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陆青云
这样一来我们就能趁机逃离了!”他激动地抓住蓝沧的肩膀,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兴奋。蓝沧点着头,他看着手中的法器残片,脸上带着一丝兴奋。这块残片虽然已经失去了效用,但它代表着希望,代表着他们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的希望。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蓝沧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所有人。疲惫不堪的队员们原本瘫坐在沙地上,一个个垂头丧气,仿佛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一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所有人的脸上露出了喜态,这代表着他们很快也能逃离这片鬼地方了。绝望的情绪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和对未来的憧憬。没有人能在这种消息面前保持着冷静,这一天的大起大落对于众人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这对于他们脸上的肌肉实在是严重的挑战。他们有的放声大笑,有的抱在一起欢呼,还有的激动地跳了起来,仿佛要把所有的压力和恐惧都发泄出来。然而,在欢呼雀跃的众人中,大副霍麟却显得格格不入。他脸色苍白,身形摇摇欲坠,偷偷向着角落里吐了一口血。暗红色的血液在金色的沙地上显得格外刺眼,仿佛一朵妖冶的彼岸花, silently 诉说着不祥的预兆。蓝沧明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他立刻停止了谈话,快步走到霍麟身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受伤了吗?”霍麟虚弱地摇了摇头,他张开嘴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口腔里面有些血肉模糊,连说话都变得困难起来。“没什么……修炼出了岔子……受了点内伤……”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蓝沧眉头紧锁,他一眼就看穿了霍麟的谎言。霍麟的脸色、状态,还有那口吐出来的鲜血,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一个残酷的事实——他中毒了,而且是之前在秘境中遇到的那种无药可解的奇毒!&34;
&34;船舱中,随行的白袍修士眉头紧锁,指尖的灵光渐渐黯淡。“蓝沧大人,您的灵力消耗似乎比预计的要快,这样下去,恐怕……”他欲言又止,但话语中的担忧不言而喻。蓝沧剑眉微蹙,环顾四周,其他船员虽然还在冥想调息,但脸色苍白,气息紊乱,显然也面临着同样的困境。 “看来问题比我想象的要严重,”蓝沧沉吟片刻,“通知下去,在附近寻找灵气充裕的岛屿,我们需要补充灵力。”海风拂面,带着一丝咸湿的气息。蓝沧踏上岛屿,放眼望去,只见岛上草木繁茂,灵气氤氲。没走几步,便发现几株晶莹剔透的灵芝,散发着淡淡清香。继续深入,他又找到了几株枝叶繁茂的灵参,根须如龙,灵气逼人。这些灵草灵果蕴含的灵气,用来恢复船员们的灵力绰绰有余。蓝沧随手摘下一片灵芝,递给身旁的灵兽,只见那灵兽一口吞下,原本萎靡的气息瞬间变得活跃起来,显然这灵草灵果的效果非同一般。他继续收集着灵草灵果,却发现这些灵物并非自然生长,而是按照某种规律排列,似乎是人为种植。他循着这规律一路向前,终于在一处山谷中,发现了一片残垣断壁。斑驳的石柱上雕刻着古老的符文,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昭示着这里曾经的辉煌。蓝沧仔细辨认着那些符文,心中了然, “果然是上古修仙门派的遗迹。” 他对这样的发现并不感到意外,上古时期,修仙门派林立,这些门派传承久远,底蕴深厚,只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逐渐没落,隐匿于世。 蓝沧的目光扫过遗迹,最后落在一组造型奇特的建筑上。这些建筑通体由一种不知名的黑色金属构成,表面刻满了繁复的阵纹,散发着阵阵波动,仿佛沉睡的巨兽,令人望而生畏。 他缓步走近,试图看清阵纹的细节,却发现这些阵纹异常复杂,并非他所熟悉的任何一种阵法。 难道是某种防御阵法? 蓝沧心中猜测。他试着用灵力探查,却发现自己的灵力一触碰到阵纹,便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让他更加确定,这些建筑绝非凡物。 经过一番仔细观察和推敲,蓝沧终于揭开了这些建筑的神秘面纱。 “原来是传送阵!” 他不禁感叹,上古门派的阵法造诣果然非同凡响,竟然能够建造出如此规模宏大的传送阵,也不知当年这些传送阵究竟通往何处。 &34;
&34;蓝沧猛然一惊,下意识地将李芙蓉护在身后,低声喝问道:“李芙蓉,你把妖兽内丹藏哪儿了?”李芙蓉歪着脑袋,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脆生生答道:“蓝沧哥哥,李芙蓉没有藏呀,灵鼠不怕妖兽内丹的!”“不怕妖兽内丹?” 蓝沧眉头紧锁,疑惑地问道:“为什么?”李芙蓉指了指蓝沧肩头探头探脑的小灵鼠,天真地说道:“灵鼠可以和蓝沧哥哥一起去妖兽森林,妖兽内丹对它们没有威胁呀!”蓝沧低头一看,果然,那只通体雪白的小灵鼠正好奇地嗅着妖兽内丹,丝毫不惧其上散发出的凛冽气息。“这怎么可能?” 蓝沧心中惊疑不定,修仙界常识,妖兽内丹蕴含着强大的能量,即便是高阶修士也需谨慎对待,为何这些弱小的灵鼠却能毫发无损?李芙蓉咯咯笑着,一把抱起小灵鼠,在它毛茸茸的脑袋上亲了一口,说道:“蓝沧哥哥,我们去玩吧!”蓝沧见妖兽内丹对李芙蓉并无威胁,便放下心来,盘腿坐在灵树下,开始修炼。也不知过了多久,蓝沧一觉睡得灵气充盈,神清气爽。他伸了个懒腰,正欲起身,却发现自己竟被厚厚的落叶掩埋,身上还留着几只小爪子的痕迹。“这小家伙……” 蓝沧无奈地笑了笑,他知道,这肯定是李芙蓉的“杰作”。他拨开落叶,站起身来,却发现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只见李芙蓉正指挥着成群结队的灵鼠,将一具具修士的尸身,小心翼翼地掩埋在落叶之下。李芙蓉见到蓝沧醒来,兴奋地跑过来,仰着小脸,期待地问道:“蓝沧哥哥,你看我做得对吗?你能帮他们主持祭奠仪式吗?”蓝沧看着眼前诡异而又温馨的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沉默片刻,缓缓伸出手指,掐指推算起来…… &34;
&34;“蓝沧,你莫要心急,修炼之人,偶有所得,闭关时长自是不同。依我看,你还是先去向师尊复命,哪有弟子出关后不去拜见师尊的道理?”lily一边说着,一边将桌上散落的玉简收拾妥当,全然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蓝沧,你怎么了?”lily觉察到蓝沧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关切地问道。“我……我修炼了多久?”蓝沧的声音有些沙哑,指尖微微颤抖,仿佛在极力压制着什么。“约莫十多个时辰吧,怎么?你该不会是在担心错过了晚膳吧?”lily掩嘴轻笑,对蓝沧的执着感到一丝疑惑。“十多个时辰?不可能!绝不可能!”蓝沧像是被触动了哪根神经,猛地站起身,怒吼一声,身旁用来计时的檀香炉竟被他生生震碎,化作齑粉。一直趴在蓝沧脚边的白狐“呜咽”一声,夹着尾巴躲进了床榻之下,它从未见过主人如此失态,那语气,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中爬出的恶鬼,带着毁天灭地的绝望。“蓝沧,你到底怎么了?你吓到我了……”lily的眼眶微微泛红,她从未见过蓝沧如此失控的模样,转头向同门的师兄师姐们投去求助的目光。“看什么看!没见过闭关修炼的人吗?都给我滚开!”lily狠狠地瞪了回去,语气中带着一丝哭腔,却依旧坚定地守在蓝沧身边。蓝沧的怒火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灭,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他缓缓坐下,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蓝沧……你没事吧?”lily小心翼翼地挪到蓝沧身边,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能感受到蓝沧身上散发出的那股令人窒息的绝望,就像是被困在无边黑暗中,苦苦挣扎却找不到一丝光亮。突然,一只冰冷的手如同鬼魅般伸出,一把抓住lily的手腕,那力道大的惊人,lily甚至能感觉到自己骨骼发出的“咯吱”声。蓝沧的脸上布满了血丝,瞳孔中倒映着lily惊恐的面容,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又像是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辰?日月星辰,可曾移位?”蓝沧的声音嘶哑而低沉,仿佛是从地狱深渊中传来的呢喃,让人不寒而栗。“疼……蓝沧,你弄疼我了……”lily强忍着疼痛,颤抖着说道,“现在是子时三刻,日月星辰一切如常啊……”“一切如常……一切如常……”蓝沧松开lily,任由她跌坐在地,口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恐惧,“不可能!我明明修炼了十多个时辰,为何日月星辰毫无变化?难道……难道是护山大阵出了问题?若是护山大阵被破,那宗门岂不是……”说到这里,蓝沧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不敢再想下去,他不敢想象师门长辈惨遭毒手,宗门被毁于一旦的画面。 &34;
&34;蓝沧手中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了一分。忽然间,他脚下的沙地一阵翻涌,数十只体型硕大的老鼠破土而出,腥臭味扑鼻而来。 “嘶!!”老鼠们蜂拥而上,疯狂的啃咬着查尔的手臂,这些老鼠双眼赤红,散发着妖异的气息。蓝沧吃痛,用力甩着手臂,想要把这些老鼠甩下去,但这些老鼠却像是着了魔一般,死死地咬住不放。 “吱吱!!” 尖锐的叫声从鼠群中爆发,蓝沧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景物开始扭曲。他把手中妖鼠扔下,如同木偶般僵在原地,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神识。掉在沙地里的李芙蓉嚎啕大哭起来,不单单是疼的,蓝沧的怪异举动也把她吓坏了。“吱吱声”再次响起,老鼠们托着哭啼的李芙蓉,向着海上独角鲸号游去,如同得到了某种指令。当船上的其他船员们向着李芙蓉询问着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李芙蓉哽咽的向着他们告着状:“呜呜呜…老鼠好多老鼠蓝沧叔叔他他好像傻了” 听着事情的经过,再看了看远处沙滩上一动不动的船长,二副克诺纳有些担忧的对着船上的修士问道:“大师,船长是不是被什么邪祟附身了?”修士眉头紧锁,掐指一算后说到:“情况不明,但此地妖气弥漫,恐有不祥,待我施法探查一番。”“你到底行不行啊,有你这么做修士的吗?倒是想想办法啊!” 一旁的水手长急躁地吼道,船长的情况不明,让他心急如焚。修士瞪了他一眼,“那边妖气冲天!你让我怎么办?冲过去送死吗?我虽然修行尚浅,但也还没活够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独角鲸号上的人心开始有些浮动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安,他们焦急地望着远处的蓝沧,却无能为力。一直沉默不语的霍麟看着远处的蓝沧,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默默的走向了甲板巨弩,这只巨弩由深海玄铁打造,弩箭上篆刻着降魔符文,是专门用来对付海中妖兽的利器。霍麟深吸一口气,将灵力灌注到弩箭之中,瞄准了蓝沧所在的方向。“轰!!” 弩箭裹挟着灵力,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在沙滩上直接砸出一个大坑来,妖气顿时消散不少。沙滩上的蓝沧被弩箭的灵力震醒了,他迷茫的向着独角鲸号看了看,走下海面游了过来。当蓝沧顺着软梯上了甲板,不知道怎么的,船员们看着一脸平静的蓝沧,反而心里更担心了,之前那个意气风发的船长仿佛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蓝沧环视四周,目光最终落在克诺纳身上,语气平淡得可怕:“林柯,去把其他船长叫来,我有件事情需要宣布。” &34;
&34;听着蓝沧的话,李芙蓉拿毛茸茸的脸在蓝沧手上蹭了蹭,“那这样的话,我就不生你气了,我会帮蓝沧哥哥建一个最最好看的洞府,但你以后不许再捏我,好疼的。”“我发誓。”蓝沧伸出手来在她脑袋上轻轻揉了揉。就在蓝沧安抚自己灵兽的时候,忽然一只缠绕着黑色玄铁的臂膀从旁边搭在蓝沧肩上,独角鲸号上有这打扮的只有一人。蓝沧侧身看向自己的大副,虽然那只臂膀什么话都没说,蓝沧却能感觉到他的关切。“我没事。别担心,这些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小挫折不算什么。”“能……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情吗……?”玄铁臂膀缓慢的说着。蓝沧看着那张被黑色玄铁遮住的脸庞几秒后,点了点头。“好。”他站起身来,语气平静的讲述着自己来到这方天地的始末。“……那是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我正在进行一项禁忌的实验,试图打开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实验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从实验室中爆发出来,我被这股能量吸入了空间裂缝之中……”“……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汪洋之中,四周都是茫茫大海,看不到一丝陆地的影子。我拼尽全力才游到了一块礁石上,当时的我身受重伤,法力全失,和一个凡人没有任何区别……”“……幸好我遇到了我的师父,一位隐居在海岛上的散修。他救了我,传授我修炼法门,让我逐渐恢复了实力……”“……我花了数百年的时间,终于在这方天地站稳了脚跟,并建立了自己的势力。但是,我从未忘记过自己来自哪里,也一直在寻找着返回故土的方法……”蓝沧回忆着这九百年来的种种,一件件事情说过来,他忽然发现自己居然在这方天地留下了如此之多的印记。等到蓝沧讲完,玄铁臂膀沉默了片刻后,缓缓开口说到:“船长……你真的……确定那上界……才是你……的世界……吗?”“我无比确定!”蓝沧语气坚定,“不单单是因为我坠入这方天地时身处汪洋之中,而且那神秘宗门的典籍中记载了一些关键的线索,他们提到了上界的地名,那件可以复制万物的‘天机镜’就是在爱丁堡被发现的,‘万象珠’也曾经提到过,那神秘宗门的总部就在华盛顿,虽然这些地方不属于我的国家,但是却的的确确是属于我那个世界的!”玄铁臂膀僵硬的抬起,望向上空那道空间裂缝,眼中充满了迷茫。“那你说,…我有可能……也和你……一样是来自上界……的人吗??”&34;
&34;这个问题问的蓝沧心中一惊,回想着蒙面人身上的重重疑点,说不定还真有这种可能。他微微一笑,抬手在蒙面人肩头拍了拍。“待到登上光明顶,你再仔细想想,说不定看到什么熟悉的场景,你失去的记忆就恢复了呢。” 蒙面人转过身,望着蓝沧,语气中带着一丝希冀和恳求,“那……我们一起想办法……上去。”“好。”蓝沧简短有力地回答道。蓝沧说着话,忽然感到身后气息沉凝,他转过头去,发现其他船长似乎早已经到了,都默然不语地站在那里听着他跟蒙面人的交谈。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像海面上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前夕,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蓝沧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诸位,去议事厅吧。情报有误。我需要与诸位商议对策,琳达,你也来。”说罢,蓝沧举步向着船舱走去。其他十二位船长紧随其后,甲板上顿时空旷了许多,只剩下海风呼啸而过的声音。议事厅内,气氛凝重。蓝沧站在海图前,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事情是这样的,”蓝沧开口道,声音低沉,“因为九州大陆灵气异变,光明顶环境发生了巨变,恐怕我们永远等不到天黑了。我们必须另寻他法才能上去。”众人闻言,皆是一惊,议论纷纷。费尔巴哈抬起右手,食指中指并拢,示意有话要说。看到蓝沧的 目光转向自己,费尔巴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谨慎地开口说到:“蓝沧先生,你说你对光明顶了如指掌,但你真的了解吗?”“你这话什么意思?”蓝沧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费尔巴哈上前一步,从船长中走出,不卑不亢地说道:“在下并非质疑您,只是心中有一丝疑惑。还请您解惑。”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就像这无涯海,四大海域谁也不敢保证能知晓海上的每一座岛屿。既然你说光明顶比这下面广阔不知多少,那说不定在光明之地你不了解的区域,就有着一条不受天光影响的隐秘路径?”费尔巴哈的话如同一块巨石,在平静的湖面上激起千层浪。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蓝沧,等待着他的回答。&34;
&34;“世间怎么可能有天光——”粗犷的声音在地渊深处回荡,说话之人身形魁梧,宛如铁塔般矗立,他浓眉紧锁,粗糙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蓝沧刚要反驳,却突然心头一震。他之前完全没有想起来,被费尔巴哈这么一提醒他发现上界好像还真的有这种地方。“南北两极天裂常年有天光洒落,如果说这缝隙的上面是两极天裂的话,说不定上界并没有崩塌。”蓝沧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心中泛起一丝喜悦,如果说真是这样的话,那证明上面一切都安好,人间界还在上面。“蓝沧,不对吧,你看那阳光如此纯净,两极天裂灵气混乱,怎会有如此纯粹的天光?”,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人群中一个身形瘦小的男子跳了出来,此人名叫理查德,向来以心思缜密著称。“你为何如此肯定?你见过两极天裂?”蓝沧剑眉一挑,转过头看向理查德。“这话说的,咱们下来前连宗门都没出过,哪里知道两极天裂的天光是何模样?”理查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看着面前费尔巴哈询问的眼神,蓝沧把脑中万千思绪抛到一边。“或许吧,不过这些目前不重要,不管它是怎么形成的天裂异象,我们的问题必须得到解决,只要有天光,玄冥镜就派不上用场。”蓝沧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道:“我们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怎么上去,只要能到达人间界,各种疑问都会得到解决。而且我们的时间并不是无限的,血煞宗的魔修随时有可能过来掠夺天光。” 确实存在着上面是两极天裂的可能性,但是血煞宗的魔修可不会让蓝沧等着天裂异象消失,要知道天裂异象结束,至少也要等上半年。而且这还只是猜测罢了。听到蓝沧的最后一句话,所有家主脸上顿时凝重起来,来之前他们可是偷袭了魔修占领的灵泉岛,真要再跟那些魔修碰上,怕是谁都要讨不了好。“你现在是领头的,那你说该怎么办吧。”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家主对着蓝沧问道,他粗壮的右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语气低沉,仿佛带着千钧之力。所有人目光都汇聚在蓝沧身上,等待着他的决定。&34;
&34;最后一笔落下,琳儿乖巧地将最后一叠符纸摆放在桌案一侧,轻轻吹了吹上面的朱砂,这才抬头看向凌云道长,脆生生地问道:“师父,这些符箓还需要再画些什么吗?”凌云道长捻着胡须,目光扫过桌上那一张张看似普通的符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些符箓绘制简单,并无特别之处,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符箓背面那用特殊手法绘制的图案上时,嘴角却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无需其他,只需将这些符箓妥善收好,切记,莫要折损了背面的地图。”凌云道长语气郑重,仿佛手中这些并非寻常符箓,而是蕴藏着巨大秘密的珍宝。琳儿虽不明所以,却也乖乖照做,将桌案上堆积如山的符箓一一整理妥当。这些符箓,是凌云道长数月来的心血,每一张都倾注了他的希望。“师父,您绘制这么多符箓,又在背面画上地图,究竟是何用意?”琳儿终究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凌云道长并未直接回答,只是抬头望向窗外,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迷雾,看到了遥远的中原大地。他沉默片刻,才缓缓说道:“这些符箓,是为师返回中原的关键,而那地图,则是指引昆仑派寻到此处的路径。”“昆仑派?”琳儿惊呼出声,“师父是想借助昆仑派的力量返回中原?”凌云道长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不错,如今我等身陷蓬莱仙岛,唯有借助昆仑派的力量,方可重返中原。”“可是,师父,距离您上次将消息传回昆仑派,已经过去数月,为何迟迟不见他们前来?”琳儿面露担忧之色。凌云道长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他双手结印,将自身雄浑的灵力缓缓注入那一张张符箓之中。符箓顿时光芒大盛,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间屋子。“为师今日便要施展千里传音之术,将这些符箓送往昆仑山,务必让昆仑派知晓此地所在!”“师父,您是要……”琳儿捂着嘴,眼中满是震惊。“不错,为师要在海上布下符阵,以这些符箓为信标,指引昆仑派找到蓬莱仙岛!”凌云道长语气坚定,不容置疑。“昆仑派向来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对飞升成仙更是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渴望,蓬莱仙岛的秘密,对他们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相信他们收到消息,定会不远万里前来!”“更何况,昆仑派实力雄厚,高手如云,若他们肯出手相助,我等返回中原便指日可待!”凌云道长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昆仑派踏浪而来,看到了自己重返中原,再战江湖的景象。“届时,不仅我能重返中原,这海域中的妖兽之患,也能迎刃而解了……” &34;
&34;魔云翻滚,黑气森森,邪魔外道对昆仑墟虎视眈眈,正道存亡危在旦夕!陆青云眉宇间透着一股坚毅,他摊开泛黄的古老卷轴,指尖划过其上密密麻麻的纹路,最后一笔落下,一座座山峰跃然纸上,正是失传已久的“光明顶”地图!“禀掌门,光明顶地图已绘制完毕!”陆青云拱手说道。青云派掌门清虚道长接过地图,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好!青云,你此次立下大功!”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简,递给陆青云,“这玉简内封印着上古禁术‘九天雷火阵’的破解之法,需尽快送至昆仑墟,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陆青云双手接过玉简,郑重道:“弟子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掌门所托!” “只是……”清虚道长面露难色,“如今我派灵石匮乏,恐怕难以支撑灵舟飞抵千里之外的昆仑墟啊!”陆青云闻言,剑眉微蹙,沉吟片刻,说道:“启禀掌门,我等可启用备用灵舟,兵分两路,一路佯攻,吸引邪魔注意,另一路则趁机将玉简送达昆仑墟!”“唉……”清虚道长长叹一声,忧心忡忡地说道:“我何尝不知此计可行,只是备用灵舟年久失修,恐怕……”陆青云顺着清虚道长的目光望去,只见远处一片闪烁着莹莹灵光的树林,心中顿时有了计较。“掌门请放心,弟子自有办法!”清虚道长与大师姐柳如烟交换了一个眼神,二人皆明白陆青云所指何物,但那片灵木林周围设有强大的禁制,寻常人等根本无法靠近。“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陆青云环视众人,语气坚定地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走!” 众人不再犹豫,纷纷祭出法宝,登上灵舟,在陆青云的带领下,朝着那片灵木林疾驰而去。只见灵舟在陆青云的操控下,缓缓降落至地面,众人鱼贯而出。陆青云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灵舟周身符文闪烁,竟如流水般融化,最终化作一只巨大的“潜地梭”,在地面上钻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消失在众人眼前。“潜地梭”破土而出,众人眼前豁然开朗,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高耸入云的参天巨木,散发着浓郁的灵气,流光溢彩的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宛若仙境。陆青云不敢怠慢,立即开始布置阵法,守护众人安全。灵舟上,其他弟子也各司其职,有的开始炼制丹药,有的则在准备符箓,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好充足的准备。 &34;
&34;搭建避风聚灵的法阵更是不在话下。用着蓝沧赐予的灵木、玄铁以及千年藤蔓,弟子们能活动的洞府越来越大。很快在洞天福地中出现一大片被阵法笼罩的区域,并且飞速扩张。修炼宝地建造完成,弟子们各司其职,利用着“遁地金舟”的法力,一根根参天巨木被他们砍伐后,迅速分解。单把普通木材投入金舟当做燃料,效率实在太低,把这些木材运送至金舟之前,必须得把它们炼制成地火精粹。 把木材炼制成地火精粹并不复杂,先是地上挖出一个熔炉,把分解后的木材排好,在上面摆放一些引火灵石。一层木材一层灵石的堆叠好后,用玄铁封顶,在下方的口子点燃引火灵石,白色的烟雾便源源不断从上方的通风口冒出。在这种地火不断灼烧的情况下,木材迅速的吸收地火精华,转变成为上好的燃料。在洞府之下,大大小小的熔炉被点燃,才过了一两天,洞天福地中原本仙气缥缈的灵地就被蓝沧弄的乌烟瘴气,灵木仙草统统变成了黑漆漆的木炭。守护灵地当然不在蓝沧的考虑范围之内,他现在只想要如何让地火精粹更多一点。等到第三天,头一批熔炉中的地火精粹完全冷却,蓝沧把那完全吸收了地火精华的木材,从烧的发红的玄铁熔炉中抓出来。用力掰断后,发现地火精粹里面蕴含着强大的能量,而且纹路清晰,色泽鲜红。哪怕蓝沧不怎么懂炼器,他也能看出的这地火精粹品质上佳。“投入金舟试试效果。”蓝沧把手中的地火精粹递给旁边的弟子詹姆斯。 &34;
&34;看着他们每个人的火热眼神,蓝沧马上猜到了他们的目的。“现在这种情况下你们跟我讨论这些?”蓝沧眉头微皱。“如今这种紧要关头,居然还有闲工夫讨论洞天福地的归属?” 费尔巴哈微笑的靠了过来,对着蓝沧说到:“大家都知道这支船队是你指挥,藏宝图同样也是你跟可德的,所以这洞天福地的主人当然也是你,但是大家都是出生入死来帮忙的,拜入您老人家的门下总可以吧。”后面的船长们连连点头纷纷附和着。当看到简陋的茅草屋居然能聚集天地灵气后,他们顿时坐不住了,这座洞天福地的富饶除非是瞎子,要不然都看的出来。“既然灵气如此充沛,还有灵泉涌现,那就是传说中的洞天福地。”手上带着金钩子的壮汉上前一步。“在天水岛抢夺灵石的时候,大家都拿命拼出来的,按照仙门律法来看,我们有资格成为您的弟子。” 说完,他有些忐忑看了看蓝沧又小声加了一句,“当然,能分得一点灵气也是好的。”蓝沧知道所谓的仙门律法,只要帮助开辟出一座洞天福地,那么协助者都将拥有分配洞天福地修炼资源的资格。这不单单是开辟洞天福地的奖励,同样以后也是守护洞天福地的奖励,只有用修炼资源把所有人都连在一起,这些人才能尽心尽力协助共同守护。修仙界中洞天福地的主人都是这么建立自己势力的,唯有这样抱团,才能不被其他的修仙者吞并。听着船长们的说话,旁边的船员都纷纷停下手中的活。神情紧张的向着这边看来。 &34;
&34;灵脉开启在即,只要蓝沧签下天道契约,他们便可借此突破瓶颈,获得梦寐求的岛心人资格,从此踏上修行坦途。蓝沧看着他们一个个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仿佛只要自己拒绝,他们便会立刻陷入绝望,心中暗叹一声,看来这岛心人的诱惑,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得多。“也罢,天道契约而已,我签便是,签完抓紧时间,助我开启灵脉才是正事。” 蓝沧话音刚落,众人脸上便露出了狂喜之色,十二位船长更是迫不及待地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天道契约,恭恭敬敬地递到蓝沧面前。“诸位倒是心急,看来对这岛心人之位,期待已久了。” 蓝沧笑着摇了摇头,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方玉玺。 费尔巴哈上前一步,双手捧着一张金丝玉帛,恭恭敬敬地递到蓝沧面前。“启禀岛主,这天道契约,乃是光明之地赐予每位有资格探索秘境的船长的,一份用于上报天道,证明岛主身份,另一份则是与岛主签订契约,以示臣服。” 蓝沧接过玉帛,神识一扫,发现上面已经用上古文字书写了契约内容,只留下了岛主的名讳空缺,便拿起玉玺,凝神在那处空白处印了下去。按照天道契约,蓝沧作为岛主,拥有岛上六成四的灵脉掌控权,而剩下的三成六,则平分给在场的十二位船长。 这灵脉,便相当于修行宝地,一旦灵脉开启,便可源源不断地产生灵气,拥有灵脉掌控权的人,便可借助灵气修行,突破瓶颈,获得难以想象的好处。蓝沧将十二份天道契约一一盖上玉玺,便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天道契约已成,尔等且退后,莫要干扰我开启灵脉。” 对他来说,这些繁文缛节实在无趣,若非为了尽快开启灵脉,他才懒得理会这些。“岛主,还请稍等片刻,这天道契约,还需要您的心头血方才可彻底生效。”费尔巴哈躬身说道。在场的船长闻言,脸上都露出了然的神色,纷纷后退几步,恭敬地望着蓝沧,等待着这神圣时刻的到来。 &34;
&34;十二位长老身着素白长袍,腰悬玉佩,神情肃穆地分列两侧,齐齐朝楚天行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如钟鸣谷响:“我等今日在此立誓——”“第一,誓死效忠掌门,绝不背叛!”长老们的声音如滚滚雷霆,震耳欲聋,回荡在整个山谷间,久久不息。“第二,誓死守护逍遥境,不容侵犯!”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仿佛化作了一道道无形的屏障,将这片洞天福地牢牢护住。“第三,誓与宗门共存亡,荣辱与共!”这一刻,他们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也充满了对这片土地的热爱和守护。随着誓言的宣读,长老们的声音越来越高亢,越来越激昂,最后汇聚成一股强大的气势,直冲云霄,仿佛要将这天地都撼动。宣誓完毕,大长老费英起身,恭敬地向楚天行行了一礼,朗声道:“请掌门为这洞天福地赐名!”楚天行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既为洞天福地,便取名‘逍遥境’吧。”“逍遥境!逍遥境!”众人欢呼雀跃,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仿佛看到了未来无忧无虑的修行生活。然而,面对众人的欢呼,楚天行却显得格外平静,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成为‘境主’,对他们来说,真的就如此重要吗?”仿佛看出了楚天行的疑惑,费英笑着解释道:“掌门有所不知,我等散修,居无定所,修行之路更是步步维艰。如今有了这逍遥境,便等于有了一个安稳的修行之所,自然值得欣喜若狂。”“仅仅只是因为这个?”楚天行眉头微皱,似乎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费英顿了顿,目光灼灼地望着楚天行,“能够追随像掌门这般惊才绝艳的人物,我等也深感荣幸之至,更希望能为逍遥境的未来贡献一份力量!”说罢,费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让人难以捉摸他的真实想法。&34;
&34;“现在御剑速度几何?”站在飞剑前方的陆青云低头看着手中的地图问道。他一身青色道袍,衣袂飘飘,宛若谪仙。“回禀师父,现在速度十五。”陈诺恭敬地回答,他身姿挺拔,声音清朗。汇报完后,他双眼发亮的对着陆青云询问着,“师父,这次前往光明顶,应该需要很长时间吧?既然您已经占领了蓬莱仙岛,那我的目标也算达到了,我想请假回青云峰一趟,把我的家人都接过来。”“可以,等光明顶事了,你可以御剑回去,等我到了那里稳定下来,我会派人接你下来。” 陆青云毫不犹豫地答应着,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手中的地图。那地图上,一座巍峨的山峰散发着淡淡金光,正是传说中的光明顶。陈诺握了握手中的佩剑,看着陆青云的背影有些欲言又止。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陆青云察觉到陈诺的异样,转过身来,目光温和地看着他。“师父,您是否真的想去那光明顶?”陈诺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陆青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继续看着手中的地图,仿佛那上面藏着什么秘密。陈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师兄弟们都能感觉到师父您想去光明顶的心情。大师兄说,您对这蓬莱并无太多留恋,始终在眺望着远方。”陆青云沉默不语,只是掐指算了算时间,然后用灵力在空中画出一条虚线。那虚线散发着淡淡金光,直指远方,正是前往光明顶的路径。陈诺看了看陆青云的脸色后,再次开口说到:“师父,您若是去了光明顶,就不用来接我了,哪怕我等不再御剑远行,您永远都是我的师父。” 他的语气坚定,目光清澈,仿佛做出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你不去光明顶?为何?” 十分诧异的陆青云扭头看向陈诺,眉头微微皱起。他无法理解,光明顶是多少修士梦寐以求的地方,陈诺为何会放弃如此机会?“师父,您的世界在光明顶,而我的道就在这蓬莱,我已经完成了我的愿望,我的修行之路就在这蓬莱了。”陈诺平静地说道,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一座仙气缭绕的岛屿若隐若现,那是蓬莱仙岛,也是他心中的道。“难道你没有听我说过光明顶的机缘?为何偏偏要留在这灵气稀薄之地?”陆青云试图用光明顶的诱惑来改变陈诺的想法,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因为我已经决定在此结丹了。我不想再奔波了。” 陈诺坦然地说出自己已经决定在蓬莱结丹的事实,为自己的选择做出了最终的解释。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充满了力量,那是对自身道路的坚定信念。 &34;
&34;“上面灵气充裕,人人皆可修炼成仙。”蓝沧语气中充满了向往。“这就是我不想去的原因!”克诺纳语气激动,猛地一拍桌子。他面色涨红,咬牙切齿的喊着:“我好不容易才练成这身灵力,成为人上人,我才不要去那种人人平等的地方!!我要享受岛主一脉的尊荣!我要呼风唤雨,无所不能!!”蓝沧深吸一口气,复杂的看着自己的二副,他没想到克诺纳竟如此执迷于力量。“我是否一厢情愿了?或许仙山福地对我来说是洞天福地,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未必是真正的追求?”船舱内的气氛顿时凝固。“船长,要不你干脆留在这里当岛主算了,你在这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必——”“够了,我意已决,把船靠近蒙齐的灵舟,我看看他那边准备得如何了。”蓝沧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既然他不愿意,那便罢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强求不来。克诺纳愤愤不平的闭上嘴,默默的操控着船舵。看到蒙齐的灵舟上亮起引导法阵,蓝沧走出船舱,对着不远处的灵舟拱了拱手。灵舟上射出一道灵光,将蓝沧牵引过去。蓝沧心中微动,任由灵光带着自己飞向灵舟。克诺纳望着蓝沧离去的背影,从怀中掏出一枚刻着米沙名字的玉佩,紧紧攥在手心,眼中闪过一丝猩红。“米沙,你等着我,我很快就能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到时候,谁也无法阻止我把你抢回来。”刚一登上灵舟,蓝沧就看到一枚被供奉在阵法中的紫色灵珠,婴儿拳头大小,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蒙齐正全神贯注的操控着阵法。看到蓝沧到来,蒙齐连忙起身行礼。“总督大人,您来了。” &34;
&34;“灵石刚刚微微发烫了一瞬,我判断,再稍微靠近些,就应该可以联系上了。”蒙齐眉头微蹙,深邃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手中那块通体碧绿的灵石,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你这宝贝关键时刻不会掉链子吧?”蓝沧用食指指着那灵石说到,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绝对没问题!这枚传讯灵石是我们家族的传家之宝,是我的曾祖父在一头千年妖兽腹中寻得,已经用了快一百年了。它救过我们家族好几次性命。”蒙齐连忙解释道,语气中充满了自豪和自信,仿佛这块灵石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蓝沧盯着那灵石,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从灵石中散发出来,那感觉,莫名有种被这灵石反过来窥视的感觉。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这灵石,似乎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看了一眼满脸阴郁,眼神中透露出些许挣扎的蒙齐,蓝沧不动声色地稍稍离远一点,这宝贝的副作用恐怕不小,他可不想被牵扯进去。就在蓝沧刚要询问这灵石的使用需要付出什么代价的时候,蒙齐突然抬起头,眼睛死死盯着下方,“少主,你看那边,有东西。”蓝沧迅速低头,很快看到远处下方翻滚的云雾中若隐若现的一抹惨白,如同潜伏在深海中的巨大怪鱼,阴冷、诡异。“别看了,当它不存在,向独角鲸号传讯,让他们绕行。”蓝沧马上下达最理智的命令。他现在急着赶路,没时间理会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管它是什么邪祟,蓝沧都不想这个时候再生枝节。他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这东西只是路过,不要给自己惹麻烦。明亮的黄色信号弹快速升空,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船队开始迅速转向,如同受惊的鱼群般,慌乱地远离了那团阴冷白雾。就在蓝沧以为这件事情,就是一个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那团白色忽然再次出现,这一次更近了,近到蓝沧都能看到那爬满黑色藤蔓的船身。那藤蔓如同一条条黑色的毒蛇,在船身上蠕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那是一艘鬼船,一艘在云海之下飘荡的幽冥鬼船。它就像是从地狱深渊中驶来,带着无尽的死亡气息,让人不寒而栗。布满诡异黑色藤蔓的船身散发着幽冥鬼火般的惨绿光芒,如同鬼火在燃烧,将周围的云雾都染上了一层诡异的绿色,让这艘鬼船在云海之下格外显眼,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果然一到关键时刻就没什么好事。蓝沧脸色难看了一分,这艘幽冥鬼船的出现,无疑打乱了他的计划,让他原本就紧张的心情更加沉重。这东西一看就知道是冲着自己来的,蓝沧不再犹豫,马上下达了攻击命令。他就不信,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是能阻挡他蓝沧的!&34;
&34;“敢问前辈,新世市可有通往蓬莱仙岛的路径?”陈长生拱手问道,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那渡魂舟斑驳的船身上。那船身由一种不知名的黑色木材制成,其上雕刻着繁复的符文,岁月在其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仿佛诉说着悠久的故事。这渡魂舟,怕是有些年头了,莫非与传说中的云霄宗有关?“蓬莱仙岛?老朽并不知晓。”那船灵的声音空灵而悠远,如同从九天之外传来,“敢问小友,为何要寻找蓬莱仙岛?”“晚辈听闻蓬莱仙岛乃是一处修炼圣地,灵气充裕,故而想去碰碰运气。”陈长生不动声色地回答,却伸手指向了与新世市截然相反的方向。他的心中暗暗警惕,这船灵来历不明,行事也颇为古怪,还是小心为妙。然而,出乎陈长生意料的是,那船灵并未深究,只是淡淡说道:“原来如此。”“前辈方才说不知晓蓬莱仙岛,可是来自其他世界?”陈长生抓住机会,试探着问道。“老朽来自过去,对于如今的人间之事,知之甚少。”船灵的语气中透着一丝迷茫。“过去?难道说……”陈长生心中一动,追问道,“前辈可知如今的人间,可是发生了什么巨变?”他紧紧盯着那团青烟,神情中满是紧张和期待。“老朽沉睡多年,对于人间之事一概不知。”船灵的声音依旧平淡,“如今老朽任务在身,不便久留,还望小友见谅。”话音刚落,那团青烟便开始扭曲变形,最终化作一道青烟,消散在天地之间,仿佛从未出现过。只留下那空荡荡的渡口,和船灵最后那句飘渺的低语:“十六号渡口……云霄宗渡魂舟,恭候主人归来……” &34;
&34;幽冥舟消失的地方,水面如墨般浓稠,没有一丝波澜,仿佛什么都不曾存在过。但陆青云的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静。“九州大陆,真的无恙吗?”陆青云喃喃自语,眉宇间凝结着一丝挥之不去的阴霾。“师弟不必多虑,你看那船夫走的时候,虽然神色古怪,但也不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想来九州大陆灵气充沛,不会有事的。” 同行的师兄宽慰道,试图打消陆青云的顾虑。“我们还是尽快回山门复命吧。”“未必。” 陆青云语气低沉,目光深邃。他望着幽冥舟消失的方向,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船夫临走时那抹复杂的神色,心中隐隐不安。九州大陆,真的如同师兄所说那般太平吗?他想起船夫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或许,九州大陆并非没有发生变故,而是……” 陆青云顿了顿, “而是已经不再适合修仙者修炼,所以他们才要迁往秘境!”也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说明船夫为何会露出那般神情,才能解释为何九州大陆的消息会如此闭塞!“嗡——”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蒙齐手中的传讯宝玉突然光芒大盛,打断了陆青云的思绪。“不好,宗门有变!”陆青云脸色一变,当机立断,“来不及了,我们先传送上去!”蒙齐闻言,不再犹豫,立刻将灵力注入宝玉之中。宝玉光芒更盛,原本温润如玉的表面此刻却仿佛燃烧起来一般,散发出炙热的光芒。周围的灵气也开始剧烈波动起来,仿佛沸腾的开水一般,翻滚不休。“走!”陆青云一声低喝,三人身形一闪,便没入了那刺眼的光芒之中…… &34;
&34; “成了!”蒙奇兴奋地喊了一声,指尖灵光一闪,一张符纸凭空出现,稳稳地落在了他面前的石桌上。他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将留影石置于符纸中央,正欲施法传送,却见符纸突然自燃起来,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与此同时,另一张符纸伴随着幽幽的绿光,悄然出现在石桌上。两人顿时脸色惨白,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那张符纸上。只见符纸上赫然写着几个血淋淋的大字: “叛徒可德,尔子已落吾手!”“父亲……”蒙奇的声音颤抖着,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脸色惨白如纸。“继续传送!”蓝沧眉头紧锁,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芒,语气却依旧平静如水。 “可是……父亲他……”蒙奇紧紧攥着拳头,指节泛白,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没有可是!难道你想眼睁睁地看着你父亲死吗?!”蓝沧厉声喝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蒙奇咬紧牙关,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和不安,再次将留影石置于符纸之上。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灵光自指尖涌出,注入符纸之中。符纸渐渐散发出耀眼的金光,留影石也开始剧烈地震颤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被传送出去。然而,就在这时,一股浓郁的黑气突然从留影石中涌出,瞬间将整个石桌笼罩。金光与黑气激烈交锋,发出刺耳的滋滋声,整个房间都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怎么回事?!”蓝沧脸色微变,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不……不要……”蒙奇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声音颤抖着,却无能为力。黑气越来越浓,最终将金光完全吞噬,留影石也随之停止了震颤,无力地跌落在石桌上。与此同时,另一张符纸伴随着幽幽的绿光,悄然出现在石桌上。蒙奇颤抖着手拿起符纸,只见上面赫然摆放着半片血淋淋的手掌,指尖还带着父亲常年佩戴的古朴戒指。 &34;
&34;“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蓝沧微微颔首,嘴角牵起一抹客套的弧度。然而,那抹笑意却未达眼底,仿佛只是为了敷衍而刻意为之。话音刚落,他的面色便陡然一变。一抹痛苦之色自他眉宇间闪过,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一团黑色的火焰在跳动,灼烧着他的理智。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骨节因用力过度而泛起青白。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蓝沧只觉周身一阵战栗,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他痛苦地闷哼一声,猛地闭上双眼,试图压制住那股翻涌的负面情绪。白灵一直暗中观察着蓝沧,将他细微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当看到他痛苦的模样时,她心中了然,平静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担忧。“你这是怎么了,蓝沧?可是心魔又开始作祟了?”蓝沧猛地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诧,但很快便被掩盖下去。“你怎么知道……”他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白灵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从怀中取出一枚精致的香囊,递到蓝沧面前。“这是凝神香,可助你抵御心魔侵扰。只需将其佩戴在身上,便可缓解你的症状。”蓝沧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接过了香囊。一股清幽淡雅的香味扑鼻而来,令他混沌的思绪为之一清。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觉一股暖流自鼻腔涌入,流遍四肢百骸,原本躁动不安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多谢。”蓝沧低声说道,目光落在手中的香囊上,眉头微微皱起。“这凝神香……似乎颇为有效。不知是何种奇物所制?”白灵轻轻摇了摇头。“这凝神香的来历我亦不知晓,只是偶然所得。不过,我曾听闻落枫谷中生长着一种名为‘凝魂草’的灵草,可用来炼制凝神香。你若需要,不妨前往一探。”蓝沧默然点头,将“落枫谷”三个字深深地印刻在脑海中。“蓝沧先生,您看是否需要休息一下?”一旁,一名身材魁梧的壮汉关切地问道。蓝沧心中一暖,这是他许久未曾感受过的善意。自从踏上这条荆棘之路,他便习惯了独自面对一切,将自己的内心包裹得严严实实,拒绝任何人的靠近。“不必了……”蓝沧刚想拒绝,却被白灵出声打断。“劳烦你带他去静室休息吧,我有话要单独和他说。”白灵语气坚决,不容置疑。蓝沧眉头微蹙,正欲开口拒绝,却被那壮汉一把拉住。“蓝沧先生,请吧。”就这样,蓝沧半推半就地被带离了房间,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白灵到底想要做什么?她口中那些神秘的信息,又意味着什么?&34;
&34;“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句凡尘俗语,用在修仙界却似乎并不恰当。这不,刚踏入云梦泽地界,楚云飞便被这番热闹景象惊得愣在原地。周围熙熙攘攘,皆是身着各色道袍的修仙者,一个个热情豪迈,谈笑风生间灵气四溢,将他团团围住,一双双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仿佛在看什么稀世珍宝。“楚少侠不必拘谨。” 一位身着淡紫色衣裙的少女轻笑着拍了拍楚云飞的肩膀,如空谷幽兰般的声音驱散了他心中的些许不适。“初来乍到,难免有些不习惯,大家并无恶意,只是见少侠风姿不凡,想与你结交一番罢了。” 少女明眸皓齿,顾盼生姿,正是天香谷弟子云梦仙子。“原来如此。”楚云飞拱手道,“是在下少见多怪了,还望各位前辈见谅。” 初入江湖,他还未曾见过如此阵仗,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哈哈哈,小兄弟此言差矣!”一位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的修仙者爽朗大笑,“谁说我辈修仙之人都是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冷面神仙?我等也皆是凡人修仙,自然也有七情六欲,更有侠义心肠!”云梦仙子掩嘴轻笑,为楚云飞解惑道: “这位是巨灵门的铁山前辈,性情豪爽,最是热心肠。此处乃是云梦泽,乃是我辈修仙之人百年一度的聚会之所,届时会有来自四面八方的修仙者齐聚于此,切磋道法,交流心得,好不热闹呢!”“原来如此,云梦泽,果然名不虚传。” 楚云飞环顾四周,心中暗暗感叹。“敢问仙子,不知这交流修炼心得,又是何意?” 楚云飞虚心请教道。云梦仙子见他态度诚恳,便耐心解释道: “修仙一途,讲究的是静心悟道,感悟天地灵气。但每个人天赋不同,机缘各异,所修功法也大相径庭,难免会有困惑迷茫之时。而这云梦泽,便是我辈修仙之人互相交流,答疑解惑,共同进步之地。”“原来如此,”楚云飞恍然大悟,“多谢仙子解惑。”“那不知……” 楚云飞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 “不知各位前辈可曾听说过北方无极仙宫?” 这个问题一出,周围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楚云飞身上。 &34;
&34;秦风这句问话的力量比他想象的要大,茶杯碰撞桌面的声音纷纷响起,所有人与秦风拉开一段距离,仿佛他身上带着什么不祥之气。就连旁边的李青青也坐到了桌子的另外一边,柳眉微蹙。“你该不会是云梦仙宗的人吧?”秦风干笑了一声。“我不是,我也不信仰什么仙宗。” 李青青这才松了一口气,拍着她那饱满的酥胸说到:“那就好,你看起来也不像那些邪魔外道。”刚刚还有些紧张的气氛立即缓和下来,所有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云梦天宫?那不是传说吗?几千年都没出现过了。”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抓了抓脑袋,满脸疑惑。“谁说不是呢,我爷爷说那是仙人住的地方,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怎么可能知道。”一位老者捋着胡须,摇头晃脑地说道。“我倒是听说过一些传闻,据说云梦天宫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在世间,寻找有缘人。”一位身穿青衣的年轻修士神秘兮兮地说道,但眼神却飘忽不定,显然他自己也不太相信。“别听他胡说,那都是些骗人的鬼话!”一位中年妇女不屑地撇了撇嘴,“要我说,这云梦天宫八成是那些闲得无聊的人编出来吓唬人的。”秦风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失落,原本他还以为阅历丰富的修仙者能有什么线索,看来凡俗之人困于红尘太长时间了,以至于真正的仙界都变成了缥缈的传说。就在所有人都在讨论的时候,酒肆里走出一位风韵犹存的老板娘,手中拿着一块玉牌。她面带笑容的说到:“秦公子,您现在已经是合格的寻仙人了,这是寻仙令请收好,下面我给你介绍下任务内容。”她手中的玉牌散发着淡淡灵光,秦风接过玉牌,才发现上面刻画着复杂的山川河流,仿佛是一幅神秘的地图。 &34;
&34;夜幕笼罩着青云峰,浓重的黑暗仿佛化不开的墨汁,沉沉地压在巍峨的宫殿之上。议事堂中,点点烛火摇曳,映照着青云宗宗主丹尼尔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他端坐于太师椅上,手中一封密报却令他眉头紧锁,原本舒展的眉宇间,此刻却像是压了一块巨石,令他面色凝重。“光明圣教……难道这群邪魔歪道还想卷土重来不成?”丹尼尔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寒芒,语气中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厌恶和担忧,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密报上的字迹如同一条条黑色的毒蛇,扭曲着向他吐露着令人心惊的消息:近期修真界屡次出现魔气异动,从幽冥血海到万魔窟,从葬神谷到落魂坡,这些阴森恐怖之地皆有魔教妖人出没的痕迹,种种迹象表明,光明圣教余孽似乎在暗中活动,且规模之大,行动之隐秘,令人心惊。丹尼尔心中隐隐不安,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升腾而起,直冲头顶。他想起百年前那场浩劫,光明圣教与弗坦教为了争夺传说中的神器“天道之轮”,掀起了一场席卷整个修真界的腥风血雨。无数生灵涂炭,无数门派灰飞烟灭,就连青云宗也险些在这场浩劫中走向覆灭。而如今,这股令人窒息的黑暗气息,难道又要再度降临吗?一旦这两大势力再度开战,势必将整个修真界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而青云宗作为正道魁首,肩负着守护苍生、匡扶正义的重任,也难以置身事外。想到这里,丹尼尔心中仿佛压了一座大山,沉重无比。就在这时,一阵爽朗的笑声如同清风般拂过,打破了议事堂中凝重的气氛。只见少宗主杰克一身白衣胜雪,腰间佩剑寒光凛冽,步履轻快地走进议事堂,俊朗的脸上带着几分意气风发。“杰克,你来得正好,我正想问问你,关于青云七星阵的改良,进展如何了?”丹尼尔放下密报,将心中翻涌的情绪强压下去,看向自己的儿子,目光中多了几分期许。“回禀父亲,孩儿不负所托,七星阵的阵法我已经重新推演过,融入了天星之力,威力更胜以往。只待找到合适的弟子,便可开始操练,假以时日,定能重现青云宗往日荣光!”杰克恭敬地回答道,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嗯,此事刻不容缓,只是……”丹尼尔微微颔首,目光扫过杰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七星阵事关重大,如今七星位上的人选……”杰克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不屑,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懑:“父亲,那些庸碌之辈,整日只知道闭门修炼,毫无实战经验,怎堪重任?与其让他们占着位置,浪费宗门资源,不如……”“你是想借此机会,整顿七星阵?”丹尼尔一眼看穿了杰克的想法,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和决绝。他知道,杰克说的没错,七星阵作为青云宗的护山大阵,其重要性不言而喻,但这些年来,七星位上的弟子良莠不齐,甚至有人徇私舞弊,以权谋私,导致七星阵的威力大打折扣。杰克想起上次因为七星阵人选问题,导致魔教妖人趁虚而入,宗门险些遭受重创,心中便燃起熊熊烈火,一股强烈的责任感油然而生。这次,他绝不会再让父亲失望,他要让所有人知道,他杰克,有能力肩负起守护青云宗的重任!“父亲唤我来,难道只是为了此事?”杰克看了一眼桌上的密报,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他知道,父亲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与他商议,而这件事,很可能关系到青云宗,乃至整个修真界的命运!&34;
&34;书房内,檀香袅袅,叶震天手抚长须,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地盯着桌上摆放的青玉茶杯,气氛沉闷得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父亲,您这又是何必呢?”叶辰猛地灌下一口烈酒,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淌而下,却浇不灭他心中翻腾的烦躁,“您明知道小妹的性子……”“你是她哥哥。”叶震天语气低沉,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叶辰自嘲一笑,“所以就要我这个做哥哥的来当说客,替您摆 patriarch 的谱?”“放肆!”叶震天拍案而起,浑厚的灵力如排山倒海般倾泻而出,竟将那千年紫檀木桌震出一道道裂纹。叶辰不闪不避,周身灵气涌动,形成一道无形屏障,任凭那强大的灵力冲击,却依旧稳如泰山,纹丝不动。“父亲若是想用上次灵石的事来压我,那大可不必。”叶震天怒火攻心,却又无可奈何,最终只得重重地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叶辰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转身把玩着手中温润的玉佩,思绪飘忽不定。夕阳西下,晚霞如火。叶辰挥手设下隔音结界,径直推开妹妹叶灵的房门。“哥,你……”叶灵似是 startled ,慌乱地将什么东西藏入梳妆台,精致的小脸微微泛红。“哟,我们叶家大小姐在藏什么宝贝呢?该不会是哪家公子的 love letter 吧?”叶辰挑眉,语气轻佻。“哥!”叶灵娇嗔地白了他一眼,“你少来,父亲是不是让你来说服我去见那什么青云宗少宗主的?”“啧,我们叶家大小姐果然冰雪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叶辰弹指一挥,变戏法似的变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玉镯,套在叶灵手腕上,“怎么样,这可是我特意为你从云梦泽淘来的,喜欢吗?”“我不去!”叶灵怒气冲冲地一把扯下玉镯,精致的五官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我的事,我自己做主!”叶辰看着妹妹倔强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和无奈,“你这丫头,怎么跟老头子一个脾气……” &34;
&34;沐浴在朝霞中的希望岛,灵气氤氲,云雾缭绕。在一座山峰的洞府内,蓝沧盘膝而坐,面前展开着一副希望岛的地图。“这片区域灵气汇聚,适合开辟洞府;这条灵脉走向不凡,可以挖掘矿藏;这片土地平坦肥沃,适合开垦灵田种植灵药,只是这生长于此的灵草过于低阶,需得寻觅更珍稀的品种才行。” 蓝沧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地图,低声自语道。绘制地图对于蓝沧来说不过举手之劳,很快整座岛屿的规划便了然于胸。本该由阵法师完成的工作,如今却只能由他代劳,希望岛还是缺少人手啊。“传讯符发出已有一月有余……” 蓝沧眉头微蹙,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担忧。百无聊赖之下,蓝沧便开始着手处理岛主的事务。他如此尽心尽力,不仅仅因为自己是希望岛岛主,更因为他心怀另一个愿望:如果找到家人,而上界又不便久留,便可将他们接来此处,共享天伦。蓝沧收起地图,走出洞府。放眼望去,山间各处点缀着弟子们搭建的简易茅屋,远远望去,如同一条卧于山林间的巨蟒。如此洞天福地,弟子们已不满足于蜗居茅屋,不少人御剑飞行,兴致勃勃地探索着这片新天地。他们身着各色道袍,脚踏飞剑,穿梭于云海之间,宛若仙人临凡。有的弟子发现了一片桃林,粉红色的桃花开满枝头,香气扑鼻,他们便停下来品尝鲜美的灵桃;有的弟子则在山涧溪流中发现了珍稀的灵鱼,便兴奋地捕捉起来,欢声笑语回荡在山谷间。他们品尝着各种灵果,即便偶有不慎,误食毒物,也只是盘膝打坐,运转灵力逼出毒素,而后继续探索,兴致不减。弟子们的身影遍布整座岛屿,也为蓝沧带回了关于希望岛的各种情报。“希望岛比蓝沧想象中还要大,东西长达六十三公里,南北宽约四十二公里,整体形状如同一个不规则的六棱形。” 蓝沧看着弟子们绘制的地图,心中暗暗称奇。岛上多是山林,地势平缓,并无险峰峻岭,若论最佳的建筑地点,非那处上古宗门遗址莫属。蓝沧心中已有计较,打算将岛屿的核心区域设于此处。 &34;
&34;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满了整个洞府,为古朴的建筑镀上了一层神秘的光彩。蓝沧负手而立,仙风道骨,正巡视着洞府周围的景象。忽然,他眉头微蹙,似是发现了什么不妥之处,一个闪身便出现在deep面前。只见deep正挥汗如雨地挥舞着矿镐,赤膊上阵,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山珊发光,他一边卖力地开采着灵矿,一边兴奋地喊着号子,全然没有注意到蓝沧的到来。“住手!”蓝沧一声怒喝,震得deep手中的矿镐险些脱手而出,“我不是说过不准动这些灵矿吗?”deep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丢下手中的工具,挠了挠头,憨厚地笑着说道:“师父,我这不是看您平日里修炼辛苦,想早日将这些灵矿开采出来,助您早日突破瓶颈嘛!”“为师说过的话你也不听了?这灵矿关系到岛上灵脉,岂能随意开采!”蓝沧语气严厉,目光如炬,deep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言。蓝沧看着裸露在外的灵脉,心中隐隐担忧,这岛上的灵气本就稀薄,若是再不加以节制,恐怕会影响到整个洞府的未来发展。他叹了口气,看着deep沮丧的向着药圃走去,心中暗道:“这孩子虽然勤奋有余,但做事还是欠缺考虑啊!”蓝沧一个闪身来到deep身边,将一枚玉简递给他,温和地说道:“deep,你将这岛上的灵植种类和生长习性都记录下来,这岛上的灵果颇为独特,或许可以成为我们洞府的一项商机。”deep接过玉简,眼睛一亮,顿时将开采灵矿的事情抛诸脑后,兴冲冲地投入到了新的任务当中。蓝沧望着deep忙碌的身影,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背负双手,踱步回到洞府之中,心中开始盘算起如何利用岛上的资源,将洞府发展壮大。“师父,弟子richard求见。”门外传来richard清朗的声音,打断了蓝沧的沉思。“进来吧。”richard推门而入,只见他一身劲装,英姿勃发,但眉宇间却带着一丝疲惫,显然是赶了很远的路程。“师父,弟子此次外出历练,收获颇丰,特来向您复命。”richard说着,双手奉上一枚储物戒指。“哦?看你这样子,似乎还想再多历练一段时间啊?”蓝沧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洞察一切的睿智。“弟子…弟子只是觉得…”richard支支吾吾,不敢直视蓝沧的目光,“弟子只是觉得此次历练时间尚短,还想再多磨练一番。”“是吗?我还以为你是急着赶去见你那青梅竹马的小师妹irene呢!”蓝沧一句话,便戳破了richard的谎言。richard顿时满脸通红,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作答。蓝沧见状,也不再为难他,只是意味深长地说道:“去吧,年轻人,有些事情,是需要自己去争取的。”richard闻言,顿时如蒙大赦,连忙躬身行礼道:“多谢师父成全!”说完,便迫不及待地转身离去。蓝沧看着richard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这师徒二人之间,似乎还隐藏着旁人不知晓的秘密… … &34;
&34;叶玄盘膝于静室之中,指尖灵光闪烁,正全神贯注地绘制着一道繁复的符阵图。忽地,一阵急促的嗡鸣声自身后的石壁上传来,如同滚滚惊雷,在整个洞府内回荡。叶玄眉心微蹙,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正是护山法阵被触动之时才会发出的警报之声!“难道又是魔道贼子来犯?!”叶玄心中一凛,想及数月前那场惨烈的恶战,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寒光一闪而过。顾不得收拾桌案上的符笔与玉简,叶玄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青虹,径直朝着山门方向疾驰而去。与此同时,山门处的广场上,早已聚集了众多青云宗弟子,各个面色凝重,议论纷纷。他们也听到了那阵阵急促的警报声,心中皆是疑惑不解,不知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擅闯青云宗山门。“师兄,你看!那是什么?!”一名眼尖的弟子指着天际,惊呼出声。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天际尽头,一颗巨大的星辰正裹挟着万丈霞光,朝着青云宗所在的山峰缓缓坠落而来。叶玄此时也已赶到山门,他抬头望向那颗“星辰”,神识如潮水般涌出,想要探查清楚来者的虚实。然而,当他的神识接触到那“星辰”之时,却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随着“星辰”越来越近,众人才看清,那并非是什么星辰,而是一艘庞大无比的楼船!楼船通体漆黑,船身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神兽图案,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楼船周围,云雾缭绕,五彩霞光流转,将周围的迷雾都驱散开来,宛若仙宫神阙,降临凡尘。“是……是昆仑仙山!”人群中,不知是谁惊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敬畏。叶玄目光一凝,果然在那楼船的船头,一面绣着金色云纹的巨大旗帜正迎风飘扬,旗帜中央赫然绣着一个斗大的“昆仑”二字!昆仑仙山,那可是屹立于九州大陆之巅,凌驾于所有宗门之上的庞然大物!即使是强如青云宗,在昆仑仙山面前,也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而这艘楼船,正是昆仑仙山的标志之一,据说乃是昆仑掌教的专属座驾!叶玄心中震动,当年他初次见到昆仑掌教座驾之时,也不过是惊鸿一瞥,远没有今日这般震撼。而山上的弟子们更是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何曾见过如此壮观的景象,心中除了震撼,便是深深的敬畏。眼看着楼船即将着陆,叶玄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当即飞身而出,迎着那遮天蔽日的楼船而去。楼船的速度极快,宛若流星坠地,转眼间便已抵达青云宗上空。只见楼船底部,一道道玄奥的符文亮起,随后楼船缓缓下降,稳稳地停在了广场之上。楼船降落之时,一股无形的威压也随之降临,压得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一些修为稍低的弟子更是脸色苍白,双腿发软,险些瘫倒在地。一些年长的弟子见状,连忙提醒众人运功抵抗,这才稍稍缓解了压力。广场上的弟子们纷纷整理衣冠,肃立两旁,目光恭敬地望着那艘楼船,等待着贵客的降临。 &34;
&34;“喂,别看了,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蓝沧盘膝坐在一块青石之上,周身灵气环绕,仿佛与这上古洞府融为一体。他身旁,一个身材矮小,留着两撇滑稽小胡子的男人,正目瞪口呆地望着洞府内流光溢彩的奇珍异宝,吞咽口水的声音清晰可闻。“蓝沧,我们可是说好了,你我共享这洞府资源!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小胡子回过神来,急忙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放心,我蓝沧一言九鼎,答应你的事自然不会反悔,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比如先把光明神教那帮家伙给收拾了。” 蓝沧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话音刚落,洞府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打破了原本的宁静。“蓝沧大人,在下乃是一名炼丹师,愿为大人炼制绝世灵丹,助大人早日飞升仙界!” 一个身穿青色长袍,手持拂尘的老者,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满脸堆笑地朝着蓝沧深施一礼。“蓝沧大人,在下乃是一名阵法大师,精通各类上古阵法,愿为大人守护洞府,抵御外敌入侵!” 又一个身材魁梧,身披战甲的壮汉,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单膝跪地,抱拳行礼。“蓝沧大人,在下……” 还没等他说完,又有一群人蜂拥而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来自不同的门派家族,但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拜入蓝沧门下,成为他的追随者。一时间,整个洞府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各种阿谀奉承之词,如同潮水一般涌来,让蓝沧感到一阵头疼。“这太阳神教的消息倒是灵通,这么快就把我炼化洞府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修仙界,看来他们是打算给我来个下马威啊。” 蓝沧心中暗自思忖,脸色也逐渐阴沉下来。看着眼前这群如同苍蝇般嗡嗡作响的修仙者,蓝沧心中升起一股烦躁之意。“霍麟!” 他猛地站起身来,对着洞府外大喝一声。一个身材高大,全身缠满霍麟的男人,如同鬼魅般出现在蓝沧身旁,恭敬地问道:“主人,有何吩咐?”“这些人就交给你了,记住,我的要求不高,只要是人才,不论出身,不论修为,都可以留下,至于那些滥竽充数之辈,就不用浪费时间了。” 蓝沧说完,便不再理会众人,转身朝着洞府深处走去。只留下霍麟一人,面对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群修仙者,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34;
&34;仙盟盟主蓝沧剑眉紧锁,鹰隼般的目光扫过眼前这群光明圣殿的弟子,他们有的沉浸在悲痛之中,有的则面露狂喜,与他此刻的心情格格不入。蓝沧袍袖一挥,一道精纯的灵力直冲云霄,在半空中炸裂开来,宛如盛开的金色莲花。“诸位!”蓝沧的声音低沉而威严,“本盟主召集尔等前来,是为了商讨探索光明秘境之事,不知圣主有何高见?”人群中,一位身着金色长袍,头戴七彩宝冠的中年男子缓缓走出,他面容俊朗,神情中却带着一种不自然的激动,仿佛沉浸在某种狂喜之中。“盟主大人,”他微微欠身,声音洪亮,“敢问圣子可德他……” “圣子可德,已于昨日羽化登仙,回归光明神的怀抱。”蓝沧语气平静,仿佛在诉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赞美光明神!圣子回归神界,乃是我光明圣殿之幸,大陆之幸!”胡恩突然高举双手,狂热地大喊,全然不顾及蓝沧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他身后的光明圣殿弟子也纷纷跪倒在地,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 “我是光明圣殿圣主胡恩,”胡恩终于从狂热的情绪中抽离出来,整理了一下仪容,对着蓝沧微微一笑,“此次光明秘境之行,光明圣殿必将全力配合盟主大人。”“光明秘境中灵力风暴肆虐,稍有不慎便会形神俱灭,不知圣主有何对策?” 蓝沧单刀直入,直奔主题。“盟主大人放心,我等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胡恩自信地笑道,“光明圣骑士团听令!”话音刚落,一位身着银色铠甲,手持巨剑的老妪应声而出,单膝跪地,声如洪钟:“光明圣骑士团团长凯瑟琳,参见盟主大人!” “凯瑟琳团长,你久经沙场,经验丰富,此次探索秘境,可有把握?” 蓝沧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这灵力风暴的威力他可是亲眼见识过的,即便是他也不能保证全身而退。“回禀盟主大人,我等带来了圣殿秘宝,定能确保众人安全。” 胡恩胸有成竹地笑道, 示意凯瑟琳展示带来的宝物。凯瑟琳起身,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两件奇形怪状的物品。一件是漆黑如墨的护身法衣,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另一件则是一副造型奇特的眼镜,镜片并非透明,而是如同漩涡般深邃,仿佛能将人的灵识都吸进去。这些奇异的服饰,似乎能够帮助他们在狂暴的灵力风暴中穿梭…… &34;
&34;“身体并无异样?这法宝果真有效!”蓝沧望着沐浴在刺眼光芒中的老妪,心中惊叹。那光,正是传说中的“天罡之光”,凡人触之即亡,神鬼避之不及。“切记,到达天罡之境后,若遇上神明,定要虔诚祈求,望其怜悯我等迷途羔羊,恳请收回天罡神罚。我等皆有罪孽,愿往神庭接受审判。”胡恩满面肃穆,慎重地向老妪交代着,语气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敬畏。蓝沧可不认为那轮天火能回答她什么。他上前一步,对老妪嘱咐道:“上去后仔细观察四周的天象地貌,看看是否为千里冰封?若看到其他生灵,务必牢记于心,回来告知于我。”老妪点了点头,干枯的手掌在空中划出一道符文,身影便如同一缕青烟般,飘出草庐,在众人注视下,向着空中那道巨大的裂隙飞去。蓝沧站在阳光下,看着老妪越飞越高,最终彻底消失在天罡之光中。那光芒太过耀眼,再详细的细节,蓝沧也看不真切。“蓝沧总督,为何你能安然站在天罡之光下?莫非身怀异宝?”胡恩面露惊诧之色,指着蓝沧问道。其他人也投来好奇的目光。蓝沧没有作答,只是用手掌遮挡住被天罡之光刺痛的双眼,转身走进了草庐内。他现在的确无心解释,一想到天穹之上的真相即将揭晓,蓝沧的心脏便控制不住地剧烈跳动起来。天穹之上,究竟是何种景象?是天机运转停滞,亦或是其他浩劫?这一切,都即将揭晓。探索天罡之境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希望岛,人们议论纷纷,猜测着天穹之上的景象。有人说那里是神明的居所,也有人说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更有人说是末日浩劫的源头。“滴答滴答……”随着蓝沧怀表指针的每一次跳动,议论声也越来越少,最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莫名的气息,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时间一晃过去了数个时辰,那名老妪仿佛被天罡之光吞噬一般,再也没有回来。蓝沧的脸色越来越凝重,难道,天罡之境真的如此危险,连她也无法幸免吗? &34;
&34;胡恩面色阴沉,与周围教徒的窃窃私语和激烈争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蓝沧默默地坐在一旁,手中干粮食之无味,眉头紧锁,深邃的双眸中,忧虑之色挥之不去。他再次走出洞府,望向那道深不见底的虚空裂缝,目光闪烁不定。时间飞逝,转眼便是一日。面对眼前的困境,蓝沧决定尝试新的方法。他选了两名精通御剑之术的弟子,命他们带上珍藏的天蚕丝,深入虚空裂缝一探究竟。“务必小心谨慎!”胡恩语气严肃,深邃的目光落在两名弟子身上,“所有教众的命运,都寄托在你们身上了。”“且慢,”蓝沧沉吟片刻,建议道,“虚空裂缝中恐怕另有玄机,两位师弟最好带上几件攻击型法器,以备不时之需。”胡恩虽有不愿,但考虑到事态紧急,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他从怀中掏出两个散发着幽幽蓝光的灵力手镯,递给两名弟子,“此物乃本座亲手炼制,内含强大的攻击阵法,不到万不得已,切勿使用!”手镯的缝隙间,隐约可见不断蠕动的血色肉块,令人心生畏惧。两名弟子接过手镯,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后祭出飞剑,化作两道流光,一头扎进了深不见底的虚空裂缝之中。天蚕丝如同一根连接着希望的命线,随着他们的深入,逐渐消失在众人视线中。“啊!”一声惊呼,打破了山洞中的寂静。蓝沧心头一紧,猛然抬头,只见原本笔直的天蚕丝剧烈颤抖起来,仿佛被一只无形巨兽紧紧拽住。蓝沧反应迅速,立刻将灵力注入天蚕丝中,试图探查情况。然而,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从天蚕丝的另一端传来,仿佛要将他的灵力彻底吞噬。天蚕丝绷得笔直,如同被拉扯到极限的弓弦,随时可能断裂。蓝沧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就在这时,那股强大的拉扯力突然消失,天蚕丝顿时失去了支撑,无力地从上方坠落下来。蓝沧连忙伸手接住,却发现原本洁白如雪的天蚕丝,此刻竟被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色…… &34;
&34;看着那闪烁着诡异红光的丝线,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说之前那名老者消失也许是误触了什么阵法,那么这次这根丝线则彻底粉碎了所有人的侥幸,前方绝对暗藏杀机,而且是能轻易取人性命的恐怖存在。“刚刚那两人的修为如何?”手持丝线的蓝沧转头看向胡恩长老,沉声问道。“筑基初期,若加上法器,可达筑基中期。”蓝沧回想起刚刚丝线颤动的瞬间,那丝线从绷直至松弛,不过短短两息之间,这也就意味着无论对方是人是妖,其实力都远远在他们之上,那两人根本来不及反抗便已遭毒手。相比眉头紧锁的蓝沧,其他修仙者则是面露惊惧,心中原本坚定的道心也开始动摇。“难道是上天要亡我等吗??”“传说中的洞天福地竟是如此凶险之地,莫非是上天不愿让我们进入其中?!”“苍天啊,难道我等不配进入洞天福地,求得长生吗?” 就在议论声越来越大的时候,一声怒喝如同惊雷般在所有人耳边炸响。“都给我住口!!”那是胡恩长老的声音,只见他须发皆张,怒目圆睁,哪里还有半分先前的仙风道骨。他接过旁边弟子递来的龙头拐杖,看着四周的修仙者,声如洪钟道:“我等苦苦寻觅多年,终于找到了这处洞天福地,难道就因为这点挫折就要退缩吗?” 不得不说胡恩长老气势逼人,原本弥漫在人群中的恐慌气氛顿时为之一滞。“诸位!你们修仙问道是为了什么?难道就这点微末道心吗?”胡恩长老的声音如同晨钟暮鼓,在众人耳边回荡。他猛地将龙头拐杖往地上一杵,一股无形的波动以拐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震得众人衣衫猎猎作响。“修行之路,本就充满荆棘!若是畏惧死亡,贪图安逸,当初又何必踏上这条路?!”他环顾四周,目光如炬,仿佛要看穿每个人的内心。“区区两名弟子身陨,便让尔等道心动摇,如此心性,何谈长生?何谈大道?!”众人被胡恩长老的怒火震慑,纷纷低下头颅,羞愧难当。是啊,他们苦修多年,不就是为了追求那飘渺的长生大道吗?如今才遇到一点危险就心生退意,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老夫再说一遍,修行之路,逆天而行,本就充满凶险!若想求得长生,就必须要有坚定的道心,无畏无惧!”胡恩长老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但却充满了力量,“今日之事,便是一次考验!看看你们,究竟是庸碌无为之辈,还是真正的修仙之人!”他的话音刚落,人群中便有一名年轻修士站了出来,他双目炯炯有神,语气坚定地说道:“长老教训的是!我等修仙之人,当以斩妖除魔、济世救人为己任,岂能被这点小事吓倒!我愿继续前进,探寻洞天福地!”有了第一个带头的,其他人也纷纷响应。“我等也愿继续前进,绝不后退!”“我辈修士,当无畏无惧!”……看着眼前斗志昂扬的众人,胡恩长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他知道,这些弟子已经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他们的道心,在这一刻变得更加坚定了。 &34;
&34;“纵使上苍真的降下责罚,我等修士也要竭尽全力,飞升天界,恳求垂怜!”一位老者声嘶力竭地喊道,他满面风霜,浑浊的双眼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huen 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蓝沧 不禁思索,当他们真的抵达天界时,又会是怎样一番景象?或许,现在越是坚定,届时便越是绝望?见众人情绪稍定,蓝沧 走向 huen 问道:“如此飞升,即使人再多也无济于事,主教可还有其他办法?”huen 捋了捋银白色的胡须,自信地说道:“殿下放心,这点小事不足为虑,圣战士们,将升战号抬出来。”人群中走出数位魁梧的修士,走向岸边那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巨物。很快,蓝沧 便看清了那所谓的升战号究竟是何物。那是一艘与“逐浪号”大小相仿的小舟,约莫三十丈长。形似寻常货船,却轻盈无比,百人便可轻松抬动。好不容易搭建起的草棚被这艘船碾压得一片狼藉。望着眼前的船,蓝沧 没有多问,他知道 huen 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搬一艘普通货船上来。很快,一大团白色的,如同泄气的皮囊一般的东西从甲板上被扔了下来,几名光明神教修士围了上去。只见他们先是快速吞咽着什么东西,紧接着迅速将气囊划开一道小口,对着里面不断呕吐着。胃酸的酸臭味令人作呕,但看到那气囊迅速膨胀起来,蓝沧 明白了他们的方法,这所谓的升战号,竟是一艘灵舟!灵舟摇摇晃晃地漂浮起来,huen 迅速挑选出二十几位能够登舟的修士。其中一位修士脚踏飞剑,直冲天际,试图凭借一己之力突破天罚,却在转瞬间被一道天雷劈落尘埃,尸骨无存。“以我之血肉,祭奠神灵,开启天门!”huen 高举权杖,仰天长啸。他身后的几位主教毫不犹豫地割开自己的手腕,任凭鲜血喷涌而出,浇灌在灵舟之上。灵舟贪婪地吸收着鲜血,散发出妖异的红光,船身也开始剧烈地震颤起来,仿佛随时都会散架一般。蓝沧 心中一紧,他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他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了灵舟之上。随着最后一名修士登船,灵舟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冲天而起,消失在漫天雷云之中。&34;
&34;一支身披玄衣,眉心皆印着金色符文的队伍肃然而立,他们周身灵力涌动,隐隐透出一股强大的威压。以楚天阔多年的游历经验来看,这支队伍绝非等闲之辈。队伍前方,一位白须飘飘,手持拂尘的老者沉声说道:“此次前往天裂执行任务,务必万分小心!切记,情报比你们的性命还要重要!”老者正是天衍宗德高望重的长老——天衍长老,他手中那枚看似普通的灵符,此刻正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波动。“谨遵长老法旨!”众人纷纷单膝跪地,声音洪亮,语气坚定。随后,在数千名弟子目送下,这支队伍披上特制的银丝软甲,鱼贯走入了一艘巨大的灵舟之中。就在此时,一道身影突然从人群中飞掠而出,直奔灵舟而去。“楚师弟!”众人大惊失色,明明知道此去凶险万分,为何他还……不要命了吗?掌舵的两位师兄更是脸色煞白,急忙喊道:“使不得啊,楚师弟!此去凶险万分,让我们去吧!”“是啊,天阔,你不能去啊!”向来沉默寡言的师弟也忍不住开口,焦急万分。“两位师兄不必多言,我意已决。”楚天阔身形一滞,回头看向众人,目光坚定如铁,“天裂之事,我早已有所耳闻,如今有机会亲眼见识一番,实在放心不下。况且,或许我的机缘就在那里。”说罢,他不再理会众人的劝阻,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了灵舟之上。在万众瞩目之下,灵舟缓缓升空,向着天际那道变幻莫测,散发着诡异光芒的巨大裂缝飞去…… &34;
&34;仙舟剧烈摇晃,甲板上原本闪烁着温润光芒的阵法符文忽明忽暗,预示着此次航程的不平静。大师姐面色凝重,语气急促地吩咐道:“快去修复灵气护罩,万不可让妖风损了仙舟根基!”几名弟子领命,纷纷祭出法器,向船头受损的阵法节点飞去。狂风呼啸声渐渐减弱,仙舟也逐渐恢复了平稳,然而一股不安的氛围却在众人心头蔓延。蓝沧眉头紧锁,心中暗道:“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他走到船舷边,低头望向下方翻滚的云海,浓重的雾气遮蔽了他的视线。“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够悄无声息地突破仙舟的防御?” 蓝沧心中充满了疑惑。他握紧了腰间的佩剑,警惕地观察着四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突然,船底传来一声巨响,整个仙舟剧烈地震颤起来。众人惊呼着稳住身形,蓝沧则一个箭步冲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发生什么事了?”他一边奔跑一边询问赶来的其他师兄弟。“我们也不清楚,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击了船底。”其中一名弟子面色苍白地回答道。话音刚落,又是一声巨响,这一次,仙舟像是被一只无形巨手抓住一般,猛烈地摇晃起来。蓝沧不再犹豫,纵身一跃,跳下了仙舟。他御剑飞行,身影在云海中穿梭,迅速接近了船底。借着微弱的光芒,他终于看清了袭击者的真面目——一只体型庞大,形似螳螂的怪物。它通体漆黑,甲壳上布满了诡异的纹路,一双巨大的镰刀闪烁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34;
&34;一股令人作呕的腥风扑面而来,陆青云心中一凛,猛然抬头。只见一头形如猛虎,却生着六足的妖兽,正朝着他步步逼近。这妖兽最诡异之处,在于它本该是眼眸的位置,竟是两团空洞的血窟窿,令人毛骨悚然。感受到陆青云身上散发出的灵力波动,那无目妖兽喉咙中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凶狠异常地朝着陆青云扑来。陆青云不敢怠慢,指尖金光一闪,一道灵符脱手而出,直奔妖兽面门。然而,那灵符击中妖兽,却如同泥牛入海,没有造成丝毫伤害。妖兽血盆大口一张,腥臭的气息更甚,只见它挥舞着利刃般的爪牙,再次朝着陆青云袭来。那利爪在空中划过,带起阵阵阴风,直逼陆青云面门。陆青云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如鸿毛般飘起,御风而起,堪堪躲过这致命一击。然而,妖兽的速度实在太快,陆青云虽躲过了要害,却还是被那锋利的爪尖撕裂了一角衣袍,可见其锋利程度。妖兽一击落空,却并未气馁,反而更加疯狂地朝着陆青云发起进攻。只见它六足飞奔,身形快如闪电,转瞬间便已逼近陆青云身侧。陆青云心中大骇,电光火石之间,他双手迅速结印,浑厚的灵力瞬间在他周身形成一面半透明的护盾,堪堪挡下了这致命一击。“砰!”一声巨响在耳边炸开,陆青云只感到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袭来,震得他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位一般。他咬牙强撑着,拼命调动体内灵力维持护盾,然而那妖兽的力量实在太过恐怖,护盾上已经出现了道道裂痕,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陆青云目光一闪,他瞅准了妖兽攻击的间隙,脚下猛地发力,借着妖兽攻击的力道,身体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后倒飞出去。妖兽一击落空,正欲追击,却见陆青云已经借力翻身而上,来到了它的头顶上方。机会!陆青云眼中精光一闪,没有丝毫犹豫,他凝聚全身灵力于右手之上,朝着妖兽腹部狠狠地击出一掌!&34;
&34;面对狂暴的雷火,这妖物明显无力抵抗,缠绕在船底的触手缓缓松开,一人一兽向着下面幽深的海底坠去。不过蓝沧这招当然不是玉石俱焚,与孤身一战的妖物相比,他这次并非孤身一人。升战号上的弟子御剑而下,携着蓝沧向着船上飞去。当蓝沧被放在甲板上时,神识逐渐恢复清明,他知道刚刚的战斗凶险万分,只要稍有不慎,自己的肉身就会被撕成碎片。“总算诛杀此僚,不管这东西究竟从何而来。”他挣扎着起身,向着四周看去,相比他的伤势,左边的一位男弟子就没这么幸运了。他的左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脓血,全身都在剧烈地抽搐。蓝沧判断他应该是被那妖兽的剧毒利齿伤到了。眼看着那可怕的毒素已经蔓延到胸口,蓝沧对着旁边正在救治伤员的弟子说到:“莫要让他再受苦了,你来还是我来?”看着他转过脑袋,蓝沧并指成剑,一道剑气闪过,结束了他的痛苦。迅速清点人数,蓝沧发现此战损失惨重,三名弟子身死道消,两位身负重伤失去战斗力。“希望接下来的路途能够顺利些,否则这点人手恐怕不够填这深海的。”弟子们很快收拾心情,迅速处理完尸体,升战号再次向着海沟深处驶去。当进入海沟深处,周围的光线越发的明亮了起来。借着明亮的光线,蓝沧发现四周的岩壁上并非光滑如镜,而是坑坑洼洼,似乎刻画着一些古老的纹路和通道。那种规模和规制,让蓝沧感觉像是看到了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宫殿和密道。 &34;
&34;陈玄风只觉体内真气如陷入泥潭,运转滞涩,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咬紧牙关,双手交替,死死扣住崖壁上突起的岩石,艰难地向上攀爬。 “这通天崖,果真名不虚传,仅仅是攀登,便如此艰难,也不知山顶究竟是何等景象……”“人族,止步!” 一声尖锐的嘶吼,如同惊雷般在陈玄风耳边炸响,震得他气血翻涌。只见一只巨大的赤红色螳螂,赫然出现在他头顶的岩壁上,一双镰刀状的前肢燃烧着熊熊烈焰,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尔等身负浊气,胆敢擅闯此地,污染我族灵脉,罪不可恕!”话音未落,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无数只赤炎螳螂,密密麻麻,将陈玄风团团包围。它们挥舞着燃烧着火焰的巨镰,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他撕成碎片。陈玄风身处险峻的悬崖峭壁之上,进退维谷。但他目光坚定,望着头顶隐没在云雾中的通天崖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这位道友,在下并无恶意,只是想登上崖顶一观,还请行个方便。” 陈玄风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抱拳说道。“人族狡诈,满口谎言!我族世代守护通天崖,绝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赤炎螳螂首领语气冰冷,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尔等当年立下誓言,永世不得踏足通天崖半步!如今却背信弃义,释放浊气,污染我族圣地,是何道理?!” 另一只赤炎螳螂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誓言?浊气?在下对此毫不知情,还请明示!” 陈玄风心中一凛,隐隐感到事情并不简单。赤炎螳螂首领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陈玄风,眼中杀机毕露。周围的赤炎螳螂也纷纷发出阵阵低吼,仿佛在酝酿着狂风暴雨般的攻势。狂风呼啸,吹动着陈玄风的衣袍猎猎作响。他感到周围的灵气开始剧烈波动,一股莫名的危机感涌上心头。来不及多想,陈玄风脚尖一点,纵身一跃,朝着崖顶飞掠而去。云雾散去,陈玄风终于看到了通天崖顶。就在这时,一道火光闪过,带着灼热的气息,如闪电般向他袭来。赤炎螳螂首领挥动着燃烧着熊熊烈焰的巨镰,杀气腾腾地朝陈玄风劈来!&34;
&34;“咔啦——”一声巨响,如同九天神雷在耳边炸裂,墨云只觉脚下一阵剧烈的晃动,原本平稳如履平地的云舟“升龙号”竟如遭雷殛,船身之上裂开一道道狰狞可怖的裂缝,木板碎裂、灵气四散,原本金碧辉煌的舟身如同被巨兽撕咬过一般,支离破碎,惨不忍睹。一只遮天蔽日的魔爪,裹挟着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压,缓缓从撕裂的空间裂隙中探出,那漆黑如墨的鳞片上,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幽光,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凝视,让人不寒而栗。 墨云心中一沉,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涌上心头。这魔爪如此强大,为何只是撕裂了“升龙号”,却并未直接攻击他?难道……还有更可怕的危险潜藏在暗处?“为了信仰!为了圣教!”震耳欲聋的吼声打断了墨云的思绪,只见周围的教众们,一个个面露狂热之色,他们高举着手中的法器,义无反顾地朝着那恐怖的空间裂隙冲去,仿佛飞蛾扑火般,悍不畏死。“以吾之血,祭奠苍天!以吾之魂,守护圣光!”教众们的声音汇聚成一股洪流,响彻云霄,他们如同一道道逆流而上的光,义无反顾地冲向那吞噬一切的黑暗深渊。然而,面对那毁天灭地的魔爪,这些教众们就如同飞蛾扑火般,显得渺小而无力。只听“砰砰砰”几声闷响,那些冲在最前面的教众,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魔爪无情地碾成齑粉,化作漫天血雨,飘洒而下。“该死!”墨云暗骂一声,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了,这魔爪的目标显然不是他,而是整个“升龙号”和上面的所有生灵,他必须尽快找到逃生的办法!周围的温度骤降,死亡的气息如同潮水般涌来,墨云的心跳骤然加速,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绝处逢生,他必须找到一线生机!“玄冥宝镜!给我开!”墨云猛地一咬牙,从怀中掏出一面古朴的铜镜,灌注全身灵力,猛然催动起来。霎时间,宝镜光芒大盛,墨云的身影逐渐模糊,最终化作一只通体漆黑,双翼如刀,散发着森然魔气的夜魔,振翅欲飞。可惜,希望的曙光刚刚出现,便被无情地掐灭。只见一道巨大的火柱,从天而降,带着焚尽一切的恐怖高温,狠狠地砸向刚刚化身夜魔的墨云。“天火!这怎么可能!”墨云心中大骇,天火乃是天地间至阳至刚的存在,对魔族有着天然的克制作用,他化身的夜魔在这天火面前,如同蝼蚁般脆弱不堪,根本无法抵挡。生死关头,墨云已经来不及多想,他猛地一咬牙,操控着夜魔的身体,朝着下方那深不见底,散发着刺骨寒意的寒潭一头扎了下去。&34;
&34;禁制猛然爆发出刺眼光芒,一道身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地弹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山洞之中。那人挣扎着想要起身,却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仔细看去,那人正是试图闯入洞天福地的陆青云,此刻他气息微弱,脸色苍白,显然受了不轻的伤。一直在山洞外护法的青云派大师兄,察觉到禁制波动,连忙闪身进入洞中。只见陆青云倒在血泊之中,生死不知,他不禁眉头紧锁,快步上前,探了探陆青云的鼻息,发现还有微弱的气息,这才稍稍心安。 “师弟,究竟发生了何事?你怎么会弄成这般模样?”大师兄焦急地问道。陆青云艰难地摇了摇头,虚弱地说道:“师兄,我并未误入险地,只是……”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后怕,“只是在靠近洞天福地时,遭遇了守护灵兽的攻击。”“守护灵兽?”大师兄闻言一惊,“究竟是什么样的灵兽,竟能将你伤成这般模样?”陆青云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眼前一黑,再次昏死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陆青云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精致的木屋,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他尝试着运气调息,却感到体内经脉传来一阵剧痛,忍不住闷哼出声。“别乱动!” 一个浑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陆青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感到一阵眩晕,只得作罢。他转头望去,只见一位白发老者正背对着他整理着药箱,几瓶丹药随意地摆放在桌上。“前辈……” 陆青云刚想开口询问,却被老者打断。老者转过身来,将他按住,示意他躺下,这才缓缓说道:“你已昏迷了五六日,此次强行突破禁制,对你的身体损耗极大。”“五六日?”陆青云低声重复了一句,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笑着说道,“还好,还好,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只是不知这伤势可会留下什么隐患?”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老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你身受重伤,经脉尽损,日后修行恐怕难有寸进,你为何还能如此乐观?”陆青云闻言,目光中透出一丝向往和坚定,缓缓说道:“我虽身负重伤,但能有幸惊鸿一瞥洞天福地,也算是了却多年夙愿。况且,我隐约看到,那云雾缭绕的深处,似乎有着更加奇异的景色,只是看不真切……” &34;
&34;蓝沧的身体如同一张破败的风筝,重重地摔落在青石板上。他口吐鲜血,衣衫染红,原本清澈的双眸此刻黯淡无光,唯有微弱的气息昭示着生命的最后一丝倔强。他的意识飘忽不定,如同狂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然而,就在这混沌的脑海深处,那只地底妖螳的话语却如同刻印般清晰,一遍又一遍地回响着,敲击着蓝沧的心房。“那场浩劫……”蓝沧艰难地嚅动着干裂的嘴唇,声音细若蚊蝇。妖螳的言语虽短,却如同一道闪电,照亮了蓝沧面前的迷雾,同时也带来了更大的困惑和恐惧。妖螳曾言,修真界曾遭遇一场浩劫,就连它们这些隐居地底的妖兽也未能幸免,甚至……人族似乎与这场浩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蓝沧强忍着脑海中翻滚的剧痛,努力回忆着宗门典籍中关于修真界历史的记载。他可以确定,那些浩如烟海的典籍中,从未提及过任何与妖螳描述相符的浩劫。“难道……这场浩劫并非发生在人间?”蓝沧心中升起一个大胆的猜测。可是,如果不是人间,那又会是哪里?如果浩劫并非发生在人间,那为何地底世界也会受到波及? 就在蓝沧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一个焦急的声音将他从沉思中拉了回来。“蓝沧!你怎么样?”胡恩的身影出现在蓝沧的视线中,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焦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蓝沧身边,一把扶起他,灵力探入他的体内,查探伤势。“经脉尽断,气息紊乱,如此严重的伤势,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胡恩惊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我没事……”蓝沧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没事?都这样了还没事?”胡恩瞪大了眼睛,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快告诉我,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伤成这样?”蓝沧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一言难尽,且听我慢慢道来……” &34;
&34;最起码有上千只妖兽!密密麻麻地盘踞在锁妖塔周围,将通往昆仑仙山的必经之路堵得水泄不通。蓝沧面色凝重,他捂着胸口,忍着剧痛,沉声问道:“我们还有多少乾坤袋?”“禀告少主,只剩下两个了。”一旁的胡恩答道,“这次出来匆忙,都是些寻常之物,并没有准备太多。”“不够,这些妖兽凶猛异常,仅凭两个乾坤袋根本无法突破。”蓝沧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方案。胡恩闻言,眉头紧锁,在原地踱了几步,低头沉思了良久,方才开口道:“少主,此事非同小可,我做不了主,必须尽快禀告掌门,请他定夺。”说完,便转身离去,脸上早已经没有刚才的喜色,眉头紧锁,显然对此事忧心忡忡。“吼——”一声震耳欲聋的兽吼声从远处传来,一只形似猛虎,却长着翅膀的巨兽从天空中掠过,掀起一阵狂风。“少主,这些妖兽太过凶残,我们真的能够突破重围,抵达昆仑仙山吗?”一只通体雪白,额头却长着一撮金毛的小兽,怯生生地问道。“放心吧,小金,我自有分寸。”蓝沧轻轻地抚摸着小金的脑袋,眼神坚定,“此事我暂时不打算告诉其他人,怕乱了军心。如今之计,唯有先回师门再从长计议。”蓝沧深吸一口气,想要站起身来。然而,刚一用力,胸口便传来一阵剧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哼,都这样了还逞强,真是自讨苦吃。”一旁正在为他疗伤的医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蓝沧没有理会医师的嘲讽,他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挣扎着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 &34;
&34;蓝沧只觉体内灵脉如遭雷击,原本充盈的灵力此刻如同即将枯竭的河流,断断续续,几近干涸。剧烈的疼痛如同一头凶兽,在他体内肆虐横行,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撕裂。他咬紧牙关,右手猛地一扯缠绕在伤口处的符咒,想要强行解开封印,查探伤势。钻心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但他依然颤抖着手,执拗地撕扯着符咒。“不可!”一直为他护法的医师见状,眉头紧锁,迅速出手,将蓝沧的手按下,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新封印住伤口。“你的灵脉已遭邪祟重创,切不可轻举妄动,否则黑刃邪气侵入五脏六腑,神仙难救!”医师厉声呵斥,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钟声,紧接着,一名身穿银色长袍,手持金色法杖的光明教使者走了进来,恭敬地行礼道:“蓝沧先生,教皇陛下有请。”蓝沧强忍着剧痛,疑惑地问道:“教皇陛下?不知有何事?”光明教使者并未回答,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蓝沧跟他走。蓝沧在两名光明教骑士的搀扶下,步履蹒跚地来到一座宏伟的大殿。大殿正中,供奉着一尊高达十丈的教皇神像。神像通体由白玉雕琢而成,身披金丝法袍,头戴镶嵌着各色宝石的皇冠,手持一根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权杖,显得威严无比。神像的面容栩栩如生,仿佛一位慈祥的长者,但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睛却让人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神像周围香火缭绕,烟雾弥漫,更添几分神秘。突然,神像的嘴唇微微颤动,发出低沉而空灵的声音,仿佛从九天之外传来:“蓝沧,你与胡恩道长相谈甚欢啊,天机不可泄露,有些因果,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教皇陛下明鉴,我与胡恩道长只是偶然相遇,谈论了一些修行上的感悟而已。”蓝沧心中疑惑更甚,但还是如实回答。“呵呵呵……”神像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你与胡恩道长的谈话内容,事关重大,本座想知道的一清二楚。”蓝沧心中一惊,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光明教究竟想做什么?他们为何如此关注自己与胡恩道长的谈话?难道……他们也对那件事感兴趣?尽管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但蓝沧知道,现在还不是与光明教翻脸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缓缓说道:“我与胡恩道长所谈论的内容,皆是关于修行之道的感悟……” &34;
&34;传音符燃尽最后一丝火光,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林玄的指尖。“希望这传音符真如传闻中那般,能洞悉一切虚妄……”林玄心中暗道,一股莫名的不安在他心头蔓延。传音符乃是天玄宗秘宝,据说能感知人心,辨别真假,他刻意隐瞒了自己在蓬莱仙岛的奇遇,不知能否逃过宗门的探查。那青烟并未完全消散,反而凝聚成一点灵光,微微闪烁,仿佛在回应林玄的猜想。“传讯已毕,静候佳音。”一个空灵的声音在林玄耳边响起,如同清风拂过,转瞬即逝。林玄心中一凛,这传音符果然诡异!他深吸一口气,将不安压下,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宗门的回应。“若宗门真为天下苍生着想,便不该放过蓬莱仙岛的异变……”林玄心中暗自思忖,他决定,如果宗门不愿出手,他便独自前往蓬莱仙岛,查明真相。数日后,天玄宗的传讯使者降临,带来掌门法旨:“蓬莱异兽,事关重大,本座已知晓,即日起,天玄宗上下,全力备战,三日后,随本座前往蓬莱仙岛,降妖除魔!”林玄闻言,心中一震,他没想到宗门竟会如此兴师动众,难道蓬莱仙岛的异变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与此同时,天玄宗主峰大殿内,掌门玄机真人正与首席弟子云峰相对而立。玄机真人目光深邃,仿佛能看透一切,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云峰,你可察觉那林玄有何异样?”“启禀师尊,弟子观那林玄,气息沉稳,根基深厚,不似寻常散修,但他所言之事,句句属实,并无半点虚假。”云峰恭敬答道。“嗯……”玄机真人微微颔首,“此事暂且不论,为师心中已有决断。”他顿了顿,目光灼灼,透着一丝狂热,“传我法旨,三日后,所有弟子随我前往上古秘境,迎接神兽降世!”“师尊,难道……时机已到?”云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天命所归,不可违抗!”玄机真人的声音充满了不可置疑的威严,“我天玄宗守护千年,等的就是这一刻!届时,神兽将破除封印,重临人间,助我等重铸上古辉煌!”“弟子谨遵法旨!”云峰单膝跪地,眼中闪烁着狂热的信仰之光。&34;
&34;五天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很快就过去了,很快一身霍麟的蓝沧就能自己缓缓走在林间小道上晒太阳了。不过每次走出来的时候,蓝沧总感觉自己的大弟子看自己眼神怪怪的。“师父,这很正常,要是别人天天跟我穿一样的衣服,我也会很不爽。”给蓝沧递灵茶的林柯小声的说到。“别提他了,你那边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背靠桃树地下的蓝沧问道。“唉,师父,你饶了我吧,我根本不是当捕快的料,我之前当乞丐的时候,最烦的就是他们了。”林柯一脸苦相。“不会就去学,不是给你找了几个人教你吗?你现在才17,怕什么,失败了重新来,一年学不会俩年学不会三年,希望岛关键位置上必须是我们的人。”蓝沧抿了一口茶,语重心长的说道。林柯一脸的为难的抓耳挠腮。“那会错抓很多人的,为什么非要我去干,二师兄不是想当这个吗?”“克诺纳有他自己的事情,你年轻可塑性强,护卫队长的工作跟捕快差不多,现在岛上的人少,你刚好可以试试手,等人多起来,你要再接手可就不好办了。”蓝沧耐心的解释道。“师父,我们以后真的不出海了吗?”林柯双手双脚张开,成大字型躺在地上。话语间有些惆怅。蓝沧吸了一口清甜的灵茶。“也许吧。”他已经找到了地表灵脉,独角鲸号的任务也完成了,他的冒险生涯似乎真的结束了。“一想到以后一辈子都要呆在岛上,我忽然觉得还是御剑飞行舒服。”林柯望着天空喃喃自语道。“在岸上活的久些,不比海上搏命强吗?所有人加入探索船不都是为了找到灵脉这一天吗?”蓝沧淡淡的说道,语气中却充满了坚定。 &34;
&34;“青云,你说过,你我最大的愿望,便是有一日能远离这打打杀杀的修仙界,如今你却要反悔了吗?” 啸月的声音在叶青云耳边回荡,带着一丝不解和委屈。叶青云眉头紧锁,将手中茶盏重重地放在石桌上,茶水溅了出来,在石桌上晕染开来,他却浑然不觉。“这小子,怎么就想不明白呢?修仙界如今乱象初现,我怎能置身事外?”叶青云心中暗自思忖道。他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内心的烦躁,缓缓说道:“啸月,如今世道不靖,魔族蠢蠢欲动,我们更应该抓紧修炼,守护苍生,岂能贪图安逸?”“可是……”啸月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叶青云挥手打断。“你还记得当初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那时候我还是个灵智未开的幼虎,被一群邪修追杀,身受重伤,奄奄一息…” 啸月的声音低沉,似在回忆着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他巨大的虎躯微微颤抖,仿佛那段痛苦的记忆再次浮现眼前。“若不是你出手相救,将我带回师门,悉心照顾,恐怕我早已魂飞魄散了。”啸月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他碧绿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泪光,仿佛下一刻就要夺眶而出。“举手之劳罢了,何足挂齿。” 叶青云淡淡地说道,他始终觉得当初救下啸月只是顺手而为,不值一提。“不,青云,这份恩情,啸月永生难忘!” 啸月的声音铿锵有力,充满了感激和坚定。他低下头,伸出粗糙的舌头,轻轻舔舐着自己颈部的皮毛,似乎在掩饰着什么。“你脖子上是什么?” 叶青云敏锐地察觉到啸月的异样,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他目光锐利地盯着啸月颈部的皮毛,那里的毛发似乎比其他地方更短一些。“这是我新纹的符文,厉害吧!我特意模仿了你常用的那个剑招‘青云直上’,花了三个月才纹好的!” 啸月抬起头,兴奋地展示着自己的“杰作”,语气中充满了自豪。他全然没有注意到叶青云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只见啸月的脖子上,赫然纹着一个复杂的符文,符文线条诡异扭曲,散发着淡淡的黑色光芒,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让人不寒而栗。“快,把它给我抹掉!” 叶青云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来,语气严厉地呵斥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愤怒,甚至还夹杂着一丝恐惧。“这…这是魔族禁术‘噬魂咒’的标志,这小子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叶青云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怎么也没想到,啸月身上竟然会带着这种邪恶的东西。“抹掉?为什么?我觉得挺好看的啊!” 啸月一脸不解,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伸出爪子,轻轻挠了挠脖子上的纹身,仿佛在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叶青云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怒火,一步一步地走向啸月。他每走一步,身上的气势就强盛一分,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凝固了,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整个院子。就在这时,一阵爽朗的笑声从院外传来:“师弟,你在吗?我和几位师侄来看望你了!” 紧接着,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带着几个年轻弟子,走进了院子。来人正是叶青云的大师兄——严风。&34;
&34;“有个人……你看……要用吗……他要见你……”城主府的仆人战战兢兢地站在楚云面前,语气犹豫,欲言又止。楚云的目光顺着仆人战战兢兢的手指看向旁边一位银发紫眸的俊美青年。一袭白衣胜雪,腰佩长剑,与周遭富丽堂皇的景象格格不入。“在下凌霄,见过城主。听闻城主新得一处上佳灵脉,却不知该如何管理,在下不才,愿为城主分忧。”这位青年一开口,语气虽淡然,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你是何人?”楚云剑眉微挑,鹰隼般的目光直视凌霄。“在下曾任影月阁长老,对灵脉管理颇有心得。城主若将此事交给门外汉,只怕会令这灵脉蒙尘。”凌霄语气不卑不亢,却字字珠玑,直指要害。楚云这才明白,原来这青年是来毛遂自荐的。他上下打量着这位自称凌霄的青年,心中疑虑更甚。“你说你是影月阁长老,可有凭证?”楚云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审视。“在下这柄‘月影剑’,便是最好的证明。此外,在下别无所求,只希望能在这灵脉附近寻一处清静之地修炼即可。”凌霄说着,轻轻拍了拍腰间的长剑,剑身发出一声清越的龙吟,仿佛在回应着主人的话语。楚云走到凌霄面前,上下打量着他。“影月阁长老,竟如此年轻?”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凌霄,似要将其看穿。“城主莫非也信奉‘修炼以年岁论高低’的俗见?在下虽不才,却也并非浪得虚名之辈。”凌霄语气平淡,眼中却闪过一丝精光,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直指人心。楚云负手而立,沉吟道:“我与影月阁多有往来,却从未见过阁下。”他语气低沉,带着几分压迫感,周身散发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影月阁人才济济,城主贵人事忙,不记得在下也属正常。”凌霄神色自若,似乎早有预料,语气中透着一股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楚云盯着他那双深邃的紫色瞳孔,似要将其看穿。凌霄的眼神清澈而坚定,没有丝毫闪躲,坦然地迎接着楚云的审视。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火花在碰撞,气氛变得愈发紧张。 &34;
&34; 任务三:片段描写云雾缭绕的演武台上,凌霄真人负手而立,目光如炬,扫视着台下两位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缓缓开口:“你二人既出身名门,想必对修行之道颇有见地。” 两位公子对视一眼,其中一位身着青衫,手持折扇的公子自信一笑,拱手道:“真人过誉了,我等自幼研习道法,不敢妄称精通,但也算略知一二。” 另一位身着紫衣,腰佩玉佩的公子则补充道:“不错,我二人皆已突破炼气五重,对于各种法术奥义更是烂熟于胸。”凌霄真人微微颔首,却话锋一转,问道:“既如此,那你二人可知,何为‘五行相生’?” 此言一出,两位公子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青衫公子眼神闪烁,似在努力回忆,紫衣公子则紧皱眉头,低头沉思。凌霄真人见状,一股无形的威压悄然散开,如山岳般压在二人心头,他语气淡漠:“怎么,连这等基础问题都答不上来?莫非你二人是在故弄玄虚?”两位公子顿觉呼吸一滞,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们心中暗自叫苦,本以为凌霄真人会考校高深的法术,谁知竟问如此简单的问题,偏偏他们一时之间竟想不起具体的答案。青衫公子眼珠一转,连忙拱手道:“回禀真人,我等自然知晓‘五行相生’的道理,只是…只是…”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紫衣公子见状,连忙接过话茬,摇头晃脑地背诵起来:“天地之间,五行相生相克,乃万物之本源…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是啊是啊,”青衫公子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连连点头,“此乃《太上感应篇》中所记载,我等早已铭记于心!”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却毫无章法,只是将脑海中与“五行”相关的经文胡乱拼凑在一起,企图蒙混过关。凌霄真人始终面无表情,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他伸出手指,轻轻一点,两位公子手中的折扇和玉佩便应声落地,摔得粉碎。“我问的是‘五行相生’的原理,而非要听你们背诵经文。”凌霄真人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若只是纸上谈兵,空谈理论,又有何用?”两位公子面面相觑,心中更加慌乱。他们低声商量了片刻,最终由青衫公子硬着头皮说道:“真人教训的是,我等…我等认为,‘五行相生’的原理在于…”“在于什么?”凌霄真人目光如电,直视青衫公子。“在于…在于…”青衫公子额头上冷汗直冒,却始终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紫衣公子。紫衣公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拱手道:“回禀真人,我等愚钝,还请真人明示。” 凌霄真人冷哼一声:“我倒是想看看,你二人究竟是真愚钝,还是在刻意隐瞒什么!” &34;
&34;出去吧,明日辰时在此等候消息,莫要抱太大希望,仙使大人要求甚严。”目送两兄弟离去,凌霄脸上淡然神色瞬间消失,一丝庆幸之色浮现,他扯了扯衣襟,长舒一口气。“总算是找到两个可用之人了。”他起身走到窗边,谨慎地望向远处灵泉边盘坐的白衣身影。此人看似只是一介凡人,但凌霄却深知其恐怖之处,这洞天福地皆为此人所有,名为蓝沧。一想到那双冰冷的双眸,凌霄便觉遍体生寒。但较之对死亡的恐惧,凌霄心中更多的是对权势的炽热渴望。没错,凌霄乃一介江湖骗子,当他探听到这处洞天福地现世的消息,便知晓这是天赐良机,决定放手一搏。他并非真正的云隐仙岛仙使,但他断定,这些为求仙缘不要命的亡命之徒,定然无人知晓仙使的真正模样。既然无人知晓,那他便是真正的仙使了。只要此次计划成功,他便可从一介江湖骗子,摇身一变成为修仙家族座上宾!正当凌霄畅想着美好未来之时,却不知何时,远处那道白衣身影竟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他身上。凌霄神色不慌,右手抚胸,大大方方地对着那边行了一礼,随即坐下继续招募弟子。有人的地方便有规矩,虽然这洞天福地初现之时混乱不堪,但随着各方势力逐渐稳固,秩序也开始回归。“仙使大人,这是在下制定的未来半年的洞天福地发展规划,您看如何?”凌霄手捧一卷书简,微微躬身,语气恭敬地对着不远处那道白衣身影说道。而他低垂的眼眸中,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 &34;
&34;莱昂纳多手持一卷羊皮卷轴,恭敬地递到蓝沧面前,他微微垂着头,眼中却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胸有成竹。 “城主大人,属下已经探查清楚,这落星城虽然灵脉断裂已久,但近日已有修复的迹象,假以时日,灵脉充盈,灵气充沛,届时必将成为修炼圣地。只是……”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只是这城中修士还是少了些,若是能广发招募令,吸引各地修士前来……”蓝沧身着城主华服,端坐在雕花木椅上,看似在聆听莱昂纳多的汇报,心中却另有计较。莱昂纳多并未察觉蓝沧的异样,继续侃侃而谈,将自己精心编织的计划娓娓道来。“城主英明,此举定能重振落星城雄风!”他语气中透着毫不掩饰的自负,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属下定当竭尽全力,为城主招揽天下英才!”“哦?是吗?”蓝沧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语气中带着一丝寒意,“我倒想知道,你究竟是谁派来的?” 空气仿佛凝固,莱昂纳多脸上的笑容僵住,他机械地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城主明鉴,属下不知……”“你做事滴水不漏,”蓝沧语气冰冷,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但我这有一位朋友可不好糊弄。” 话音刚落,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灵鼠从蓝沧袖中窜出,轻盈地落到桌上。莱昂纳多骇然失色,蹬蹬蹬后退几步,指着那灵鼠,声音颤抖,“你……你……” 那灵鼠一双红色的眼睛盯着莱昂纳多,仿佛能看穿他的一切,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他,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忘了告诉你,”蓝沧语气平淡,却如同重锤一般敲击着莱昂纳多的心房,“它名唤‘谛听’,能通晓人言,你所说的一切它都已告知于我。” 莱昂纳多只觉一股强大的灵压将他锁定,动弹不得,冷汗涔涔,心脏狂跳,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开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心中充满了悔恨和绝望。就在莱昂纳多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时,蓝沧却收回了灵压,莱昂纳多顿时瘫软在地,惊魂未定地看着蓝沧。蓝沧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就按你说的办吧。” &34;
&34;“忠诚?呵,”君邪薄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却冰冷如霜,“这世上,最不值钱的就是忠诚。” 凌云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仿佛身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令他冷汗涔涔。“尊上,您真的相信凌云吗?他分明……”灵儿稚嫩的声音中充满了不解,圆圆的杏眼眨巴着,望着君邪。“这世间,唯有力量才是永恒的,”君邪眸光深邃如幽潭,“只要握住灵脉,这天下便尽在我手,又何须在意他是否忠诚?”他漫不经心地说着,修长的手指抚上腕间缠绕的黑色护腕,似是要解开。“可是,尊上,您身上的伤……”灵儿小心翼翼地提醒道。“掌控了力量,一切皆可掌控。”君邪语气淡漠,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他缓缓解开护腕,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灵儿的目光被君邪的动作吸引,她好奇地探过头,想要一窥究竟。护腕之下,是一片触目惊心的景象。“哇!尊上,您的胳膊怎么变成这样了?”灵儿惊呼出声,小脸上写满了震惊。君邪的手臂上,布满了可怖的伤痕,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纵横交错,仿佛被什么凶兽撕咬过一般。原本古铜色的肌肤,如今却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本尊以为,至少要三个月才能恢复行动。”君邪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手臂,语气中却听不出丝毫的痛苦,反而带着一丝玩味,“看来,本尊小瞧了这上古秘境的威力。”那些伤口虽然狰狞可怖,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原本深可见骨的伤痕,此刻已经开始结痂,甚至连疤痕都淡了许多。“尊上,您的伤……”灵儿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嗯,”君邪淡淡地应了一声,低头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手臂,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毛,“可惜了本尊这副好皮囊,眉毛都没了。”说罢,他竟难得地轻笑出声,殿内压抑的气氛也随之消散了几分。&34;
&34;蓝沧盘膝而坐,运转体内灵力,细细内视。只见丹田之中,灵力如浩瀚江河,奔涌不息,然而,在经脉之中,却隐隐透出一股凶煞之气,如同潜伏的恶龙,随时可能破体而出。他心中一惊,连忙收敛心神,停止了修炼。“蓝沧,怎么了?”一旁修炼的李芙蓉察觉到蓝沧的异样,关切地问道。“没什么,只是修炼上遇到了一些瓶颈。”蓝沧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修炼的功法霸道无比,如今灵力充盈,却也让经脉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说罢,他站起身来,目光望向远处,轻声道:“我们去望仙岛看看吧,或许能找到解决之法。”李芙蓉点了点头,二人足踏飞剑,化作两道流光,直奔望仙岛而去。蓝沧御剑立于云端,低头俯瞰着下方的望仙岛,看了好一会,才疑惑地开口:“几年不见,这望仙岛变化怎么如此之大?”“是啊,我也听闻望仙岛如今发展迅速,只是没想到竟是这般景象。”李芙蓉望着下方,轻叹道。说话间,二人已来到望仙岛上空,缓缓降落在一条宽阔的街道上。只见原本几间茅屋如今已扩建成一片连绵的楼阁,如同一条巨蟒般,盘踞在岛屿之上。房屋鳞次栉比,如同巨蟒的片片鳞甲,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蓝沧和李芙蓉降落到街道上,放眼望去,只见街道两边的房屋虽然材质普通,但却处处雕梁画栋,精美绝伦。店铺鳞次栉比,各种奇珍异宝琳琅满目,散发着诱人的光芒。蓝沧牵起李芙蓉的手,漫步在街道上,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琳琅满目的商品,心中不禁感叹道:“这望仙岛,真是越来越繁华了,只是不知这繁华的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34;
&34;云莱仙岛,新封不久,仙气虽充盈,却不及其他仙岛那般浓郁,引得不少仙家私下议论。这日,一位头戴帷帽、身着青衫的俊美男子,在侍女灵儿的陪同下,信步游逛于云莱仙岛的市集。忽然,一股奇异的酒香飘入鼻尖,清甜中带着一丝醇厚,令人心旷神怡。“公子,这是什么酒?好香啊!”灵儿忍不住惊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酒摊。青衫男子微微一笑,也觉这酒香非同寻常,便开口问道:“店家,你这酒是用什么酿造的?竟如此奇特?”小贩是个黝黑精瘦的汉子,他抬头看了眼青衫男子,憨厚地笑道:“这位客官,您可真是有眼光!我这酒啊,是用聚灵蕉酿造的,整个云莱仙岛,就我这一家!”青衫男子心中暗道:聚灵蕉乃是世间罕见的灵果,莫非这云莱仙岛上还有此等宝物?他面上不动声色,随手拿起一壶灵蕉酒,入手温润,酒香更甚,便问道:“店家,这酒怎么卖?”“不贵不贵,一壶灵石千块。”小贩笑呵呵地伸出一根手指头。青衫男子微微挑眉,这价格的确不低,但他并非寻常之人,这点灵石对他来说不过九牛一毛。他淡淡一笑,说道:“店家,你这灵蕉酒,我全要了。”小贩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连忙将摊位上所有的灵蕉酒都搬了出来,堆满了半条街。青衫男子也不废话,直接掏出一袋沉甸甸的储物袋,扔给了小贩。待小贩清点完灵石,青衫男子才缓缓开口,声音清朗如玉石相击:“店家,你这聚灵蕉从何而来?可否告知?”小贩挠了挠头,说道:“这聚灵蕉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据说这云莱仙岛原本灵气充裕,全靠这聚灵蕉汇聚天地精华。只可惜后来不知为何,聚灵蕉越来越少,如今只剩下我家后院那几棵了。”青衫男子听罢,心中了然,这云莱仙岛灵气不足的原因,恐怕就出在这聚灵蕉上。他沉吟片刻,说道:“店家,我有一事相求,你可愿意将你家祖传的聚灵蕉种植之法告知于我?我愿出高价购买。”小贩一听,顿时有些为难,这聚灵蕉种植之法可是祖上传下来的宝贝,怎么能轻易外传呢?然而,看着青衫男子真诚的眼神,他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青衫男子详细询问了聚灵蕉的种植方法,得知这聚灵蕉三年一开花,三年一结果,产量极低,且果实需用特殊方法保存,方能留住灵气。灵儿在一旁早已按捺不住,抱着酒壶喝得津津有味,小脸红扑扑的,像一颗熟透了的蜜桃。“灵儿,你慢些喝,这酒后劲大着呢。”青衫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一旁目瞪口呆的酒店老板说道:“店家,再来一壶灵蕉酒,记在我账上。”酒店老板看着眼前这位气度不凡的青衫男子,又看了看抱着酒壶不撒手的灵儿,心中暗道:这两位贵客,身份怕是不简单啊…… &34;
&34;“掌柜的,两壶清露,再来几样你们这儿的招牌小菜。” 蓝沧一身青衫,风尘仆仆地走进茶楼,身后的女儿李芙蓉则好奇地四处张望着。 “好嘞!”掌柜满脸堆笑地迎上前,眼神却不着痕迹地扫过蓝沧腰间的佩剑,又看了看他身后灵气逼人的李芙蓉,语气多了几分恭敬,“客官看着面生,可是第一次来云梦泽?”“正是,听闻云梦泽人杰地灵,特地带小女前来见识一番。” 蓝沧随意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状似无意地问道,“不知近来云梦泽可还太平?”掌柜闻言,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旋即又恢复了热情,只是那笑容中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意味,“托新任泽主的福,如今的云梦泽可比前些年太平多了。”“哦?我听说新泽主狄青年纪轻轻就接任泽主之位,不知他有何手段,竟能让云梦泽焕然一新?” 蓝沧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问道。“狄泽主上任后,便颁布了一系列法令,严惩那些作奸犯科之徒,特别是那些仗着修为高深欺压弱小的修士,更是被处罚得极惨,一时间,云梦泽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啊!” 掌柜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唏嘘。“如此说来,这位狄泽主倒是个铁面无私的人物。” 蓝沧摩挲着手中的茶杯,沉吟道。“谁说不是呢,只是这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得太旺了些,也难免会误伤一些无辜之人,如今啊,不少修士都对狄泽主颇有微词呢。” 掌柜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爹爹,你看那是什么?” 李芙蓉突然指着窗外,打断了蓝沧和掌柜的对话。只见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小脸上满是兴奋的神色。蓝沧宠溺地摸了摸女儿的头,转头对掌柜说道,“孩子心性,让您见笑了。狄泽主初出茅庐,难免会有些激进,但以他的资质和魄力,假以时日,必能成为一代明君,还云梦泽一个朗朗乾坤。”“但愿如此吧。” 掌柜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蓝沧不再多言,心中却对这位新任泽主充满了期待。他敏锐地察觉到,狄青虽然手段强硬,但出发点却是好的,只是这云梦泽积弊已久,想要根除,谈何容易?离开茶楼后,蓝沧带着李芙蓉漫步在云梦泽的街道上。只见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叫卖声不绝于耳,来往的修士个个精神抖擞,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与之前茶楼中掌柜描述的景象大相径庭。蓝沧暗暗点头,看来这狄泽主的雷霆手段虽然引起了一些争议,但也确实起到了震慑作用,至少表面上的秩序已经恢复了不少。他相信,只要假以时日,云梦泽必将迎来一个新的黄金时代。不知不觉间,他们来到了云梦泽的中心——天机台。只见一座高耸入云的石台矗立在云雾之中,石台上雕刻着无数古老的符文,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蓝沧带着李芙蓉拾级而上,来到天机台顶端。只见平台中央摆放着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上空无一物,却隐隐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仿佛蕴藏着天地间的无穷奥秘。这便是传说中的天机牌吗?蓝沧凝视着眼前的石碑,心中充满了敬畏和期待。&34;
&34;陆青云刚踏入熙熙攘攘的人群,就听到有人正在为不识字的同伴解释玉简上颁布的法旨,那声音洪亮如钟,在嘈杂的人声中格外清晰。“上面说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话,其实就一件事,云梦泽开始售卖洞府了。只要你有灵石,在这里买下一座洞府,你就是这里的永久居民了,对了,它后面还有一条,子孙后代继承洞府需要缴纳传承税。”那解释之人看起来粗犷豪迈,说起话来却条理分明,将法旨的内容概括得简洁易懂。“上面有说售价几何吗?”人群中有人高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迫切。“距离泽心远近不同,售价也不一样,最便宜的也要两百万灵石。”先前那人回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苍天在上,整座云梦泽哪有多少洞府?这得换多少灵石?难怪都说只要当上城主,就再也不用为修炼资源发愁了。”另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充满了艳羡和感叹。“不管你们怎么选,反正我一定要买一座,我打算在这里闭关修炼,在这云梦泽定居绝对比其他地方好上百倍,并且这是新开的洞天福地,灵气充裕,发生灾劫的概率最小。”一个身着青色道袍的中年修士语气坚定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林清婉站在陆青云身旁,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抬起头来,一双清澈的眸子望着他,嘴角带着一丝笑意,“陆公子,你现在可是富甲一方了。”陆青云伸手摸了摸林清婉的头,目光在人群的脸上快速扫过。他们有的愁眉苦脸,为高昂的价格而发愁;有的兴高采烈,已经开始盘算着购买哪一处洞府;还有的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什么,脸上带着一丝贪婪和算计。他们热烈地讨论着自己是否需要购买,又在计算着到底买哪一处洞府最划算。可是陆青云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在议论无限灵脉的仙府福地,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升起一丝疑惑。“喂,城主不是说上面就是仙府福地吗?那里有着取之不尽的灵脉,为什么还在意这些?”陆青云在一个人的肩膀上拍了拍,问道。那人转过身,上下打量了陆青云一番,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你是刚入世的小娃吗?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就算真有仙府福地,城主也会把着门,向我们这些普通修士收取高额的费用。”说完,便不再理会陆青云,转身投入到对洞府的挑选和议论中去了。陆青云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突然意识到,在这些修士眼中,所谓的仙府福地,不过是镜花水月,虚无缥缈,远不如眼前的利益来得真实。 &34;
&34;“你说什么?!你把整个黑风岭都探遍了?!”王师兄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原本就圆睁的双眼此刻更是瞪得像铜铃一般,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嘴巴张得老大,仿佛能塞进一颗完整的龙纹果。周围的弟子们听到这话,也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纷纷转头看向这边,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仿佛见到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景。陈长生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那个,试炼任务不是这样的吗?”“哎哟我的小祖宗哎!”王师兄一把抓住陈长生的肩膀,语气激动地说道,“你知不知道那黑风岭是四级凶险秘境啊!多少凝气期弟子进去都九死一生,你倒好,第一天就给探了个遍?!”陈长生被他摇晃得有些头晕,无奈地解释道:“王师兄,你先别激动,我只是说我把整个黑风岭都走了一遍,又没说我把里面的妖兽都杀光了。”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赵师姐,此时也忍不住开口了,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陈师弟,你此话当真?你真的把黑风岭都走遍了?”赵师姐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内心的激动,缓缓说道:“试炼任务的规则是,进入指定的秘境探险,寻找机缘,提升修为。根据探险范围的大小和发现的机缘等级,可以获得不同的贡献点奖励,而贡献点可以用来兑换各种珍稀丹药、法宝和功法,甚至还有机会成为掌门亲传弟子!”“你想想,你可是第一个把整个黑风岭都探遍的人,这得获得多少贡献点啊!说不定你就是我们这一届的‘天选之子’,直接被掌门看中,收为亲传弟子呢!”赵师姐越说越兴奋,看向陈长生的眼神中充满了羡慕和期待。陈长生心中暗暗叫苦,原来试炼任务还有这么多门道,早知道就应该先问问清楚再行动了,现在倒好,白白浪费了大把时间。其他弟子也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询问着陈长生在黑风岭的见闻,眼中闪烁着渴望和贪婪的光芒,仿佛陈长生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陈师弟,你在黑风岭里有没有遇到什么厉害的妖兽啊?有没有找到什么天材地宝啊?”陈长生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选了一条最外围的路,绕着黑风岭走了一圈,里面的确有不少妖兽,不过等级都不高,我也没心思跟它们纠缠,所以就直接避开了。至于天材地宝,倒是没发现什么,估计都被之前的弟子搜刮干净了吧。”听到陈长生的话,原本兴奋不已的众人顿时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望和惋惜。“唉,我还以为这次能跟着陈师弟发笔横财呢,没想到……”“是啊,那可是黑风岭啊,居然连点汤水都没剩下,真是可惜了最快晋升掌门亲传的机会了……”众人摇头叹息,原本热闹的氛围瞬间冷却下来,只剩下无尽的遗憾在空气中弥漫。&34;
&34;“是啊,连灵脉都没有,占领下来也没什么用。”一位身着海蓝色长袍,面容粗犷的修士将手中酒葫芦里的最后一口烈酒吞下,咂了咂嘴,摇头叹息道。“只要有一点灵石矿,我们下一步就可以组建攻坚小队了。”旁边一位身材魁梧,身披兽皮,手握巨斧的壮汉瓮声瓮气地接话道。他那虬结的肌肉和凶狠的眼神,无不昭示着其强大的战斗力。就在其他人都在议论着这个话题的时候,一位身穿黑色劲装的青年修士蓝沧用手在海图上最北面的五级秘境一指,对着旁边的那位女记录员说到:“半个月后,我的灵舟能炼制完成,我需要探索这座秘境。”他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白灵张了张嘴似乎想劝解,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来,眼前的这家伙修为真有点看不透了他不是一般的修仙新人。等记录员登记完任务,蓝沧环视了一圈忽然有些沉默的船长们。“请问各位,法器方面有没有什么路径?”他那漆黑如墨的双眸中闪烁着一丝精光,仿佛能洞察一切。上次的探险给了教训,蓝沧必须提升整艘灵舟的战斗力,单靠火铳有点不够。他回想起那次惊险的遭遇,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后怕。“如果只是一般法器,问他们。”壮汉指了指柜台后面的工作人员。“仙盟同时也做些法器交易,只要价格合适,他们什么都弄的到。”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似乎对仙盟的所作所为颇有微词。旁边的记录员很贴心的说到:“前辈请稍等,我去把法器图鉴送过来。”她面带微笑,态度恭敬,与那些五大三粗的修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蓝沧忽然觉得创办仙盟的人真是商业奇才,嘴上说为了守护苍生是假,做利润爆炸的法器生意才是真。他不禁在心中暗自腹诽,对这个世界的规则有了更深的认识。很快,几本厚厚的图鉴就放在蓝沧的面前,在各种型号的法器下面,还贴心的标出灵石价格。图鉴上绘制着各式各样的法器,从简单的飞剑、符箓到威力强大的阵法、傀儡,应有尽有,令人眼花缭乱。这方天地的炼器术点的有点偏,大部分法器都是上古大战时期的过时武器,更先进的法器不知道是没有还是没标出来。蓝沧一页一页仔细翻阅着图鉴,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这些法器并不满意。“蓝沧,这些东西其实看起来不错,但是用处不大,而且秘境里很多东西用这种法器根本没办法对付。”壮汉看着蓝沧专注的样子,忍不住开口提醒道。他曾多次进入秘境探险,深知其中的凶险,这些普通的法器根本无法应对那些诡异莫测的危险。那壮汉的话让心动的蓝沧冷静了下来,确定,但是秘境里的种种诡异,这种单纯的法器攻击没有太大用处。他合上图鉴,陷入沉思。他知道自己需要更强大的力量,才能在危机四伏的秘境中生存下去。&34;
&34;“魂识封印,竟恐怖如斯……”charle喃喃自语,回忆起上一次踏入云梦泽的经历,不禁打了个寒颤。那是怎样的一片禁地啊,瘴气弥漫,凶兽横行,稍有不慎,便会迷失心智,成为行尸走肉。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转头看向身旁的几位修者,问道:“诸位道友,可知如何才能安然渡过云梦泽?”“安然渡过?”一位身材矮胖的修者嗤笑一声,“道友说笑了,那云梦泽乃是凶险之地,十死无生,岂是能安然渡过的?”说话间,一位身着青衫,腰悬长剑的中年人缓缓走上前来。他面容冷峻,双目如电,浑身散发着一股逼人的气势。只见他轻抚胡须,沉声道:“云梦泽凶险异常,便是修炼了御魂术,也难以全身而退。”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当年,青云剑仙何等风姿,还不是陨落在那片禁地?诸位若是没有万全的准备,还是趁早打消念头为好。”charle 听闻此言,非但没有退缩,反而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深知云梦泽的凶险,但他也知道,那里或许隐藏着他想要寻找的答案。 “多谢道友提醒,在下心意已决。” charle 向众人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去,背影 decisive 而坚定。“这家伙,不要命了不成?” 矮胖的修者望着 charle 的背影,疑惑地问道,“他去那云梦泽做什么?”“听说……他是为了寻找传说中的无垢仙岛。” 一位身着白衣的年轻修者低声说道。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随后陷入一片沉默。无垢仙岛,那可是传说中的存在,究竟是真是假,无人知晓。 接下来的半个月,charle 全身心投入到准备工作中。他仔细研究了云梦泽的地图,收集了各种驱瘴避兽的灵药,甚至不惜代价,购置了数件威力强大的法器。他知道,这一次云梦泽之行,凶险万分,但他已下定决心,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云梦泽,我来了。” charle 望着眼前翻滚的云雾,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十五日后,一艘通体泛着青光的灵舟破开云雾,缓缓驶入了云梦泽。这艘灵舟名为“青云渡”,乃是 charle 花费重金打造,不仅速度极快,防御力也十分惊人。“好宝贝!” charle 望着眼前的灵舟,眼中闪过一丝痴迷,这艘青云渡,将载着他,前往那片充满未知的禁地。 &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