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不为人知之迹
金灵儿轻握佩剑,拦住峰冈长耆的去路。“老爷,事出有因,何必如此严肃”
峰冈长耆双眉紧蹙,神色肃然。“老身身躯已垂垂老矣,今日此行,乃是终生难忘之举,岂容避隐!”
“居然如此分量重大”金灵儿有些惊讶,“老爷如有吩咐,灵儿定当全力以赴!”
“此乃前任宗主遗命,连老身亦不得而知也。”峰冈长耆缓缓道来,“今日拜会乃是宗主遗嘱,不得不去。”
“原来如此!”金灵儿点点头,“老爷若有命在身,灵儿当随侍左右。”
“非也!”峰冈长耆斩钉截铁的拒绝,“老身今日乃是孤身一人前往,你等谨守山门,防止有人趁虚而入。”
金灵儿不解地问:“何以见遗嘱不可有他人随侍难不成遗嘱有害老爷”
峰冈长耆沉吟片刻,凝视金灵儿。“孩子,事到如今,老身不妨将真相告知。宗主遗嘱虽名为拜会,实为有人谋害,欲借老身之手除掉山门中隐患。”
金灵儿突然天启,想起久远前生的一个人。她来到峰冈长耆面前,含羞带怯地问道:“师父,我有一个疑问想请教你。我记得在前世有一个叫做‘丁宁’的人,他现在在何处是否还在世”
峰冈长耆听后沉思片刻,面色凝重地说:“丁宁已经不在人世了。”
“什么”金灵儿惊呼,“他是如何离世的我们曾经不是相亲相爱的吗”
峰冈长耆垂眼叹息,说:“丁宁为了守护一处洞天福地,与妖魔鬼怪展开生死决斗。那次战斗险恶非常,虽然他斩杀了无数妖魔,但最终还是身受重伤。为了保护洞天不受侵扰,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入口封死,自己却已伤痕累累。”
“这这怎么可能!”金灵儿涕泪俱下,“我们明明还有无尽的时日要度过,他怎能就此离我而去!”
峰冈长耆愧疚道:“丁宁为人至诚至仁,他视天下生灵如己出,将守护洞天视为己任。为此牺牲自己生命,也在所不惜。虽然离别使人心碎,但他的高尚情操与崇高品德,将永远流传人间,令天地间万物景仰。你虽失去了挚爱,却永远拥有他的记忆。这也算是他留给你的唯一安慰了。”
金灵儿泪流满面,哀伤地跪在地上。她明白师父的话,却依然无法接受此生再也见不到丁宁的事实。可怜的金灵儿,为了守候着生前挚爱,便在那洞门口守望至今。
金灵儿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似乎在考虑着什么。片刻后,她开口问道:“前辈所说的这些事,实在难以令人相信。我一生行走江湖,虽未曾亲眼目睹,却也听过一些传说。据我所知,这些案件中所描述的手法和武功,似乎都已超出了人的极限。我恍惚觉得,此事并非人为,而是天机难测,难以用常理解释。前辈是否仍坚持这些案件皆出自人手”
峰冈长耆摇了摇头,说:“你说得不错。这些案件的实际情况,远非乃龟可想象。其中的武功手法,已经超出了世人的理解。”
金灵儿眼神一凛,忙问:“前辈这是何意”
峰冈长耆神色凝重地说:“你想想,人世间又有几人具备这样的本领能轻而易举地杀人毁尸,毫不留痕迹。我追查了这么多年,才隐隐觉察,这些案件的幕后黑手,极有可能不是人,而是魑魅魍魉之辈!”
金灵儿听后,沉吟良久,终于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前辈所言极是。人世间武功再高强,也难以达到如此境界。这等案件,非人为之理所难免。我一开始就觉得其中的蹊跷,实在难以言喻。原来幕后真正的罪魁祸首,竟然是鬼魅妖怪!”
峰冈长耆说:“你聪明过人,一语道破天机。我追查这么多年,总觉得那些案件中所体现出来的武功和手法,实在超乎人类的极限,却一直无法寻得确凿的证据。幸得你一语提醒,我才豁然开朗,醒悟过来。”
金灵儿追问道:“峰儿,你究竟是何方神仙,如此强大威权,单手便可支配生死”
峰冈长耆答道:“在下乃西方乐寒洞真人峰冈长耆,乃是西北大神座下之弟子,修为已到大乘阶段,故有此等神通。”
金灵儿听罢,愈加生畏,又追问道:“那么西北大神究竟是何方神祗,何时赐予峰儿此等神力”
峰冈长耆略一思虑,缓缓开口:“西北大神乃古神王岳王,在下得道之初便受其指引,修炼五百年之久,遂授此等神通,让在下辅佐天下正道。”
金灵儿听说古神王岳王,神情肃然,再追问道:“岳王乃是上古神王,在下等妖魔鬼怪定不敢有不敬之心,只是未曾听闻岳王有收取弟子之事,这岂不太违和”
峰冈长耆叹道:“妖魔鬼怪定不知岳王真面目,其神力无边,度化无数,在下正是幸运之人,得其垂怜,方能修真成仙,助其扶正天下道统。岳王神力无边,定有不为人知之迹。”
金灵儿听说岳王神力无边,定有不为人知之迹,心中一凛,追问道:“那请问峰儿,岳王究竟授予什么神通,让峰儿得以辅助天下正道”
峰冈长耆缓缓开口,“岳王所授,乃是生死宝符,山河宝印,天地轮回之法则。在下但以此等神通,施展山河宝印,即可削弱妖魔之力,使其无可施展,从而保全百姓生命。岳王神通此等深广,在下只得一二,已足以让在下劝化妖魔,使其从善。”
金灵儿知道拱卧妖律的阴谋和复活之计,终于决定与枫落萧和霓裳分享这个惊人的消息。
那天夜里,三人在茅草堂里闲聊至深夜。金灵儿娓娓道来,阴谋之余还透露出拱卧妖律复活需要用到的万古魂魄和万生灵气。枫落萧和霓裳听得呆若木鸡,好半天才找回话语。
“这么说,拱卧妖律要在短短半月内复活,而且修为将大增”枫落萧道,“若真如此,我辈岂不是白忙活了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