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抛夫弃子
第346章 抛夫弃子
小男孩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冲着她笑了起来,露出一口小白牙,看起来讨喜的很,明媚的笑容似乎有感染人的力量,让连枝枝也忍不住跟着笑了了起来,却被孩子接下来脆生生的两个字给炸的外焦里嫩的。
“娘亲。”
连枝枝呆愣当场,嘴皮子抽了抽,娘……娘亲?这谁家熊孩子这是?有这么胡乱认娘的吗?
好巧不巧的是,连枝枝一抬头就看见他老爹直直的站在那儿,眼里都快飞出来刀子了。
旁边还站着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长的煞是好看,让她忍不住愣了愣,那人负手而立,表情淡漠,却掩盖不了通身的气派,可是凤眸间涌动的情绪让她有些看不懂。
这两人便是萧墨白还有他们的儿子——萧念倾。
“这位是京都眠白山庄的白庄主,那位是他的公子。”连员外一边介绍,一边看向连枝枝,那眼神分明是在对她进行深度谴责。
连枝枝眼角嘴角齐抽搐,连忙证明自己的清白:“爹,您可别胡思乱想,我跟他们可是第一次见面,从来没做过抛夫弃子的勾当。”
话音刚落,她就觉得自己的腿被人给抱住了,低头一看,就是那个喊她娘亲的小包子,大眼睛水汪汪的,别提多惹人心疼了。
“娘亲,你不要我了吗?”娘诶,这谁顶得住啊?
这委屈的小模样,声音软软的,都能酥了人的骨头。
可是……“我真的不是你的娘亲啊,真的,你……”
连枝枝的话还没说完,她爹就迫不及待的开始推销她:“看来小庄主对小女甚是喜欢啊,虽然老夫这么说有些冒昧,但是听闻白庄主现下并无妻室,不知道……”
连枝枝暗戳戳的磨牙,这真的是她爹吗?
讲真的,如果这个人不是她爹的话,她早就一拳揍上去了。
她的脸上带着笑容,当然,是皮笑肉不笑,开口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爹,您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唐突了啊,合适吗?”
看见连枝枝的表情,连员外连忙中止了这个话题,呵呵的笑着:“府上略备薄酒,不知白庄主肯否赏脸?”
萧墨白抿了抿唇,凤眸微闪,看了连枝枝一眼,这才转身看向连员外,微微点头示意:“那就叨扰了。”
席间,小包子倒是一点都不客气,坐在她旁边,缠着她吃这个吃那个。
“娘亲,我要吃莲花稣。”脆脆的奶音听的连枝枝心里痒痒的,但是娘亲这两个字吧,她还真的有点不能适应……
看到了她脸上的尴尬,萧墨白把手中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放,啪的一声,吓得其他三个人都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胡闹什么?过来!”萧墨白拧着眉头,语气严厉,登时就让小包子红了眼,殷红的小嘴儿瘪着,大大的眼睛里已经有泪花闪现,回头看了看连枝枝,却又不敢不听话,便从她身边的凳子上滑下来,要往萧墨白的方向走过去,那样子看的连枝枝心里一抽。
动作比大脑快,他伸手就将萧念倾拉了回来,看向萧墨白道:“我挺喜欢这孩子的,不碍事。”
连员外见状,也连忙圆场:“是啊是啊,白庄主,我看他们两个挺投缘的,就随他们去吧,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萧墨白转过头来,接过连员外手中的酒,闻着酒味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这时候,听见旁边的连枝枝说了一句话:“诶?你不是不喜欢喝酒吗?”
萧墨白抬头看她,眸色不定,为他所想到的那个可能性而激动,却又有些害怕。
等连枝枝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露出讪笑,她方才只顾得喂小包子东西吃了,就条件反射性的说了一句,连忙解释道:“我说我爹呢。”
旁边的连员外愣了愣,也连忙附和:“对,这丫头不喜欢我喝酒。”
萧墨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只不过这个小包子倒是真的喜欢她。
“翡翠,我真的没干过抛妻弃子的事吧?”连枝枝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一只手捶打着自己的肩膀来缓解酸痛。
听见她这么问,正在铺床的翡翠抽了抽唇角,抚平被子上的褶皱,一边走出来一边说道:“小姐,真的没有。”
“好伐。”
“娘亲,你忘记我了……”
听着稚嫩的奶音,连枝枝吓了一跳,看了看门,又看了看小包子,开口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小包子肉乎乎的脸蛋上出现了得意的笑容:“娘亲,我武功很厉害的呦。”
连枝枝忍不住笑了,只当他是在开玩笑,却不知道这个小包子确实有武功。
“那个,你爹爹呢?”连枝枝探着脑袋往后看了看,也没看到萧墨白的身影,哪知道小包子笑的贼兮兮的:“娘亲,你想我爹爹了啊?”
连枝枝干笑着抽了抽嘴角,这小子会不会太早熟了点?什么想不想的?
“萧念倾,三秒钟的时间。”正在连枝枝打算开口说话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道男音,不咸不淡的,却让小包子吓得小脸失了血色。
“萧念倾?你啊?”
小包子点了点头,脸上卖着可怜:“娘亲,我是偷跑出来的,爹爹一定会罚我的,你一定要帮我求情啊。”
“我?你爹爹怎么可能听我的?”连枝枝的手指着自己,不可置信的问道。
“萧念倾!”这次的语气重了很多,小包子不管不顾,直接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不会的,你说话爹爹一定会听的,我的名字都是因为爹爹思念娘亲。”小包子的话让连枝枝觉得挺感动的,难得在这样的时代,有这么深情的男人,但是问题是她又不是那个男人心爱的女人,她说话管什么用啊?
可是还不等她想的更多,两个人就已经站在了外面,和萧墨白面对面的站着。
萧墨白脸色不佳,看向萧念倾:“过来。”
小包子松开连枝枝的手,扬起小脸看着连枝枝,神色委屈。
连枝枝只觉得心里一疼,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胸腔中流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