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死而复生?
我已经忘了老段对我说的什么了,双目死死盯着那个人试图去回想起他到底是谁。
老段和段瑶见我这副模样,很奇怪,也看向那个男人的侧脸,很快他们就要走出门已经只能看到背影了。老断问我:“怎么了,认识吗?”
我摇头:“应该不认识,这人看起来年龄也不小了,我在合阳也没有和这么大年龄的人交过朋友啊,只是我看见他的侧脸感觉很眼熟。”
这种眼熟不是两人只见过几次,等几个月再见面但还是很陌生的眼熟,而我对那人的感觉像是好像认识很久了。老段对我说:“可能是灯光太暗了,你看错了也说不定。”
我觉得老段说的也是有可能的,这里的灯光五颜六色的,眼花是正常的。随后我们制定了计划,就跟着柳霖手下的几个小弟,看他们会有什么动作,至于柳霖,我们暂时已经掌握了他的作息,爱去哪里,就不去管他了。
柳霖旁边的寸头男,又在柳霖耳边小声地说着什么,我们听不见,随后那寸头男带着几个喝醉了的小弟摇摇晃晃地起身就要走了。我们跟了上去,这几人先去洗脚房消费了一下,老段趁这个时间去租了辆车。两个小时后几人才出来,分开走了看样子是要各回各家了,我们跟着寸头男,在他住的地方一直守着。
直到第二天下午寸头男才出来,我们继续跟着他,他集结了昨晚的那几个人,我们跟着他们来到了一个像是城中村的地方,这地方我原来听同学说过,这里很乱,经常发现有人打架斗殴的事件。寸头男等人的车停在一片房区,我们也停了下来,准备应对突发的事件。寸头男带人上了二楼,很快就绑一个女人下来,拉上了车,迅速逃离了现场。我们现在不宜出手,只能跟着他们。
他们开车来到了一个仓库,然后关上了门。我们在仓库周围找到了一个窗户,小心地看着里面发生了什么。这里是一个改造过的仓库,很大,柳霖现在就正在里面,那寸头男把那个被绑着的女人押了出来,他们交流的话我们听不见,随后柳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随后又对那女人说了几句。他们并没有对那个女人做什么,反而几个人围坐在一张麻将桌上打麻将。我们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应该是个人质,他们在等人。我心想,难不成是昨晚我看着眼熟的男人的老婆之类的人?这是很有可能的,我可能会再一次看见他,我心里有些期待看清楚他的正脸。
过了半个小时,柳霖接了个电话,招呼旁边的小弟去开门,很快一辆车开了进来。我死死盯着开进来的车,那人把车开到柳霖面前,下了车。当我看到那个人的正脸的时候,我出神了几秒,我感觉自己心跳都快停止了,我全身发软站不住,腿软了差点栽下去,还好老段迅速扶着我的腰,稳住我的身形,疑惑地问我:“怎么了?”
我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用尽全身的力气举起发抖的手指向那个男人:“他好像是我爸。”
老段和段瑶听了非常吃惊,段瑶说:“怎么可能,你爸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当然知道,不然我昨晚就会看出那人和我爸或者幺爸很相似,只是我爸死了,幺爸在三平,昨晚我并没有敢往那方面想。现在我知道这个人一定不是我幺爸,他们长相虽然有几分相似,但是还是有很大差别。我拿出手机翻了翻相册,找到一张照片,这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妈抱着我拍的照片,照片已经泛黄了,是我后来用手机拍下来的。我把照片给他们看,他们看了也觉得我眼前这个人和我爸几分相似,但是还是有很大差别的。此时我已经被冲昏了头脑,我觉得他们实在太像了,我管不了那么多,我一定要进去验证一下。
我不管老段在后面叫我,我冲向正门,一把拉开门,此时里面的人停止了谈话,老段和段瑶也跑过来站在了我身旁。他们全部看向我们,里面有人大喊了一声:“干什么的,出去。”
我没有理会,眼睛只盯着那个男人,慢慢地向他走过去,确实很像啊,我对着他叫了一声:“爸!”
那人看了自己,又看了看身旁,问我:“你是在叫我吗?”
随后他又转头看向柳霖:“你居然搞这种招数啊?你想要我给你就是了,给我找个儿子,想缠着我?”
柳霖在向他旁边的寸头男说些什么,而我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男人,他的神情没有一丝波动,包括他说的话好像都说明他不认识我。此时柳霖对着那人说:“这几个人并不是我安排的。”
随后柳霖冷冷地看向我们:“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大有我们说不清楚,我们就不好走出去的架势。
我这时还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难道真是我认错了,只是他们长得很像?老段在旁边站出来陪着笑说道:“不好意思,我这个朋友认错人了,他从小和他爸爸走散了,一直在找他爸爸,这不,今天他看到这人以为是他爸爸,我们就跟过来了。”老段这个解释相对合理,随后那个男人对柳霖说:“既然是这样,让他们走吧,咱们谈正事。”
我们被赶了出来,我的心情还是不能平静,段瑶在旁边说:“世界上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长得像的也是有很多的,你爸已经死了,怎么会在这里呢?就算他死而复生了,他就是你爸,你觉得他这么多年会放下你不来找你吗?”我听了段瑶的话也终于没有那么冲动了。
没多久里面开出来一辆车,那个女人已经坐在了副驾驶,被他救出来了,至于他们谈了什么,我们不知道。那个男人摇下车窗对我说:“小伙子,还在呢?我真不是你爸,我老婆在这儿呢,你可别诬陷我,快回去吧。”随后他们开着车走了。
柳霖这时带着他的小弟出来了,他对我们说:“哟!还没走呢,我正要去找你们。”
他走到我们面前,看了看老段说:“你说他是来找他爸的,然后追到了我这里,难道你们就看不见有个女人被绑在了沙发上?还能这么淡定,你说我该不该信你们呢?”
柳霖对我们发起了难,我们这样解释确实有点漏洞,老段想了想说:“不瞒你说,我们和这个人有仇。”
随后老段随便编了一件故事,说那个人如何欺压我们,我们是跟着这个人来想讨个说法的。柳霖怀疑地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们进来看见这么多人,以为你们是一伙的,您又这么气质不凡,我们当然害怕了,只得编个理由想蒙混过去。”
在老段的示意下,我们都表现出很低的姿态,给柳霖认错。柳霖也吃这一套,叫我们把嘴管好,别把今天的事说出去,要是我们说出去了,只要我们在合阳,他都能轻易把我们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