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帝子密谋
四个精美的女子木偶,乃是这听雨楼内的侍女。
她们的眼眸仿佛闪烁着寒星,木质的肌肤上流转着淡淡的光泽,仿佛被岁月赋予了生命般。
她们的战力都是非常的不俗,每一个都有着相当于修者的天人境中期修为。
这听雨楼内还有着不少的机关禁制。
如果之前云宇帝子在这听雨楼内,是绝对伤不到夜龙儿的,在这听雨楼内就是夜龙儿的主场。
精致的阁楼飞天而起,缓缓的飘行,阁楼内响起优美的琴音。
夜龙儿坐在主位弹奏起琉璃琴,而王轩则是在侧位,一边由木偶侍女倒着茶水,他品着茶,听着夜龙儿的琴音。
没想到自家的这位二姐,竟还懂得乐道,以前是不知道的。
只见,夜龙儿的纤细玉指在琉璃琴上跳跃,琴音如同流水般涌出,时而激昂如瀑布飞泻,时而柔和如微风拂面。每一个音符都仿佛凝聚了她的心神,充满了独特的韵味。随着她的弹奏,整个听雨楼仿佛都沉浸在了美妙的琴音之中,连那些精美的木偶侍女都舞动起来。
四方的灵气都随着琴音的节奏在跳动,形成了一个个肉眼看不见的音符漩涡,将听雨楼包裹其中。云层和远方的山峦似乎都被这琴音所牵引,形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卷,令人陶醉其中,难以自拔。
一曲结束后,夜龙儿笑了笑,道:“之前是在公子面前献丑了。”
王轩摇头:“哪里的话,帝女的琴音,真乃天籁之音。听之,仿佛置身于九天之上,云雾缭绕,泉水潺潺。每一个音符都似精灵跳跃,引导着我的心神遨游四方。如此琴音,怎能说是献丑?简直是人间绝响。”
王轩淡淡一笑,对二姐的琴艺给出极高评价。
听到少年的赞赏,夜龙儿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喜悦。
“真的吗?”
夜龙儿微微低头,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如春日桃花般绚烂的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羞涩,几分自傲。
“对了,我还没有给公子讲述那血祖呢。”
夜龙儿话语微顿,接着措辞道:“传闻,那个血祖乃是上古的一位大帝,是一个修炼血道邪功的大帝境强者!”
夜龙儿的神色凝重起来,声音低沉而充满畏惧:“那血祖的武力,简直可怕到无法形容。他修炼的血道邪功,能吞食生灵之血,化为己用,无论是人族还是妖兽,都无法逃脱他的邪功。”
夜龙儿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仿佛在描绘一个恐怖的画面:“现在,整个仙庭秘境内都弥漫着那血祖的凶威,一旦碰上,便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王轩皱眉,看来他一路上遇见的那些干尸,便是那血祖所为了。
无论是上界还是下界,都有一些人修炼血道邪功,但修炼到那种至高程度,实在是不可思议。
他自身便拥有着吞噬之能,因此他对那血祖的吞食精血之法,有着更为深刻的感知。那法门之玄奥,力量之强大,几乎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深知,那样的手段,绝非一日之功,也绝非一般人所能敌。
而倘若被那位血祖挣脱出仙庭秘境的束缚,步入更广袤无垠的外界天地,只怕整个祖界都会因其再度陷入无尽的混乱与动荡之中。
那血祖的出现,必将如狂风骤雨般席卷四方,引发一场难以预料的腥风血雨。届时,无数生灵将在一场浩劫中遭受涂炭,哀鸿遍野,整个祖界将陷入前所未有的黑暗与绝望之中。
夜龙儿也是心情沉重,但马上她眼睛一亮,看向金袍少年,道“公子,你会下棋吗?”
王轩微微一愣,但见自家二祖眼中闪烁着狡黠与期待,微微侧首,指了指旁边的一张精致的玉石棋盘,上面刻着栩栩如生的龙与凤,宛如真物欲飞。
“公子,这棋盘之上,龙凤呈祥,乃是天地之瑞。不知公子是否有兴趣,与我在这棋盘上,对弈一局,以棋会友?”
夜龙儿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挑衅,似乎想要在这棋盘上,一展自己的才情与智慧。
王轩见状,微微一笑,也没有多想,只以为对方是好胜心起来了,想要在棋艺上赢自己。
“我是会一些,但不多”
与此同时。
夜色渐深,仙庭秘境的深处,一处古老的凶地中在月光下显得尤为阴森,仿佛守护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此时,在这凶地内,是血腥之气漫天。
这里是黑虎妖族的领地,也是试炼者们的大凶之地,一旦传送入这里就是十死无生的结果。
然而此刻,原本生机勃勃的黑虎妖族凶地却变成了一片血海!
无数的黑虎妖族尸体堆积如山,鲜血从它们的伤口中汩汩流出,汇聚成一条条暗红色的河流,在月光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泽。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刺鼻而令人作呕。风轻轻吹过,带动起一阵阵血腥的波涛,仿佛连风都为之颤抖。在这片血海中,一具具妖虎的尸体如同被遗弃,静静地躺在那里,无声地诉说着之前一场浩劫的惨烈。
此刻,一头体型硕大、毛发如墨的妖虎,正站在血海边缘,它身形之大堪比一座小山,眼中却满是惊恐与绝望。
它正是黑虎妖族的首领,此刻在这无边的血海面前,却显得极其渺小。
“为什么!?”
黑虎妖族的首领,抬头发出痛苦的吼叫,六只虎目望向血海对面。那里,一个身影若隐若现,仿佛是从血海中诞生的一尊魔神。
那身影高大而威严,身披一袭血红长袍,长袍上沾满了各种妖兽与人族的血迹,仿佛是一幅活生生的血战画卷。
身影的面容隐藏在血雾之中,只露出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如同两团燃烧的血焰,散发令人胆寒的凶光。
而在那身影的手中,正抓着一个黑虎的头颅,那虎头极其的漂亮,有种雌性的柔美之感,但已经失去生机光泽的眼中是还保留着恐惧之色。
"昔日,你族曾受本帝之恩惠,那份恩泽如同明月之光,照亮了你们的道路。然而,在本帝被封印于无尽岁月之中,饱受黑暗与孤寂的侵蚀时,你们一族却未曾有丝毫的报恩之心,未曾有过一丝助本帝挣脱封印的念想。"
血色身影冰冷的说道,带着不屑之意。
“如今,本帝既然已经挣脱了枷锁,重回于天地间,那么昔日所赐予你们的恩泽,自然要收回。”
血色身影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气,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黑虎妖族首领的心头上。
血色身影在黑暗中逐渐变得清晰起来,那血色的长袍在夜风中飘扬,仿佛在宣告着他即将掀起的腥风血雨。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只有冰冷无情的声音在空旷的领域中回荡,激起一阵阵波涛汹涌的涟漪。
“放屁!你当初抓我们一族的祖先当坐骑,就是恩惠了?!我族祖先当初就是因为你,才身死道消,我们后代也被连累的被永久关在这秘境之内,成了试炼之物!”
黑虎妖族的首领,发出嘶吼咆哮,所有的兽目都是布满血丝的血红,带着无尽的怒意。
“你以为你还是曾经的大帝吗,现在你修为跌落的严重,已经没了帝格,我就是杀不了你,也要让你脱层皮!”
话毕,黑虎妖族首领的身躯猛然膨胀,皮毛下血脉贲张,一股毁天灭地的能量在其体内疯狂出现。
它的六只虎目爆发出耀眼的金光,仿佛要燃烧整个夜空。一阵狂风呼啸而起,卷起周围的血海,形成一道巨大的血色漩涡,将它庞大的身躯卷入其中。
“可笑的卑微爬虫。”血色身影看着黑虎妖族首领那疯狂的自爆,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冷笑。
“爆!”
黑虎妖族首领一声怒吼,无数的血脉之力如同火山般,从它的体内喷发喷薄而出,形成一道璀璨的光束直冲云霄。那光束之中,蕴含着黑虎妖族无尽的愤怒与绝望,直逼血色身影而去。
“蝼蚁撼天罢了。”
面对自爆之力的袭来,血色身影并未有丝毫的慌张,只是抬起手臂,手掌之上,血红色的能量迅速汇聚,形成了一道巨大的血色屏障。随着黑虎妖族首领那自爆璀璨光束的逼近,血色屏障仿佛被点亮,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光束与屏障相撞的瞬间,空间都为之颤抖,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夜空中回荡,震得周围的血海都泛起层层波澜。血色屏障虽然剧烈震动,却并未破裂,反而将光束中的能量一一吸收,最终化为一片虚无。
黑虎妖族首领的身影在爆炸中逐渐消散,只留下一声悲鸣在夜空中回荡。
而血色身影,却从未动过脚步,只是静静地站在原位,身上一袭血红色的长袍在夜风中飘扬,愈发的威严而恐怖。
在接下来的一天里,仙庭秘境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阴霾笼罩,原本仙气缭绕、鸟语花香的仙境,如今是弥漫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与不安。血帝的凶威如同乌云压顶,使得秘境中的生灵都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束缚,难以自由呼吸般。
天空中,原本五彩斑斓的云霞此刻变得黯淡无光,似乎也在为血帝的出世而瑟瑟发抖。秘境中的湖泊,水面波光粼粼,但如今却被冻结了,连一丝涟漪都不敢泛起。
仙庭秘境中的生灵,无论是进入的试炼强者,还是年轻俊杰天骄才女,又或隐匿在山林间的灵兽,都纷纷收敛了自身的气息,生怕引起血帝的注意。
整个秘境中,除了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仿佛再无其他声响般,诡异的死寂,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而在这诡异的死寂之中,血帝的身影却如同鬼魅一般,时隐时现。他的身影所过之处,草木凋零、生灵皆灭。
在血帝的压迫下,仙庭秘境中的生灵都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与不安。即便血帝已经没有了帝格,修为跌落太多,也是无比的恐怖,如同天威般。
生灵们只能默默地祈祷着,别被血帝遇到。
但某一日,一座山巅之上,月光洒落,将两位年轻的身影拉得老长。
其中一位是个黑衣帝子,眼神深邃如夜,身周环绕着淡淡的黑色雾气,仿佛能吞噬一切,浑身的武道已经达到化帝境。
另一位,则是白衣帝子,面容俊逸,气质出尘,手中轻轻把玩着一枚白玉石,他的修为也是化帝境。
两位帝子并肩而立,都在看着前面的光幕,在那光幕内是被血色笼罩的秘境深处。
“此等凶物,若不除之,必将为祸世间。”黑衣帝子声音低沉,语气中充斥起杀机。
白衣帝子点了点头,剑眉微挑:“我亦赞同。此远古血帝虽已非昔日之威,但其凶性难除,若放任其肆虐,不知多少生灵将遭涂炭。”
两位帝子目光交汇,彼此间流转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他们的眼神中,闪烁出一种对未知机遇的贪婪与期待。
一位曾经的大帝,身上必然隐藏着令人难以想象的巨大造化与机缘!
此刻,两位帝子的心中都涌动着一个相同的念头——若是能够将那血帝斩杀,那背后的无尽造化与机缘,岂不是他们的了。
而且,斩杀了一位大帝,他们就能得到一个地位!
“呵呵,这条道路将无比凶险与挑战啊!”
“但机遇稍纵即逝,值得冒险。”
两个帝子相视一笑,笑容中都充满了坚定与自信。
想要成为大道的巅峰者,又怎能不冒险,不经历风雨、踏过荆棘?
接下来,一枚枚的传讯玉符从两位帝子的储物戒中飞出,粉碎开来,化为一道道的光芒划过天际,消失不见。
两位帝子,身怀天命,心怀壮志,如今正是要集结秘境之内所有的试炼者,汇聚起一股无可匹敌的力量。他们可不傻,深知就算是跌落帝境的血道大凶也是恐怖之极,需要准备充分才能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