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审问
第二天上午，我们押送了何光和徐兵回了三平。
赵局对我们这次的行动很不满意，说老段也是老警察了，带着我们的这次行动太过于冲动，虽然是抓住人了，但是让连同王经理等人都深陷这样的险境当中，还让自己负了伤，要是我们都出了事，他这个局长也就别当了。但好歹我们还是破了案，赵局还是对当着全队公开口头嘉奖了我们。
在老段的苦苦坚持下，赵局还是同意了让老段参与对何光和徐兵的审讯。我们决定先审徐兵，他刚满二十七岁，在何光手下已经混了三年了，用那辆面包车给何光送点货顺便充当打手。但一直属于不温不火，也就是个小角色，。但前段时间何光告诉他，要给他个出人头地的机会，让他去纺织厂连续犯下了性侵女工的案子，至于何光的计划，他一概不知。他又招供了自己的作案时间，包括对四名女工实施作案的细节，基本上吻合，对他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我们虽然恨的他牙痒痒，可也没有发作的机会，只能走正常程序，但强奸犯进了监狱基本上算是最底层的了，他进去了也不会太好过。
审完徐兵后，我们抓紧去审何光，对于何光这个人，我和老段一直把他看作重要的一环。我们由于段瑶的提示，不考虑其他因素，用结果来分析过程，纺织厂的性侵案可能是有人想故意让纺织厂陷入一种恐慌中，从而对纺织厂形成巨大的打击，换句话说就是让纺织厂生意不好做下去了。再结合伍盛所说，年后长河的那股未知势力会有动作，他们具体会做什么，我们不知道，但一定是能让许力强等人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何光想要技术，挖人不成，指使徐兵去犯下性侵案，要王经理不得不承受巨大压力下转投他的门下，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好像还真能干得出来。但结合案发时间点，我和老段一下就联想到了长河那群人会在年后的动作，所以当时我和老段会那么震惊，也许这次会是他们计划的一环，获取三平纺织厂顶尖成熟的技术，并对其的发展进行干扰，利益最大化。
在三平，长河甚至更多地方，或许已经有很多企业已经遭受了打击，可能纺织厂太特殊，而受到了“特殊对待”。
何光在长河的审讯就进行得十分困难。此次面对我们他还是坚持他的说法，他只承认性侵案是他指使的，只是想让王经理和他合作，对我们下杀心也只是怕事情泄露坐牢。我把录音放给他听，听完后我问他，他在录音里面说的“你们根本不知道是在和谁作对”，这个“谁”究竟是什么人？那个墨镜男又是谁？
他很不耐烦表示他已经说过了，就是他们被抓的那哥几个，墨镜男他是真不知道，还叫我们别问了，要我们赶紧给他定罪，面对严重的判刑也不为所动。我们明知道他一定和许力强等人有关系，下面的小弟连警察都敢弄的人，但面对这种咬死不开口的人，实在没有办法。
我们知道这样诱导性的询问已经问不出东西了，我便开口问他：“你在帮许力强等人做事吗？或者说是一个刚来长河的新势力。”
他没有展现出我所期待的慌乱，面无表情地说：“许力强？我为什么要帮他做事？”
我们带着徐兵，包括那辆面包车去现场指认。很多穿着纺织厂工作服的人都跑出来围观，甚至周围的居民也围了一大圈，这场面都快比得上天安门升国旗了。
群众先是给了我们一些赞美的话，我们当然很有成就感，可当见到戴着头套的徐兵下车，人群更加沸腾了，各种辱骂声不绝于耳，更有人拿着早上买的菜，鸡蛋往徐兵那儿猛砸去。场面非常混乱，连我们负责押送的同事也没能幸免，老段不得不分配警力去维护秩序。
当状态稍微稳定下来，我们做完指认工作。考虑到人实在是太多，现在让四名受害者出来指认心理压力会很大，便把面包车开进纺织厂里面人少的地方进行指认。她们对车里面的内饰，摆设都有印象，有一个受害者鼻子比较灵，甚至连气味都感觉出来了，确定这辆车就是徐兵作案时所开的车。
至此，这件案子也就接近尾声了。虽然没有从何光口中问出他背后之人，但我和老段在来的路上也分析过了，何光的级别应该是没有墨镜男子高的，能不能接触到许力强这个层面的人物还不好说，指望他就想把许力强等人一网打尽想来也不现实。主要的是让我们掌握到了他们的动向，通过这次的交锋，许力强等人肯定已经知道了，会让他们有所顾忌，也能让我们能在后续的行动中做好准备。
但明面上，这个性侵案破得很快速，能给大众一个交代，吃个定心丸，让纺织厂回到正轨。王经理也很感谢我们，说没有我们，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对于我们让他们深陷险境的事，他说他们现在都还感到后怕，但也是值得的，如果不能破了这个案，解决这个大麻烦，比让他们死了还难受。
当我们走的时候又引起了一阵骚动，周围的人给予了我们最大的欢呼声，此刻，作为一名警察的那种荣耀感很强烈。我的视线扫过人群，不出意料，我猜到她一定会来，林溪正在看我微笑。当我的目光锁定她时，她抿着嘴笑得更开心了，她给我竖起大拇指。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是那种外向，能在众人面前大大咧咧的喊出“加油！加油！你真棒！你真棒！”的人，相反可能由于从小的经历，她是一个很单纯，听话的人，能让她微笑着对人竖起大拇指已经是很高的赞扬了。我还她一个微笑便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