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铁嘴吵架王
“哈哈，此乃公子家事，与老夫何干？”
秦霜这才回头看向苏元庆道：“镇南王府世子是吧？你还认得你姑姑舞阳公主是吧？按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姑父，虽然在下没资格也不想做你的姑父，但陛下曾有言在先，我也算你半个长辈，让你磕个头不算失礼吧？”
有时候嚣张并不是说几句狠话，秦霜和鲁敬客气半天，完全无视苏元庆的存在，这才是高端的嚣张。
“你，我”
先前那句“狗养的狗”后果实在太严重，但心中又十分不甘，面子上也挂不住，一时之间，苏元庆内心挣扎无比，虽然膝盖不由自主地弯曲，却是跪得极慢。
“且慢”
不知何时，看热闹的人已经聚集了许多，除了学生，夫子们也来了不少。
鲁子居向秦霜介绍道：“这位是太学院监院大人孔鹊先生，字子达，号五一居士。”
监院在太学院里官也不小，除了院正，就是监院了，院长可是弘武皇帝本人。
秦霜拱手道：“原来是监院大人，失敬。”
这位看来是想为苏元庆出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是原则，这个孔鹊先生既然想吵架，秦霜当然不会客气，论胡说八道，秦某人还没怕过谁。
老子不仅有圣旨在手，还有碧湖春！有利益勾引，还是如此巨大的利益，任你名声再响亮也是个屁！
“太学院乃是皇家学院，非比寻常私塾草芦，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当先生的，秦公子既然敢来，想必是有真才实学，老夫身为监院，职责所在，正当讨教一番。”
这老头还算聪明，想来是知道秦霜会到太学院来当老师这件事的，但他绝口不提皇上的旨意，不然还没开口就要输了。
“你先跪下。”，秦霜没理会孔鹊先生的挑衅，而是转头让苏元庆跪下，然后说道：“请孔先生赐教。”
孔老头脸色十分难看，可说到底这也算是人家的家事，他要还敢反对，插手皇家内务这一顶帽子也能要了他的老命。
“哼！”，没想到这人年纪轻轻，竟然如此狂傲，一点面子也不给他，孔先生生气了。
“为人者，首当忠，次为孝，言必信，行必仁，有余力，则致学不惰一句，不知公子作何解释？”
麻麻的，想当年，老子还是一名淳朴的小学生的时候，各种小古文背过不下300篇，各种有的没的，仿造的，自以为是的试题做过不下500篇，就这也敢来关公面前耍大刀？
“哦，这句啊？就是说作为一个人，首先要忠诚，其次要孝顺，说话要讲信用，做事要仁厚，如果还有余力，就要勤奋学习经书文章。”
周围的人并没有发出杂音，看来是翻译得八九不离十了。
“忠者，君也，凡有命，莫不从。孝者，父也，凡有命，莫不从。这两句，又作何解释？”
“忠诚的对象是君王，孝顺的对象是父母长辈，他们说的话要遵从，不可违背。”
解词释义不过是小道，这秦霜也不过如此，难登大雅之堂啊，看来传言未免有些过实。
老孔轻蔑一笑道：“呵呵，秦公子难道没有自己的见解吗？”
秦霜没见过古代的人坐而论道的场景，也不知道这个时代论道的方式，还一头雾水道：“什么见解？”
“哈哈哈，此两句乃是出自《庄子》，是庄公弟子整理庄公言行所得，亦是当今天下启蒙之圣书，你只是释义，并无自己的见解，看来秦公子也不过如此啊。”
哦，这样啊？不就是拓展延伸吗？这很难吗？
什么？《庄子》？老子还以为是《论语》呢，再不济也该是《孔子》嘛，这老家伙不是姓孔吗？
倒是忘了这里不是自己那个历史，没有四大圣书，五大经典，不知道六门技艺有没有成书，或者是和这《庄子》一样，内容差不多，成了别的什么书。
“见解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就怕在下敢说，子达先生未必敢听。”
“老夫洗耳恭听！”
“真的要说？”，秦霜这一句是看向老鲁说的，刚才听老鲁上课教的就是这几句，显然这《庄子》是人家老鲁的专业，真要是给驳得体无完肤，将老鲁的老脸放到哪里？
这个老孔雀，出了一个好大的难题。
没想到鲁子居竟然朝他含笑点头，示意他大胆地说。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既然如此，那就请教子达先生，忠于君，孝于父，凡有命，莫不从这一句，若是君与父之间意见相左，子达先生当如何？”
“哼！君命大于天，百姓之意，岂会与君王相左？”
“连陛下也自称天子，你敢说君命大于天？”
“哼！君为父，民为子，自然是君命大于父命，若阁下只会这般舍主而夺宾，故意曲解正理，企图用这些言语之间的漏洞来驳斥老夫，这一场老夫认输又何妨？不与你辩论也罢。”
这老头还会戴高帽子，还有点硬气，不过，马上就要哭了。
“哈哈哈，子达先生身为夫子，自该为人表率，语言之间不该严谨一些吗？不过在下也不屑于在这些细枝末节上与子达先生纠结，回到正题，诚如先生所言，君命大于父命，若君命与父命相左，从君命，则违父命，而庄公之言，君命父命皆不可违，现在违背父命，先生如何自处？”
“啊这？”
“此为其一，其二，若君父之命有误，先生又当如何？”
刚才的尴尬瞬间被这连续一问化解，孔老头暗自欣喜，看来这小子还是嫩了点。
“哼！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即便是君父要老夫的命，也是正理！君父之命，岂会有误？”
“噢？君王和父母便没有错误的念想和命令吗？若君王要你家夫人侍寝你干不干？”
“啊这”
“你父母让你偷盗邻居家的牛，你去不去？让一头母猪来为你侍寝，你干不干？”
“啊这这”
这就很无耻了，让人家给母猪配种的话都说得出来，这些老古董哪里受得了？孔老头已经满脸通红，脑充血的前兆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