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成亲之后,我们就要个孩子吧!
姜姝砚怔住,眸中闪过一丝慌乱,给她把脉,而且还是女科大夫,那不是一下就诊出来她在吃药?
她心中一紧,脸上神色有片刻的慌乱,她眼睫眨了眨,垂下眸子,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明显。
“我自己就是大夫,我自己身体怎么样,我自己清楚,有什么问题,我自己就可以看了,那还需要别人把脉。”
说着便放下手中的,要起身离开。
只是赵司衔那会放她离开,双手抓住姜姝砚的手臂,将她按在座位上,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姝姝,我知道你们大夫是有规矩的,医者不自医。”
“你听谁说的?”姜姝砚反问,末了又补充了一句,“乱说,而且我有什么问题我自己知道,不用看大夫。”
赵司衔不松手,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姝姝,听话。”
他唇角勾起一抹浅笑,虽然是在笑,但是看起来却异常的危险。
“我没病。”姜姝砚也不依,伸手去拂他的手掌。
然后赵司衔眼眸一凝,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捏住她的后颈。
“唔……”姜姝砚一声闷哼,颈后的疼痛让她拧着眉头,声音并未叫出来,视线便跟着模糊起来,眼前赵司衔的面容也变得朦胧。
她急促的呼吸了几下,唇瓣轻启,“赵司……”
只是口中的话尚未说完,便彻底了没了意识,身体朝着身后的椅背后面倒去。
赵司衔快速伸手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弯腰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朝着床榻边走去。
将她放在床上后,脱了鞋子又给她盖上被子,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才让云菲将那女大夫带进来。
……
姜姝砚再次睁眼的时候,入眼便是月华色床幔,脑海中闪过闭眼之前的所发生的事情,面容沉重的闭上了眼睛。
赵司衔绝对知道吃避子药的事情了,仿佛已然知道接下来迎接她的是怎样的腥风血雨了。
她撑着身体起身,坐在床榻之上没动,不断的思忖着应对之词。
“咯吱”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床榻里面视线受损,看不见进来的是谁,但是从脚步声来看,进来的是赵司衔。
片刻之后,赵司衔的身影出现在床榻边,手中还端着一个托盘,青瓷琉璃碗中正冒着缕缕青烟,紧接着苦涩的药味蜂拥而至的闯入鼻腔。
赵司衔走到床边,将托盘放在床边的圆凳上。
托盘里面除了放着药碗,里面还有一碟蜜饯,正是她喜欢的梅子干。
只是赵司衔神色冷然,没有说完,只是端起托盘里的药,拿起汤匙顺着一个方向轻轻搅动。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房间内除了汤匙和碗相撞的声音,一片寂静。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赵司衔率先开口,舀起一勺要轻抿了一口,不烫了,才又舀起一勺递到姜姝砚唇边,“姝姝,吃药。”
“我没病,赵司衔。”姜姝砚低垂着头,视线落在被褥上的指尖上,语气中带着些决绝。
“姝姝,避子药伤身,以后别吃了,这药是调理你身体的。”赵司衔依旧举着汤匙,伸过手作势便要喂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姜姝砚蹙眉,推开他的手。
她手上带了些力气,赵司衔手中汤匙里面的药也顺势洒落在被褥上,也洒在他的手上。
赵司衔垂眸,视线落在手中的药碗里,眸色也在一瞬间凝住,他抬手将碗中的药喝了一大口。
他捏住姜姝砚脸,强迫她张开唇,对准她的唇吻上去,汤药也顺着两人的唇瓣流进姜姝砚的口中。
一吻结束,赵司衔一动不动的凝望着她,“是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姜姝砚气息紊乱,紧紧凝视着他,“我自己喝……”
说完便伸手拿过接过赵司衔手中的碗,捧着碗把药喝尽。
赵司衔接过药碗,食指拿起一颗梅子干朝着沿着姜姝砚的唇瓣,喂进她的唇瓣里。
“姝姝,梳妆台里的避子药我给你拿走了,你以后也别吃了。”赵司衔目光温和的落在她的脸上,似是在诉说着一件小事。
姜姝砚微愣,目光中带着些疑惑,轻声呢喃,“你……”
“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赵司衔看着他反问,稍停片刻,又接着解释,“只要我想知道,就能知道。”
他不但知道姜姝砚在吃避子药,还知道昨日赵榆桉前来找过她,只是他尚未到医馆,赵榆桉就已经离开了。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姜姝砚晚间会主动向他提及此事。
“这段时间我不会再碰你,你好好调理身体,成亲之后,我们就要个孩子吧!”赵司衔指尖抚上她的侧脸,目光灼灼,动作轻柔且温和。
姜姝砚垂着眼睑,声音漠然的询问,“所以你是想把我关在王府里面。”
“姝姝,成亲后,你也可以看医书,学习医术。”赵司衔声音温和。
“但是不能出去,也不能看诊是吗?”
“姝姝,你那个时候是王妃,这些有人做。”赵司衔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但他指尖微凉,所过之处,让姜姝砚脸上都染上一片凉意,好似毒蛇从她脸上爬过似的,带着的微凉触感,让她的头皮发麻。
而赵司衔说得那些话,也让她不寒而栗。
姜姝砚看着他,气息不稳,眸中神色难以分辨,像是惊异也像是慌乱。
赵司衔又将她揽进怀里,低沉的声音传入到她耳畔,“三日后,我们就启程回金陵了,父皇已经写信来催了,这几日就收拾收拾东西吧!别出去了。”
他这话说完,姜姝砚没有开口回答他,低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若你想去跟王先生道个别,就让云菲陪你一起去。”
姜姝砚视线落在月华色床幔上,思绪飘远。
……
第二日下午的时候,姜姝砚就带着云菲去医馆,向王大夫表明来意,两人坐在后院的梨树下喝茶。
“你要走了,医术不学了?”王大夫脸色一凝。
“要回金陵了,恐怕后面没有机会跟着先生学医了。”姜姝砚神情舒展,浅笑着。
王大夫倒也没多说什么,看向她时脸上神色带着些惋惜,之后又塞给她好几本书,让她多看。
今日她本就是来跟他道别的,道完别自然也不会多留,便要起身告辞。
只是王大夫嗔怪的看着她,“咚”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故作恼怒,“急什么?坐下。”
姜姝砚抿唇,坐得笔直,随后王大夫才又道:“有人要见你,你在这里等着,她马上过来。”
“谁啊?”姜姝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