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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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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当然掐不死他。

    要不是他怕伤到她的手,她都没机会往他脖子上使力。

    林以昂耐着性子,小心地掰开她的手指,说,”好了,别闹,让我开门。”

    “你要去哪?”她一把抓住他。

    “总之不会丢下你——”话还没说完,就见她凑了上来,

    带着黑啤苦味,又有着蜂蜜回甜的气息一下子靠得很近,她勾住他的脖子,毫不犹豫就吻了上来。

    林以昂的眼珠子这一辈子都没有瞪得这么大过。

    除了社死之外,今天晚上这已经是第二件突破他人生极限的事情了。

    他讨厌人接近,是的。

    特别是讨厌抱有别样目的的女人接近。

    除了姚悦安。

    她是他第一个亲过脸颊的人,他对自己说,那是做戏给别人看的,仅此而已。

    但是除此之外,他也不讨厌她的靠近;不讨厌她有时候造作的大小姐脾气;不讨厌跟她同处一室,很习惯看着她随时出现在屋里的各个角落;

    甚至渐渐地注意她的行程作息,会担心她为什么晚归。

    这可怕的,潜移默化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催生出来的情感。

    对他来说就像是毒药,是被察觉之后,仍然不可遏制的致命弱点。

    这个弱点已经长大到铺天盖地了,根本不由他。

    他现在才开始正视这件事。

    姚悦安松开他了,嘟囔着说:“我要把你闷死。”

    林以昂扭在背后的手已经把房门打开,他往后一倒,带着姚悦安一起倒进了房间。

    ……

    二十分钟之后,工作人员来送睡衣。

    林以昂请她帮忙,给太太换上衣服。

    他最终抑制住了自己。

    因为,她不清醒。

    他可以做许许多多的坏事,但不包括趁人之危。

    眼下,他们两个隔着沙发扶手对望,姚悦安眨巴一下眼睛:“你别搞得好像我欠了你两千万一样,百倍奉还什么的,这种话也太中二了吧。”

    他“嗤”地笑了一声,离开沙发,“比两千万可严重多了。”

    姚悦安立刻决定,绝对不能去看监控视频,比两千万还严重的事情……那一定非常糟糕。

    但是,只要不记得,就可以当做它不存在。

    不知者不罪嘛。

    “对了,有空的话,你给姚文欣带个话。”他说。

    “什么?”姚悦安立刻警惕起来。

    “要她快点回f国吧,在我改变主意之前。”

    “……”姚悦安一个咸鱼打挺,又坐了起来,“你是说,你不害她了?”

    他拿起脚凳上一件新的衬衫,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叫人送来的,边解浴袍边说:“我可没这么说,我这人很善变,说不定马上就改主意了。”

    姚悦安把脑袋一偏,非礼勿视,说:“你就承认嘛,有那么难?”

    “你昨天哭得我脑仁子疼,才勉强答应你的。”

    “嗯?我说怎么今天早上眼皮子这么重呢,难怪……等等,我为什么哭?”

    林以昂似乎沉迷于系扣子,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昨天晚上,你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昨天晚上进了房间,她又开始嗷嗷哭,最后边哭边把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在他面前复现出来。

    十二岁的他不在现场,那时候得知的所有信息,都是听这人一句,那人一句拼凑起来的。

    但是林家人跟他不亲,从小就不亲,他们什么也不说,只是抛出来“意外”两个字搪塞他。而父亲也一直沉默。

    他听得最多的,反而是别墅里面佣人们的复述。

    反正,那个姓姚的小姐来了,二太太就出去了,然后发生了意外,就这样。

    在母亲的葬礼上,他看见了那个姚家的二小姐,传闻中害死他母亲的人,他牢牢记住了。

    可惜转眼她就出国了。

    再不久,林佑华也带着他出国了,回到了他的外公外婆那里。

    在当年他那小小的思绪里,那个夜晚,不仅仅是姚家二小姐,整个别墅里,所有无视他母亲的人,都有罪。

    尤其是——林佑华本人。

    可惜他父亲没能活到他长大,不能亲自制裁他,林以昂有点遗憾。

    但没关系,还有那么多活下来的人。

    昨天晚上姚悦安埋在他肩上把所有的事情讲完,哭得他的衬衫都湿了一大片,他问她:“你为什么哭?”

    “不知道,反正,很难过。”她口齿不清地说,然后捏着他的脸,“林鹌鹑,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说起来,林以昂自己反而没那么难过。也许是时间久了,也许是他整个人从小就天生跟别人不亲近。

    得知意外发生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甚至隐隐有种感觉,这一切,迟早会发生。母亲迟早会离他们而去,她用她自己的办法,惩罚了父亲。

    只是,他得找一点什么人来为此负责,他得给自己定一个活下去的目标。

    他低头问她:“林鹌鹑是什么?”

    “是你,你那时候一定像个小鹌鹑一样,不是说你小时候不高吗。”她忽然站起来,用被单把他蒙住,“我会保护你的!”

    跟醉酒的人没道理可讲,他用了最大的耐心把被单掀开:“姚文欣说她不是故意的,你相信她?”

    她倒在床上:“我相不相信不重要。你就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

    然后用脚把被单挑过来,盖住他的腿,像个八爪鱼一样把他缠住:“睡觉——喽!”

    是的,她相信,但是她不强迫他也相信。

    听了他这番话,咸鱼姚悦安坐在沙发上怔怔的:“你是说,以前从来没有人,把那天发生事情的完整经过告诉过你?”

    “没有。”林以昂系好了扣子。

    “你就这样相信我姑姑了?”

    “……”他把衣柜拉开,另一边居然还挂着一套女式单裙配外衣,

    他拿出来放在她的面前,“你先前那么坚定地站在她那边,好不容易才争取了时间。怎么,现在反而要倒戈了?”

    “那倒没有……”她忧心忡忡,“你们,要不要见一面?或许面对面沟通更有效果。”

    “用不着,我从头到尾都知道,这件事情最应该负责的是谁,可惜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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