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章 真相

    天渐渐破晓，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这时，万籁俱寂，突然有了一声鸟叫，划破了这寂静。一会儿，东方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大地也渐渐地光亮了起来。

    白洛雪睁开慵懒的眼睛，挠挠乱乱的头发，伸个懒腰，打个呵欠，一骨碌从地上坐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顾鹤玥。

    翠衣薄纱如花艳，柳眉凤眼俏佳人 身材袅袅婷婷，凹凸有致，酥胸俏臀；发流散如瀑，纤腰一束，玉腿轻分； 五官玲珑精美，面似桃花，珠圆玉润； 皮肤粉腻如雪，冰肌玉骨。

    白洛雪看的入迷，却又突然想起，自己是时候得该帮师姐煎药了。

    按着昨天的步骤，白洛雪三下五除二，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便端了出来。

    她不忍心叫醒眼前熟睡的人，顾鹤玥这几天过的太累了。

    洛雪害怕吵醒了顾鹤玥，于是她把药汤放在床旁的柜子上，拿着凌云便出了门。她想去看看被枫林谷接待的流民们，如今过的日子是否安好。

    枫树叶子此时已经火红火红了，风一吹，枫叶脱离了树枝，毅然的飘落，就像一只美丽的蝴蝶翩翩起舞。

    白洛雪从地上挑选出一片完整的枫叶，捧在手里仔细地观察：它的形状像一把小巧玲珑的扇子，又像凤尾鱼的大尾巴。粗粗的叶柄像小松鼠毛茸茸的尾巴，红色中透出绿意；乳白色的叶脉从叶柄中伸展出去，好像在比谁的个子高；大红色的叶片和叶脉紧紧地连接在一起，宛如一对永不分离的“好朋友”。枫叶中还散发出阵阵泥土的清香，沁人心脾。

    很快，白洛雪抵达了宋城枫昨日接待安顿流民的地方。

    枫林谷的弟子们正在熬粥款待着流民们，当地的大夫们设立了临时诊所，正聚精会神的医疗着眼前的病人，不断有人井然有序地入住进枫林谷安排的房屋中。

    时隔多日，笑容重新回到了大家的脸上。

    另一边，顾鹤玥睡醒了。

    她看着床柜上的药汤，感觉到有些错愕，明明自己昨天没有给过白洛雪一次好脸色，为何她还如此大费周章的给自己准备了一碗。

    顾鹤玥把碗端了起来，药汤温度刚刚好。

    她犹豫不决，心想着是否要接受白洛雪的好意

    “一碗药汤而已，日后有机会报答回去便是……”

    顾鹤玥还是选择了接受。

    中草药的味道，是那样的沁人心脾，是一种自然而醇厚、幽远而持久、绵绵而悠长的味道。

    药香四溢，沁人心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顾鹤玥整理好了服装，拿着雁雪和碧霞也出了门，她打算把这两把佩剑清洗干净，好让它们恢复原本的寒光。

    河水像一条青色的筋脉。在河床里弯弯曲曲，转折起伏。张翁搏动。

    只是轻轻地一瞥，河面下的游鱼和细石竟可以看到它们的每一个细节：鱼儿的鳞片闪闪发亮，而石子的纹理精致而秀气。河面有若流动的玻璃，毫无瑕疵，干净而透澈，让人的心情也清澈了起来。

    顾鹤玥用手轻轻抚摸着碧霞，这是父亲唯一的遗物，她要带着碧霞游走四方，让鹤轩看到自己的所作所为。

    “小姑娘，你也来这里打水”老妇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把深思中的鹤玥叫醒了。

    “奶奶你好，我是来这里清洗佩剑的。”

    老妇人看着顾鹤玥，欣慰的说道：“你的脸色倒是好了许多，回去可要记得好好感谢洛雪。”

    “白洛雪奶奶，何出此言”

    听到这个人名出现在了老妇人嘴中，顾鹤玥疑惑了起来。

    “哦……奶奶记性不好，忘记没人和你提及这事了，那洛雪在你昏迷的时候，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你，在你发高烧的时候，独自一人去寻那草药，在途中却受了重伤，可就这，她不仅没有任何怨言，回来的时候依旧惦记着你……”

    老妇人缓缓开口，她看着眼前说不出话的顾鹤玥，又补了一句。

    “小姑娘，白洛雪她，是真的在乎你……”

    天空恬静的如一面明镜，仿佛可以照映出整个大地。鸟儿不时的从天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只见顾鹤玥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

    “是吗多谢奶奶提醒，事后我定会亲自答谢她。”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奶奶我这就放心了。”

    老妇人提起了盛满水的木桶，离开了河岸。

    白洛雪望着河流，风带来一股幽远的澹香，连着一息滋润的水气，摩挲着她的颜面，轻绕着鹤玥的肩腰。

    “白洛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