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杀手
“年轻人，这里是哪座山头啊。”
陈凡仔细打量了一下他，一身樵夫打扮，腰间还系有砍柴用的砍刀，语气也很耿直。
“这里是三白山，老人家，你身为樵夫，竟然不认得此地的路。”
“我叫刘二牛，你可以叫我老牛，听说最近林子里面冒出来个吃人的老虎，我已经好久没来这里了。
年轻就是胆子大啊，不像我，一把老骨头了，只能砍柴。”
说吧，刘二牛就走下小坡，来到了陈凡的身边。
取出腰间的砍刀，沾了沾水，拿出一把磨刀石，熟练地打磨刀锋。
隐隐约约间，水里有一丝鲜血流动。
陈凡眯眼，自顾自地将猎物收好。
又是刘二牛开口。
“哟呵，年轻人，打了这么多猎物，熊掌，狼皮？”
“你是一位武者？”
陈凡摇了摇头，一脸认真地说道。
“武者？我怎么可能是，不过是运气好，遇到一位武师大人，将这些赏赐给我罢了。”
“走的时候，我还看见他手里面拿着一朵黄金色蘑菇，好生奇怪。”
刘二牛嘴角微微上扬，举起砍刀放在阳光下端详。
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陈凡又说道。
“老人家，你磨刀这么熟练，杀过不少人吧。”
“年轻人，你开玩笑了，杀人是要进衙门的，我可是大大的良民，怎么可能杀过人呢。
十岁那年，我看见飞檐走壁的武夫，梦想成为其中的一员。
二十岁那年，终于得到第一本武功秘籍，我开心死了，梦想仗剑走江湖。
三十岁那年……”
话音戛然而止。
陈凡继续问道。
“三十岁那年怎么了，然后呢？”
“三十岁那年我明白自己不是练武的料，虽然已将刀谱上的所有招式融会贯通，但离炼皮境只差一步。
于是，我将自己的梦想埋葬了，成为一名樵夫，每天砍柴，然后为雇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陈凡还要再问。
刘二牛已经将刀给磨好了，一脸满意。
随即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变了，从原本的耿直变得凶戾，与之呆在一起，会感觉有杀气涌动。
“刀磨好了，陈凡，该送你上路了。
有人雇我来杀你，我这里有个规矩，在你死之前可以留一句遗言。
你有什么遗言吗？”
陈凡恐惧至极，全身颤抖，瞳孔缩成了麦尖，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你……”
“呵呵，不必紧张，也不要想着反抗，我知道你吃过一株宝药，力气挺大的，但我不会犯别人犯过的错误。
你可能不认识我，在安山县的武师圈，我也小有名气，他们都叫我樵夫刀客。
武者之下我无敌，炼骨之下一换一，这就是我的含金量。”
陈凡落泪，好久之后，终于是安定下来。
随即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模样，释然了。
“我有遗言。”
“说吧，我早点送你上路，说实话，你这个人挺磨蹭的，让我等这么久。”
“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嗯？”
刘二牛大感疑惑，抬头看着陈凡，却见一只拳头冲了过来，直击他的面目。
随即被一股巨力打飞了出去，咔崩一声，头骨碎裂，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你……”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是一腿踩在了胸膛上。
整个胸腔都塌陷了。
临死之前，老人怨恨犹在。
“顾德宝误我。”
死不瞑目。
陈凡拿起后者的砍刀，狠狠地砍了几下，还不放心，最后又拿出弓箭，对准其心脏部位射了几下。
直到其死了不能再死了，这才安心下来。
“妈的，武者都不是，杀人还讲究仪式感，你以为你是毕加索啊？”
陈凡在尸体上一顿搜索，得到了一锭金子，相当于十两银子。
还有一部武学，破风刀。
粗略翻阅了一遍后，发现这部武学直通炼皮境，比起游龙腿还要不如。
“有了总比没有好，我有金手指，再加上宝药的话，几个月就能肝满了。”
虽然武道还处于刚刚起步的阶段，陈凡对未来已经有了清晰的规划。
只要宝药足够，时间足够，他就将得到的所有武学都给肝满。
立志成为一个六边形战士，没有缺点。
现在的他，生活质量已经足够了，穿得暖，有房子住，还吃得好。
什么都不缺，就差武功境界。
事后，陈凡特地刨了一个坑，将刘二牛埋了进去，和刚砍来的薪柴放在一起。
在回家的途中，思考起杀手的来历。
“我有得罪什么人，还是谁看我不爽”
郑大山，梁茹，胡啸，以及顾德安。
这是他心里最有可能的四个人选。
郑大山可能最小，此人老实忠厚，是个可以信赖的人，而且他也没有这个经济实力，请得到刘二牛这个级别的杀手至少需要白银五十两。
其次便是梁茹，她吃斋念佛，信奉因果报应，可能性也不高。
至于胡啸，他虽然心眼子小，嫉妒心强，但也不会蠢到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个得力干将对他来说利大于弊。
最有可能的，应该是顾德安，或者顾德安的大哥顾德宝。
“听脚夫说，顾德宝顾德安顾德熊三兄弟情同手足。
听郑大山说，顾德宝是一位枭雄，一己之力振兴了德宝脚行，更是一位武者。
无论是动机，能力各方面，他都是最有可能派人来杀我的。”
想到此处，陈凡就在心中发笑，顾德宝顶多和胡啸一个水平，炼皮境。
就算是顾德宝亲来，也杀不了他，最多打败他。
现在他又有宝药，肝满游龙腿，进入炼骨境也是迟早的事。
到那时，整个德宝脚行来了，都不是对手。
小小顾德宝，土鸡耳。
回到院子后，陈凡就迫不及待地服下宝药。
随着一点灵芝下肚，全身血气翻涌，好似熊熊燃烧的烈焰。
在宝药驱使下，他连忙演练游龙腿。
宝药的药力好生雄厚，陈凡只是撕下来一小块，就让他练武了一个通宵。
这样还不累，想要强制入眠都做不到。
下意识地呼出一口气，就是烟雾缭绕。
游龙腿熟练度的增长也变得迅速，一天的时间，就增长了八十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