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楚国局势
七日后，楚国，潭州城。
继吴国一行后，假李继续跟着李嗣源来了这里，拉拢最后一个较为强大的诸侯。
可是在此时，他们之间的气氛却并没有往日那般好，假李沉着脸色，眼中对李嗣源的不满之色都要溢出来了。
“晋王，希望这次楚国一行不要像吴国那样让我失望啊。”
前几日假李一行去了吴国，这个本应该是南方三国中最好拉拢的一位，他们却失败了。
原因就在于，他们在拉拢吴王时，本想利用上饶公主威胁吴王，结果与上饶公主一同出来的人里面居然有焊魃。
不过几人倒也不是说打起来了，毕竟在吴国境内，该低调还是得低调一点。
况且孟婆因为顾忌，不好对焊魃出手，而李嗣源和假李两人又不是焊魃的对手啊。
于是乎，他们就只能灰溜溜的被赶来楚国了。
“殿下放心，此次楚国一行，小王有相当把握，定不会出现什么差池。”
“哼希望如此吧。”
听着李嗣源的保证，假李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而是在心里暗算着自己在朱雀门的胜算。
前几日孟婆声称收到了毒公的信，说会在朱雀门助假李一臂之力。
如今假李这一方有晋王、孟婆、毒公、蜀王还有水云阁徐长卿，对上李星云那一方还是胜算居多。
所以假李并没有过多担心，只是前几日在吴国那种局势不受他掌控的感觉，让他感到很难受和气愤。
另一边，
“潭州官舍暮楼空，今古无端入望中。
湘泪浅深滋竹色，楚歌重叠怨兰丛。
各位，这便是潭州城了。
说来，在多年前，我曾跟随义父在此地驻足，和楚王马殷也有过一面之缘。
只不过如今义父已死，楚王会不会卖我们面子，还犹未可知啊。”
临近潭州城时，李存义心有所感的吟了一首诗，而后缓缓和众人说起当年之事，语气有些担忧。
妙娈彤静静听着他的话，沉思一番后，回应道：
“无妨，半年前，我与萤勾尸祖也曾来潭州与楚王有过交谈，只要我们讲明利害，结盟一事，想必楚王是不会拒绝的。”
张子凡也比较赞同她的说法，只不过他还听到了一个消息：“楚王的年岁已高，随时都可能撒手人寰。
而且，据我所知，他现在已经立了大公子马希钺做了王位的继承人，如今的楚国，未必还是马殷的楚国了。”
陆林轩有些奇怪：“子凡，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而后，一行人便前往了潭州城内，到了潭州城后，几人先去了一家客栈，放好了各自的物品，然后径直向楚王府走去。
期间张子凡也和几人解释起自己和楚王次子马希声的关系来。
李存义喝了一口酒，咂嘛着嘴，同时分析着如今楚国形势：
“原来如此，听你这意思，大公子马希钺才是如今楚国的掌权人咯？”
马希声曾在十多年前去过太原，和张子凡关系不错，所以张子凡知道楚国的形势。
如今马殷卧病在床，管事的位子被马殷传给了马希钺。
可又因为马殷比较喜欢小儿子马希声，马希钺对马希声的态度又有些不满，所以如今的楚国可以说是局势动荡。
但是这个东西吧，也不能把话说死，毕竟能在这个时代当上王的人，能有几个是善茬啊？
楚王是不是试探二子，以及二子各自有没有伪装，各方势力盘旋交错在一起。
所以帝位最终花落谁家，还犹未可知。
于是，张子凡也只是随意地回应一下：
“是或不是，我们一见便知了。”
此时几人走至一个拐角处，而张子凡话音刚落，几人就看到了李嗣源和假李走进了一个府邸。
只不过，那府邸并不是楚王府，而是大公子马希钺的。
见状，几人也连忙回避，在一处石像后看着这一切。
李存义叹道：“看来，你是对的，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啊。”
张子凡笑而不语，妙娈彤当即分配了四人的任务：
“这样吧，我们兵分两路，我和李门主负责去找楚王。而子凡，你和林轩便去找马希声。
有新的进展时，我们就在客栈里留下线索。”
“如此也好。”
张子凡和马希声相熟，妙娈彤和李存义也是唯二和马殷见过面的，这样的安排自然是再合适不过了。
说罢，几人便分开。
几日后，楚王府，
虽说安东君在世人眼中已死，削弱了岐国的实力，但如今岐国已然吞并吐蕃，仍然是势大之时。
而妙娈彤号称代表岐国而来，就算马殷对外声称是卧病在床，他也得亲自迎接。
会客厅内，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药味，桌子上摆放着一杯未喝完的热水。
而妙娈彤看着眼前这个小老头，表面上他是脸色苍白，虚弱无力，呼吸还似乎有些急促。
不过妙娈彤修炼过慧眼和波动心法，只是随便观察一下，她就发现，这只是马殷有意无意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节奏而已。
不仅如此，马殷的眼神还时不时偷偷瞥向妙娈彤两人，每当感受到两人看来的视线时，他就会故意咳嗽几声，或是做出痛苦的表情。
一个房间内，有两人打着算盘，各自心里都清楚，这一切都是伪装。
这几天，两人相互打了许久的太极，妙娈彤也明白了，这马殷还是和当年一样。
“楚王，听闻您最近有身体欠佳，可您身为国之栋梁，可得要好好爱惜身体。
岐国作为楚国多年来的盟友，互相帮衬也是应该的，刚巧小女子略懂些医术，身上还携带着火灵芝药丸，所以还请楚王一定收下才是。”
马殷打着哈哈和妙娈彤客套道：“使者心意，老夫心领了。
只是如今老夫已退居庙堂，几日后长安朱雀门一事，还得与我儿希钺谈论才是。”
“楚王此言差矣，虽说您退居幕后，可大公子在朝堂上做的动作，包括近日的晋王与他的密会，想必都离不开您的眼睛吧？”
马殷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自家儿子在想什么他当然知道，马希钺在自己装病期间，结党营私，谋求私利。
以及马希钺对他弟弟做出的一些动作，马殷通通知道，把楚国的未来交给这么一个人，他也不放心。
甚至可以说，他的内心其实早就开始动摇了。
可有句话说的好，家丑不可外扬，马希钺再差也是自己儿子，现在被别人当面说出来，他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几人间的气氛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过了许久，马殷才重新开口：“本王乏了，使者先回去休息吧。”
闻言，妙娈彤和李存义也不恼，他们就是要这个效果。
昨日在这小住之后，他们便与张子凡说好了，今晚计划让张子凡带马希声去庙会。
途中会让马希声彻底看清马希钺的真面目，同时也要让马殷对自己大儿子死心，把楚国的立场偏向岐国一方。
与此同时，降臣和萤勾也来了凤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