铺就的街道干净整洁,两旁店铺林立,各种奇珍异宝琳琅满目。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商贩的叫卖声,孩童的嬉闹声,交织成一曲繁华的乐章。白灵郡主漫步在这热闹的街道上,感受着这片土地的繁华与安宁,不禁感慨道:“真是一片祥和之地,难怪少主如此自信,这仙岛,迟早是你的囊中之物。” &34;

    &34;穿过雕梁画栋、精致典雅的仙府别院,叶青的脚步轻点在一块块青石板上,来到了位于岛屿外围,供岛民们居住的山脚。只见一片开阔的山谷间,一座广阔的演武场映入眼帘,身着各色道袍的弟子们正兴高采烈地布置着法阵,五彩斑斓的灵石在他们手中如同星辰般闪烁,照亮了半边天空。看到弟子们那热情洋溢的样子,叶青感到有些意外。自己岛上的事情正在发生的事情,他居然毫不知情,不禁微微皱眉。“这位仙友,请问为何要搭建这等法阵?”叶青拦住一位三十多岁,正拉着自己孩子练习剑法的女性问道。那孩子不过六七岁年纪,却已是有模有样,手中木剑挥舞得虎虎生风,眉宇间英气逼人。“两位仙友,明日便是飞升庆典,这么重要的日子,你们居然不知?”那妇人抬起头,白皙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一双清澈的眼眸中充满了疑惑。叶青抬头看向上空,只见晴空万里,阳光明媚,却还要布置如此大阵,“这是为何?”他不禁开口问道。“这是为了庆祝岛主飞升的古老仪式,多耗费些灵石又算什么?想当年若非岛主大人开山立派,庇佑我等,哪能过上如今这等安稳日子。”那位女性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目光中充满了对岛主的敬仰和感激之情。“你们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仙岛的?一切还顺利吧?”叶青见这妇人如此推崇岛主,心中更加好奇,便顺着话题问道。“我和孩子三年前来到此地。原本想去那云梦泽碰碰机缘,后来意外获得些许灵石,便来这新开的仙岛修行,如今想来,当初的选择真是再正确不过了。”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愁容,眼中满是喜悦,言语间流露出对自己生活的满足。“哦?这仙岛真有如此之好吗?”一直沉默的林清漪听到这里,美眸中闪过一丝意外,轻声问道。她冰雪聪明,气质出尘,一袭白衣更衬托出她超凡脱俗的气质。“在这仙岛之上,我能安心修炼,孩子也能学习仙法,不受欺辱,如此便已足够。”那妇人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头,眼中充满了慈爱。同样贵为一岛之主的林清漪有些不服,她朱唇轻启,“这些要求,其他仙门也能做到,比如那蓬莱仙岛,不仅灵气充沛,而且门规森严,对弟子更是关爱有加。”那人摇了摇头,不再言语,只是低头继续指导孩子练剑,仿佛刚才的话题与她无关一般。 &34;

    &34;“其他城池哪有这等好事,那些仙门世家哪个不是一手遮天,犯了事交些灵石就能脱罪,哪像希望城这般,便是金丹真人犯了法,也照样要受罚。”酒肆中,几名修士边饮酒边谈论着,语气中满是艳羡。送走了那名因邻里纠纷而前来寻求公道的白发老妪,蓝沧竟觉心情大好。他也没想到自己当初一时兴起,竟真能改变这么多。法令既已颁布,自然要遵守,这本是天经地义之事,可对云泽大陆的人来说,却像是闻所未闻。蓝沧忽然觉得,做个好城主,似乎也没那么难。适逢佳节,城中热闹非凡,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大街小巷人头攒动,叫卖声、欢笑声不绝于耳。蓝沧与白灵并肩漫步在熙攘的人群中,两人皆换下了平日的华服,只着了一身素衣,更显几分清雅出尘。两人来到一家酒楼,凭栏而坐,正好可以俯瞰整个希望城的景色。侍女鱼贯而入,将一盘盘精致的菜肴摆放在桌上,更有香气四溢的灵酒,令人垂涎欲滴。白灵轻啜一口灵酒,美眸微闭,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光。待侍女退下后,她才睁开双眼,转头看向蓝沧,嘴角勾起一抹动人的弧度:“真好,真想就这样一直下去。”蓝沧闻言,心中一暖,正欲开口,却被白灵伸手打断。她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抵在他的唇上,柔声道:“我知道,你不必与我解释,我还是那句话,我从未想过要束缚你,你只管去做你想做的事,若是有朝一日倦了,我永远都在这里等你。”蓝沧看着眼前佳人,眸光深邃,心中五味杂陈。他原以为两人之间,更多的是她对自己给予她庇护的感激,但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简单。接下来的日子里,蓝沧彻底放下心防,带着白灵游山玩水。两人时而乘着仙鹤,在云海中穿梭,时而泛舟湖上,欣赏着两岸的景色,时而深入密林,与灵兽嬉戏。白灵就像一个好奇的孩子,对一切都充满了兴趣,而蓝沧也乐于满足她的每一个愿望,甚至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还一同前往了传说中的秘境。那秘境位于一处高山之巅,终年云雾缭绕,宛若仙境。两人进入秘境后,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只见漫山遍野,开满了五颜六色的奇花异草,更有珍禽异兽在其中穿梭,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灵气,令人心旷神怡。长时间的放松让蓝沧紧绷的神魂得到舒缓,也不知是因为身处灵脉汇聚之地,还是因为白灵温柔陪伴的缘故,他识海中的异动竟也减轻了不少。然而好景不长,一艘造型奇特的灵舟缓缓驶入了希望城的港口,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宁静…… &34;

    &34;第一缕晨曦透过蓬莱仙岛的云雾,洒落在城主府的庭院中。柳如烟一身淡粉色衣裙,依偎在萧玄身旁,翻阅着手中的传讯玉简,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昆仑仙境,据说那里灵气充裕,奇珍异宝数不胜数,也不知何时才能有机会去见识一番……” 柳如烟轻叹一声,美眸流转,似是漫不经心地说道。萧玄闻言,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待我处理完这边的事,便带你游历天下,昆仑仙境自然不在话下。”柳如烟娇躯一颤,心中暗喜,面上却故作娇羞地低下头去。只有萧玄自己知道,那传讯玉简,曾经是他日夜期盼的消息来源,如今却成了打发时间的消遣罢了。“你在等谁的消息?” 柳如烟似是无意地问道,“你每日都要查看数遍玉简,却又不曾外出云游,可是在等什么重要之人?” 萧玄目光微凝,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不过是些旧识罢了,不必在意。” 他等的,是云梦仙子的消息。自从那日被血咒反噬,身负重伤,若非云梦仙子及时出手相救,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云梦仙子曾言,需寻得天材地宝“九转还魂草”,方能彻底化解他身上的血咒,否则他将活不过三十岁。血咒,如同跗骨之蛆,时刻折磨着萧玄的身心。他渴望活下去,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肩上的责任,为了心中那份未了的夙愿。他一面苦苦等待着云梦仙子的消息,一面动用城主府的力量,广发悬赏令,重金求医,但结果却石沉大海,毫无音讯。 “难道,她还没有找到天水岛吗?” 萧玄望着窗外翻涌的云海,心中满是疑惑和苦涩。柳如烟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心中暗道:“只要你一日不解开这血咒,便一日离不开蓬莱仙岛,离不开我……” 她轻轻握住萧玄的手,柔声说道:“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你一定会没事的。” 萧玄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反手握住她的手,却并未多言,眼神中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和落寞。 &34;

    &34;近来云梦修炼时灵气运转总有些许滞涩,她黛眉微蹙,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但并未说破,只更加温柔地依偎在萧玄身旁。云梦檀口轻启,语气自信而温柔:“玄郎,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有些事,或许比修炼更为重要。”说罢,她纤纤玉手滑过萧玄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邃。然而,还未等萧玄回应,天际忽现万道霞光,仙鹤齐鸣,祥云翻涌,将原本静谧的竹林映照得如同白昼。萧玄有些不舍地起身,轻抚云梦的秀发,柔声道:“梦儿莫急,待我打发了这登门的‘客人’,再来好好陪你。”云梦掩唇轻笑,美眸中却无半分笑意:“玄郎,这回来的人,可不简单呢,怕是比那九天之上的神君还要‘高’上几分。”萧玄闻言,眉头微挑,这世间还有比肩神君的存在?他沉声问道:“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劳动梦儿如此挂心?”云梦并未直接回答,只是淡淡吐出四个字:“九霄云顶。”九霄云顶,那可是传说中凌驾于天界之上的神秘之地,莫非来人竟是来自那里的仙人?萧玄心中暗自猜测,难道与我身上的上古血咒有关?只见一位身着素白长袍,面容清俊,却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威严的男子,从天而降。他周身仙气环绕,令人不敢直视。就连一向淡然的云梦,在看到来人后,也不禁微微变色,这更加重了萧玄心中的疑惑。那男子并未多言,只是从袖中取出一只精致小巧的木盒,轻轻放在石桌上,随后又递上一封信笺。信笺上字迹娟秀,带着熟悉的淡淡清香,萧玄一眼便认出,这是叶青芜的字迹。信中,叶青芜言明已找到解除萧玄身上上古血咒之法,此次派来使者,便是为了此事。至于如何操作,可询问使者,她也派了“几位老家伙”前来协助,不日便会抵达。 &34;

    &34;“云梦姑娘呢?”陆青云对着最前面的人问道。这是些体型巨大的山魈,青面獠牙,浑身披着厚重的鳞甲,幽绿色的眼珠子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她不方便过来。”这是陆青云第一次听这些山魈说话,声音嘶哑低沉,如同岩石摩擦。 陆青云把手中的类似玉符的东西托在手心。“这东西怎么用?”这块玉符呈暗红色,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隐隐透着一股古老的气息。 “去南海域迷魂海中的碎星岛,岛上阵法师会指引你前进的道路。”那山魈瓮声瓮气地说道,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扑面而来。陆青云心中微微一喜,自己修炼的瓶颈或许能得到突破了。他强忍着心中的激动,问道:“多谢了,不知各位需要什么酬劳?”陆青云拱手问道。山魈摇了摇头。“不必,那位 dwight 已经付过报酬了。”紧接着那说话的山魈铜铃般的大眼上下打量了陆青云几眼后,转身带着其他山魈离开了,他们仿佛千里迢迢来这里,只是为了送给陆青云这枚小小的玉符一般。迷魂海碎星岛么……陆青云心中暗暗把这个名称放在心里,这或许是他解开自身血脉之谜的关键。 山魈刚走,云梦就急匆匆赶来,她此时的脸色早已经没有之前的淡定,眼中带着一丝慌乱。“青云,你为什么会跟这些家伙认识的?别跟这些怪物接触!永远也别!”云梦的声音都在颤抖,她一把抓住陆青云的手臂,力道大得惊人。“你认识这些山魈?”话刚出口,看着云梦的神情,陆青云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云梦的神色从来没有现在的慌张。“青云答应我,别跟他们扯到一块去,别去迷魂海。”她的语气近乎哀求,眼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的计划需要前往那里。”陆青云看着手中的玉符,声音低沉的问道。 &34;

    &34;“照我说的做!这是我的船!”蓝沧对着火室的方向咆哮,声音嘶哑得像是吞咽着砂砾。他低头看向瘫软在地的大副,一脚踢开挡路的缆绳, “阿金!去把船上的货卸掉一半!”他知道此刻容不得半点迟疑,保命要紧。 “是!”满脸横肉的汉子阿金猛地起身,跌跌撞撞地冲出驾驶舱,险些被高高掀起的浪头拍倒。沉重的脚步声很快响彻甲板,夹杂着船员们惊慌的呼喊和海浪的怒吼,组成了一曲混乱不堪的交响乐。听着货物落水的沉闷声响,蓝沧心如刀绞,这些可都是用血汗换来的啊!但他别无选择,在这片危机四伏的海域,与天斗,与海怪斗,每一次航行都是拿命在搏。好在这一番操作起了作用,又经过几次剧烈的撞击后,轻装上阵的逐浪舟速度大增,渐渐甩开了身后的东西。蓝沧能感觉到,那东西就在下方不远处游荡,它庞大的身躯搅动着海水,掀起一阵阵足以倾覆船只的巨浪,仿佛下一秒就会冲出水面,张开血盆大口将他们吞噬殆尽。直到看到熟悉的灯塔出现在船头,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冷汗涔涔的蓝沧这才缓缓松开紧握船舵的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瘫坐在地上的少年船员颤抖着爬到蓝沧脚边,紧紧抱着他的腿,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船……船长,我刚刚……我刚刚看到了——”少年语无伦次,惊恐万状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恐惧。蓝沧一把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上船前,我教你的第三句话是什么?”少年愣了一下,眼神逐渐从惊恐中恢复了一丝清明,他颤抖着声音说:“水里的妖物不可视,不可想,除非它们靠近我们的船,否则看到了也不要说出来……”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害怕惊动了什么可怕的存在。“很好,现在起来去抛锚,然后通知所有人到甲板集合,我要清点人数。” 蓝沧说完松开手,转身走出驾驶舱。甲板上乱七八糟,到处都是积水,固定货物的绳索漂浮在水面上,在海风的吹拂下发出令人不安的拍打声。蓝沧趟过没过小腿的海水,来到船尾,纺锤型的船尾像是被巨锤砸中一般凹陷下去一大块,扭曲的金属在夕阳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上面粘着某种不知名的黑色粘液,散发着阵阵令人作呕的恶臭。看这形状,不难想象出刚刚撞击船只的妖兽有多么庞大,但八年的航海生涯已经磨灭了蓝沧的好奇心,此时的他在思考其他问题:损失了多少货物?有多少船员失踪?下一次航行,又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 &34;

    &34;“修复这破损的法阵又要耗费不少灵石……”蓝沧真人眉头紧锁,他距离突破金丹又遥遥无期了。也就在这个时候,耳边的呢喃声又再次响起,仿佛是从四周的虚空之中渗透出来。“急急如律令……天雷诛邪……” 这声音时断时续,却如附骨之蛆般挥之不去。“邪魔歪道!”蓝沧真人怒喝一声,手中掐动法诀,试图驱散这股扰人心神的魔音。看到其他弟子开始在甲板上集合,蓝沧真人收起法诀走了过去。看到师尊走过来,四名弟子迅速站成一排,他们无论修为高低,脸色跟蓝沧真人一样凝重。 “大师兄怎么还没来?”蓝沧真人扫视一圈,眉头微皱。站在最前面的是二弟子李玄清,他身着青色道袍,手持一柄拂尘,剑眉星目,器宇轩昂,是所有弟子里最沉稳的一个。“回禀师尊,大师兄说他去修炼室了,应该马上就到。”李玄清恭敬地回答道。他身后站着三弟子赵灵儿,一袭白衣胜雪,容颜清丽脱俗,宛若仙子下凡。此时她黛眉微蹙,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手中紧紧握着一柄白玉长剑。四弟子张铁柱则是一身健硕的肌肉,古铜色的皮肤,看起来憨厚老实,但一双虎目却炯炯有神,手中提着一柄巨大的玄铁重剑,仿佛一座铁塔般站在那里。小师妹林梦瑶年纪最小,只有十五六岁,扎着两个可爱的丸子头,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着,手中握着一根翠绿色的竹笛,为这紧张的氛围增添了一丝活力。目光迅速扫过眼前四人,蓝沧真人马上发现少了一个人。“你大师兄呢?” 四人面面相觑,无人应答。“啊!!!”忽然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从船舱深处传来。 &34;

    &34;“有妖物!护住船阵!”查良辰一声暴喝,带着众船工飞身而出。当他们来到幽暗的船工舱房时,所有人立即感觉到一股阴风从脚底直窜天灵盖。昏暗的船舱内此时只有两人,一个人站着,那是镇海号的水手长,面无人色,眼神呆滞。一个人趴着,看不出他是谁,因为他全身经脉尽断,皮肉外翻,没有灵力护体,每一次抽搐都让那血人痛苦不堪,他模糊的躺着地上,一边发出痛苦的呻吟一边绝望的挣扎,气息也越来越弱。“李全!去问问他是谁!”查良辰迅速祭出腰间佩剑。水手长机械的走过去,凑到那血肉模糊的脑袋面前,仿佛在聆听着什么。片刻之后,他僵硬的转过身,用手指着查良辰,声音嘶哑的说到:“船长,……他说他是你!”“我?”查良辰眉头紧锁,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开来。听着身后船工慌乱的脚步声,查良辰果断将剑锋指向水手长,“查良辰,云梦船帮镇海号船长,负责航运安全,护佑船工平安,遇事当机立断,指挥若定,水手长!报上你的名讳和职责!!” 查良辰厉声喝问,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杀了他!他已经不是你们的船长了!”水手长惊恐的用手指着查良辰,声音却不像他自己的,仿佛是从另一个空间传来,嘶哑而又陌生。“唰!”一道寒光闪过,水手长的头颅飞起,从脖颈处喷涌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散发着恶臭的黑色粘稠液体。只见那无头尸体一阵抽搐,转瞬间化作一只面目狰狞的怪物,浑身长满倒刺,张着血盆大口,发出刺耳的 shriek声,向着查良辰猛扑过来。“列阵!诛邪!” 查良辰怒吼一声,手中长剑挽出一个剑花,凛冽的剑气化作一道道光弧,迎着那怪物席卷而去。 &34;

    &34;符箓化作金光,狠狠的打在管事的身上,华服如同纸糊一般被撕裂,露出下面漆黑如墨,散发着恶臭,如同腐烂树根一般的扭曲躯体。“吼!”怪物发出一声嘶吼,腥臭的液体从它口中喷出,腐蚀着地面,滋滋作响。“三张符箓全部击中,那怪物居然还没死,扭曲的肢体挥舞着向着面前的张玄清抓去。” 怪物的速度极快,带着一股恶风,让人避无可避。张玄清仿佛早已预料到一般,面不改色,身体轻飘飘的向后一跃,躲过了怪物的攻击。他身姿轻盈,衣袂翻飞,宛若一片羽毛般飘然落地。躲避的同时,他右手也没停下,指尖夹着两张新的符箓,翻手甩出,直奔怪物面门。 符箓在空中划过两道金色的弧线,仿佛两道闪电,带着破空之声,直取怪物要害。在五张符箓的攻击下,怪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反关节的双腿一软,无力的倒在地上,化成一滩黑水。 黑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周围的草木瞬间枯萎,可见其毒性之强。张玄清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眼前令人作呕的黑水,扭头看向身后惊慌失措的弟子们。 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扫视过每一个弟子的脸庞,带着一丝威严,又带着一丝关切。“别愣着了,处理干净,”张玄清说完,向着那滩黑水走去。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原本惊慌失措的弟子们顿时安静下来,纷纷开始行动。他强忍着恶心,用灵力翻动着地上的残渣,当看到一枚熟悉的玉佩时,张玄清心中一痛,他知道这位才是真正的管事,刚刚那个是深海妖兽变化的。 玉佩晶莹剔透,上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仙鹤,那是管事生前最喜欢的图案。张玄清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但他很快收敛心神,重新取出符箓,开始在四周巡视起来,寻找其他的漏网之鱼。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警惕,手中的符箓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佛随时准备应对新的危险。李青跟着大师兄王石费力的清理着地上的残渣。 少年额头上满是汗水,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兴奋和崇拜。“师父真是太厉害了。” 少年语气中充满了敬畏,看向张玄清的眼神如同仰望神明一般。“哈哈,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师父,想当年师父他老人家刚下山的时候,也和你一样。” 王石爽朗一笑,拍了拍李青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回忆和自豪。“真的吗?师父他老人家刚下山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李青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充满了好奇。“说来话长,快二十年前了吧,我当时还在山上砍柴,师父他老人家就从山下来了,刚遇到他的时候,他还不会御剑呢。” 王石抬头望向远方,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不会御剑?那师父他老人家是怎么成为仙师的?” 李青更加好奇了,追问道。&34;

    &34;“跟我来,我知道怎么找到生门!” 白雪银须微颤,乌黑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四爪在地面上快速地交替着,朝着一处黑暗的角落跑去。萧逸心领神会,紧随其后。锁妖塔底层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青苔。白雪身形灵巧,带领着萧逸在错综复杂的通道中穿梭,时而攀爬墙壁,时而钻入狭窄的缝隙,像是在迷宫中游走一般。“小心!” 白雪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只见一只巨大的蜘蛛从天花板上垂落下来,张牙舞爪地扑向萧逸。萧逸眼疾手快,一招“飞龙在天”,掌风凌厉,将蜘蛛逼退。然而,蜘蛛很快又卷土重来,更多的蜘蛛也从四面八方涌现,将他们团团包围。白雪指挥着同伴,喷吐出冰锥,形成一道道屏障,掩护萧逸突围。终于,在经历了一番惊险的追逐后,他们来到了一条死胡同的尽头。墙壁上,一块巨石隐隐透出微光,在幽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醒目。 “难道这就是出口?” 萧逸心中暗自思忖,他仔细观察着眼前的巨石,发现石头的纹路并非天然形成,而是人工雕琢而成,线条流畅,隐隐透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白雪似乎也发现了端倪,它围着巨石转了几圈,鼻子不停地嗅着,突然兴奋地吱吱叫了起来。“找到了!就是这里!” 只见白雪指挥着几只体型较大的老鼠,合力推开巨石。巨石缓缓移动,发出沉闷的轰隆声,仿佛来自远古的低语。石门之后,别有洞天。这里灵气逼人,与锁妖塔底层的阴森恐怖形成鲜明对比。一座座精致的楼阁亭台掩映在绿树红花之中,清澈的溪流蜿蜒流淌,宛若世外桃源。“这这里真的是锁妖塔底层吗?” 萧逸环顾四周,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锁妖塔乃是关押妖魔鬼怪的牢笼,为何塔底会有如此仙境?“难道说建造锁妖塔的人,并非是为了镇压妖魔,而是另有目的?” 萧逸心中暗自思忖,目光落在白雪身上,“这只小老鼠,为何对这里如此熟悉?难道它之前来过这里?”正当萧逸疑惑不解之时,白雪从一处假山后面钻了出来,嘴里叼着一卷羊皮地图,兴奋地朝他跑来。地图是用上等的蚕丝织成,触感柔软细腻,上面用朱砂描绘着复杂的图案和文字,似乎记录着这个神秘洞府的秘密。&34;

    &34;李芙蓉一边摆弄着手里的古旧卷轴,一边不耐烦地催促道:“蓝沧,快啊快啊,到底找到去三号密室的路没有?上古法器可就藏在那儿呢!”蓝沧眉头微蹙,深邃的目光扫过卷轴上繁复的阵法图腾,心中暗道:“这阵法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玄机,其中必有蹊跷”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众人眼前一闪而过,李芙蓉惊呼一声:“什么东西?!”蓝沧眼疾手快,抽出腰间佩剑,剑光凛冽,直指黑影消失的方向,“别慌,我去看看。”众人循着蓝沧的目光望去,只见一具干枯的尸身倒在乱石堆中,仿佛经历了漫长岁月的侵蚀,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肉包裹着骨骼。蓝沧拨开遮挡尸体的碎石,目光落在那具干尸的腰间,一块雕刻着精致花纹的玉佩映入眼帘,玉佩背面赫然刻着一个“凌”字。“凌长老!”蓝沧瞳孔骤缩,失声叫道。难道是那邪灵面具?蓝沧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他伸手触碰面具,一股阴寒的灵力波动瞬间传来,直指三号密室的方向!难道说,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藏在三号密室之中?!“别愣着了,我们快去三号密室!”李芙蓉心急火燎地催促道,她满脑子都是寻找上古法器,全然没有注意到周围诡异的气氛。阴风阵阵,吹得四周的树影婆娑作响,仿佛无数只无形的手在黑暗中蠢蠢欲动。一行人终于抵达了三号密室的入口,一股古老而强大的禁制之力扑面而来。“就是这里了!”李芙蓉指着前方一扇紧闭的石门,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上古法器就在里面,我们快进去吧!”&34;

    &34;蓝沧凝视着眼前这道巨大的石门,一股似曾相识却又无比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在梦境中见过,却又被一层迷雾遮盖,看不真切。他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扇门后,究竟隐藏着什么?“奇怪,这扇门怎么打不开?”李芙蓉好奇地绕着石门转了一圈,疑惑地问道,“是不是年久失修,机关坏了?”蓝沧摇了摇头,眉头紧锁,沉声道:“不,这道石门被下了强大的禁制,除非找到破解之法,否则强行破除只会触发更强大的反噬之力。”“啊?这么厉害!”李芙蓉惊讶地捂住小嘴,“我还以为修仙之人无所不能,都能打开呢!”蓝沧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修仙一途,博大精深,每个人的修为和领悟都不同,自然不可能做到无所不能。”时间紧迫,蓝沧不再犹豫,果断地从怀中掏出一张金光山珊的灵符,口中念念有词,将灵力注入其中。“破!”随着蓝沧的一声低喝,灵符瞬间化为一道金光,轰击在石门之上,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山洞中回荡,强大的灵力波动如同狂风巨浪般席卷开来,尘土飞扬,碎石飞溅。待到烟尘散去,原本紧闭的石门终于缓缓打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在洞穴深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墨绿色的葫芦,散发着淡淡的宝光,正是蓝沧和李芙蓉苦苦寻找的墨玉宝葫芦,也是他们返回家园的关键所在。“太好了,终于找到了!”李芙蓉兴奋地欢呼雀跃,恨不得立刻冲进去。蓝沧一把拉住她,面色凝重地低声说道:“小心,这里不简单,我们进去后要万分谨慎,不可掉以轻心。”李芙蓉乖巧地点点头,跟着蓝沧小心翼翼地走进洞穴。然而,就在他们踏入洞穴的瞬间,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让人感到无比压抑。“嗡嗡嗡……”一阵尖锐刺耳的嗡鸣声突然响起,在空旷的洞穴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小心!”蓝沧脸色一变,猛地将李芙蓉拉到身后,同时迅速祭出一柄银光山珊的飞剑,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猛然斩去。“轰!”飞剑挟带着凌厉的剑气,狠狠地击中了一团黑影,发出一声闷响。只见那团黑影被击中后,瞬间炸裂开来,化为点点血雾,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味。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更多的黑影从四面八方涌来,如同一片黑色的潮水,将蓝沧和李芙蓉团团包围。蓝沧定睛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这些黑影并非实体,而是一种通体血红,体型只有拳头大小的蚊子,它们长着锋利的口器,闪烁着寒光,翅膀几乎完全透明,肉眼几乎难以察觉,正是传说中以吸食精血为生的恐怖妖兽——隐形血蚊!“该死,怎么会遇到这些家伙!”蓝沧心中暗骂一声,隐形血蚊虽然个体实力并不算强,但胜在数量众多,而且极其擅长隐匿身形,一旦被它们近身,即使是修为高深的修仙者也难以抵挡。“快走!”蓝沧一把拉起李芙蓉,转身就往洞外跑去。 &34;

    &34;蓝沧听到这,瞳孔微微一缩,在九州游历了这么多年,如此骇人听闻的秘辛,他还是第一次耳闻。一想到自己见过的各种妖兽化形成人,与凡人行那苟且之事,各种光怪陆离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浮现。“蓝沧,你要相信我,在云梦泽,三丈高的巨人只是最寻常不过的存在,越往深处,越是光怪陆离,邪魔横行,他们早已非我人族!” 白灵不知何时出现在蓝沧身后,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们为何要如此?”蓝沧的眉头紧锁,如同两道深深的沟壑。“我亦不知,许是与他们供奉的邪神有关,我祖父曾亲眼见过他们在祭坛前举行邪祟仪式,口中念念有词,那声音仿佛是从九幽之下传来,令人毛骨悚然……” 白灵回忆起祖父的描述,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白灵走到蓝沧面前,抓住他的手臂,紧紧地盯着他,那双曾经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充满了焦虑,“切莫与他们有任何瓜葛,他们的邪恶远不止如此,他们还掳掠凡人,也不知要将他们作何用处,绝非只是献祭那般简单。”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这份凝固被蓝沧开口打破了。“抱歉,那个地方我必须去,那里有我需要的东西。” “你究竟要找什么?你现在贵为一宗之主,你告诉我,我与你一同寻找便是。” 白灵脸上露出极度的焦急,她明白对方为何不听劝,也知道对方一旦决定的事情,便无人可以更改。“不必了,我独自前往云梦泽一趟即可。” 蓝沧语气坚决,仿佛一块坚不可摧的磐石。“万一他们欺骗于你?万一那些邪魔将你掳走?他们可不管你是不是一宗之主。” 白灵的声音几乎是哀求着说出口,她不希望蓝沧去冒险,更不希望他踏入那片充满未知的险地。蓝沧看了看手中的信笺,那信笺泛黄,显然有些年头,上面用朱砂写着娟秀的字体,隐隐约约透着一股幽香。他坚定地摇了摇头“不会的,我并非全然相信他们,但我相信为我引路之人。”“你为何就一定要去那云梦泽!!” 白灵几乎要喊出声来,她不知自己将利害关系剖析得如此透彻,对方为何执迷不悟。她无力地垂下手,眼睁睁地看着蓝沧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在夕阳下被拉得很长,仿佛要融入那片未知的黑暗之中。 &34;

    &34; 第一章:血咒迷雾“上古海神的血咒,我竟然身负如此可怕的诅咒!我必须去那迷雾之海,否则……”蓝沧握紧双拳,语气中透着深深的绝望。他那如海一般深邃的蓝眸中,此刻充满了痛苦和挣扎。白灵闻言,脸色顿时煞白。曾身为探险船队队长的她,深知迷雾之海的凶险,那片海域,自古以来便充满了各种可怕的传说,无数探险者葬身其中,从未有人活着回来过。她纤纤玉指紧握着裙摆,在房间内焦灼地来回踱步。突然,她停下脚步,转身坚定地说道:“我陪你一起去!”她那双如星辰般闪亮的眸子中,此刻充满了担忧和决绝。蓝沧猛地摇头,语气坚决:“不必了,你回你的蓬莱岛去吧。此事与你无关。”他深知此行的危险,不愿将白灵牵扯进来。白灵还想再劝,却被蓝沧打断。他知道,自己去意已决。他转身望向窗外,目光深邃,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片迷雾重重的海域。 第二章:信任深渊虽然白灵将迷雾之海说得凶险万分,但此次航程是由方思缘安排的,蓝沧心中毫无惧意。方思缘,一个神秘莫测的女子,她总是隐藏在阴影之中,却总能在关键时刻助他化险为夷。放眼整个地海,若说谁最值得信任,那便只有与他心意相通的方思缘了。他们之间,仿佛存在着某种特殊的联系,彼此的思想和情感,无需言语,便能互相感知。更何况,若是方思缘真要加害于他,当初便不会出手将他从疯魔中救出。当初,他被海妖的歌声迷惑,心智尽失,是方思缘不顾一切地将他拉回了现实。这份恩情,他永世难忘。 第三章:临行前的准备总督大人即将再次出海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座岛屿,独角鲸号的船员们立刻开始忙碌起来。这艘以海中巨兽命名的巨大战舰,是蓝沧征服这片海域的象征,也是他最后的依靠。蓝沧思忖片刻,觉得有必要将此事告知与他结盟的教皇。教皇虽然年迈,却拥有着超凡的智慧和强大的神力,或许能为他提供一些关于迷雾之海的信息。 第四章:南海迷雾“无妨,你去吧。老夫身体硬朗得很,撑到你找到那解除血咒之法,不在话下。”教皇依旧如往常般和蔼可亲,毫无上位者的架子。他坐在铺满金色阳光的窗边,手中捧着一本古老的经书,慈祥的脸上带着一丝鼓励的微笑。蓝沧刚要转身离去,白灵的话语却在他耳边回响。他停下脚步,转身对着教皇身后的神像问道:“敢问教皇大人,关于南海域的迷雾之海,您可知晓多少?”他眉头微皱,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安。“抱歉,本教势力大多集中在北海域和东海域,对那南海域知之甚少。只听说那里的海族颇为排外,对陆地人类充满了敌意。”教皇缓缓放下手中的经书,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看来,从教皇这里也无法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了……”蓝沧眉头紧锁,心中更加忐忑不安。他望着窗外,目光深邃,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片充满未知和危险的迷雾之海……&34;

    &34;蓝沧最终还是转身走出了青云宗的山门。他黑色的长袍在山风中猎猎作响,像一只巨大的乌鸦,飞离了悬崖峭壁上的巢穴,投入到未知的黑暗中。宗门大殿内,青云宗掌门虔诚地对着祖师堂的方向叩拜,口中喃喃自语,浑浊的双眼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列祖列宗在上,一切都如您们预料的那般。逆徒蓝沧已经堕入魔道,但我一定会找到他,将他带回青云宗,接受应有的惩罚!”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云梦泽,一座精致的竹楼掩映在翠绿的竹林深处。一脸憔悴的丽园雪躺在卧榻上,原本灵动有神的双眼此时却无神地望着床顶的阵法纹路,仿佛要把那繁复的纹路刻进心里,以此来麻痹自己不断抽痛的心。旁边的侍女心疼地端着一碗散发着淡淡清香的灵粥送了过去。“小姐,您多少吃一点吧,自从您从青云宗回来后,您就滴水未进,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的。”丽园雪却像没听到一般,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用虚弱的声音说道:“我没胃口,你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小姐,那种人别再理他了!您为了他,不惜以身犯险,深入魔焰谷,甚至不惜动用家族秘宝‘天星盘’为他疗伤,可他呢?他竟然为了一个魔道妖女,如此对您……”侍女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要不我们干脆请家主出手,灭了他所在的魔焰谷,把这种忘恩负义的人杀了!”丽园雪双手紧紧抓着锦被,指节泛白,却依旧沉默不语,任凭侍女在一旁愤愤不平地说着。“砰!” 一声巨响,一个高大的身影怒气冲冲地推门走了出来。来人正是丽园雪的哥哥,云梦泽少主——杰克。他面色阴沉,左臂上缠着霍麟,隐约可见血迹渗透出来,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回来了?怎么样了?你有没有告诉蓝沧,当初是他拼死救了他吗?”杰克急匆匆地走到丽园雪床边,焦急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和愤怒。丽园雪缓缓地摇了摇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声音低沉而又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没用的,我在他心中连个凡人都不如,难怪他的道侣不是我。原来我自始至终只是一枚用来利用的棋子罢了。”“所以呢?青云宗与魔焰谷的合作呢?以及你说的盟友关系呢?你去之前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杰克的声音不自觉地大了起来,他握紧了拳头,因为愤怒,身体微微颤抖着。丽园雪依旧沉默不语,只是将头偏向一边,不去看哥哥的眼睛。一旁的吉娜见状,连忙跑过来劝说道:“少爷,小姐已经很伤心了,您就别再责怪她了。”“滚开!” 杰克一把将她推开,冲到自己妹妹面前,一把将她从卧榻上拽了起来,怒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你为了他,放弃了多少东西!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云梦泽大小姐的风范!” &34;

    &34;雾霭沉沉,海天一色,一艘通体玄铁打造的飞云舟穿透迷蒙,如巨鲸出水般,缓缓驶入蓬莱岛。与北海域那些流光溢彩、雕梁画栋的飞行法器不同,这南海域的飞云舟,更显古朴厚重,舟身铭刻着繁复的符文,散发着古老沧桑的气息。“师父,你看那飞云舟,怎么通体漆黑,连个装饰都没有?”一名身着水蓝色衣裙的少女,指着前方缓缓降落的飞云舟,好奇地问道。少女名叫凌霄,是楚天阔的二弟子,生性活泼,对任何新鲜事物都充满了好奇。“那是因为南海域的法器更注重实用,不求奢华。”楚天阔负手而立,望着那艘飞云舟,解释道,“你看那舟身两侧,刻画的并非寻常的防御法阵,而是名为‘鲲鹏翼’的特殊法阵,此阵可借助海风之力,大幅提升飞舟的速度和稳定性。”凌霄顺着楚天阔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飞云舟两侧刻画着一对巨大的羽翼图案,线条古朴,隐隐透着一股磅礴之势。她不禁感叹道:“原来如此,这南海域的法阵果然与众不同。”飞云舟缓缓降落在宽阔的港口,沉重的船身与地面接触,发出一声闷响。“速去补充灵石,一刻钟后出发!”楚天阔从飞云舟上一跃而下,对身后的弟子们吩咐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是,师父!”弟子们齐声应道,迅速散开,各自忙碌起来。楚天阔环顾四周,目光最后落在一名身材瘦削的青年身上。这青年名叫云深,是他座下大弟子,平日里沉默寡言,做事稳重可靠,深得他信任。只是今日的云深,面色有些苍白,眼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倦意。“云深,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可是昨晚没有休息好?”楚天阔走到云深身边,关切地问道。云深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低声说道:“回师父,弟子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家母……”“家母?”楚天阔微微皱眉,云深自幼被遗弃在山门,是他在山中捡到的,从未听他提起过自己的身世,更不用说家母了。“弟子也不知为何会梦到她,梦里她穿着粗布麻衣,在田间辛勤劳作,脸上却带着温暖的笑容,唤着我的名字……”云深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沉浸在梦境之中,眼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和眷恋。楚天阔看着云深的神情,心中暗道:看来这孩子是真的思念亲人了,只是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巧合,也许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 &34;

    &34;行了,快点去修炼,等到了飞舟上,我再听你继续说梦话。”云帆大侠敷衍完徒弟林柯,转身向着不远处的云海阁走去。弟子有弟子的修行,师父自然有师父的事情。云帆大侠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北海域修炼,南海域从来就没有来过,想要彻底了解这片海域,必须要找一些地头蛇问问。相比之前珊瑚岛云海阁分部的冷清,这座岛屿的云海阁明显气派很多,七八张黄花梨木桌摆满了阁中大厅。一些身穿各色法袍的修士们,正在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或谈论功法或切磋法术。新面孔的到来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四周射来好奇的目光。云帆大侠用手理了理衣袖,径直向着柜台走去。面对着身穿青色道袍的女人,云帆大侠把自己云海阁的令牌掏了出来。“我需要这边的详细海图。”“好的,前辈请稍等。”很快,几卷羊皮卷轴被整齐地堆放在云帆大侠的面前。云帆大侠迅速把它们迅速跟北海域的海图做比较,发现在一些灵脉走向和禁制分布上有些差别外,并没有太多区别。可是云帆大侠并没有找到那些散修口中的迷魂海。“请问,迷魂海在哪?为什么海图上没显示?”云帆大侠问道。坐在云帆大侠面前的阁中管事恭敬地用手指出来。“前辈您看戊字号这一张图,这一大片空白区域就是迷魂海了,因为鲛人族避世不出,加上那里的岛屿都被鲛人占了。所以云海阁并没有收录。”“所以说,那里的岛屿也没有云海阁分部?”“是的,前辈,云海阁建立之前,迷魂海的岛屿已经被鲛人占据了,我们曾经派人交涉……”&34;

    &34;对方并没有合作的意愿。“原来是这么回事。” 云帆之前还在疑惑,为什么东荒的地图上找不到所谓的迷踪海域,原来天机阁根本就没有记载。那位弟子仿佛看出了云帆的意图,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轻声说到:“少侠,如果您要更多了解关于迷踪海域,您或许可以去找到那些云游四方的散修,对于那地方,他们知道的比我们多得多。”云帆拱手道谢,转身走向了茶馆之中,那些穿着打扮各异的散修,通常喜欢在这种地方聚集。“各位道友,打扰了。” 云帆装作好奇状,走到一桌人旁边坐了下来。“这位小兄弟面生的很啊,没见过你啊,莫非是第一次来东荒?”一位白发老者,手持一串佛珠,笑眯眯的看着云帆。见气氛融洽,云帆也就是直接开门见山了。“各位前辈,请问各位知道迷踪海域中的浮空岛在何处吗?”“浮空岛?你是说那座漂浮在迷雾中的鬼岛吧?你去那里做什么?那地方可不是什么善地啊。”一位身着劲装,腰间配着一把长刀的壮汉语气不善的说道。他浓眉倒竖,眼中透出一丝警惕,似乎对云帆的来意抱有怀疑。“怎么?那地方很危险?” 云帆不动声色,反问道。那白发老者捻着佛珠说到:“危险不危险的,那要看你去那做什么了,与夜叉族交易的份额都已经定下了,如果你是去那游玩,自然没什么危险,如果你是去抢别人机缘,那里可是危机重重。”老者语气平缓,但话语中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个时候,云帆想起了师门任务,他想了想后开口说到:“前辈,你说的夜叉族,可是身高丈余,青面獠牙的怪物?与他们接触当真危险吗?”听到云帆的疑问,茶桌上的众人面面相觑。“他们能有什么危险??”那壮汉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其他几人也纷纷摇头,脸上带着几分古怪的神色。&34;

    &34;所有掌门长老不再跟陈风进行任何沟通,反而是用那么冷冰冰的目光,无声的抗拒着外来者。一头雾水的陈风,摸着自己手腕上的印记走出了修行者联盟。他好像被动的牵扯到邪教之间的斗争中了。“苦海冥鸦?这到底是什么邪门歪道?” 看着面前热闹非凡的云梦城,陈风一瞬间有些为难。上古秘境的地图,看起来在这里并不是什么高价值的情报,可是一牵扯到了信仰问题,就有些麻烦了。“可以从黑市上找找,又或者让小灵儿的朋友去偷,这应该只是小问题。”陈风思索着走下探索者联盟的台阶。可是很快陈风就感到了不对劲。街道上所有路过的修士都在偷看自己。无论是摆摊的小贩,还是旁边维持秩序的城卫军。他们的带着敌意的目光根本毫无收敛。“整个云梦城难道都是苦海冥鸦的信徒??这消息未免传的有点快吧?”感觉到事情不对劲的陈风,加快步伐向着城门跑去。就在陈风即将走到城门口的时候,旁边一道黑影从茶馆后门冲出,拉着他就向巷子内冲。陈风右手一翻,一柄闪烁着寒光的匕首已经抵在那人腹部。“幽冥降世,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听着他急促说出的这段话,陈风准备刺穿他腹部的动作马上停下,这好像是某个组织的接头暗号。这位头戴斗笠的男人带着陈风在错综复杂的巷道中快速穿梭,最终在拥挤的房屋缝隙中停了下来。他拿下斗笠,一位十六七岁的光头少年,出现在陈风的面前。 &34;

    &34;林玄猛地抬头,原本黯淡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狂热,死死地盯着萧逸的胸口。他想要靠近,却又像是畏惧着什么,身体微微颤抖,进退两难。 “您……您是长老派来的吗?您……您有‘幽冥印’?”林玄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萧逸心中疑惑,不动声色地解开衣襟,露出胸前纹刻的奇异图案。那图案乃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黑色鸾鸟,羽毛根根分明,栩栩如生,在月光下泛着幽幽蓝光,诡异非常。这是萧逸为了伪装身份,依照从魔教弟子身上搜来的图样临时纹刻的,却没想到竟引起了对方如此大的反应。林玄看到图案的瞬间,脸色骤变,双腿一软,竟直接跪倒在地,口中喃喃自语:“幽冥鸾凤……真的是幽冥鸾凤……弟子拜见长老!” 他神情激动,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这“幽冥谷”果然诡异,连教众都如此怪异,看来自己得更加小心才是。 萧逸暗想。他故作镇定地开口:“起来吧。” 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长老恕罪!弟子无意冒犯!”林玄叩首道,“弟子这就带您去见谷主!”“不急。”萧逸淡淡道,“我此番前来,是为了‘幽冥海’之事……” 他的目光落在林玄身上,带着一丝审视。正好可以利用这小子的身份,探探这“幽冥海”的虚实。萧逸心中盘算。“长老放心,弟子对谷中路径了如指掌,定能带您安全抵达!”林玄毫不犹豫地答应道,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仿佛能为“幽冥谷”效力是无上的荣耀。“不过,‘幽冥海’周围设有禁制,还请长老多加小心。”林玄提醒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敬畏。萧逸点点头,示意林玄带路。两人一前一后,踏着夜色,消失在密林深处。四周的树木愈发高大,枝叶交错,遮天蔽日,阴冷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偶尔传来几声乌鸦的怪叫,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渗人。林玄在前面带路,步履轻盈,对周围的环境似乎十分熟悉。他时不时回头张望,确认萧逸是否跟上,眼中满是恭敬和畏惧。穿过一片乱石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狭小洞口出现在眼前,洞口上方隐约可见“禁地”二字,字迹潦草,透着一股阴森之气。 “长老,此处便是通往‘幽冥海’的入口。” 林玄指着洞口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弟子修为低微,不可进入,还请长老恕罪。”萧逸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他退下。他深吸一口气,运转真气护住全身,弯腰钻进了洞穴。洞穴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仅有一盏昏暗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四周潮湿的石壁和地上凌乱的骸骨。 阴风阵阵,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恐怖之事。一个面容枯槁,身穿黑袍的男童盘坐在石台之上,手中捧着一本古旧的经书,口中念念有词。 他的声音嘶哑低沉,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让人毛骨悚然。察觉到有人进来,男童缓缓抬起头,一双浑浊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他上下打量着萧逸,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你……终于来了……” &34;

    &34;凌云霄刚一踏入葛家院落,葛青云便迎了上来,满脸堆笑,热情地将他引至院中石桌旁坐下,又忙不迭地倒上一杯热气腾腾的灵茶:“上仙远道而来,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 葛青云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块粗陋的灵米糕和几片风干兽肉推到凌云霄面前,算是招待。 凌云霄环顾四周,家徒四壁,简陋至极,心中不禁对葛青云的窘迫生活有了几分了解。 “葛道友不必客气,”凌云霄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开门见山道,“此次前来,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葛道友可曾听说过迷踪海域?” “海域图!上仙需要海域图?”葛青云闻言,猛地站起身,语气中难掩焦急,“上仙稍待,我这就去取!” 说罢,也不待凌云霄回应,便御剑化作一道青光,消失在天际。凌云霄正自沉思,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他转头看去,只见一个面黄肌瘦的男孩,约莫七八岁年纪,正怯生生地站在门口,肚子还不时发出“咕咕”的声响。 “你是葛道友的……”凌云霄刚想询问,却见男孩摇了摇头,将一块灵米糕递到他面前,细声道:“前辈,哥哥说,您是贵客,这灵米糕,您吃。” 凌云霄见他衣衫褴褛,面有菜色,便笑着接过灵米糕,掰下一半递还给他:“无妨,你也吃。” 男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了过去,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凌云霄随手翻开桌上的一本经书,只见封面上赫然写着“伏天宝典”四个大字。 “你们信奉伏天尊者?”凌云霄问道。 “以前我们信仰泣魂garuda,”男孩咽下最后一口灵米糕,低声说道,“可是,它没有实现哥哥的愿望……” “泣魂garuda?”凌云霄心中一动,“那是什么?” 男孩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声音更加低沉:“它……它是一只巨大的鸟,浑身燃烧着黑色的火焰,眼睛像血一样红……” &34;

    &34;顾青接过萧寒递来的上品灵石,面上却不见丝毫波澜,只淡淡一笑,道:“萧公子言重了,举手之劳,何须如此?”萧寒朗声笑道:“顾兄客气了,你救我一命,这份恩情,萧某铭记于心。”说罢,他不再多言,起身便要离去。“顾兄可知这幽冥海究竟是何等去处?”临行前,萧寒忽而转身问道,目光灼灼地盯着顾青。顾青沉吟片刻,缓缓道:“幽冥海,顾名思义,乃是一片幽暗莫测的海域。那里终年被浓雾笼罩,海中更有无数凶险妖兽出没,寻常修士,绝不敢轻易踏足。”萧寒眉头微皱,这番说辞与他从门派典籍中看到的并无二致,心中不免生疑。师父曾言,幽冥海凶险万分,却从未提及具体缘由,只是再三告诫他不可靠近。难道这幽冥海中,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萧寒心中暗自思忖,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不,不会的,”萧寒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师父行事向来谨慎,若真有隐情,定会告知于他。“萧公子可是对幽冥海有所顾虑?若是信得过在下,顾某愿为公子引路。”顾青见萧寒面色凝重,主动请缨道。萧寒摆了摆手,道:“多谢顾兄好意,只是在下事务繁忙,不便久留,这就告辞了。”说罢,他不再理会顾青,径直转身离去。夜幕降临,萧寒悄然来到岛屿边缘的一处山谷。山谷中,古老的传送阵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那是通往外界的唯一路径。萧寒深吸一口气,运起敛息诀,将自身气息完全掩盖,随后一步踏入传送阵中。然而,就在他即将启动传送阵的瞬间,一丝似有若无的灵力波动引起了他的注意。那股波动极为隐晦,若非萧寒感知敏锐,根本无法察觉。“是谁?竟敢跟踪我!”萧寒心中冷笑一声,不动声色地继续催动传送阵,暗中却将神识悄然释放,锁定那股灵力波动的来源——正是顾青所在的方向。 &34;

    &34;顾寒急匆匆地追赶着谢云,他的衣袍在海风中猎猎作响,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却掩盖不住他眼中闪烁的狂热光芒。“谢兄,你等等我!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拥有传说中的天灵根?”他一把抓住谢云的肩膀,语气急促地问道:“拥有天灵根,便意味着拥有了成仙得道的契机啊!谢兄,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快告诉我,天灵根究竟有何奥妙之处?”谢云眉头微蹙,轻轻推开顾寒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顾兄,修仙问道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忽视了人伦常情、世间百态啊。你整日将心思放在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上,可曾想过家中老母的担忧,可曾想过……”“荒谬!”顾寒猛地打断谢云的话,神情激动地说道,“古人云:‘朝闻道,夕死可矣。’我辈修士,当以追求大道为己任,岂能被世俗之事所累?”谢云看着眼前这个被修仙之说彻底洗脑的书呆子,心中升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他摇了摇头,不再多言,径直走向停泊在码头的飞舟。“罢了,道不同不相为谋。”谢云留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踏上了飞舟的甲板,只留给顾寒一个决绝的背影。走进船舱,谢云展开一张绘制着繁复星图的羊皮卷轴,借着昏黄的油灯仔细研究起来。船老大是一位饱经风霜的老者,他捋着花白的胡须,指着星图上的一片区域说道:“谢公子,你看,这里就是迷魂海域了。这片海域暗礁密布,变幻莫测,更有凶猛的海兽出没,寻常船只根本不敢靠近。”谢云凝视着星图,沉吟片刻,问道:“老人家,以您的经验来看,我们需要多久才能穿过这片海域?”“若是风平浪静,一切顺利,大约需要七七四十九日。”船老大语气深沉地说道,“只是,老朽观公子近日来心事重重,似有心魔缠身,还望公子保重身体,莫要误了行程啊。” &34;

    &34;“没事,撑得住,在岸上呆了那么久,这诅咒之力也奈何不了我,还能撑到蓬莱仙岛。”蓝沧说完扭头看向旁边,正在打瞌睡的林柯,“你这小子,又在偷懒。”本来蓝沧是叫掌舵的林柯一起确认航线的,但是这小子一过来就打瞌睡,莫不是昨晚修炼又偷懒了。“师尊,徒儿知错了!”林柯腾地一下站直了身子,揉了揉眼睛,可是下一秒,林柯脸上萎靡表情瞬间一变,一位气质完全不同的林柯出现在蓝沧的面前。“师尊,你放心,他听不见,我们兄弟二人一直在为你护法。”蓝沧没有追问这位灵魂的来历,他用手敲着海图上说到:“抓紧时间,催动仙舟,尽快抵达蓬莱。”随着独角鲸号发出一声低沉龙吟,仙舟缓缓的从码头驶出,向着迷雾重重的东海深处开去。有了古老的海图,蓝沧很快找到了传说中的海上灵脉。虽然在茫茫大海上,船上的人并没有感到任何区别,但是蓝沧能感觉到,仙舟的速度确实因为灵脉提升了不少。灵脉仿佛隔绝了海上的一切妖邪之气,自从仙舟驶入灵脉,任何情况都没有发生过,这些天安静的有些过分。 不过就在这种环境情况下,意外发生了,林柯病了。“医师,快看看我这徒儿是怎么了?”蓝沧带着担忧看着病床上捂着脖子不断咳嗽的林柯。 林柯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泛着不正常的乌青, 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乱,仿佛溺水之人般痛苦挣扎。他那双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此刻却蒙上了一层灰败的阴霾, 眼角处隐隐有血丝浮现,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在各种奇珍异草和法器面前,医师谨慎的调试各种灵药,各种药材不断混合,并时不时向着里面注入灵力,最后医师把炼制出的丹药放入口中,直接吞服下去。运功调息了片刻,医师睁开眼睛:“并无性命之忧,只是体内灵力紊乱,老夫暂时还找不到病因,只能先压制住病情。” &34;

    &34;蓝沧穿过幽暗的走廊,来到仙舟“独角鲸”号的灵泉舱上面,他开启禁制,指尖燃起一簇灵火,向着舱内照去。舱内灵气氤氲,如梦似幻,中央一口白玉泉眼,正汩汩涌动着淡金色的灵液,这是他作为船长,每日例行的巡查,确定灵泉运转正常,为“独角鲸”号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就在蓝沧准备关闭舱门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旁边的圆形舷窗外,有一道阴冷的目光射了过来。蓝沧面色不变,他缓缓的合上舱门,佯装要离开的样子。就在他转身的刹那,指尖金光一闪,一件金色的法器已出现在他手中。“轰!”金色法器光芒大盛,伴随着舷窗的禁制破碎,一只长满鳞片的绿色利爪,被法器击飞出去。蓝沧快步冲到窗口,发现那地方除了几片墨绿色的鳞片外,只剩下一些散发着恶臭的黑色血液。“已经靠近鬼蜮边缘了,所以这些邪魔歪道都开始出来了吗?”蓝沧眉头微皱,自言自语道。也就在这个时候,蓝沧忽然感觉到身后有异,他迅速转身,将法器指向了来者。“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林柯,水手长,负责仙舟日常维护和水手调度。”脸色苍白的林柯站在原地恭敬地说到。蓝沧见状,散去法器上的灵力,走了过去。“你怎么出来了?不好好休息恢复灵力?” “船长,我无碍,只是有些阴寒,你的这件披风很暖和。”身穿厚厚道袍的林柯,用手拉了拉身上的灰色披风说到。“无碍就好,你之前灵力耗损过度,昏迷不醒,可把我担心坏了。”蓝沧轻舒了一口气,想起前几日林柯昏迷不醒的样子,仍然后怕不已。 &34;

    &34;“师尊,弟子经脉已恢复如初,恳请师尊恩准,让弟子重掌护山法阵!” 林柯上前一步,躬身行礼,语气中难掩期盼之意。“莫急,你灵力尚未恢复完全,还是多加调息为上。” 蓝沧真人抚须轻笑,温声拒绝了林柯的请求。此时,落日余晖洒在缥缈峰顶,为青石铺就的广场镀上一层金色。广场中央,古老的护山法阵散发着淡淡微光,灵气如涓涓细流般涌动,汇聚成一道道玄妙的符文,守护着整个宗门。“子时已到,大师兄,今日便由你主持法阵运转。” 蓝沧真人转头看向身旁一位身姿挺拔的青年,沉声吩咐道。“是,师尊。” 那青年微微颔首,面色沉静,与林柯擦肩而过时,只留下一道清冷的背影。“师尊!” 林柯见大师兄走远,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蓝沧真人身边,脸上带着几分嬉笑的神情。“师尊,弟子真的已经无碍了,您看!” 林柯说着,双手飞快结印,一道道灵力从指尖溢出,化作流光融入法阵之中。原本平静的法阵顿时光芒大盛,灵气翻涌,符文流转的速度也加快了几分。蓝沧真人无奈地摇摇头,这小子,还是这般跳脱,一刻也闲不住。“罢了罢了,你且先操控半个时辰,切记不可逞强,若是感到灵力不济,立刻停下。” 蓝沧真人最终还是妥协了,叮嘱道。“师尊放心,弟子省得!” 林柯喜笑颜开,总算是如愿以偿。他盘膝坐在法阵中央,双手不断变换着法诀,操控着灵气流转,脸上满是自信的神采。“你这小子,总算是安分下来了。这些日子,可有好好修炼?” 蓝沧真人看着林柯,眼中满是慈爱。“那是自然,弟子勤勉刻苦,师尊您又不是不知道。” 林柯一边操控着法阵,一边笑着回应道。“嗯,那就好。为师观你气息,似乎比之前稳固了不少,可是心魔不再侵扰了?” 蓝沧真人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托师尊洪福,最近的确没有再出现过。” 林柯神色微微一滞,语气也变得低沉了几分。“那就好,那心魔诡异莫测,绝非寻常之物,你要万分小心,切不可掉以轻心。” 蓝沧真人神色凝重,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林柯沉默不语,脑海中却浮现出那片温暖的光芒,和母亲温柔的笑容。虽然害怕心魔再次出现,但他内心深处,却又无比怀念那种被爱包围的感觉。 &34;

    &34;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继续聊着,聊着聊着,两人的话题转到了蓝沧寻找的天光之域上面。蓝沧跟他说着天光之域的种种神奇,据说那里灵气浓郁到凝结成雨,随手摘下一片树叶,都蕴含着莫大的威能。在那里,时间失去了意义,长生不老不再是传说,羽化飞升也触手可及。林柯在旁边静静的听着,蓝沧说到兴奋处,还会用手比划着,仿佛那传说中的仙境就在眼前。到后来,蓝沧都不知道,这些话是跟他讲,还是跟自己讲。“掌门,我听说长老说,您的寿元活不了太久?”林柯冷不丁的询问打断了蓝沧的诉说。蓝沧轻笑了几声。“他好像是这么说的,他说我活不过四十岁,对了,我今年多少岁来着?” 蓝沧故作轻松的语气,却掩盖不了眼角的一丝苦涩。林柯脸上露出些许挣扎的表情,“掌门,那要不我们先寻找解毒的办法吧,先要活着才有机会找到你口中的天光之域啊。”蓝沧摇了摇头。“我没时间浪费在这方面,在我心中,寻找飞升之境永远是第一优先,另外别这么悲观,兴许我在四十岁之前就死在海上了呢。” 说罢,他转头望向船舱外深邃的海面,眼神复杂,似有渴望,又带着几分决绝。林柯罕见的没有搭话,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阵法罗盘,双手紧紧握着舵盘,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发白。“嘎吱~”椅子摩擦着甲板,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站起来的蓝沧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一幕。明亮的探照灯光晕下,四周海域慢慢泛起一丝白色的雾气,并且越来越浓,独角鲸号驶入了迷雾之海。“咔咔咔”伴随着法阵运转声响起,船身周围凝聚出一些冰霜,这里的灵气一瞬间就变得狂暴起来,犹如一只无形的大手,疯狂的拍打着船身,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终于到了!”蓝沧深吸一口气,强行压抑住心中的激动,但颤抖的双手却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面对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门人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激动,海上的生活压抑且难受,既然抵达了迷雾之海,那么证明他们离飞升也不远了。可是这种激动维持到第五天,就被忐忑不安给代替。本应该出现的传送法阵坐标处,只有一片漆黑的海面,深不见底,仿佛择人而噬的巨兽,独角鲸号迷失目标。&34;

    &34;“咔嚓!咔嚓!咔嚓!”罗盘指针疯狂地旋转着,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常年跑船的船员们脸色骤变,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景象。罗盘乃飞云舟的指航之物,一旦被篡改,便意味着整艘船将迷失方向,如同陷入无尽的虚空之中,永无止境地飘荡。“立刻清点人数!”船长蓝沧当机立断,他面色凝重,鹰隼般的目光扫视着甲板上的每一个人。船员名单很快核对完毕,所有人都在,并没有任何异常,也不像是有人乔装打扮混入其中。“搜!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揪出来!” 蓝沧一声令下,船员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手持利刃,分头搜查船舱的每一个角落。飞云舟的阵法守护森严,就算是一只苍蝇也休想轻易飞进飞出,更别提是一个大活人了。船员们搜查得极其仔细,每一个箱子都被打开检查,每一块木板都被敲击试探,甚至连老鼠洞都没有放过。可是,搜遍了整艘飞云舟,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入侵者的踪迹。“怎么会这样?” 蓝沧眉头紧锁,陷入沉思,“难道这贼人真的会隐身术不成?” 他快步走到甲板中央,对着船身低语道:“飞云舟,你可曾感知到异常的灵力波动?” 飞云舟乃是上古神器,拥有着强大的灵识,或许能从灵力的角度察觉到入侵者的存在。 &34;

    &34;迷魂海海面之上,浓雾翻滚,宛若一锅煮沸的米粥,其中隐约可见森森白骨漂浮,阴风阵阵,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令人毛骨悚然。云帆船如一片孤叶在浓雾中飘摇,仿佛随时会被吞噬。“这罗盘定是有人动了手脚!”云飞扬剑眉紧锁,星目之中寒光闪烁,他大手一挥,将掌舵弟子喝退,亲自走到罗盘之前。只见那原本指示方向的指针如今疯狂旋转,如同无头苍蝇般乱撞,根本无法辨别方向。云飞扬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转头看向身后站着的几名弟子,沉声问道:“罗盘最后一次正常运转是什么时候?何人经手?”弟子们闻言,皆是面面相觑,心中暗道不妙,这迷魂海凶险无比,一旦迷失方向,便如坠入无底深渊,十死无生。找到罗盘失灵的原因,才能找到破局之法,事关生死,无人敢有丝毫怠慢。“你们都聋了吗?!”云飞扬见无人应答,顿时怒火中烧,一声暴喝,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回禀船长……”三名负责掌舵的弟子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你推我搡,谁也不敢先开口。云飞扬目光如炬,扫视三人,寒声问道:“说!何时?何人经手?!”“三日前,弟子值守之时,罗盘尚且正常……”一名身着青衣,面容清秀的弟子壮着胆子答道。云飞扬眉头微皱,这名弟子名为云深,平日里沉默寡言,做事却极为稳妥,应该不会看错。“你确定?”“弟子确定!当日弟子亲眼看着指针指向正北,并无异样。”云深肯定地答道,心中却暗自思忖:这几日罗盘一直放置在船舱之中,只有他们三人轮流看守,若是有人动了手脚,必然是极为了解罗盘之人,而且手段高明,否则绝不可能瞒过他们三人的眼睛。“三天前……”云飞扬低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时间紧迫,他必须尽快找出幕后黑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猛地转身,走向船舱一角,那里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海图,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各种航线和危险区域。云飞扬目光如电,迅速扫视着海图,试图从中找到破局之法……&34;

    &34;船主羽衣星冠微微颤动,他并指如刀,凌空虚划,一道道玄妙的灵力纹路自指尖流淌而出,在空中交织成一片光幕。片刻之后,他眉头紧锁,沉声道:“航线偏差了至少三百里!看来我们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影响了方向。”说罢,他翻手祭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符,注入一丝灵力,玉符顿时光芒大放,映照出一片波光粼然的海图。他指着海图上的一处闪烁着微光的标记,解释道:“这是我先前留下的灵力印记,只要循着印记返回,便可找到正确的航线。” 羽衣星冠下的双眸闪过一丝决然,他语气坚定地说道:“事不宜迟,我们必须尽快返回。这片海域诡谲莫测,多停留一刻便多一分危险。”“可是船主,那操控罗盘的邪祟……”霍麟担忧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放心,我已早有防备。”船主语气沉稳,自信满满地说道,“我会将自身灵力注入罗盘,并布下天罗地网,那邪祟若再敢作乱,必叫它有来无回!”话音刚落,众人便行动起来,各司其职。霍麟和蓝沧轮流掌舵,时刻警惕着罗盘的异动;玲珑则负责维护船体周围的阵法,确保防御稳固;就连李芙蓉也派出了她那只机灵的寻宝鼠,在云鲸舟上四处巡视,寻找任何可疑的痕迹。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云鲸舟上笼罩着一层紧张的气氛,众人屏息凝神,不敢有丝毫懈怠。 不知过了多久,海面上渐渐恢复了平静,只有海风轻拂着船帆,发出阵阵低吟。 然而,当云鲸舟终于回到先前标记的位置时,众人心中的希望却瞬间跌落谷底。放眼望去,四周依旧是一望无际的茫茫大海,目标海域依旧毫无踪影,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蓝沧望着空荡荡的海面,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我们明明已经回到了原点,可是……” &34;

    &34;楚云飞剑眉星目,此刻却眉头紧锁,如临大敌。他心神不宁,体内真元躁动,难以入定。案几上,一碗精心泡制的凝神静气灵茶散发着阵阵幽香,他端起茶碗一饮而尽,试图平复心绪。“师父,您醒了。” 一旁侍立的弟子叶青见楚云飞睁开双目,轻声说道。“嗯。”楚云飞淡淡应了一声,目光深邃,似在思索着什么。他心中暗道:“青儿自幼随我修行,心思灵敏,处事稳妥,今日怎这般反常?难道……真被那预言说中了?”楚云飞饮下灵茶后,只觉一股清凉之意直冲天灵,原本躁动的真元也渐渐平息下来。他闭目凝神,试图再次进入修炼状态,却无奈眼皮如灌铅般沉重,一股倦意袭上心头。“罢了,待我小憩片刻,一个时辰后你再来唤我。” 楚云飞揉了揉眉心,对叶青吩咐道。“是,师父。” 叶青恭敬地答道。楚云飞闭目凝神,很快便进入了物我两忘的修炼状态。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只觉神清气爽,仿佛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修炼。他缓缓睁开双眼,却发现原本明亮的房间此刻已被夜色笼罩,而叶青仍旧一动不动地守在门外。“嗯?天色怎会如此之晚?” 楚云飞心中疑惑,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他释放出神识,感知着周围的时间流逝,心中一惊:“不好!竟已过去九个时辰!”“青儿,为何不按时唤醒我?” 楚云飞心中愠怒,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叶青闻言,身躯一颤,脸色苍白,支支吾吾道:“师父……弟子……弟子……”就在此时,原本平静的夜空突然风起云涌,一道道刺目的灵光冲天而起,将整个楚家笼罩在一片耀眼的光芒之中。“不好,护山大阵怎会自行开启?!” 楚云飞脸色大变,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庭院之中。他抬头望去,只见远方的天际,一座巨大的黑色山峰拔地而起,仿佛是从虚空中凭空出现一般,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恐怖气息,将半边天空都遮蔽了。&34;

    &34;“不对!” 蓝沧 真君一声断喝,如平地惊雷,震得座下弟子们心头一颤。他剑眉倒竖,目光如电,扫视着周围翻涌的云海,原本仙风道骨的脸上此刻却布满了凝重之色。“师尊,怎么了?” 大弟子奥德里克上前一步,其余弟子也纷纷祭出法宝,神情戒备。奥德里克天资过人,又兼修天眼通,能洞察常人不可见之物,故而 蓝沧 真君对他格外倚重。“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蓝沧 真君语气急促,显然事态紧急。奥德里克领命,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天际。片刻之后,他去而复返,脸色却变得异常难看:“师尊,航线偏移了,我们……我们似乎闯入了失落之地!”“什么?!” 蓝沧 真君闻言,瞳孔骤然收缩,青筋暴起,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一把抓过身旁的玉简,疯狂注入灵力,玉简光芒大盛,却只显示出一片空白。与此同时,下方云海翻滚,渐渐露出了真容——那是一根根擎天巨柱,直插云霄,也不知有多高,柱身刻满了古老的符文,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诡异气息。一股莫名的寒意从 蓝沧 真君心底升起,他纵横修真界数百年,从未见过如此景象,即便是古籍中也未曾记载过这片区域。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何灵气如此紊乱?为何会有如此诡异的石柱?“走!快走!” 蓝沧 真君当机立断,顾不得探查究竟,此刻逃离才是上策。他话音刚落,座下飞剑便发出刺耳的轰鸣声,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远处飞射而去。然而,就在这时,他却发现最后方的弟子 dip 竟然没有跟上,反而控制着飞剑慌慌张张地朝着下方落去。“dip!你在干什么?!” 蓝沧 真君怒吼一声,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猛然转身,朝着 dip 落下的方向追去。只见 dip 落在一根擎天石柱的顶端,身形摇摇欲坠,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惊吓。而 dip 此刻的样子却让 蓝沧 真君心头一震……“你……你不是 dip?!你是谁?!” 蓝沧 真君目光如炬,死死盯着 dip,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将 dip 笼罩。“师尊,您……您说什么呢?我是 dip 啊!” dip 慌忙解释道,眼神闪烁,不敢与 蓝沧 真君对视。 &34;

    &34;剑阵旁边,林柯拍了拍手,脸上带着一抹奇异的笑容,声音平淡地说道:“师父,您该服用丹药了。”“啪”的一声,一枚暗器精准地击中了林柯的腿,他闷哼一声,踉跄后退了几步,却没有丝毫反抗。他捂着受伤的腿,痛苦地跪倒在地,艰难地朝着剑阵边缘挪动了几步,嘴角却依然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我很抱歉骗了你,但是我这也是为了您好。”“孽障!”师尊蓝沧须发皆张,怒火中烧,一道凌厉的剑气挥出,将林柯击飞出去,“我的弟子永远不会背叛我!”“嘶嘶嘶”一阵阵怪异的声音从四周的海面之下传来,让人毛骨悚然。“咳咳”林柯吐出一口鲜血,艰难地抬起头,“师父,您的弟子永远不会背叛您,相信我,只有圣母才能帮您,才能让您长生不老”“邪魔之地,速速御剑!”蓝沧意识到情况不妙,果断下令。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御剑飞行之时,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海水中传来,将飞剑牢牢地抓住。一只湿漉漉的、带着肉蹼的绿色手掌从海水中探出,那只手掌巨大无比,赫然便是之前被蓝沧斩断的那只!紧接着,一只又一只同样的手掌破水而出,如同雨后春笋般,迅速包围了整个船只。这些怪物身形高大,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半蹲在剑阵边缘,幽幽地盯着剑阵内的蓝沧等人。 它们有着类人的上半身,却覆盖着墨绿色的鳞片,下半身则是巨大的鱼尾,在海水中若隐若现。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它们的眼睛——巨大凸出的眼球毫无生气,仿佛是两颗浑浊的宝石,永远都不会闭合,直勾勾地盯着猎物,让人不寒而栗。 &34;

    &34;蓝沧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嘴唇颤抖着吐出几个字:“海魔族……无限寿命……” 他从未想过,这个传说中带来无尽灾厄的海魔族,竟然真的存在,而他的同门师弟,那个整日嬉笑打闹的林柯,竟是这一切的根源!林柯缓缓站起身,脸上原本温和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邪魅的冷笑。他嘴角裂开,露出两排尖锐的牙齿,如同鲨鱼般锋利可怖。只见他脖颈处皮肤泛起波纹,鱼鳍破肉而出,细密的鳞片自脖颈蔓延至脸颊,原本俊朗的面容此刻显得狰狞可怖。“蓝沧师兄,来吧,我带你去看更有趣的东西。”林柯发出一声怪笑,声音嘶哑难听,完全不复往日的清朗。他转身走向船舷,欣喜地跃入翻腾的海水中,消失不见。蓝沧走到船边,只见海面上漂浮着数十尊诡异的碧绿石像,散发着浓重的腥味。这些石像形态各异,面目狰狞,手中握着各式奇形怪状的武器,仿佛是从海底深渊爬出的恶鬼。蓝沧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恐惧,纵身跃入海中。冰冷的海水包裹住他,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向下拖拽。他努力稳住身形,任由林柯拉着他向海底深处潜去。微弱的星光透过海水洒下,照亮了一座无比雄伟的海底宫殿。宫殿占地极广,一眼望不到边际,无数巨大的珊瑚礁石堆砌而成,高耸入云的尖塔直插海面。奇形怪状的鱼群在宫殿周围游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宫殿的墙壁上雕刻着古老的符文,散发着幽幽蓝光。巨大的贝壳镶嵌在墙壁上,散发着珍珠般的光泽。各种奇珍异宝堆满了宫殿的每一个角落,黄金、宝石、珊瑚、珍珠……应有尽有。然而,这一切的奢华都掩盖不了宫殿深处散发出的邪恶气息。“怎么样?蓝沧师兄,这就是我们海魔族的宫殿,你喜欢吗?”林柯的声音在蓝沧耳边响起,“加入我们吧,我们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财富、权力、甚至是无限的寿命……”“…………”蓝沧没有回答,他猛地拔出腰间的长剑,直指林柯。剑身在幽暗的海水中闪烁着寒光,照亮了他坚毅的面庞。下一刻,尖锐的啸叫声响彻整个海底世界。&34;

    &34;腥风扑面,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在山谷中弥漫。萧寒环顾四周,只见一双双幽绿的眼睛如鬼火般闪烁,那是数十头形态各异的妖兽,尖牙利爪,口中发出阵阵低吼,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他撕成碎片。为首的,是一只体型巨大的黑狼,浑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妖气。它缓缓向前迈了一步,幽深的眸子中竟然闪烁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你是何方妖孽,为何要阻拦我的去路?”萧寒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沉声问道。他双手紧握着剑柄,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微微发白,但目光却始终紧紧锁定着那只黑狼。“萧大哥,你不记得我了?我是狄青啊!”黑狼口吐人言,声音低沉沙哑,却难掩语气中的激动。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道白光闪过,黑狼庞大的身躯竟化作了一个俊美青年,赫然是萧寒多年前救下的那只孤狼!“狄青?真的是你?”萧寒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被更深的戒备所取代,“你既已化形,为何还要与这些妖兽为伍,为祸人间?”“萧大哥,你听我说,我已经不是当年那只弱小的孤狼了。我现在是妖族少主,拥有无尽的寿命和强大的力量!”狄青说着,掌心浮现出一颗散发着莹莹蓝光的妖丹,“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将这颗妖丹赠予你,让你也成为像我一样的存在,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这对于任何一个凡人来说都是无法抗拒的诱惑,但萧寒却只是淡淡一笑,语气中透着一丝决绝:“我心怀苍生,不愿与妖为伍,你走吧,就当我们从未见过。”“从未见过……”狄青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再次抬起头时,他的眼神变得复杂难测,“萧大哥,多年不见,你真的……一点都没变。可你有没有想过,以你现在的能力,真的能够守护你想守护的东西吗?”“我意已决,不必多言!”萧寒眉头紧锁,语气不容置疑。狄青的变化太过诡异,他心中隐隐感到不安,却说不清是为何。“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顾念旧情了!”狄青的声音骤然转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四周的妖兽得到指令,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如潮水般涌向萧寒。“来吧!”萧寒长啸一声,手中长剑出鞘,寒光凛冽。他身形如电,在兽群中穿梭,剑气纵横,所过之处,血花四溅。然而,妖兽的数量实在太多,杀之不尽。萧寒渐渐感到体力不支,身上也多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闪过,狄青突然出现在萧寒面前,手中幻化出一把黑色长刀,直直刺向他的心脏。萧寒心知避无可避,索性闭上双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然而,预想中的剧痛并没有传来,耳边只传来狄青痛苦的闷哼声。他猛地睁开双眼,只见自己的飞剑不知何时已经架在了狄青的脖子上,锋利的剑刃划破了他的皮肤,一丝鲜血缓缓流下。“为什么?”萧寒看着眼前这个与记忆中截然不同的“狄青”,心中充满了疑惑。“我答应过你,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狄青惨然一笑,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坦荡和决绝,“今日,我便以性命偿还!”他话音刚落,竟不顾一切地朝着飞剑撞去!“住手!”萧寒大惊失色,想要阻止,却为时已晚。鲜血飞溅,染红了萧寒的衣襟。他呆呆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狄青,心中的疑惑非但没有解开,反而更加深了…… &34;

    &34;萧逸心下一凛,目光如炬,扫过狄青的脸庞,却见他眼神空洞,往日的神采荡然无存,眉宇间隐隐透着一丝诡异的青黑之气。“狄青,你……”狄青却似未闻,只是机械地重复着:“传送法阵已经开启,师兄请速速进入,莫要耽搁了时辰。” 萧逸心中疑惑更甚,冷声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为何这般模样?”话音未落,湖面之上,水浪翻涌,数十道黑影破水而出,化作半人半鱼的怪物,手持钢叉,面目狰狞地逼近。萧逸见状,心中大惊,厉声喝道:“尔等何方妖孽,竟敢在此放肆!” 鱼妖们对萧逸的话充耳不闻,只是步步紧逼,将他和狄青团团围住,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作呕。“启动飞舟,螺旋 ascent ,快!”萧逸当机立断,朝身后的弟子们下令。弟子们虽不明所以,但多年来对萧逸的信任让他们毫不犹豫地执行了命令。只见那艘原本停泊在湖边的飞舟,瞬间光芒大盛,如同一只巨鸟腾空而起,螺旋状直冲云霄。鱼妖们显然没有料到萧逸会突然反击,纷纷挥舞着钢叉,想要将飞舟击落。一时间,湖面上空,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飞舟在空中高速旋转,如同一道银色闪电,在鱼妖群中穿梭,险象环生。弟子们紧紧抓住船舷,脸色苍白,却依然坚守岗位,操控着飞舟,躲避着鱼妖的攻击。“稳住!不要慌乱!” 萧逸站在船头,目光如电,指挥着飞舟的行动,寻找着突破口。就在这时,一道耀眼的红光从人群中冲天而起,直奔湖心岛的传送法阵而去。只见林瑶手持一柄赤红色长鞭,长鞭如灵蛇般飞舞,所过之处,空间都仿佛被撕裂开来,发出阵阵刺耳的音爆之声。“轰!”的一声巨响,传送法阵剧烈震颤,阵基之上,出现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随后轰然破碎,化作漫天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34;

    &34;刀剑碰撞声,怒吼声,船只摇晃声不断。整艘船的气氛变得焦灼起来,船员们跟这些奇形怪状的深海妖族激烈的交战着。面对船员们的法器攻击,深海妖族们挥舞着各种由深海奇珍异宝打造的兵器反击,大部分都是近身兵器,但也有远程攻击手段。“嗖~”一根缠绕着黑色锁链的骨矛飞射而来,刺穿了一位水手的腹部,锁链绷紧,拽着惨叫水手外露的肠子,向着妖族阵中拖去。下一秒,锁链松弛下来,拉拽锁链的妖族被蓝沧一枪轰碎了头颅。“该死的东西!”蓝沧啐了一口,硝烟味在他身边弥漫。他手中的火铳冒着青烟,枪管上雕刻的火龙纹路仿佛活过来一般,散发着灼热的气息。虽然深海妖族面目狰狞,但相比蓝沧遇到过的其他岛屿上的妖魔鬼怪,他们的实力算不上强大,一时间,双方斗的旗鼓相当。可是随着时间推移,总体来说还是蓝沧这边占据劣势,水下的深海妖族源源不断,船员们只要受伤一个就少一个。“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蓝沧心中暗道。他一脚踢飞面前的怪物,那怪物发出一声不似人语的惨叫,翻滚着跌入了海中。蓝沧迅速冲到灵火巨炮旁边,娴熟的装填灵石。“开炮!”蓝沧怒吼一声。“轰!!”炮声震天,船边的一根巨大触手被直接炸成两截,独角鲸号猛地一跃,海水被掀起数十丈高,在空中化作一片水雾。“轰!轰!轰!”炮声不断,触手们被迅速打断,船只终于恢复了自由。“兄弟们,快走!!先离开这个地方!!”蓝沧对着船员们大吼。独角鲸号开始加速,她如同一支离弦之箭般在深海妖族的城市上方穿梭。那些奇形怪状的建筑在蓝沧眼中飞速倒退,下方是密密麻麻的深海妖族,它们愤怒的咆哮着,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猎物逃脱。甲板上,蓝沧带着船员们清理着剩下的深海妖族,失去了后援的它们节节败退,很快就被消灭殆尽。就在蓝沧一枪击中一位妖族心脏的时候,一道黑影从他左下方扑了过来。蓝沧几乎是下意识的,对着那边扣动了扳机。“叮!” &34;

    &34;海渊的身法快得不可思议,身形化作一道道残影,避开那妖兽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同时将昭霆牢牢护在身后。昭霆一眼便认出,这是早已被修仙界列为禁术的“海妖诀”,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涌上心头。“快走!别管我!”海渊怒吼一声,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昭霆远远推开。昭霆狼狈地稳住身形,望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青筋暴起的双手,以及指尖不断汇聚的幽蓝灵光,心中痛苦万分,却还是毫不犹豫地祭出了自己的法器。“船长……我没有……啊!”海渊难以置信地看着昭霆,胸前的剧痛让他痛苦地嘶吼,但他仍然苦苦哀求着,“相信我……我没有……”昭霆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决然将一道灵力击向海渊,将他远远震飞出去。“所有人听令,弃船!快!”他声嘶力竭地咆哮着,御剑飞回“独角”号,留下海渊无力地坠入翻滚的深海。就在“独角”号上的修士们惊魂未定之时,一股更加浓重的妖气从海底深处传来,海面剧烈翻滚,一根巨大的触手破水而出,直冲云霄,将整艘船都笼罩在阴影之下。漂浮在半空中的“独角”号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被这股恐怖的力量撕成碎片。“开启护船大阵!”昭霆当机立断,高声下令。刹那间,“独角”号上灵光大作,一道巨大的金色光罩将整艘船笼罩其中,符文流转,如同一只金色巨碗倒扣在海面上。然而,面对这看似坚不可摧的防御,那只巨大的触手只是轻轻一挥,金色光罩便如同纸糊般破碎,无数符文在空中哀鸣着消散。昭霆瞳孔骤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竟然能无视“独角”号的防御法阵?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独角”号将在下一秒被这股恐怖的力量摧毁时,那只巨大的触手却突然停在了半空中。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笼罩着整个海面,所有人在这股威压面前都感到无比渺小,仿佛蝼蚁般无力。然而,这股威压仅仅持续了片刻便消失不见,巨大的触手缓缓收回海面,掀起滔天巨浪,随后一切归于平静,只留下无尽的疑惑和恐惧弥漫在“独角”号上。&34;

    &34;蓝沧道长凝视着海面,那深不见底的幽蓝中,仿佛还残留着那只巨型章鱼妖兽的影子。它触手中的一双眼睛,总感觉在紧盯着自己,仿佛要将他神魂吸走,那冰冷、残暴、毫无感情的眼神,让他不寒而栗。“轰隆”一声,海面再次翻腾,那是最后一只受伤的鲨鱼妖兽不甘地沉入海底,带起巨大的漩涡。那东西仿佛是他们最后一次攻击,四周的深海妖兽终于开始下潜,海水逐渐恢复平静,但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撤退了,平静的海面下,或许还隐藏着更深的恐惧。独角鲸号还在高速飞驰,破损的船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他们不知道要去哪,指南罗盘早已在之前的激战中被毁,现在,任何方向都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但是不管要去哪,先远离刚才那种地方总没错,那片海域已经被妖兽的血水染红了,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久久不散。蓝沧收回目光,看着一片狼藉的甲板,一种深厚的失落感笼罩了他的心头。到处都是战斗留下的痕迹,断裂的法器碎片、破碎的符箓纸屑、还有触目惊心的血迹……怎么也不会想不到,自己的昔日同门师弟居然会背叛师门,勾结妖兽,对他们痛下杀手。“咳咳……”一声轻咳打断了蓝沧的思绪,他连忙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大弟子扶着船舷,脸色苍白,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大师兄……”大弟子虚弱地喊了一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担忧。蓝沧深吸一口气振作起来,现在不是想这个时候,自己的弟子还需要自己,自己还要带领他们活着回到师门。他拍了拍大弟子的肩膀,沉声道:“放心,我们都会活下去的。”船员们开始迅速清扫战场,有整理法器符箓的,也有救助伤员的,还有人低声念诵着往生咒,超度那些战死的同伴。空气中弥漫着悲伤和压抑的气氛。这一次的损失很大,二师弟在与一只巨型海蛇妖兽的战斗中走火入魔,狂性大发,最终力竭而亡。三师弟被一只深海巨蟹的巨钳夹中,身受重伤,至今昏迷不醒。四师弟更是在混乱中被一只触手怪拖入了海底,生死不明。其他弟子几乎人人带伤,法力消耗殆尽,可谓损失惨重。坐在船长室的蓝沧脸上阴沉着脸,他不是为了弟子们的伤亡而感到伤心,悲伤早已被麻木所取代。他是在为另外一件事情感到急躁,他已经隐隐感觉到一丝不详的预感,一种比死亡更可怕的命运,正笼罩在他们头上。如果说之前还有找到归路的可能性,那么经过跟深海妖兽的一战,他们此时已经彻底迷失了航线。指南罗盘也失去了作用,周围的海域一片陌生,他们就像是被困在迷雾中的孤舟,看不到任何希望。看着面前错综复杂的海图,蓝沧实在不知道目前船只在哪个位置,现在无论走哪里都是错的,他们就像是被困在迷雾中的孤舟,看不到任何希望。“大师兄,你有什么办法?”双手抱胸的大弟子对着面前的蓝沧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阴森。蓝沧抬头看了他一眼,大弟子消瘦的脸庞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扭曲,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献祭……”大弟子低声说道,眼神闪烁,不敢直视蓝沧的双眼。蓝沧心中一惊,他知道大弟子说的是什么意思。在一些古老的典籍中记载着,当航海者迷失方向时,可以通过献祭活人,来平息海神的愤怒,从而获得指引。但这种方法太过残忍,而且有违天道,不到万不得已,蓝沧绝不会使用。蓝沧叹了一口气,“先限制灵石分配吧。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要做这种残酷的选择,我们的师兄弟不多了。”大弟子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船长室。蓝沧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如何抉择。“或许……我们……以后上船带几个……炉鼎……那些邪修门派……都是……这么干的……”大弟子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贪婪和疯狂。蓝沧低着头沉默不语,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前路漫漫,危机四伏,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把剩下的弟子带回师门……&34;

    &34;云 whale 灵舟开始了在迷雾海上的漫长的流浪,他们现在一直向南御器飞行,具体目标在哪,谁也不知道。当缩减每日灵泉配给的命令发出后,船员们立即明白了当前状况,没有人反对,默默的做好着当前任务。一股若有若无的阴寒之气笼罩了云 whale 灵舟, 蓝沧 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感到到自己的脑袋又开始剧烈疼痛了。“ 蓝沧 哥哥,这瓶灵泉给你喝吧。” lily 把一瓶灵泉送到正在记录航行日志的 蓝沧 面前。“这灵泉哪来的?” 蓝沧 拿起玉瓶,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跟大家节省出来的,我们狐族可耐渴了,而且可以用妖力从空气中汲取水分。” lily 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蓝沧 心疼的把 lily 搂在怀中,他知道这小丫头只是骗自己罢了,现在灵泉如此匮乏,大家恨不得一滴分成两滴用,怎么可能还有多余的。他打开玉瓶喝了一小口后,把手中的玉瓶递给了 lily 。“我不渴了,你喝吧。” “ 蓝沧 哥哥,你喝吧,我不渴。” lily 抱着玉瓶却没有喝,一脸忧伤的说到:“ 蓝沧 哥哥,我们会被渴死吗?储藏灵泉的玉净瓶里好像只剩薄薄得一层了。” 蓝沧 扭头看向 lily , “别说了,把瓶子里的灵泉喝了吧。” “ 蓝沧 哥哥,你喝吧,我不渴。” 听着 lily 声音中的沙哑, 蓝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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