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谋害龙嗣
第197章 谋害龙嗣
“你有证据证明她是无辜的?”萧湛抬头看向他,眸色不善。
“我没有证据,但是我觉得三嫂不是那样的人。”
“胡闹,谋害龙嗣非同小可,岂是没有证据便能随意放人的?”
萧湛怒声呵斥,帝王气势骤显,让萧南竹气势弱了一大半,嘟囔道:“可是你也没证据证明这事是皇嫂做的呀。”
萧湛正烦着呢,根本就不想跟他理论,挥了挥手,烦躁的说道:“退下退下。”
萧南竹看见萧湛这样子,一甩袖子就出了御书房。
他出了皇宫,去了长平王府找萧墨白,可是他还没回府。
原来,出了御书房,萧墨白便直接去了关押苏雨眠的牢狱。
看见萧墨白过来,苏家的人连忙行礼:“见过王爷。”
萧墨白对他们微微点了点头,走向旁边关押苏雨眠的牢狱。
苏雨眠连忙站起身快走到门口,开口问道:“陆若依怎么样了?”
萧墨白看着她,凤眸里翻滚出些许心疼:“她没事。”
苏雨眠这才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你不怕是她害你?”萧墨白的问话让苏雨眠抓着牢狱栏杆的手紧了紧,垂下眼眸,声音里的情绪有些复杂:“我没办法恨她,她的家族都已经覆灭,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心里的苦可想而知。”
萧墨白看了一眼旁边的狱卒,那狱卒连忙给他打开了牢门。
萧墨白她踏进去,伸手将苏雨眠揽进怀里,大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脊背,叹了口气道:“这件事并非你的错。”
苏雨眠的脑袋埋在他怀里,使劲吸了一口他身上的茉莉清香,仿若能够让她心绪平静,顿了顿,才开口道:“我知道,可是她怨我,也是应该的。”
苏雨眠这个人,爱憎分明,偏偏欠不得别人的人情,也不想亏欠于人,这件事,虽然她没有做错,可是终归是自己推了一把,作了证,才让这件事变得白热化。
“若真是她害了你,你当如何?”
听见萧墨白问的话,苏雨眠沉默了大约有半分钟,轻轻的开口道:“那我从此,就不欠她的了。”
这句话意味着她俩断了情分,若是陆若依以后再害她,她便丝毫不会手软的还回去。
“我会查清楚的。”
苏雨眠从他怀中抬起头问道:“皇上肯让你插手吗?”
“这件事你不必担忧,交给我便好。”萧墨白似乎永远都是这般的气定神闲,莫名的让人觉得安定,仿若他什么都能搞定。
苏雨眠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放松的表情,朝着他点了点头。
萧墨白从怀中拿出香囊,递给苏雨眠,她接了过去,看了看香囊的绣法,点头道:“这绣法是平金绣法,是我们铺子里独有的,可是我那日根本就没给她香囊。”
萧墨白薄唇抿了抿,眸光轻敛:“你确定只有你们铺子里的绣娘会这个绣法?”
苏雨眠想了想说道:“我只能保证我们从未教给外人,但是也不敢保证那些买了我们绣品的人模仿,有些天赋极高的绣娘可能看几眼便能明白其中奥妙。”
萧墨白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小白。”
萧墨白正在端详手里的香囊,就听到苏雨眠喊他,凤眸看向苏雨眠。
“谢谢你。”谋害龙嗣不是小事,恐怕现在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想敬而远之吧,可是萧墨白却在这时候站在了她的身边。
萧墨白抬手碰了碰她的小脸,唇角挑起一个弧度,开口道:“我做这些,并不是为了得到你的感谢。”而是为了得到你的心。
萧墨白后半句没有说出来,苏雨眠如此粗脑筋,只当是他们巡游期间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萧墨白才肯这么帮她。
其实若说她从未想过萧墨白可能喜欢上她了这个可能性也是假的,但是她之前开玩笑问过的话,她记得,萧墨白回的话她也记得,想必是为了他那个承诺吧。
由此,苏雨眠便不愿意多想半分。
而萧墨白将这件事揽了下来,无非是为了苏雨眠,萧湛也有些头疼,但是无疑,这件事交给三哥他也是最放心的。
萧墨白拿着香囊求见了陆若依,陆若依躺在床上,身体还很虚弱,听说萧墨白要见她,大约也明白是为了什么事。
垂眸想了想,开口道:“让他进来。”
“是,主子。”
萧墨白踏入幽兰殿,站在外室,陆若依隔着纱帘隐隐约约的能瞧见他在外头站着。
“三王爷今日来这里,可是为了那香囊的事?”
陆若依开门见山,萧墨白也不是一个啰嗦的人。
“云妃可能确定这害了你的香囊便是那日三王妃给你的?”
“王爷这话什么意思?莫非我还能故意害她不成?”
陆若依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有些虚弱,但是也带着几许强撑的硬气。
“可是据本王所知,三王妃那日并未给云妃任何香囊。”
“王爷,这断案可不能偏听偏信。”陆若依这话明显是在说萧墨白偏向苏雨眠。
“是偏向还是事实,云妃心里清楚,本王不打扰了。”萧墨白转过身子,迈步向殿外走去,走到殿口的时候顿了顿,微微侧头,对着殿内说道:“眠眠一直很珍视你这个朋友,希望云妃不要做什么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说完以后,便出了幽兰殿。
殿内的陆若依听见这句话,抬手捂住了胸口,本就苍白的脸色似乎又白了几分。
“主子,你没事吧?”
“你们都下去,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主子……”
“下去。”
“是。”那奴婢看她已经面露不悦,只得行了礼,退了出去,一边还担忧的回头看了看她。
陆若依全身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往后靠在靠枕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眸。
脑子里想起那天晚上那个突然出现的面具人……
那日外头狂风大作,雷电交加,陆若依从梦中惊醒,便看到床头站着一个一身黑衣,戴着银色面具的人。
她惊吓的拽住被褥,问道:“你是什么人?”
“这仇,莫非你不想报?”面具人的声音毫无感情,像是机械一般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