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考察
“原来画作还可以这样的么？”，老李喃喃自语。
不过片刻功夫，秦霜又将一张纸递他道：“你再看看这个，比海捕文书如何？”
李重山已经麻了，今天让他吃惊的事情太多了，他自问要说见多识广，天下无人能及，但是今天午饭的味道他一辈子都没有吃到过，手里这幅肖像画更是栩栩如生，如果非要形容，那就是在照镜子。如果海捕文书都像这幅画一样，什么样的贼人也插翅难逃。
这些没见过！
“哦，对了，老李，精盐的事灵儿和你说过没？你们咋没派人过来呢？”
半晌没回音，秦霜抬头一看，老头还在发呆中。
不就一幅肖像画吗？至于吗？
“老李？”
“哦，咳咳，你说精盐吗？唉，老夫想着若是陌生人进了驸马府，难免让人怀疑，你这些时日又不得空闲，我们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接近，我看不如你就将这秘法交给柳白，让他带出去。”
“也行，等会儿画完酒坊设计图纸我就教给白师兄。”
老头总在旁边叽叽歪歪，请教个没停，严重影响秦霜的效率，发酵池、蒸馏灶、冷凝管、原料库、成品库这些图纸两三个小时才画完。
都是精确的，这没什么好保密的，如果有人想知道酒坊和设备的构造，早晚都会泄露出去，但优质酵母的制作、使用比例、温度和时间的把控除了秦霜就只有桃花谷有少数人知道了，而且桃花谷的人也只熟悉碧湖春这一种酒的制作方法而已。
所以，就算有人把整个龙都酒坊抬走也没用。
老李和柳白还好，柳青对“老李”这个称呼很是耿耿于怀，见他忙完，便上前道：“小子，虽然不知道你是如何哄骗小师妹的，但你如此不知礼义廉耻，我家师父也敢胡乱称呼，今日若不教训你，别人还以为我天机楼好欺负。”
“对对对”，李老头也不知哪根筋没搭对，不阻止就算了，竟然还连连叫好，“老夫也想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啊？小青，不是，青师兄，关于称呼的事，刚才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而且我什么时候欺骗过灵儿啊？”
“哼，你先别一口一个灵儿地叫，真有本事胜过我再说！”
得到李老头煽风点火，柳青的底气足了不少。
“啊？真比啊？”
“不敢？”
“倒也不是不敢，只是我不会武功啊，若是师兄要比打架，我就只好直接认输了。”
“别说我欺负你，比什么你随便选，你若胜，我便给你做仆从，我若胜，不许你再靠近我师妹，我们也就此离开！”
“这，不好吧，伤和气啊。”
“哼！你若不敢就直说！”
“别客气了！”，李老登又发话了：“这样吧，我们一样一样来，先比个常见的，对联！你二人互相出题，若是都对出下联或者都对不出来，算平局，你二人便继续出题，直到有一方对不出为止。”
“行吧，既然长老都这么说了，就请柳师兄出题吧。”
唉！难啊，光给彩礼就好多简单？这个世界上娘家人还兴考这个？娶老婆还真难啊。
还好老子有上下五千联，想输？也是真难啊。
“玉笛空吟，依稀秋水对明月。”，其实柳青也是很可爱的，就冲不啰嗦、只要说好就当仁不让这一点，秦霜也想给他点一个赞。
“梅花半落，隐约松风傍雪妆”
嗯？都不用思考的吗？这是什么鬼才？
“好！对得好！”，老李忍不住鼓掌道：“该你出题了。”
“晚辈才疏学浅，就出个字数少点的吧，烟锁池塘柳！”
嘿嘿，管老子要脸不要脸，老子才懒得和你啰嗦，直接出王炸！
柳青思索半天，毫无头绪。
他当然没头绪，不然就有鬼了。
但是，突然之间，小青又有头绪了：“不对！你这一联我似乎在哪里听过！”
“啊？你听过？”，秦霜也瞪大了眼睛，不是吧，陈子升也穿越了？
“对了！师妹说过，吴郡，桃花谷，庆，呃，庆什么来着？对！庆阳楼上，就有这么一联。”
吓死宝宝了，老子还以为这个对联的作者穿越了呢？原来是我家灵儿告诉你的。
“那，师兄可知这庆阳楼是谁的？”
“你你的？”
“灵儿没告诉过你我是桃花谷主吗？”
“那也不算，除非你自己能对出来！”
“这样啊？也不是不行，但是你们不能告诉别人。”
“噢？”，老头又来兴趣了：“这却是为何？”
“嘿嘿，我还要靠他做生意呢？不开玩笑，对上那对联我的瑶池盛会可是要永久免费的，哪个包间可是要几锭黄金才能进去的。”
“嗯？你那碧湖春专营权可是卖了足足百万两，天府食坊竞个什么价又得了一百二十万两，你小子还缺钱吗？”
“这事您老也知道？咳咳，谁会嫌钱多啊？再说，这些钱也不是我的呀，七成归梁皇，两成归太子和阴阳学派，小子只剩一成，还要上下打点，我难啊！”
“别哭穷了！快对你的对联！”
老头生气了，马上就要吹胡子瞪眼睛了，再说些不着调的，搞不好会被这老头一巴掌拍扁。
“对对对，这就对，小子的下联是：桃燃锦江提！”
工整啊！意境也不错，三个都沉默了。
“啊？不行啊？不然就对：秋镶涧壑枫！”
“小子，你”
能对出一个就要扯掉一下巴的胡须了，这小子张口就来，还能对两个下联，还让人活不？老头很无语。
“再不行我就没辙了，要不算我和青师兄打平？”
“什么不行？我们是输不起的人吗？看看什么时候有空，我老人家得先去桃花谷对了这联子去，嘿嘿嘿。”
“啊？”，您老人家好歹也是天机楼的大长老，能这么嘿嘿嘿地怪笑吗？形象不要了吗？还说我不知礼义廉耻，您这是知道的样子吗？
这回轮到秦霜无语了。
“怎么？不行么？”
“行行行，您老人家说什么都行！”
得，人家是大长老，按辈分算，起码相当于灵儿的大伯，这咋惹得起？
哎！小爷的金锭子哟，好多金锭子，飞了！肉疼！心肝脾肺肾哪哪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