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把你关起来……
姜姝砚敛着眸子,脸色看起来有些疲惫,心里却压抑的厉害。
她只是站着,没有说话,细碎的光晕落在她身上,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脸上神色淡淡,看着温婉娴静,可实际却是清冷疏离,入不了她的眼,也进不了她的心,显得虚无缥缈,无欲无求。
其实赵司衔最不喜欢姜姝砚这样子,她越平静,就显得他越无理取闹,他也就越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对别人都能有笑脸相迎,在他面前永远都是冷若冰霜。
赵司衔怒气滔天的开口,“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姜姝砚才敛着眸子,语气中带着些无可奈何,“只是在门口遇见了,就说了几句话而已。”
赵司衔紧紧地盯着她,眸色阴沉骇人,口中的话也几乎是一字一顿,“这么巧?他刚好出去,你就刚好回来?”
姜姝砚指尖蜷缩着,眉头微蹙的看着他,“事实就是这样,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云菲。”
“说了几句话?有什么非得要现在说,有什么话是本王不能听的?”赵司衔冷冷的盯着他,满眼通红,戾气横生。
他忍着心里的怒火,急促的呼吸着,那种醋意和患得患失,一起交织在心里,让他整颗心一阵一阵的绞痛。
他这话让姜姝砚眉头蹙得更深,紧拧成一团,顾南枝一来,就让她支开,生怕她与顾南枝见了面,还能当着他的面说什么?
就算她说了,赵司衔会信吗?
不会……
而且今天遇到顾南枝也只是意外而已。
她袖子中的指尖紧捏住,忍了又忍,才轻舒了一口气,语气平缓,“赵司衔,你先好好养伤吧!我回去了。”
说罢转身要离开,然而赵司衔不管不顾的上前一把手抓住她,许是牵扯到身上的伤口,他又蹙着眉喘着粗气。
缓了好一会儿,才又抬起猩红的眼眸看她,眼眸变得异常的狠戾骇人,“不准走,你今晚必须给本王解释清楚,解释不清楚就不许走。”
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本王说了,不要见他,不要跟他说话,是不是非要本王把你关起来,你才会记得本王给你说了什么?”
姜姝砚猛然一怔,听到这话时,险些气笑了。
她胸口剧烈起伏着,最后也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眼看着他,“赵司衔,你不觉得你在胡搅蛮缠吗?你给顾南枝说那些话的时候,可有为我着想半分?”
不等赵司衔回话,又连忙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内心的怒气,”我不想跟你吵,咱们先冷静一下吧!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说完,挣开他的手,转身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闻言这话,赵司衔有片刻的愣住,心头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慌乱,突然有种害怕的情绪在心底漫延。
他手脚手脚冰凉,心里的慌乱,让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面。
反应过来之时,姜姝砚已然挣脱他的手,朝着门外走去了。
赵司衔上前一步要去抓她的手腕,但动作幅度太大,扯到胸前的伤口,让他脚下一个踉跄,手掌连忙撑在圆桌上稳住身形,强忍着身上的疼。
姜姝砚已然开门出去,走到屋檐下与云深擦肩而过,面无表情的转身朝着隔壁房间走去。
云深连忙走进去,大惊失色,忙疾步走向赵司衔身边扶住他,音调急切,“殿下……”
赵司衔眉头紧拧着,脸色苍白,指尖跟着颤栗起来,语气十分急切,“快,云深,扶本王去找她。”
“殿下,夫人只是回房间了,先让属下先帮你看看伤。”云深拦住赵司衔。
这个时候云深自然也不会听他的,连忙扶着赵司衔走到床榻边,解开衣衫查看他的伤势,胸上的伤口裂开了,鲜血淋漓,将缠绕在他身上的白色细布已被染红了一大片。
又连忙让小厮请了大夫回来,王大夫一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说他是急火攻心,再加上伤势未愈就到处乱跑,若这条命不想要就别治了,临走的时候还吩咐让赵司衔卧床休养半个月。
被王大夫一通乱骂,这下云深不是半点不敢马虎,更是不敢让赵司衔胡来。
故而当天晚上,赵司衔想去找姜姝砚,被云深拦在房间里面,云深同时也再三保证,第二天一定让姜姝砚前来看他。
赵司衔这才作罢,之后用了膳去休息。
第二日一早的时候,云深去隔壁请姜姝砚,被她一口回绝,声音冷冽,“不去。”
语气决绝,没半点商量的意味。
云深摸了摸鼻尖,又再次行礼,“夫人,殿下昨晚也是情急,才口不择言,您就去看看他吧!”
姜姝砚从梳妆台上拿了几本书走到前厅圆桌旁,并未有要出房门的意思。
坐下后轻抿了一口茶,动作中带着几分闲情逸致,可语气却依旧带着冷意,“不去。”
说完,视线从医书上移开,又冷声道:“身体是他的,他想不想养伤是他的事。”
于是接下来两三日,云深每日都前来请姜姝砚,姜姝砚说不去就不去,而每次都被她给拒绝。
被打扰的烦了,就想着拿着医书出府,去街上医馆去找王大夫,顺便请教他一些医术上的问题。
然而她刚走到门边就被墨楚给拦下了,“夫人,此时外面不安全,您不能出去。”末了又道:“殿下他找您。”
“我不想见他。”姜姝砚冷眼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回到房间内继续看医书。
赵司衔连续好几日都见不到姜姝砚,也逐渐失了耐心,但只要一下床,云深墨楚就接连跪在床边。
他倚在床边,手中的药早已冷却,一挥手把药碗砸在房间中间,褐色药汁和药碗撒了屋内一地,“让她来见本王,她什么时候过来了,你们就什么时候回来,本王就什么时候吃药。”
夕阳西下。姜姝砚打开房门,门外云深、墨楚跪在前方,云菲跪在后面,三人跪得笔直。
姜姝砚拧眉,“你们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