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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想见你还得三催四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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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司衔坐在院中的石桌边,手中把玩着白玉茶杯,动作悠闲懒散。

    昏黄灯火照在他侧脸上,泛着暖玉般的光泽,可眼眸沉寂幽暗,凝着令人胆寒的锋芒。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缓缓走近她,目光却一动不动的落在她脸上,语调愠怒,“怎么,本王想见你还得三催四请吗?”

    姜姝砚眸光微敛,眸色幽深了几分,“太医院有些忙,抽不开身,殿下先回去吧!”

    赵司衔冷笑,疾步上前,一只手捏住她的后颈,另一只手箍住她的细腰,将她扯入怀中。

    速度快得令人来不及反应。

    他薄唇凑近姜姝砚耳边,一字一顿,“忙不忙本王难道不清楚?少给本王阳奉阴违的,往日你如何答应本王的,忘了?”

    所谓答应他的那事,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根本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

    姜姝砚停下挣扎的动作,她唇色有些苍白,精致的眉眼拧成一团,面容上带着些苦楚。

    她的一举一动落在赵司衔眼里,心中更是添了几分怒气,唇边笑意寒凉,“姝姝,本王真是太惯着你了,让你忘了本王的那些手段是吧?”

    话音落下,他弯腰一把将姜姝砚扛在肩上,大步走向厢房。

    姜姝砚猛然一惊,剧烈挣扎起来,“放开我,赵司衔……”

    许是顾及隔壁院落里有人,她的声音压抑而又克制,像是极力在忍耐着什么。

    赵司衔一脚踹开房门,大步走进屋内,将她扔在床上,摁住姜姝砚的双手举过头顶,将她死死地压在身下。

    整个过程动作迅速而又急躁,姜姝砚身体陷进床榻里,手脚被紧紧地束缚住,毫无挣扎的余地。

    他大手捏住她的脸颊,强迫着与他对视,咬牙切齿,“本王再问你最后一遍,去本王府上还是在这里?”

    刹那间,姜姝砚脸上血色消失,面色惨白,浑身僵硬。

    好半晌才低声喃喃,“去你府上。”

    赵司衔笑了,笑得嗜血而又残忍,微凉的指尖抚过姜姝砚的脸颊,轻佻又放纵,“乖。”

    两人一前一后从西华门出了宫门,尚未行驶到璟王府,天上飘起淅淅沥沥的细雨,顺着车顶滴滴答答地落下。

    车内一角镶嵌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散发着莹莹光泽。

    宽阔精致马车上,两人各坐一方,中间位置隔得甚远,互不干涉,互不打扰,像是两个临时坐上马车的陌生人。

    赵司衔在心底冷笑,也存了气,晚间在床上时也异常激烈。

    青灰色床幔剧烈摇晃,在熠熠烛光的照耀下,扬起一个又一个弧度。

    他有意折腾,动作自然带着些狠劲,像是在宣泄也像是情到深处时的无法自拔。

    但更多的是迫切地想要听到姜姝砚的求饶与妥协。

    姜姝砚侧过头,眼眸紧闭,额头颈间被汗水浸湿,碎发凌乱地贴在脸上,指尖紧紧攥着身下的被衾,极力忍耐。

    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身体疼得发抖。

    贝齿却紧咬着唇瓣,不肯发出一点声响,固执而倔强。

    赵司衔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姜姝砚颈间,牙齿咬在她圆润的耳朵上,声音低沉嘶哑,“本王真是后悔……”

    如此没头没尾的一句,姜姝砚却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是在后悔当初没囚着她,让她变成一个没有名字,没有户籍的‘死人’。

    后悔让她继续待在宫里……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嘶哑喘息声逐渐消停。

    赵司衔起身叫水,抱着姜姝砚清晰去清洗之后,上了床将她揽在怀里。

    幽幽烛火透过床幔,铺洒在两人纠缠的身上,似是夫妻间的温情蜜意。

    房间内一片寂静,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与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赵司衔支起手肘,撑起脑袋,视线落在姜姝砚颈间和胸前密密麻麻红色印记上,是他刚才吻出来的,身下欲念又起。

    姜姝砚侧着头,眼睑半阖,盯着头顶的青灰色帷幔。

    眸中清澈无波,没有一丝波澜,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过了半晌,赵司衔半起身,眸色幽深阴暗,却带着盈盈笑意。

    他低头吻在姜姝砚耳边,薄唇轻启,“德妃去找父皇请罪,她说珍妃自裁的那天晚上,她去找过珍妃,是她劝珍妃自裁的。”

    说完,顿了一笑,又吻在姜姝砚的唇边,“本王派人查过珍妃的死因,她不是自杀的,而是被人勒死后伪装成自裁的。”

    姜姝砚怔愣住,睁大眼睛盯了赵司衔一瞬,瞬间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明白了,都明白了……

    她去见珍妃的那天晚上,德妃是有派人跟着她的,而她说对珍妃说的那些话也被原封不动地被转述到德妃耳中。

    德妃也就知道了陛下根本就不想要珍妃肚子里的孩子,那天晚上就去见过珍妃。

    珍妃知道自裁是大罪,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会自裁。

    但是德妃此时也明白过来陛下的打算,直接下毒手杀了珍妃,然后再去请罪。

    若是陛下怪罪,便推她出来挡刀;若是陛下不怪罪,自己便是铲除杜家一事上最大的功臣。

    这也是为什么她对珍妃死亡时间存疑的原因,因为珍妃根本就不是自杀的。

    因此珍妃是不是自裁非常重要,只有珍妃自裁,杜家才会因为此事被降罪,陛下才在铲除杜家这件事情上获得了主动权。

    也难怪珍妃死后,她的名字没有被任何人提及,德妃前去请罪却还能复宠,整个宫里宫外都无人知晓德妃去见陛下是何原因。

    这件事情看似是她成功脱身,保全了性命。

    但其实是德妃不费吹灰之力,收获了最大得益。

    姜姝砚背脊发凉,只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她屏了屏呼吸,身体跟着僵硬起来,有种后怕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许是她那模样取悦到了赵司衔,他唇角带着些笑意,指尖在姜姝砚脸上游走,“你看,跟着本王还是有好处的,这等秘辛本王都能毫不无保留地告诉你。”

    他低低地笑着,半坐起身,指尖捏住姜姝砚的下颚,强迫她看向自己,“怕什么?你是本王的人,本王说过,你受的委屈,本王都会帮你讨回来的。”

    姜姝砚对上他的眼眸,他眼底清澈明亮,甚至还能在他褐色瞳孔里看清自己的身影轮廓。

    可事实并非如此,因为她知道,赵司衔骨子里是怎样的嚣张和狠戾。

    然而姜姝砚只是看着他,眼眸里像是被蒙上一层雾色,她心中思绪更是让人猜不透分毫。

    赵司衔得不到回应,笑容渐冷,又俯身吻上她的唇角,“你是本王的,乖乖地待在本王身边,别想跑也别想着跟本王撇清关系,本王不想将那些手段用在你身上,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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