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这是唯一能证明你跟我好过的证据
梁女士的一句四年前就知道你也是真的瞬间把许时欢愣在了原地。
她心口猛地一缩,呼吸都跟着顿了顿,接着心脏不受控制的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梁女士瞧着她那模样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别紧张啊。”
“谁还没个情窦初开的时候,高中那会儿谈恋爱其实也算正常。”
说着,梁女士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张有些皱褶的照片来,而照片里正是她穿着舞蹈服在教室里练舞的侧影。
那舞蹈服是紧身的,那个时候的许时欢也瘦,但该有肉的地儿一点都没含糊,明明腰细的跟什么似的,胸型却立体好看,尤其是这拍的侧影方位,更加把她身材体型勾勒的一览无余。
许时欢微微蹙眉。
看她这样儿,梁女士一拍胳膊,立马就说:“我就知道!”
“肯定是那混小子偷拍的吧!”
许时欢:“”
梁女士揭起自家儿子短来那是半点儿都不带含糊的:“这是四年前我在他床头上发现的。”
“还有这个。”
就跟早有准备似的,梁女士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厚厚的练习本,打开上边密密麻麻的全是她的名字。
“这混小子,从小到大加起来自己的名字都没写这么多遍过。”
许时欢缓缓把那本练习本接过来,一页一页的看着上边潦草劲刃的熟悉笔迹。
有些甚至都没那么规矩,斜斜斜斜歪歪的,有些甚至最后一笔重重的划出格外,就跟他人一样放浪形骸不受约束,可她的名字依旧醒目,一眼就能让人认出来。
梁女士说:“他喝醉了就会写你的名字。”
这都是裴焰喝醉了时写的。
其实最开始梁女士是不知道许时欢的,都是在他们分手之后她才知道······原来她儿子真被人甩了。
啧,想不到那小子也有这么一天。
许时欢垂着眼,眼里全是裴焰孤独写的她名字,一遍又一遍,无比深刻。
怪不得······
怪不得这些笔力看起来都那么重,那么痛。
某一瞬间,许时欢像是能透过这些笔记看到了当时的裴焰。
他用酒精一遍一遍的麻痹着自己,拼了命的想要摆脱那种被剜了心般的极致痛苦,却在酒醉中清醒。
最终抵不过,只能反反复复的在练习本上写她的名字。
跟能感同身受似的。
许时欢眼泪控制不住一滴滴的往练习本上砸,滚烫湿热的泪水一下子就那上边的名字给晕染开。
梁女士愣住,还没来得及反应,突然一只大手从许时欢身后环过来,捂住了她的眼睛,把人一把捞自己怀里。
大概是进来的急,裴焰那吊儿郎当的腔调中还夹杂着些呼吸粗重声。
“干嘛呢?”
他抬眼看着梁女士:“你把她惹哭了?”
半个小时前,裴焰从警察局出来正要给许时欢打电话就看见梁女士给他发来了一张许时欢的照片。
他低声骂了句,二话没说,立马就往这别墅里赶。
还没等梁女士说话,裴焰就眼尖的发现了许时欢手里的练习本,眼神一凛,顿时就明白了。
他一把把练习本从许时欢手里抽过来。
没理梁女士,云淡风轻的跟许时欢说:“我瞎写的。”
许时欢根本没被糊弄过去,一把拍掉他的手,睁着一双红红的眼:“瞎写你能写这么多。”
“裴焰。”
“你究竟喝了多少酒啊。”
裴焰听见许时欢这心疼到声音都变的奶呼起来瞬间被逗乐了,不但没回答她,反而还搁旁边笑。
许时欢伸手拽他:“你还笑!”
“那要怎么?”裴焰给她擦眼睛:“人都回来了还不能让我笑啊。”
许时欢:“”
他总是这样。
混不正经的就把自己的痛苦揭过去,云淡风轻的,就跟当年喝到胃穿孔的人不是他似的。
梁女士手里的那张旧照片也被裴焰发现了。
他皱着眉把照片拿过来,跟梁女士轻嗤:“这么能耐,怎么没去翻翻我爸的那些陈年旧事。”
梁女士:“”
瞧瞧。
可太好了。
连他亲生爹妈的感情都能挑拨。
梁女士在心里默念:亲生的,亲生的,她也打不过。
裴焰很少回这别墅里,今儿要不是他妈给他发了许时欢在这儿的照片他也不会赶着往这儿跑。
在梁女士的注视下,裴焰把人拽上楼进了自己房间,梁女士着急了,追着背影喊:“裴焰你给我轻点儿,别把人漂亮小姑娘给拽坏了!”
回应她的是砰的一声关门声。
梁女士:“”
这个混账东西!
人小姑娘不甩你甩谁!
此刻这混账东西正把许时欢抵在门后边。
裴焰挑着她下巴,看她还有些泛红的眼睛,皱着眉:“这就受不了哭了,以后怎么办?”
许时欢还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后面的劲儿,唇就被裴焰欺身叼着含了口。
他垂着眼,眼尾勾着笑又像是藏了坏,低着声,整个人看起来痞的不行:“这是唯一一张能证明你曾经跟我好过的证据。”
曾经他无数次庆幸,庆幸自己偷拍下了这张照片。
才能在那过去的四年里,让他有个念想。
许时欢唇被他磨到轻微的痛:“你什么时候偷拍的。”
说也奇怪,高中那会儿,他们居然都没有一起拍过一张合照。
“你上舞蹈课的时候拍的。”
他手在她腰上捏了把,混不吝的半开着玩笑:“我那会儿刚好路过,瞧着这小姑娘长的真够正的。”
裴焰说的特坦荡:“当时你还没请我去看电影。”
许时欢:“”
一句话就把他蓄意已久的事儿透露的彻彻底底。
她还没拿电影票去勾他,他就已经偷偷拍下了她练舞的照片。
还藏起来了。
趁着他唇贴着的功夫许时欢干脆张嘴咬他:“你过分了!”
“这就过分了?”
裴焰笑的懒散:“还有更过分的你要不要听。”
他松开她,拿着那照片递到许时欢眼皮子底下:“知道我每次想你的时候都怎么过的吗?”
许时欢睁着眼看他。
她那张脸那双眼本来就长的乖,再加上刚才又哭过,眼尾还染了点儿红,更是像蕴了种要命的无辜感在里头。
裴焰难得得被看的有些受不了,总会生出种自己太浑蛋了的错觉,就干脆抬手遮住她的眼,俯在她耳边低笑。
那热热的,充满独属于他性张力的闷气声生生的把许时欢耳根都烫红。
“想的受不了,每次老子都是靠着这张照片自己动手释放。”
“过去的那四年里。”
“记不清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