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奇怪的女人
因为昨晚守夜的原因，今天俩人都睡到了九点才起。
去楼上看到桌子上留的饭菜，才知道老爷子故意没喊门，让我们多睡了会儿。
老人在阳台晒着太阳侍弄花草，两人默默吃完饭，将厨房清理干净后，跟着老爷子去了对面空房。
现在五楼空房成了我们两人的训练场，上午学习弹弓知识，下午练习弹弓加健身。
真是奇怪，楼上这么大动静，楼下住户居然始终没有在白天出现过，换我早就骂街了。
经过两天的练习，俩人现在打弹弓已经不会伤到手了，就是我没有戴眼镜，打弹弓的准头还差很多。
我眼睛有些近视，但是完全不影响日常生活，所以就没有戴眼镜的习惯，三年前配得眼镜早就被我扔老家了。
陈子松因为经常用电脑的原因，近视度数比我要深一些，眼镜几乎都随身带着。
午休醒来，我和子松喊上老爷子敲响了四楼东户的门。
三人站在门口敲了许久，屋里都不见有动静，正当我们打算晚点再来时，门内传来了一声轻响，随后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略有些沧桑的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小心关上门，才抬头看着三人：“对不起，这两天打扰到你们了。”
女人双眼充满血丝，头发粗糙发黄，说话有气无力，且声音略有些沙哑，似乎很是疲惫。
“我家没有吃的了，前天晚上不得已才出来想去六楼进去找点食物，但是门我弄不开。”
陈子松打量着那中年妇女的脸：“你昨晚为什么在我家门口转悠。”
那女人没有说话，只是局促地看着我们，眼神有些闪躲。
我看那女人一直不愿开口，便故意沉声道：“你想撬6楼门我们不会阻止，但如果你做出对我们不利的事，就不要怪我们赶你们走了。”
“不会的，我并没有想要害你们，以后也不会了……”女人的声音越来越低，似在思考什么。
三人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你要是缺吃的，我给你拿些食物和菜种，以后再还我。”老爷子对着女人开口道。
见女人点头，老爷子先让我们等着，自己则去楼上拿东西。
女人的状态似乎很不好，她静静站着，低头不说话，脸上满是痛苦地挣扎。
约莫过了十分钟，老爷子拿着一兜东西下来，他走到女人面前把袋子递了过去：“拿去吧，里面还有些种子，自己种点菜吃。”
女人接过袋子，朝我们低声道了谢，然后利落地开门、进屋、落锁。
见人回去了，俩人跟着老爷子上楼，我脑子里一直想着刚才女人的反应。
支支吾吾，她到底在隐瞒什么？
傍晚在五楼健身时，窗外的雨依旧下得很大，远方的建筑叫人看不太清楚。
晚上我再次和家里联系，月月说昨晚一楼那个老太太半夜拿钥匙把院子的大门打开偷偷溜出去了，楼上的大叔听到动静又下去把大门锁上。听说一楼的儿媳没有管老太太，儿子也没有要出去找的意思。
我嘱托月月让老爸把家里的收音机和手电筒找出来，再在手机上下载个离线地图，月月都一一应下了。
我慎重地提醒月月，如果有人做出对他们不利的事情，不要心软，该反击就反击，该下手就下手，不然在没有法律约束的末世里，不学会反击只会被人鱼肉。
月月听罢也沉声答应了。
挂断电话，我心里明白离断电的时间不远了，所以每次和家里联系我都会都当作是最后一通电话。
当晚守夜时，大概在凌晨三点钟，外面电闪雷鸣，我隐隐约约听到楼上有动静，似是有人在哭，又好像在打闹，声音很小，因为没听到楼梯上有动静，所以我并没有特地注意。
第二天一大早，听老爷子敲门的声音有点急促，迷迷糊糊开门后他直接示意让我们去楼上，没有多问，俩人直接上锁出门。
刚踏上楼梯抬头一看我就发现了异样，四楼东户的防盗门居然没有关严，两人一惊连忙走到门前，仔细一看发现里面的内门也是半掩着的。
这是怎么回事？
我和子松面面相觑，眼中都有疑惑。回头看着老爷子，对方也摇头表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我飞快跑下楼回家拿了两把战术斧，将其中一把递给子松。
陈子松一手接过战术斧，另一只手拉开防盗门，我紧跟着用脚轻轻踢开内门，伸头一看，屋里客厅干净整洁，但俩人没有放松警惕，因为我们确实在屋内嗅到了一丝异样的味道。
四处打量，我在茶几上看到了昨天老爷子给中年妇女的袋子，走上前在袋子旁边看到有张纸被压在橙子下面。
见纸上面有字，我拿起快速地扫视着上面的内容。
几位邻居：
你们好。
这几日很抱歉打扰到你们，但以后不会了，我这么做的起因要从前段时间说起。
那天我接女儿下补习班，而她却在街上被人咬伤了手，当时街上很混乱，有不少人被扑倒，所以我们没有机会找到肇事者。谁知道刚到家女儿就开始浑身抽搐，我怕她咬到舌头就把她捆住手脚，嘴里塞上团布，我以为她很快就会好，谁知没过多久女儿就像不认识我一样，甚至还要咬我。
第二天我才知道女儿已经死了，面前只是头吃人的怪物。
我的女儿怎么会是怪物呢？我不相信。于是把她绑起来每天喂生肉吃，眼见冰箱里的肉很快就要被她吃完，于是我想着去六楼撬门进去找点冻肉，结果我根本打不开。
前天晚上我在三楼转悠，其实是想毒死你家的狗运回去给女儿吃的，但是我没在阳台看到狗，而且你们把阳台围了铁蒺藜，所以我就只能放弃了。
我为我的想法和所作所为感到抱歉，但是我没有后悔。
我不想可爱懂事的女儿变成吃人的怪物，也不想我走上害人的路，所以我带女儿一起走了。
我们在厨房里，进去前请记得先通风。
家里还有不少东西，有用得上的你们只管拿去。
如果可以请把我们一起火化，没有条件直接把我们从五楼扔下去就好。
万分感谢，愿诸位安好。
绝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