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口供
柳白上去就是一脚踹在肚子上，那人痛叫一声，缩成一团。
老白是领会了秦霜意图的，以他的本事，这一脚要是下得重些，踢死都行。
“公子饶命，招了，小人招了，小人李牧，都凌县李家庄人。”
这种人，秦霜连折磨他的兴趣都没有，懒得和他啰嗦，接着问道：“你是读书人吧？”
“是是是，小人读过几天书。”，李牧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
“为何到酒坊闹事？”
“不是不是小人闹事，实在是百姓凄苦，小人看不过，这才和他们一起去找你们理论。”
“老白，去拿把刀来，我要钝一点的。”
像李牧这种所谓的读书人，吟风弄月，青楼戏玩或许不怵，一说到刀子就不行了，战战兢兢道“你，你干什么？我可是李家的人，都凌李家，县令大人也是我李家姻亲，你敢动用私刑，我要告你，我要上县衙告你！”
“哦，县令是你家姻亲啊？青阳府的官员很少吗？你不是读书人吗？不知道青阳府地界随便丢块石子儿都能砸到五品以上官员吗？好歹找个大点的靠山嘛，区区一个县令唬得了谁？快快快，老白，把他裤裆里的玩意儿切了。记得慢慢切，一刀一刀切。”
“啊不！我说，我说，小人全都说，小人是李家派去的。”
“唉！不禁吓就别让我吓嘛，害得我不能观看钝刀切丁丁，实在是太遗憾了。记住，再敢胡说，爷就不问了，爷对你这样的读书人当太监更感兴趣。”
“我说，我说，是李家三子李孟君让小人去的。”
这回老实了，秦霜还没问他就开始主动交待。
“你们一共几个人？”
“八个。”
“名字、住址！这个慢慢说，说清楚！”
“马晓明，都凌县李家庄外西南2里处，刘高”
“公主的封地是李家的吗？”
“是，是吧？”
“怎么来的？”
“大部分是从老百姓手里买来的，少部分是县令做主卖的。”
“老百姓愿意卖土地？”
“百姓自然不愿意，这里面一多半都是借债，到期不能归还便用土地抵债的，此事李家庄人多数都知道，哪些佃农就是卖地的，当然也知晓。”
“哦？这个我有点感兴趣，是不是借一两银子，一个月十两的利息？”
“倒也没有这么多，一两银子一个月只有半两的利息。”
“好，好得很！”，秦霜本来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就来了火。
都凌李家么！这回可是你主动来招惹我的。
“县令又是怎么卖的？”
“乃是租借，每年租资一两银子。”
“一两？呵呵，好了，别的爷也不想问了，狗子，都记下没？”
林二狗用的是秦霜特制的铅笔，写起来自然比毛笔快了不少。
“都记下了”
“老白，送他回去吧。”
“爷，您看要不要把他”，二狗子说完还用手朝脖子上一抹。
那孙子立马翻个白眼，直接吓昏死过去。
“嘿嘿，倒是省事，不用打就晕了。老白、青哥，今晚辛苦你们一下，像刚才一样，把其余七份口供也弄来。”
“是！”
柳白将麻布口袋收拢，轻轻一抛便甩在肩上，几个纵身消失不见。
“爷不怕他漏嘴？”，二狗子摸着脑袋问道。
“他不敢，如果他说的是事实，那就是世家的叛徒，我觉得世家的惩罚可能比切他的丁丁更严重，如果他说的是假的，那就是污蔑，后果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只能把这事烂到肚子里，然后每天祈祷我们用不到这份口供。”
月黑风高夜，正是整人时。
日上三竿的时候，柳白和柳青回来了，但是秦大爷还在睡觉。
等他洗漱完毕出来，又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秦大爷粗略看了一下七份口供，内容大概差不多。
“二位师兄辛苦，去休息吧。”
柳白道：“我等武人，区区一个晚上，无甚紧要的，属下还有个问题想请教公子。”
“你说！”
“公子是如何看出那李牧有问题的？”
“呵呵，以你的机灵劲儿，看不出来？”
“属下看人，只是以气质观之，虽有怀疑，却也不能确定。”
“气质是一方面，你还记得他昨日所言吗？你见过几个平头百姓是念过书的？那小子出口就是衣冠楚楚、包藏祸心什么的，能是普通百姓？还有，说话的时候背起双手踱步是个什么道理？只有读书人才有这种莫名其妙的习惯，连吵架也要人模狗样的，再看那细皮嫩肉的模样，他要不是蓄意过来砸场子的，老子的名字倒过来写。”
“哦”，柳白十分好学，虚心地点头道：“属下明白了。”
“咕噜！”，不知是睡过了头还是少吃了一顿早饭，秦霜的肚子已经不听使唤了，自作主张叫唤起来。
“吃饭吃饭，狗子，快去让栓子弄点吃的，爷饿了。”
李灵儿已经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多半又把舞阳拐跑了，最近舞阳迷恋上了购物，就像初学麻将的人一样上瘾。
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满城乱跑实在不妥，好在李灵儿武功不弱，对付一般的流氓应该绰绰有余了，就是那个逢毒必中的体质，有点让人担心。
饭还没吃完秦二又来了。
“报！~公子，陛下宣您进宫面圣，传旨的公公还在府里等您呢。”
“啊？快走！”，这个不敢怠慢，不是惹不起公公，而是人家是传旨的公公。
秦霜抓起两个馒头，又向老白要了一张百两面额的银票，一路小跑回公主府。
传旨太监见秦霜回来，便起身抱拳道：“驸马爷可算回来了，快随奴婢进宫吧，陛下急着召见驸马爷呢。”
秦霜的脸已经笑成一朵花，伸出双手捂住那公公的拳头道：“哎呀！本官有事在外，劳烦公公久等，实在不该，罪过罪过。”
从柳白那里要来的百两银票已经不着痕迹的塞到公公手里。
这种事公公经历了不知多少回，经验丰富得很，不用看，仅凭感觉也知道，这是一张大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