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今日，就看你是强，是弱了！
空桑山上寂静一片，
只有碧瑶那骂骂咧咧的声音不断传出。
张小凡不为所动，继续拉着她，向着青云山进发。
等快走出空桑山后，就发现一处小茶摊，里面已经坐了五六个看似行脚的货郎。
终于到了。
张小凡微微一笑，最后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张小凡拉着碧瑶坐下，向老板要了两碗茶。
解开了碧瑶的束缚，端起碗来喝了一口，心里吐槽，这茶不咋地。
碧瑶见张小凡解开她的束缚，顿时有了想法。
“你可以逃的，反正都会被我抓回来。”
碧瑶瞬间泄气，可恶，迟早有一天，本小姐要把他头打歪。
“老板，给我上一两茶。”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身旁传来，一名中年文士出现在眼中。
那中年文士细眉方脸，眉目看着儒雅。
但那双眼睛，精光四射，有不怒而威的气势，显然是常年位居高位之人。
“小兄弟，不介意我坐这吧”
文士自来熟般坐到了张小凡对面。
张小凡笑着说不介意。
一旁碧瑶见状，眼睛一缩，显然认出这人，情绪立刻变得沉稳。
但心中却有着一丝忧虑，不由自主的看向张小凡。
文士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沉思一瞬，就向着张小凡笑道。
“小兄弟，我这旅途劳顿，过来和你聊几句，小兄弟不介意吧、”
“当然，先生怎么称呼？”
“我姓万，草字人往。”
张小凡一笑，摸着茶碗。
“虽万人，吾往矣，先生好气魄啊，未来一定是干大事的人。”
“哈哈哈，小兄弟谬赞了，不知小兄弟贵姓？”
“姓张，张小凡。”
万人往一脸赞叹。
“以小兄弟这副身姿，这个名字起的可惜了。”
“不可惜，补命格，壮气运。”
张小凡平淡道。
“张兄弟也懂相术？”
“不懂，瞎吹的，总不能承认我的名字就是土吧。”
“哈哈哈哈哈，张兄弟是个妙人啊。”
万人往大笑，随即说道。
“张兄弟，看你神完气足，气宇轩昂，想来必然是身患绝技之人，斗胆一问，可是青云门下？”
张小凡轻轻一笑，谦逊道。
“哈，万道友谬赞，在下只不过是青云门平平无奇的一名弟子而已，不值一提。”
“和万道友比，差远啦。”
万人往神色一动，还是笑着说道。
“哎，草民只不过是一个凡夫俗子，比不得张兄弟。”
张小凡目光深邃，缓缓道。
“哦？鬼王宗宗主也是凡夫俗子？”
“那我张某，那还真就平平无奇了。”
对面，万人往笑容消失，看向张小凡目光幽深。
周围坐着的脚客，莫名的开始紧张。
“张兄弟是如何看出来的？”
既被看出，万人往也不再掩饰，直接询问。
张小凡正视对方，一字一顿道。
“观气！”
“修到一定境界，看人看物早就不拘泥于表面形态，而是望气。”
“人常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就是此理。”
“除你之外，那边站着的幽姬，还有茶摊老板皆是修为高深之人，万宗主真是看到起我。”
万人往一笑，毫不掩饰的赞扬。
“张兄弟，说笑了。”
“以你那斩杀黑水玄蛇的实力，我们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张小凡轻轻点头，指了指旁边的碧瑶。
“你们是为碧瑶而来吧，放心，既然家长来了，我也无意留人，你们带走即可。”
“不过有个问题，我要告诉你，希望有机会你好好劝解一二。”
“哦？”
万人往看了碧瑶一眼，点头道。
“张兄弟请说。”
张小凡看了碧瑶一眼，认真道。
“这也是我对你说的。”
“我们从一开始敌对，再到滴血洞遇难，最后被我解救，我能看出，你看我的眼神有了明显变化。”
“这不是个好兆头，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碧瑶一滞，心中不由自主的悲伤起来，但还是嘴硬道。
“你想多了，我才没有喜欢上你！”
张小凡不置可否，继续道。
“可能我是身上某些特殊吸引了你，但是我要提醒你，要慎重。”
“我们都不是小孩子，我们都有各自的身份和责任。”
“也许一往情深，为爱奉献听上去无比感人，但那恰恰是不成熟幼稚的表现。”
原著中，碧瑶为爱挡剑，看上去无比感人。
但之后呢？
张小凡一生愧疚，他老爹万人往一生孤寡，幽姬也为此付出很多。
所有关心她的人都付出了很多代价。
“听着，碧瑶，爱情是自由意志的沉沦”
“也许当我们陷入爱情时，常常会感受到它带来的幸福和欢乐，让我们失去对自己的控制，甘愿为对方牺牲，甚至放弃理性和选择，但正因如此，我们才要克制，要保留自己独立和自由意志。”
“希望你能明白责任和感情之间孰轻孰重，到时，在选择自己的另一半也不迟。”
碧瑶听后，眼神呆滞，随之而来的，是复杂的情绪。
那纠结，全都写在脸上了。
“好，说的好啊。”
万人往眼中全是欣赏，小小年纪就能说出这般通透的话，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不过，也不要说的那么绝对。”
“张小凡，若是你有意，也完全能来我鬼王宗，我无比欢迎你的加入。”
张小凡一笑，
知道对方还是没有放弃，他缓缓站起，看着万人往，道。
“万宗主，你回答我一个问题，若你回答的好，我加入你鬼王宗又如何！”
万人往眼中精光迸发，旁边的碧瑶也猛的回过头来，期待的看着。
“好，你说。”
张小凡45度眺望苍穹，语气充满荒凉。
“若有朝一日，苍穹倾覆，妖魔四起，疫病蔓延，人族处在危难之际，旦夕之间便会灭亡，你鬼王宗全体成员，愿意立于人族净土之上，万民之前，挽大厦之将倾吗？”
碧瑶听后，眼睛也黯淡下来。
她知道，不会的，魔教中人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她父亲，是不会这么做的。
万人往听后，脸色阴沉，沉默不语。
他当然明白，只要说假话，就能哄骗张小凡，但他不想那样做。
他万人往一生行事，可以卑鄙无耻，可以不择手段，但绝不会骗人，这是对他的侮辱。
张小凡见他们沉默，也明白对方的答案，继续说道。
“对我而言，盛世山中隐，乱世下苍生从来不是一句口号。”
“诚然，这世界给人太多失望，否则也不会有你们魔教之人。”
“即便如此，若有朝一日，真有那么一天。”
“暗夜终临，吾必会立于万万人前，为人族而战，人族境内，诸魔禁行。”
听着张小凡豪气冲天的话语，万人往也不禁动容。
心中也不禁可惜，如此人才居然不是他鬼王宗的人。
碧瑶也是心中激动，眼中异彩连连，仿佛看到一束光一般。
那茶摊老板，也被张小凡的话感染，心中无比复杂。
身为魔教中人，都是一群自命不凡，也自认肮脏的老鼠。
想要和对方一样，太难，太难。
“好了，闲话说完了，该到正事了！”
张小凡目光灼灼的看着万人往。
“万宗主，你知道我为什么在死灵渊中留了幽姬一命吗？”
“为什么不杀碧瑶，带她走出滴血洞吗？”
万人往一愣，在看张小凡那毫不掩饰的杀意，面色阴沉。
“哈，张小凡，你真厉害啊。”
“你是想吃我这一条大鱼啊。”
张小凡一笑，原本平和的眼眸中，精光四起。
天空不知何时，黑云弥布，那浓厚的云层，似乎要压向大地，
天地之间，狂风呼啸，烟尘四起，雷电在云层中穿梭。
张小凡等人上空，黑云中，出现一个巨大的旋涡，宛如雷池一般，将雷电汇聚，中心深处的白光，带来极致的压迫感。
万人往神色凝重，他完全没想到，对方居然能造成如此强的天地威压。
此时，张小凡声音传来。
“万宗主，我说了，碧瑶你可以带走，但你今后，有没有机会开导她”
“就且看你今日，是强，是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