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时机未到
“听说,重衡仙君跟在下面那位历劫而娶的妻子和离后,又跟飞霜战神结位了伴侣。但飞霜战神力不配位,搞丢了战神的职位。”
“自从她丢了职位后,就精神失常了,不管在什么场合,每次都要跟重衡仙君吵起来。重衡仙君烦不胜烦,就跑到梦墟去重梦以前去了。结果飞霜仙子也跟了进去,等他们出来时,一人重伤,一人失了一魂。”
“而非常巧的是,重伤得是飞霜仙子,失魂的是重衡仙君。据说有仙很好奇,就跑到十重天不寂去用回溯境查看了一下。原来飞霜仙子是被重衡仙君打伤的,因为重衡仙君对前妻念念不忘,不惜伤魂也要在梦境里和前妻过一生。在梦境里也要被飞霜仙子阻拦的重衡仙君很生气,就对梦境里打断他跟前妻温存的飞霜仙子大打出手,搞成重伤。他自己则是几次重梦,到被打断,导致神魂不稳,不小心丢了一魂,有时候就没有理智,控制不住发疯了起来。对着旁人,他能做到非常的冷静,对着仇人,时刻想打人。对着爱慕之人,时刻想粘在一起,有时还会穷追不舍。 ”
“嘶~他也太可怕了吧!”邝元溪后怕的拍拍胸口,幸好刚才跑得快,没搭理他,看来听完道后,我得赶紧跑,不能在这上面久留,就算留下来,也得背着刑复走。
“可不是吗!要我说啊,这感情有什么好的,还不如把心放在其它上呢,起码自己能不难受。”
“说得对!兄弟,你很懂嘛!”邝元溪拍拍小将的肩膀,一脸欣慰的说。
“那是,我好歹也在这长生天待了几千年了,还能不懂这些。”
“几千年?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哦!我叫陆离。”
“哈?”听到他这么说,邝元溪拍他肩膀的手一僵,默默放了下来。
“嘿嘿,我……我突然想起来,我们还有事呢!就先走了哈!”说着,动作飞快的抓住叶情,抱起司清,一溜烟跑走了。
“哎!”
徒留小将陆离待在原地,茫然的挠了挠头,看了看周围。
“她们为什么要跑啊!这周围也没凶神恶煞存在啊?”
叶情她们跟着邝元溪跑了一会儿,在看不到其他人的地方停了下来。
“呼呼~哎哟,吓死我了!”邝元溪气喘吁吁的呼吸了几口仙气,还回头看了看身后,发现没人后,就地滑坐在地。
“怎么回事儿?你突然跑什么?”叶情看着她就地坐下,手一挥,甩出两张竹椅在地上,慢条斯理的坐下来后,从她手中接过司清,拎着衣领放到另一张竹椅上。
“那个,那个陆离,是陆华仙尊的小儿子。是九重天太墟宫的三皇子,是龙族。而九重天又叫须弥园,里面居住的都是龙凤一类的神兽类族。龙族算是站在顶尖的族类,也算是管理长生天的天帝。每一万年,天帝都要在龙凤两族交替,或天道寻选运道过人的,直接定下。”
“一万年前,天道选中他爹陆华做了天帝,之后本来给退位,让龙凤两族再选的,但又赶上轮到龙族当选,就让他连任了。因为他前面两个哥哥姐姐,一个为人稳重,在做族长,一个容貌绝美,已经与天狐一族太子结亲。而他性格骄纵活泼,在人前管会装乖卖巧,还特别喜欢改换容貌戏弄别人,我要不带着你跑掉,我们就得倒大霉了。”
“可是,我瞧着他还挺好的啊!也没怎么样啊!”
“呵,那都是表象。你是不知道,我在长生天待的那一年,虽然只见过他寥寥数次,但他每次都给我留下来不灭的印象。”邝元溪身体抖了抖,提到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展开讲讲!”
“好吧!这可是你要听的!”
“先前长生天,飞升了一位小仙,她叫花炎,前身是向日葵花,按照规定,每一位新升上的小仙,有选择去往九重天以下其它宫殿当值的权力,每月还有职金。”
“花炎看过了待选的职务,选择去太墟宫当侍草仙娥,管理仙草园。结果有一天在侍弄花草时,被无事闲逛的陆离看到了,就变成了一个女孩子去认识她,跟她做朋友。”
“等熟悉之后,装作不经意间问她原形是什么,套一些主人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而花炎觉得,都是妖类飞升上来的仙,说说也没关系,就告诉了他,自己从修炼开始就没结过籽的事。听完她话的陆离眼睛一亮,问话花炎能送她点瓜籽吗?他想尝尝味儿。”
“但花炎脸色一红,拒绝了他,因为对她来说,想要她的瓜籽,就相当于在跟她求娶,这是很严肃的事情。而且如果给了他瓜籽,就相当于给了她半条命,就算她现在成仙了,也改变不了她是一株,结籽就会败落的植物的事实。”
“可陆离无所谓啊,他只要能吃到瓜籽就行。就找花炎喝酒,在酒里下了能让仙人昏睡的药,让她在神不知鬼不觉的状态下,化成了原形扎根在仙草园里。吸收日月精华,手动授粉,结了瓜籽。然后因为瓜籽快成熟了,花炎觉得很难受,清醒了过来。”
“一醒来,瓜籽熟了,自己也丢了半条命。是陆华的妻子,用了昂贵的丹药,才拉回了一条命,条件是让她不要追究这件事了,因为有些后果,她一个小仙承受不起。”
“他这也太狠了吧!简直没把花炎当人看呢!他娘怎么也这样,害了人就这样放过了?我好想现在就打他一顿,给花炎出出气。”司清听完,气得不行,就站在椅子上,对着空气挥了几拳。
“可不是吗?我也想打他,可惜他身份修为都很高,还是天生神兽,比魔都还坏,再加上天道崩坏,让他有可能逃避规则的束缚。”
“气死我了,怎么没人快点来打他一顿啊!”
“他还做了什么事啊?一并说说呗!”
“他做的事太多了,让我想想啊!”
“有了!你们知道三重天苍郁圩吗?”
“知道。/不知道。”司清和叶情对视一眼,又把眼神看向了邝元溪。
“算了,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了。反正我要讲的,就是在那里的事。”
“苍郁圩有一位仙君,她很喜欢养小动物,特别是乌龟。有一次,她在上界游历,带了一只灵龟上来养在自己的宫殿里。但陆离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居然去研究她的那只灵龟,在灵龟怎么方便上好奇了起来。”
“然后他趁仙君不在家,偷偷跑进宫殿,把藕茎从灵龟屁股后面塞了进去,灵龟当场就晕了过去。”
“时间就这样过去几天。一开始,仙君没觉得哪里不对。直到好几天后,一直给她在水池里叼花的灵龟没出现时,才发觉不对劲。”
“她仔细查看后,用仙法把灵龟捞出了池底,又把坚硬的藕茎慢慢移了出来。抱着灵龟安慰了好些时间,才从他嘴里知道是陆离干的事,但灵龟觉得它自己弄不出来藕茎,不好意思见主人,毕竟自己还没化形,是只翻不了身的乌龟。”
“之后,仙君就去找了天帝,控诉了陆离做的事,天帝就下定了决心要惩罚他。却没想到天后横插一脚,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哈,就这样,那个仙君是谁,真的不能悄悄打他一顿吗?”
“那有什么办法,等级和修为高的才有话语权。”
“不过,我倒是听到个好消息。”
“快说,是什么消息啊?”
“陆离被封印了一部分修为,他现在只要敢捉弄别人,修为就会比那个人低一半,反之不变。”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陆离欺负别人,他的修为就比别人少。别人打还给他,他的修为还是比别人少。”
“哈哈,这是做的?也太大快人心了吧!”
“他爹做的。毕竟是被宠得无法无天的儿子,再不好好教导,怕是要翻天。”
“额,也行吧。”
“咳咳,时间快到了,我们走吧!”叶情听她们两个讲完,看看天色,轻咳两下,挥袖把东西都收走。
“哎!确实。那走呗!”邝元溪跟着抬头看看天空,点头走在前面。
几人走到了三重天苍郁圩后,又向着四重天荷语走去,快要接近五重天日月居的天梯时,隐约听见角落里拳头砸到肉,骨骼咯吱,和粗粝的闷痛声传来。
叶情三人互相看看,都有些惊讶,怎么有人敢在长生天闹事啊?
“要不,去看看?”司清小声开口,怕惊扰到那边。
“嗯。走!”叶情点头,率先轻轻走过去。
于是三人偷偷摸摸的寻觅过去,就看到了那样一幕画面。
三五位疑似仙君或主神的男女,把一位身穿金色龙纹袍的少年按在地上摩擦,少年头上还套着个隔绝神识的黑布袋。他们没有动用仙力或神力,只是单纯的把他按在地上,用各自的拳头硬刚。
“是谁,谁在算计我。”
“啊!别,别打了。你们是谁啊!为什么要打我。我可是天帝的儿子,有本事报上名来,我父皇母后饶不了你们。”
“咳,咳咳……”
打人的那几位默不作声,听到他这么说,只能暗暗加大力度。没一会儿,被打的人就晕倒了过去。
看他晕倒后,打人的那几位各自对视一眼,把他扔到了矮树丛中,从容不迫的走了。
叶情他们看看那几人,又看看地上躺着的陆离,又悄摸摸的退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等她们上到五重天日月居,三人相视,纷纷扬起嘴角大笑起来。
“哈哈哈,太过瘾了,打得好。这是不是就叫,不是不报,时机未到!”邝元溪回头看看,立马笑出声来。
“嗯,应该是。”叶情点头,今天还真是个好时机啊!
“太解气了!我告诉你了,他被打的时候,我都想上去踹一脚了。”
“你可拉倒吧,你也不看看你的个子,能踢到谁啊!”
“我,我可以飞起来打他。”司清说着,腾空飞了起来。
“呵!用你的水肥肚子吗?”邝元溪打量司清,眼神留在她胖胖的肚子上,嘴角憋笑。
“看什么?我这是心宽体胖!你不要太羡慕。”
“别吧!全都是肉,你好生将养去,我不羡慕。”
叶情和邝元溪她们看完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打戏后,心中无比舒畅愉悦。她们喜笑颜开地并肩朝上走着,没过多久便来到了道阁门前。
“归凌,我跟你讲,神人级别的讲道实属罕见至极,这种机会非常难得,你一定要聚精会神地聆听学习哦,我就等着你来带飞了!”邝元溪语气欢快的对叶情说着,眼中满是期待与喜悦。
“希望你能借此良机再度突破进阶,不落下风。”
“嗯,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叶情微微颔首,表示明白,毕竟自己也是神境,多听听同阶层的心得,才能找自己的不足,更好的全力以赴提升实力。
两人进入道阁,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主讲人是位主神,他很快就进来了,没一会就开始进入正题了。
叶情初次听这种级别的讲座,听得很认真,不断思考着其中的道理。而邝元溪刚开始很认真在听讲,慢慢的就有些心不在焉,她时不时地看向左看右看,想着一些事情发呆。
讲话高深的主神眼眸一暗,不动声色的看了邝元溪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众位仙友,是本座讲道不精深吗?怎么有些人还能走神,思绪不在本座这里呢!既然有人心不在此,那便出去吧!”那位神明话音刚落,下面一头雾水的邝元溪就不见了身影。
“?”邝元溪满脸问号,她还没搞清楚是什么状况,就出现在了门外。
邝元溪站在门口,一头雾水。她回想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刚才确实有些走神,心里不由得懊恼起来。
“笨蛋!这可是个好机会啊,你怎么又错过了。”邝元溪拍拍额头,一脸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