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屁,乃腹中之气
<!--章节内容开始--> “小师妹……”
仁礼急忙跑来,将剑收了回去,笑呵呵道,“刚刚仁义说你找我。”
“对!”杜小鱼点点头,可话一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他们几个人从小在一起长大,所以,见她这样吞吞吐吐的样子,他便察觉有什么事情。他低头问,“你有什么话,问我就行!”
“大师兄……”她深吸了一口气,徐徐道,“你希望找出杀害师父的凶手吗?”
仁礼身子明显一僵,恰好被她捕捉。不知从什么开始,她发现,她周围的人变了很多。一开始他们五个同仇敌忾想要找出杀害师父的凶手,可真正在坚持的人,好像只有她一人。
她不甘心又问,“你希望找出杀害师父的凶手吗?”
“当,当然!”仁礼点点头,“但是小师妹,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我们也只是怀疑师父是被杀,可仵作验尸的时候你也在,他鉴定了师父是自然死亡,死的时候很安详……”
“大师兄!”她突然急躁起来,将他的话打断。内心的怀疑再次打上了问号。是他吗?他真的是害死师父的人吗?可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师兄,师父是被害死的。是被一种叫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药害死的。”何衍明明交代过她不要告诉任何人,可她还是说出来了。她想告诉仁礼,就算是他害死的师父,希望他站出来自己承认,而不是掩饰一切。
仁礼站着一动不动,“小师妹,不要再查下去了好吗?”他无奈的叹口气,“等你再长大一些,你就知道了。”
果然,他与凶手脱不了关系。
杜小鱼摇摇头,冷笑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大师兄,如果你是凶手,你就站出来,如果你不是,但是你又知道是谁,那指出他们是谁。师父将我们含辛茹苦的养大,不是为了让你忘恩负义的!”
别怪仁礼跑题,他顿了顿,道,“小师妹,你进步了,你一连说了三个成语!”
“谢谢!”
“不客气!”
“……”走了,不和他说话了。
杜小鱼转身便走,仁礼想要拉住她,再说些什么,没想到,刚一抓住她的胳膊,被她一甩还无所谓,瞬间,下身阵痛传来,他只能松手,捂住下身嗷嗷直叫。小师妹啊,到底是她长大了还是学坏了?
待她离开之后,仁义从暗处走来。望着那瘦弱的身影,无奈道,“小师妹终究还是察觉了什么。”
仁礼疼的躺在地上喘息,抬手示意他扶一把,但仁义却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
接着,仁廉也走了过来,依次发表感慨。“你也不看看何衍是不是省油的灯。如果不是他,小师妹也不会如此执着。”
仁美靠着强,不阴不阳道,“小师妹只不过是重情义罢了,可奈何我们这几个师兄弟不太靠谱,二师兄,你们……我们这么做,会不会遭到天谴?”
“住口!”仁义冷喝,“仁美你已经多次与我们唱反调,你要是重情重义,有本事就去和小师妹说清楚真相。”
“哼,你当我不想说啊?”仁美向来都是嬉皮笑脸,可与他们在一起,就冰冷的可怕,“如果不是他们把我娘带走,你们以为,我还会呆在这里演戏吗?”
仁礼躺在地上快要窒息了,怎么还没有看到他,好歹上前拉一把啊?
“好了!”仁廉在一旁劝解,“我们师兄弟也不容易,就不要起内讧了。再说,如今我们都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蟋蟀……”
“是蚂蚱!”仁义仁美一同道。
“行,都是蚂蚱。而且我们虽非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
仁义仁美异口同声道,“亲弟兄,明算账!”
“……”感觉说什么都是错的了。
而仁礼躺在地上还在挣扎,杜小鱼踢他的那一脚,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如今他只希望他的师弟们能够低下头看他一眼。
快了,快了,他快要抓住仁义的衣摆了。谁知仁义突然一甩,侧个下身子,抓了个空……
仁义年纪较大,也不想和仁美继续吵嘴,于是给了自己一个台阶。“哎呦,真是的,吵的我都饿了。”
仁美见状,跟着也道,“我也饿了!”
“那我们吃完饭再吵吧。”
“好,同意!”
话落,仁美和仁义牵着手就笑呵呵的离开了。仁廉嘴角一抽,追着他们跑去,“等等,我也饿了!”
地上,仁礼已经安静的晕了过去……
蜗居。
夜色将近,此时,天空已经被蒙上了一层灰白,渐渐的,渐渐的,变得暗黑……
蜗居院里的那棵大树身上有着凌乱的剑印,可依旧坚强的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何衍坐在树干上,抬头望着月亮。那一袭白衣不由增添了一抹孤独与高冷。
杜小鱼见到他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好像尘世间任何一件事情都不足以与他媲美。
“我……我听九天说你在这儿,所以我就过来了!”她越说声音越小,毫无往日的活泼。
何衍低头瞥了她一眼,继续仰头看月亮,清冷道,“找我何事?”
“我今天……去见大师兄他们了,我发现,他好像有事情瞒着我,而且,不止是他,好像是很多人。大侠,你说……会不会我大师兄根本就知道杀害我师父的凶手,还是他就是凶手呢?”
“所以……”他余光扫了她一眼,“即便如此,你也舍不得离开青铜派吗?”
“我……”
许是她的出现,何衍再也没有继续看月亮的心情,白衣飘扬,动作轻快,一眨眼就落在她面前,弯腰与她四目相对,清冷的样子,没有一丝往日的亲和。可杜小鱼觉得,这样的他,才最真实。
“小鱼儿,青铜派,有你师父在,才是青铜派,没有了你师父,青铜派就再也不是青铜派了。”
他这话什么意思?她没脑子,所以没有办法急转弯。
“你也别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我这里,我去哪里,你就要去哪里。”
杜小鱼有些无语,“我给你一两,你还我卖身契不好?”
“不好!”
话落,何衍突然将她揽在怀中,在空中转了一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圈圈,然后将她压在树桩上,这样的紧密的样子,杜小鱼还是头一次接触。
空气中充满了暧昧的味道,如果不是天黑,恐怕他早就看到她脸红的样子。
“你昨天和你师兄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留在青铜派,我不管,可青铜派以后留不留那是另外一回事了。但凡你有脑子,都应该清楚,走,还是留,不是别人能控制的!”
何衍的脑袋渐渐低了下来,在她眼前无限放大。离她的唇只有一厘米的时候……
“阿嚏……”
杜小鱼吸吸鼻子,不好意思道,“抱歉,一时没忍住!”
“……”
何衍没好气的松开她,从怀中掏出一方面巾,将杜小鱼打在他脸上的细菌擦干,然后转身就走。
砰……
杜小鱼蹲下,好心问,“大侠,你怎么了?”
何衍爬起来,挥了挥身上的灰尘,瞅了杜小鱼一眼,想骂又骂不出口,刚刚……明明……就是她伸出的腿将他绊倒的。算了,还是不说了。
正要大步往前走,杜小鱼却一把拽着他,关心道,“大侠,你鼻子流血了。”
何衍一愣,怪不得他觉得鼻子有两股暖流流出,原来是鼻血啊!
“不用你管!”
大侠这话说的有八成赌气的成分,但杜小鱼却很实诚的松开他,点点头,“好的!”
“……”
于是,大侠离开的背影都是抽搐的……
一个黑暗的角落里。
唐糖糖和九天把大树下的场景看的一清二楚,扭头就道,“我敢打赌,小鱼绝对喜欢何衍。”
“哼!”这是九天的回复。
“嘿,不信啊!”唐糖糖撩袖,眼神发亮,“要不打赌吧。一人五两银子,我赌她喜欢何衍,你赌不喜欢,怎么样?”
“哼!”回答的依旧是九天模棱两可的答案。
唐糖糖撇撇嘴,戳了戳旁边磨刀的保剑锋道,“宝儿,我们打赌吧。好吗?”
保剑锋抬头轻睨她一眼,继续咬牙切齿的磨刀,直到唐糖糖道,“何衍已经走了,你磨刀顶个屁用?”
宝儿神回复,“屁,乃腹中之气,放者洋洋得意,闻者垂头丧气。”
唐糖糖和九天一愣,竟然无言以对。
保剑锋继续道,“而磨刀的作用和屁的作用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磨刀可以杀人,但放屁只能破坏自我的修养,所以磨刀不能顶屁用……”说着,一个屁就跑了出来,声音洪亮,象征着保剑锋的生命是如此的年轻活力,是如此的浮躁啊!
唐糖糖和九天一同嫌弃的看了保剑锋一眼,捂着鼻子就离开了。保剑锋却很执着的讲屁的作用。“看吧,我就说放者洋洋得意,闻者垂头丧气。刚刚看你们的样子还不信,怎么样?现在信了吧?”
囧……难道他放个屁,只是为了证明放者洋洋得意,闻者垂头丧气吗?
“哦,对了,如果人放屁是臭的,证明他消化不太好……别走啊,等等我,我还没有讲完呢……”话落,保剑锋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