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喝酒赏月
吴老子和裴旻望着渐行渐远的林狂，目光之中满是对晚辈的期许之情。
吴老子转头看向裴旻，开口道：“嘿，老伙计，我记得咱俩上回交手也是在八月十五吧？”
裴旻稍稍思索了一番，随即一拍额头，应道：“没错没错！那天的月亮可真是又大又圆啊！”
吴老子抬手轻拍了一下裴旻的脑袋，嘴里还不饶人地骂道：“你这家伙，打架就打架嘛，干啥把我的小木屋给毁了！”
裴旻翻了个白眼，冲吴老子做了个鬼脸，反驳道：“喂喂喂！你搞清楚状况好不好！你那座破山，明明是被我们俩合力给震塌的，怎能全怪到我头上呢？要怪就怪你那小木屋质量太差劲了！”
一旁的张丰满脸呆滞地看着眼前这两位绝世高手，宛如孩童般争吵不休、打打闹闹，一时间感到无比无语。他心中暗自思忖：“倘若不是因为他俩那出神入化的剑法，单看这脾性，恐怕跟寻常的糟老头子也没什么两样！”
话说当时民间流传着一个说法，那就是吴老子的死与一场大地震有关，但其实真正的原因却是两位老人之间的决斗，造成了那座山的大地震。
那一夜，月光明亮如银盘，高悬天际；凉风习习，吹拂得树梢沙沙作响。吴老子独自一人在木屋旁的空地上舞剑，月光下，他的身影显得孤独而坚定。待到一套剑法练完，他疲惫地坐在院子里，额头布满豆大的汗珠，默默地端起一碗老酒，一饮而尽。
望着手中的剑，吴老子不禁长叹一声：“我一生孤苦伶仃，既无妻子也无儿女，唯有此剑陪伴左右啊！今日恰逢中秋佳节，月圆之夜，不如就让你与我共饮此杯吧！”说完，他将杯中之酒缓缓倾倒在剑身之上，随后露出一抹落寞的笑容。
“或许这世间最令人孤独的事情便是无敌吧！哈哈哈哈”趁着酒意，吴老子将手中之剑直直指向明月，然而片刻之后，却又无可奈何地放下手臂。
“无敌？还差远了吧！”只闻天空之中突兀地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人声，犹如天上神明在开口说话一般！
吴老子当即举起手中之剑，全神贯注地将剑尖对准声音传来之处，心中暗自思忖：“好嘛，居然来了个厉害人物！此人内力深厚刚猛，倒是可以与我过上几招！打发这无聊的时间！”
须臾之间，但见一位满头华发的老者自月光之下徐徐飘然而至，其年岁看上去与吴老子相差无几。他腰间佩戴着一把闪烁着金色光芒的宝剑，更显器宇不凡。
“来者皆是客，请先饮一杯酒吧！”吴老子单臂一挥，手中酒杯便如同一片羽毛般轻盈地朝着那位老者飞去，杯中酒水竟未泛起一丝涟漪。
“哈哈哈，多谢了！”那老者轻盈地飘落于地面之上，稳稳当当地接住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随即赞叹道，“真是好酒啊！”
“既是好酒，随我入院小坐畅饮几杯！”吴老子走到那老者跟前，面带微笑地邀请他前往院子里的亭子小坐。两人一同来到亭子里坐下，一边赏月，一边品尝美酒。
“敢问阁下大名？”吴老子微微颔首，礼貌地向老者发问。
“裴旻！”那老者语气沉稳，自报家门。
“原来是裴将军啊！久闻你‘剑圣’大名！今日前来，有何指教？”吴老子连忙起身，双手作揖，恭敬地行了个礼。
“哈哈……来找你，自然是想切磋一下剑道。你吴老子的传说可不比我裴旻少，我早就想会一会你。刚才听你说无敌最寂寞，恐怕你离无敌还早着呢，又何来寂寞一说！”裴旻爽朗一笑，举起酒杯向吴老子敬酒。
吴老子仔细打量了一番裴旻，嘴角轻扬，回敬了一杯酒，说道：“我看裴将军的剑气与我不相上下，若真比试起来，最多也就是个平手罢了。即便多一个裴将军与我一同无敌于天下，那还是寂寞啊！”
吴老子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自身实力的自信，仿佛他早已看淡世间一切敌手。而裴旻则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吴老子，月光洒在他们身上，照亮了整个亭子，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微风轻轻拂过，吹动着他们的衣袂飘飘。
“哈哈哈，我看吴泰斗是误会了！”裴旻捋了捋胡子，站起身来，双手背于身后，仰头望向那轮高悬夜空的明月，感慨地接着说道：“我们俩之间的这场生死对决在所难免，但无论最终胜负如何，咱俩都不过是那坐井观天的青蛙罢了！”
吴老子闻听此言，双眼顿时一亮，手中酒杯也顾不得放下，“唰”的一下站直身子，急切地追问道：“难道这世间当真还有比你我更为强大的敌手不成？”
裴旻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吴老子，语气坚定地答道：“岂止是更强而已！”言罢，他抬起手，指向夜空中那些稀稀落落的繁星，继续说道：“你且看看这些星星，它们是否闪耀夺目？”
吴老子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回应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实力仅如这些星星一般微不足道，而那更为强大之人，则如同当空皓月？”
裴旻轻轻摇头，纠正道：“非也，那人比之皓月更为耀眼，乃是如日中天的太阳！”
吴老子闻言不禁瞠目结舌，满脸惊愕地直视着裴旻，郑重其事地问道：“究竟是何方神圣？”
裴旻一脸崇敬之色，声音铿锵有力：“剑神虫达！”
吴老子手中端着的酒杯“咚”的一声摔落在地，碎成一地渣子，仿佛他的自信心也随之破碎，遭受了沉重的打击。他瞪大眼睛，满脸惊愕，激动地问道：“剑神虫达？难道是那位八百多年前威震天下的第一剑客曲城侯吗？”
“没错！正是他老人家！”裴旻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吴老子身体颤抖着，缓缓坐回座位，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激动得说话都有些结巴：“太好了！太好了！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强大的存在！是我太过高估自己了啊！”
吴老子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激动，然后毅然决然地站起身来。刹那间，他的周身涌起阵阵凌厉的剑气，气势惊人。他用力拍了拍裴旻的肩膀，大声问道：“裴将军，请带我去拜见他老人家吧！”
裴旻放声大笑，豪迈地回应道：“要想见他老人家并非易事，你必须先过我这一关！打赢我或者与我打成平手，我才会考虑是否带你去。让我先来瞧瞧，你究竟有无资格面见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