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送礼
很快，一个月就过去了。
陈凡在这一个月里保持高强度工作，从别人眼中的懒虫变为监工眼里的好脚夫。
不仅是整座码头，就连提山脚行的一些头儿都知道，表示很震惊。
这个世界上竟还有如此勤奋的人。
陈凡表示，我只是想肝经验罢了。
扛物：50/1000/三阶。
“唔……好久没有生病了，突然有点怀恋那种感觉。”
“坏了，我是不是变成受虐狂了。”
他的身材结实了许多，腹部隐隐约约出现了腹肌的轮廓，力量比以前强大了不少。
起初，脚夫里的人还不看好他，认为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
随着陈凡长久的坚持下来，身边的笑脸也多了许多。
监工有时候心情好，还会赏赐他一块肉。
“来，喝一口水。”
脚夫头子郑大山走过来，主动递过来一杯热水。
陈凡只得接下。
“谢谢头儿。”
两人并排坐到阶梯上乘凉，沉默许久之后，后者首先开口。
“陈凡啊，你这两个月的变化当真是大啊，肉眼可见的变勤奋了。”
“我也不瞒你，以前我还瞧不起你，觉得你就只是个混吃等死的家伙。”
“现在嘛，我承认你是条汉子，不错，好好干。”
郑大山是个粗人，不知道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赞赏。
这反而让陈凡感觉很舒服。
他突然转念一想。
郑大山的作为这个码头的头儿，是由胡啸直接任命的，相当于脚行的高层。
那么他应该知道有什么捷径习得武学吧。
十年太长，学武要趁早。
“谢谢老大夸奖，其实，我有这样的变化是有原因的。”
“最开始，我就想这样碌碌无为地度过一生，直到有次在大街上遇到一位武师出行。”
“八抬大轿，拥趸成群，多么气派，我也就想着，能不能也成为这样风光的人。”
“我想好好攒钱，等凑够十两银子，好去武馆里学武，改变自己的命运。”
郑大山听了他讲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没想到他的心中还有这么天马行空的想法。
只不过……
“习武要看天赋，不仅如此，就算有了武功秘籍，想要小成还需要有药物搭配。”
“不是我打击你，好好存钱娶个媳妇儿，安家立业吧。”
“习武这种东西，没有千金白银，是休想入门的。”
言语中，无不透露出他对习武有一定了解。
陈凡听闻，当即拿出十文钱，递给郑大山。
“还请头儿能够给我指点明处，人生在世，如同不搏一搏，怎知自己是龙与虫。”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郑大山虽然在提山脚行相当于大帮派堂主，但胡啸为了防止他们权力过大，特地将财物交给监工们保管。
监工们都是胡啸的亲信。
所以，他每日的工钱虽然比一般脚夫多许多，但是也没有多富。
当看到这十文钱的时候，当即夺了过去，道。
“也罢，我便告诉你吧。”
“东家拜入了黑虎帮，成为香主，学得了不少功夫，曾教育身边的不少亲信。”
“现在，咱们提山脚行有好几位武师坐镇，方才能占到这么多码头。”
“你只需要好好干，等运气好立了大功，说不定就能获得他的赏赐了。”
说罢，郑大山就走开了，生怕遇到了人，被落下话根。
陈凡呆在原地，思考该怎么才能将武学拿到手。
他想起了胡啸的小妾，梁茹，本是海棠春的花魁，被其赎身收为了妾。
梁茹信佛，佛就讲究知恩图报，只因为这样当初她才会求胡啸放过陈凡。
那么当这个救命恩人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她还会讲一讲情分吗？
可能性很大。
傍晚，陈凡领了工钱，就到附近山林里面寻找到了自己的藏钱处，将存起来的二百文钱全部拿到手。
第二天一早，趁着天下起了小雨。
去街上的胭脂铺买了一盒好胭脂，本来他是想买绸缎的。
只是一匹绸缎就要他一两银子，太贵了，加上梁茹应该不会缺这个东西。
然后来到杏花街，这是安山县富贵人家的聚集地。
终于在其中找到了带梁字的匾牌，向下人道明了来意后，被领了进去。
不得不说，胡啸是真的有钱，给自己小妾都置了这么一套大宅子。
那自己住的还得了，怕是得金子做的吧。
相比起来，他们这些脚行的底层就寒碜的多了，只能蜗居在破庙。
梁茹刚刚拜完了佛，手里还有一串念珠。
不过，她妆容精致，打扮华丽，手腕间还套着一个碧绿玉镯，这与佛家主张的四大皆空有些不符。
“拜见夫人。”
梁茹点了点头，露出和善的笑容。
“原来是恩公，不知道你找我有何事。”
“最近我常常生病，身体有些不好，看不起郎中，听说学武可以强身健体，头儿手上刚好有武学。
还希望夫人能够为我通融一二，让我学一学武，好强壮身体。”
梁茹听闻，脸上却浮现出一抹不悦，只不过很快就被遮掩住了。
心想道，这厮有点得寸进尺了。
她作为胡啸最疼爱的妾，平日里受尽宠爱，不然也不会得到这么一套大宅子，还是在杏花街这么好的地段。
如果是她自己要习武的话，胡啸说什么也会同意。
但是让陈凡这个脚夫学，万一被发现了又该怎么办。
她说不定会被扫地出门。
梁茹刚要拒绝，陈凡捕捉到了她脸上的微表情，解释道。
“夫人不要误会，我也不是那种不知事理的人。
我只需要最基础的养身拳就可以了，单纯就是想强身健体。
这是城东胭脂铺的金玉胭脂，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
求人办事，需要送礼。
礼轻情义轻，礼重情义就重！
不过是求一本养身拳，胡啸也不会说些什么。
“他救了我一命，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再为他求一本养身拳也算是彻底回报了救命之恩。
以后去往西天极乐世界的时候，也能心安理得地面对我佛。”
想到此处，梁茹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你且静等十天，十日之后来我这里取。”
“小的谢过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