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又熟悉的男人(眼前这个暴戾阴沉的...)
伴随着“轰隆”一声,酒楼里原本熄灭的烛火突然全部亮起来。
阿年第一眼看见了身后破门而入的女子,来不及惊喜,就顺着她的视线扭头看向了大厅里的景象。
大厅的高台上,那蓝布衣白头发的说书人被一剑穿胸,当场死亡。
浑身肃杀的黑衣男子手握长剑,背对着大门的方向。
浮动的灯影落在他的脸上,男人犹如一尊从黑暗里走出来的恶魔,危险而迷人。
室内烛火亮起的时候,他正冷漠地将插进说书人身体里的剑拔了出来。
一大滩暗红的血液滴落在地面上,像进入油锅一样,突然溅了起来。
随后,仿佛柴火突然被抽走,地上的血液停止了流动,宛如一潭死水。
而原本座无虚席的大厅中间,宾客们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一片狼籍。
“这……”
“放心,他们没死。”身后,刚刚踹门而入的女子冷静地提醒了一句。
然而她平淡的声音在看见高台上持剑男子转身的那一刻,哑然无声。
师……尊?
“姑娘,你认识他?”阿年疑惑地问了一句。
阮颜目光呆愣,她看着高台上陌生又熟悉的男人,浑身颤栗。
师尊他……为何变了个模样。
高台上,岑止将人杀后,看到身后横七竖八躺的一堆人,顿觉麻烦。
见门口有个没晕的,于是扔了瓶丹药过去,指使他:“丹药化水,喂下去之后就能醒。”
说罢,就提着剑走了下来。
半点没觉得自己一副杀人魔的样子有什么奇怪的。
行走间,剑身的血慢慢滴落,在地上拖出一条血线来。
阮颜微微张开嘴,眼神却没能从一身黑衣的师尊身上挪开。
就如同她无法相信自己死后变成一只狐妖一样,她一点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暴戾阴沉的男人是她那高洁如明月的师尊……
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阮颜眼睁睁看着他冷漠地看了自己一眼,而后不带一丝感情地擦肩而过,随后离开酒楼。
与外面的黑暗融为一体。
是了,她换了个模样,他认不出来也是正常。
“阮姑娘,可否帮我个忙?”阿年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阮颜的思绪。
“你放心,来时我已经通知城主府的守卫过来了。”阮颜
<走了过去,帮他将他姐姐扶了起来。
待药水下肚后,酒楼老板娘悠悠转醒。
阮颜原本是过来除掉邪道的,结果人已经被师尊给杀了,那现在就没有她什么事了。
于是就打算告辞。
阿年欲言又止,想起当日这位姑娘给自己的提醒,又想起这位姑娘今晚还特意过来救他,顿时心中感激。
于是好说歹说,去了酒楼的贵宾卡给她,邀请她下次再来酒楼吃饭。
原来他是这间酒楼的老板的弟弟。
阮颜若有所思,顺手接过了贵宾卡,忽地向前一步,问起阿年姐姐:“刚刚那位,经常来你们酒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