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漠北国
“对!就是此人。哼!居然敢在本公主生辰之时托病不来,母后派遣前去诊查的御医们回来后也是一个个直摇头、唉声叹气的。依本公主看啊,那就先让他再多病上几个月吧,等他病逝之后,本公主也好向母后有所交代了。”秦玉儿一边得意地摇着手中精美的玉扇,一边暗自思忖道。
“公主,微臣斗胆想请教一件事,不知您生辰当日,那位漠北王子所送之贺礼究竟为何物呢?”安阳语气谨慎地发问道。
“嗯?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能送些什么,无非就是些庸俗平常之物罢了,又怎能与你的一片赤诚之心相提并论呢。”秦玉儿面露鄙夷之色,满不在乎地回答道。
“只是出于好奇,顺便了解一下竞争对手嘛,哈哈哈……”安阳连忙打着哈哈敷衍过去,但心中却不禁犯起嘀咕:这里面肯定有鬼!
“公主身份尊贵,若亲自前往探访,不仅容易打草惊蛇,甚至还有可能被传染疾病。倒不如由微臣代劳,前去探探他的虚实。只是此事尚需公主将通行令牌暂借于微臣一用。”安阳谄媚地笑着请求道。
“哈哈,小事,这是我的令牌,从此以后公主府你随便进出,要知道你从今以后都是我的人了。”秦玉儿开心的丢出去一个玉做的精美令牌,摇扇而去。
“是!”安阳抱拳鞠躬,待公主离去才起身收起脸上笑容。
安阳拿起令牌,叫上青儿便径直朝着漠北国王宅邸而去。
到了院子门口,门卫拦住了他,眼神犀利地上下打量着这个陌生人,语气生硬地质问:“来者何人?所为何事?”面对门卫的盘问,安阳从容不迫地从怀中掏出一块金光闪闪的令牌,递到门卫面前,同时说道:“我乃受公主之命,特来探望王子病情,请速速通传!”
门卫接过令牌,仔细端详一番后,确认无误,便向府内高声喊道:“来人啊!带这位大人去见王子!”不多时,一名婢女模样的女子走了出来,向着安阳行了一礼,轻声说道:“大人请随我来。”于是,安阳跟随着婢女琴儿穿过庭院,顺利地进入了王府。
这座宅邸虽然规模不大,但却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由于漠北气候寒冷,肖贤斌对于府邸的布置显得十分简约,没有过多奢华繁琐的装饰。一路走来,安阳暗自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心中暗暗赞叹肖贤斌的简朴作风。
很快,他们来到了王子的房间门前。房门紧闭,透出一股凝重的气氛。琴儿轻轻推开房门,示意安阳进去。安阳踏入房中,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漠北国王子。只见王子面容憔悴,脸色苍白如纸,呼吸也极为微弱,仿佛随时都可能断气一般。
安阳快步走到床前,关切地凝视着王子,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询问起王子的病情来。他言辞恳切,表现得格外关心,让人不禁为之动容。与此同时,安阳还借着询问病情的机会,仔细查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而,经过一番细致的检查,他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之处。
尽管表面上看起来一切正常,但安阳的直觉却告诉他,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地方,似乎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病一时半会儿确实难以痊愈,真的非常感谢安兄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看望我。说起来真是不好意思啊,自从我病倒之后,一直没能登门拜访你。反而是你先过来看我,实在是惭愧至极!对了,安兄,你的身体现在怎么样啦?”肖贤斌满脸关切地看着安阳。
“别这么客气,肖兄。你我都是同病相怜之人,既然同在这公主府内,就应该相互照应才对。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只要是安某能力范围之内的事,一定全力以赴!”安阳边说边推动轮椅向前,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肖贤斌身上。
“咳咳咳咳谢谢安兄的好意,其实我还好,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心里总是惦记着家里的情况。最近听说边境地区局势动荡不安,战争频繁爆发。我的祖国漠北国好像惹恼了女王陛下,恐怕会遭到出兵征讨,到时候百姓们可就要受苦受难了啊”肖贤斌一脸忧虑地说道。我虽然贵为漠北的王子,但却也是最不受宠的那一个。父王年事已高,如今掌管国事的理应是我的大哥肖竞嘉,他早已被册封为太子,身边更是有众多支持者簇拥着。而我地位低微、人微言轻,根本无法左右他所做出的任何决定。每每想到这些事情,心中总是郁郁寡欢。恐怕现在的我已然成为了漠北国的一枚弃子。可怜这天下苍生,又要遭受战乱之苦了啊!”肖贤斌好不容易才将这一连串的话说完。一旁的琴儿见状,赶忙给他递上一杯茶水,让他润润喉咙止止咳。
“没想到肖兄即便身处府宅之中,仍旧怀有一颗忧国忧民之心。不过此事既然你并未参与其中,我想女王自然会有她自己的判断和决策。至于这场战争,恐怕我们也没有什么话语权。”安阳不禁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
“我们确实没有,但有一个人却可以对女王产生影响。我想,你今天之所以会来到这里,应该也是得到了她的默许吧。”肖贤斌满含期待地望向安阳。
“嗯,的确如此,今日之事确系玉儿公主所遣,但我未曾料到你竟如此坦率地道出漠北之谋逆企图,难道你不惧女王盛怒之下将你处死?亦或遭你兄长肖竞嘉毒手相向?”安阳毫不掩饰地质问着肖贤斌。
肖贤斌微微一笑,淡然回应道:“哈哈,我又能如何抉择呢?自我踏入此地之时起,便已无路可退。自大哥视我如敝屣之日始,我唯有投靠大靖一国而已。终究,如今我亦身为公主之夫婿矣。此中深意,想必你应能领会。”
安阳闻言,不禁颔首低眉,心中暗自思忖。近来他与公主情感日笃,且受现代思想影响甚深,几近忘却屋内诸男子皆为公主之嫔御,亦即自己日后之情敌。此刻忆及公主临行前所言“毕竟你也是我的人。”不禁心生感慨。
想起公主,安阳脸上瞬间涌起一抹羞涩的红晕,他深知此地不宜久留,毕竟自己身体刚好,万一被传染病气那就不妙了。于是,连忙闲聊几句后,就匆匆告别肖贤斌。
必须尽快向公主禀报工作进展情况才行。
踏出王子房门那一刻,安阳便开始在偌大的王府里漫无目的地闲逛起来,一心想要寻觅到些许蛛丝马迹。正当他漫步至一个僻静的小花园之际,忽然间,一阵低语飘入了他敏锐的耳际。
&34;此次计谋堪称天衣无缝,只需静待王子驾鹤西去,咱们就能依计行事了。&34;
&34;然而,倘若王子的病情始终未见起色,引人怀疑,又该如何应对呢?&34;
&34;无需担忧,本王早已收买了太医院那帮庸医,他们自会与我们通力协作。&34; 听闻此言,安阳惊愕得瞠目结舌,恍然大悟——原来这一连串事件竟是精心策划的阴谋!
意识到事态紧急,安阳毫不犹豫地转身返回,并火急火燎地赶往公主府邸。
安阳回到公主府后,将他在漠北王府的发现尽数告知了秦玉儿。
秦玉儿听后震惊不已,她没想到肖贤斌的病倒竟然是一场阴谋。
“可恶!这群卑鄙无耻、阴险狡诈的小人!真没想到肖贤斌居然会被如此卑劣地利用!”秦玉儿气得柳眉倒竖,一双美眸瞪得浑圆,娇俏的脸上满是怒容,她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浑身散发出一股凛冽的寒气。
一旁的安阳见状,急忙上前劝慰道:“公主莫要动气,请先息怒。眼下最为要紧之事乃是寻思出一个良策,戳穿他们那阴险毒辣的阴谋诡计。”
秦玉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缓缓坐下,秀眉紧蹙,陷入沉思之中。片刻之后,她语气平淡地分析道:“这些人必定是企图借助肖贤斌的惨死,挑起两国之间的战火。试想一下,堂堂一国的王子惨死于异国他乡,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实在难以估量”
安阳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目光坚毅地望着秦玉儿,郑重其事地说道:“所以说,我们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一定要粉碎他们的阴谋算计。”
秦玉儿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追问道:“然而具体应该如何行事呢?”她美丽的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和急切之情。
“我有一个想法。”安阳嘴角微扬,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狡黠,故作神秘地说道:“我们完全可以装作一无所知,让敌人放松警惕。而后在黑暗中悄悄展开调查,将他们的阴谋一点一滴拼凑起来,化为最有力的证据!”
秦玉儿美眸轻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赞同:“嗯此计甚妙,但具体该如何实施呢?尤其是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进行暗中调查。”
安阳略加思索后回应道:“依臣之见,可以由臣假借探病之名频繁出入肖贤斌府邸。凭借公主您赐予的令牌以及我自身的特殊身份,想来那肖贤斌应当不会起疑。而查找证据之事,则交由臣来负责便可。只是府上那些人恐怕并不可靠啊,还需劳烦公主殿下多加留意。”
“这万万不可!此举实在太过冒险。”秦玉儿秀眉紧蹙,满脸忧虑地反驳道,“且不说你大病初愈,身子尚未痊愈,倘若在此期间遭遇不测再者,他们若是洞悉了你的真实意图,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公主请放心,对于自身安危,微臣自然会加倍谨慎。况且,微臣亦有独门秘技傍身,足以保自身无虞。”安阳连忙宽慰道。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秦玉儿终于颔首应允了安阳的计策。
接下来,她决定将目标锁定在太医院,彻查其中是否藏有通敌叛国的奸佞之徒。
至此,二人达成共识——先按兵不动,静待时机,暗中搜集相关证据,待到万事俱备之时,便是揭露漠北王室罪恶行径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