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是专打坏蛋的好蛋
陶凌霄和陶凌风赶到现场的时候,土匪们正在抓人。
有几个小媳妇已经被抓到,正在挣扎。
杨秀娥跟村长的孙媳妇程氏在树林边,被四个土匪逼的步步后退。
“跑啊,继续跑啊,小娘们,你俩行,竟然能跑这么远。”
杨秀娥与程氏紧紧挨在一起,紧张的盯着对方。
“怎么不跑了?呵,还别说,你们两个是这些小娘子中最俊的,哈哈,爷爷们有福了。”
杨秀娥双手背在身后,手中紧紧的抓着一个布袋子。
那是她临走前,她娘塞给她的五斤小米,说是给她婆婆补身子的。
从牛车上扑到地上时,其他东西她都没来得及拿,只随手抓到了这个米袋子。
此刻,她倒背着的手摸索着揭开了米袋子,在对方伸手上来抓她们二人时,她用力将程氏撞到一边,将手中的米袋子兜头浇向土匪。
四个土匪没想到对方还会反抗,眼见细细密密的一片东西突然朝自己迎面扑来,急忙抬手遮头。
趁这功夫,杨秀娥一把拉过呆愣的程氏,转身钻入树林。
“他娘的,臭娘们,找死!”
四个土匪抵挡过后,发现浇向自己的竟是小米,气急败坏的跳着脚冲上去抓人。
只是还没跑两步,后面两人的脑袋剧烈一疼,“嗷,哪个该死的东西敢打爷爷我的头。”
“你爷爷我!”陶凌霄回了一句,紧接着抡起锄头锄上最前面的一个人。
那人听到同伙惨叫猛的回过身,便见一物疾速朝他的门面砸来,他慌忙将头偏向一边,堪堪躲过。
“我草,哪来的臭小子敢在爷爷跟前撒野。”那人大吼一声。
陶凌霄虎啊,一锄没锄到,又来了一锄。
那人刚叫完,便挨了一下。
“草,你不讲武德。”那人往后退了两步,挥刀迎上。
陶凌霄躲过他的大刀,反手又是一锄,嘴里叫道:“你他娘的也配提德字?吃我一锄。”
那人急忙躲过,见陶凌霄破绽大出的一锄又挥过来,得意的笑道:“小屁孩,论打斗你不……”
“行”字还未说出口,他的脑袋上突然流下了鲜血,之后,“砰”一声栽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陶凌霄冷笑,“论打斗你爷爷我确实不行,但比你有脑子。”
原来陶凌霄在看到后面赶到的陶凌晓后,故意露了破绽给对方,令对方放松警惕,好叫陶凌晓得手。
陶凌晓冷冷的看了地上的人一眼,随后冲到陶凌风身边帮忙。
陶家庄的一百多人,陆续赶到,叮叮当当一凡打斗,土匪被围在了中间。
陶凌风趁机退出去,钻进树林里。
“秀娥,秀娥,你在哪儿?”他着急的东一头西一头叫道。
躲在一道矮坡后的杨秀娥和程氏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此时二人身上软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两人脸上的汗水将额前的头发都粘在了额头上,她们互相对望着,看见彼此的狼狈突然笑了。
她们得救了。
“秀娥,秀娥……”陶凌风被绊了一下,扑通摔在地上,嘴里仍在叫着。
杨秀娥平复了一下快跳出胸口的心,应道:“夫君,我在这里,在这里。”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双腿,慢慢的站起来,借着天色最后的亮光,看到不远处趴在地上的陶凌风。
陶凌风见到杨秀娥,周身的紧张猛然一卸,眼泪不自觉的夺眶而出。
幸好,幸好,赶到了。
杨秀娥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扑通跪在陶凌风身边,哭着道:“夫君,你受伤了吗?”
陶凌风坐起来,一把将杨秀娥抱进怀里,声音颤抖着说:“我没受伤,秀娥,你呢,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没有,幸好夫君来得及时。”杨秀娥摇着头,在陶凌风怀里呜呜大哭。
而树林外,陶家庄的人跟土匪打红了眼,虽然他们没有章法,有好多人受伤,但越战越勇。
土匪们越战范围越小,最后被陶家庄一百多号人紧紧的围在中间。
还能站着的土匪仅剩下七人了,他们背靠背握着刀防御着。
此刻的情形,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猛虎架不住群狼。
土匪头子被六个土匪围在中间,他皱眉看着眼前的情形,不停的思考如何突围。
自他上山为匪以来,头一次遇到这样棘手的情形,一时有些无措。
双方一时陷入僵持。
“咦,你们在玩什么游戏,我也要,我也要。”
突然,一个人从树林中飞身落入陶家庄村民和土匪之间。
此人是一个白发白眉白胡子的老头,穿着一身邋遢的衣裳,行为有些疯疯癫癫。
他围着那六七个土匪转了一圈,指了指他们,而后像幼童一般跳着拍手叫道:
“噢噢噢,坏蛋,坏蛋,打坏蛋。”
土匪头子狠狠的剜了老头一眼,咬牙切齿的说:“老东西,滚。”
老头一听,立即双手掐腰,腰干挺的都往后弯了。
只听他傲娇又神气的叫嚣道:“你才是老东西,你全家都是老东西。
哼,我是火眼金睛,一眼便能看出好蛋坏蛋。
哈哈哈,你们就是坏蛋,我是专打坏蛋的好蛋。”
老头说罢,身形微动,随后便传来一阵惨叫声。
待众人看清,只见被六个土匪围在中间的土匪头子,已经躺在了地上。
而跳回原地的老头,正在拍打着双手,嫌弃的嘟囔道:
“脏死了,脏死了,老子的手都被你的脸弄脏了。”
那六个土匪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脸肿的如猪头不知是死是活的头头,而后齐齐看向白胡子老头,动作一致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这是个高手!
一招就能秒杀他们的高手。
场面一时又寂静了下来。
老头似有所觉,转头四下张望。
突然,他的目光定在陶予安身上,数息后,突然跑到陶予安跟前扑通跪下,抱着陶予安的双腿嚎啕大哭。
“主子,主子,我终于找到您了,终于找到您了。”
陶予安被他哭的手足无措,这,这是什么情况。
他不安的抬头看向陶奉山。
陶奉山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小声说:“可能是脑袋不好使。”
不过,这脑袋不好使的老头挺有眼光。
尽管陶家父子穿着粗布麻衣,但随便往人群里一站,那也是鹤立鸡群的感觉。
“啊,土匪要逃。”这时,有人突然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