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火拼
“炼皮境？”
“这就是武道的第一个境界”
陈凡大喜过望，他凭借一部养身拳法就成为了武者，这是完全没有想到的惊喜。
提山脚行中，也就胡啸明确是一位武者，方才加入了黑虎帮，估计也是处于炼皮境。
至于其他人，是不是只有打过才知道。
“依我看，胡啸没有那么大方，会教真功夫给身边人，就算有人会点武技，也定不会是炼皮境。”
也就是说，现在提山脚行中，陈凡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养身拳已经被我肝满了，想要获得更高深的武学，可以效仿胡啸，加入黑虎帮，或者向其索取。
银子够的话，加入武馆，实在不行，去大地主家当个护院，只是这样可能性最小。”
思来想去，最后一条路是不可取的。
武学珍贵无比，是根基，除非入赘或者成为那些大地主的一条狗，才有可能获得。
第二种也不行，陈凡为了突破，用身上的全部银子买养血汤了，兜里一只剩下几百文了。
唯有第一种，目前来看还现实些，只是想要达到目的也要熬资历或者立功。
“不着急展露实力，我先将弓箭，厨艺等技能肝满吧，虽然无法给我直接帮助，但至少都是有益处的。”
陈凡因为获得巨大突破开始心烦意乱了。
他的心不受控制，幻想起各种未来，因为抉择开始变得烦闷，痛苦。
幸好在变得急躁前想起了心中的那八个字。
步步为营，稳扎稳打。
这才如梦初醒。
第二天，陈凡照样去码头干活，没有人看出他的变化。
他像个没事人儿一样扛物到码头，然后再到船舱，周而复始，来来回回。
正当他干得起劲的时候，有一大群人冲了过来。
这些人凶神恶煞，步伐稳健，围在一起，气势颇足。
有人将此事汇报给了郑大山。
“头儿，有找茬儿的过来了。”
郑大山连忙抬头望去，看见了这一幕后，暗道一声不妙，连忙站起身，招呼兄弟们。
“都停下手中的活儿，有人来抢咱们的生计来了，和我一起干他娘的！”
提山脚行的脚夫们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停下手里的活计，拿起扁担，木棍跟在郑大山的身后。
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监工看见这一幕，大惊失色，连忙离开这里，当起了逃兵。
离开前还不忘说。
“你们拖住，我这就去找东家搬救兵。”
众人嗤之以鼻，心里看不起这种欺软怕硬的行为。
如果不是胡啸的威名，他们早就反了这监工，让他尝尝拳头的滋味儿。
郑大山毫不意外，率领众脚夫迎面走了上去，不愿意在气势上输过对面。
两帮人在双方距离还剩下五十步的时候停了下来。
对面领头的一位光头壮汉，拿着两柄巨锤，肌肉炸裂，看起来就不好对付。
码头上的行人，水上的船家见是两个脚行要火拼了，都躲了起来。
一时间，偌大的码头安静无比。
尘风阵阵，吹来些许石子，仿佛战场上的尘烟。
郑大山微眯双眼，抽了口旱烟，不紧不慢地说道。
“顾德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我提山脚行的地儿，你领着你们德宝脚行的人过来，是什么意思。”
一位黄牙侏儒从光头壮汉身后走了出来。
“呵呵，没什么意思，就是过来看看而已。”
“过来看看？过来看看你们带家伙是吧！”
“实话告诉你，郑大山，这甲五营码头，我德宝脚行看上了，你们快快给我滚蛋！”
见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名为顾德安的侏儒大怒，指着郑大山的鼻子，就是要众脚夫滚。
郑大山也没有继续和声和气，他掌管甲五营码头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遇到这种寻衅滋事的同行。
除了来自德宝脚行，还有南山脚行，龙马脚行……
出来混，什么最重要，面子最重要。
人有个通病，喜欢拿软柿子捏。
郑大山知道，无论面对多少敌人，气势永远是最重要的。
“这句话，让你大哥来说才可以，你顾德安却不行，简直是痴心妄想。”
然后，他回头看向众脚夫。
“兄弟们，现在有人来抢我们的饭碗，我们应该干什么啊？”
脚夫们群情激愤，仰头大吼。
“干他娘的，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一起上，我们这么多人，怕他的卵，就算是吐口唾沫也能将他们给淹死！”
“上！！！”
士气高昂。
很快，德宝脚行与提山脚行的脚夫们就扭打在一起，郑大山同样参与其中，一次次用老烟杆痛击敌人的眼睛胯下等薄弱部位。
脚夫们的战斗方式很粗暴。
有的用拳头打，有的用脚踢，有的甚至相互撕咬。
大多数则是拿起扛物用的扁担与木棍，狠拍对手。
不一会儿，码头上就乱作一团，到处是血迹。
一些脚夫不小心被撂倒，还没等站起身来，就被一双双脚给生生踩死。
陈凡则躲在人群后面，时不时来上一脚，尽量逃避乱斗，天塌下来，总有高个子顶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狗娘养的，你算是惹错人了。”
“我求饶，我求饶，轻一点，轻一点。”
“兄弟们，不要放过他们，都给我去死！”
喊杀声，哀嚎声，痛哭声交织在一起。
提山脚行的人更多些，所以慢慢占据了上风。
顾德安见状，看向光头壮汉。
“二哥，该你上场了。”
顾德熊点了点头，举起两柄铁锤冲入战场中。
随着他的加入，战场局势一下子扭转了。
郑大山等人惊讶地发现，这顾德熊人如其名，当真如一只黑熊，力大无穷。
一锤子砸下来，可以将人生生砸成肉酱！
不仅如此，他的锤法还特灵活，面对多人围攻丝毫不慌张，总能从容应对并破之。
“顾德熊成为武师了？就算不是，也有武技在身，不是我们这些脚夫可以力敌的。”
郑大山回过神来，欲要喊众人撤退，顾德熊的锤子已经砸了过来。
生死存亡之际，陈凡走了上来。
“头儿，我杀了他，算立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