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阿灵之死
“何事?”心主的声音有些冷漠。
巫马云渡语气不善地问道:“心主,你可知明月在哪?”
“不知?她不是在教主身边服侍吗?”心主反问道。
巫马云渡直言不讳地说道:“教主说她去了京州,她如果在京州,你会不知道?”
“无可奉告。”
“刚刚临海分局局长给我打电话,说是一名年轻女子,袭击了他们局里的一名新晋神眷者。此女二阶后期境界,神物能力和控水有关,你觉得她会是谁?”
“神物管理局的人被袭击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觉得此女就是明月!她在京州,却莫名其妙来了临海,还袭击了神物管理局的人,我有理由相信明月被你控制了!”
心主冷冷地回道:“没有,她是教主的人,你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
巫马云渡拿心主无可奈何,因为他没有证据。
于是他只能恶狠狠地警告对方:“假如被我发现,明月被你操控了,我绝对饶不了你!”
“凤主,你觉得咱们之间再多说几句话,我就能控制你了呢?桀桀桀桀桀……”心主的笑声在电话那头响起,让人毛骨悚然。
“你以为我不清楚你的能力,想控制我,你做梦吧!”
巫马云渡撂下一句狠话后便直接挂断了电话。他深知心主的能力神鬼莫测,能够在无形之中控制人的心智,他虽然和对方境界相同,但对这种精神类的攻击,他也不得不防。
巫马云渡猜测,水明月现在已经被心主操控了,这才会做出袭击神物管理局神眷者这种事情,他现在必须找到水明月,让其清醒过来。
……
此时,临海城的一间公寓内。
水明月正单膝跪地,而阿灵则痛苦地倒在一旁。
只见阿灵断臂处,鲜血如泉涌般流淌不止。极昼造成的伤口上,淡淡金光缠绕其中,水明月用尽各种方法,却始终无法让伤口愈合。
失血多过让阿灵气若游丝,若不是靠着体内神物的支撑,她恐怕早已丧命。
她们面前,正坐着一名男子。
男子身穿一袭黑色风衣,头上戴着的兜帽将他的面容完全遮掩,只露出些许模糊的轮廓,让人根本无法看清他的真实模样,仿佛他整个人都被神秘的黑暗气息所环绕,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感。
漆黑的公寓中,兜帽男如同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让人倍感压抑。
“请圣使救救阿灵!”水明月恳求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因为她知道阿灵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我要的人呢?”兜帽下,男子低沉的声音传出。
水明月连忙解释道:“人找到了,叫陈小鱼,但对方有帮手,阿灵在对方的偷袭下,受了重伤!”
“任务失败了?!”兜帽男的声音冰冷如霜,他并不在意水明月的解释,他只要结果。
“是……”水明月低着头,银铃般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颤抖。
兜帽男听闻后,缓缓闭上双眼。
在他闭眼的瞬间,一旁的阿灵突然单手抱头,发出痛苦的呻吟。只见她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嘶吼,似乎正在遭受极其痛苦的折磨。
接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弱,直至完全失声,倒在地方一动不动,气息全无。
“又一位志同道合的教徒为了自由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让我们一起为她默哀。”
兜帽男低下头,他的声音无悲无喜,不带有一丝情感。
水明月自然知道是圣使杀死了阿灵,她的内心虽然悲痛欲绝,但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甚至连看一眼阿灵都不敢。
此刻,她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这与她刚才在陈小鱼面前那种从容自若、高雅华贵的姿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约三十秒后,兜帽男重新抬起头。黑暗中,他那双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的水明月,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只见他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放在水明月头顶,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她那如丝般光滑的秀发,轻声问道:“明月,你怕我吗?”
“不不…”水明月颤声回道。
“明月,你知道为什么这次行动你们会失败吗?”
水明月浑身紧绷,一动都不敢动。她知道,圣使的语气越是平静,那就越可怕。
“这次行动全是属下的过错,还请圣使责罚。”
她实在是受不了了,连忙双膝跪地,拜倒在兜帽男的脚下,也巧妙地让对方的手掌离开了自己脑袋。
“我说过,在黑暗教会,所有的教徒都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你在教主身边待了这么久,难道还没有学会吗?”
话音未落,兜帽男悬空的手掌突然重重地按在了水明月的头顶,紧接着他五指发力,狠狠地抓着水明月的脑袋,怒吼道:“你看看你,实在是太弱了!”
“人没带回来还敢来见我!真是个没用的废物!你就是个废物!
头顶的剧痛如潮水般涌来,让水明月冷汗直流,她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更不敢有丝毫反抗,面前之人的实力,她在二人见面的第一天就已经领教过了。
此时只是肉体上的痛苦,她还可以承受。
兜帽男见水明月只是一味的默默忍受,也失去了继续折磨她的兴趣。
只见他收回手,换了个柔和的语气说道:“站起来,我记得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犹如一只高傲的孔雀,如今这副模样,真是让人提不起兴致。”
水明月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却仍不敢抬头。
兜帽男见状,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说道:“罢了,你回去吧。”
水明月如蒙大赦,两只手抓起裙摆,脚步踉跄地准备离去,她是一刻也不想在这个房间里多待了。
此时,她的脚不小心碰到了阿灵的尸体,水明月犹豫了一下后,蹲下身子,抱起阿灵,准备带她一起离开。
“等等,你如果想带她走,那你就得留下一件东西。”
“我觉得你身上这条裙子就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