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天爷，算你聪明
警方问，方言答，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十几分钟而已。
姜婉等人并没有提出任何敏感问题，只是大致了解下刘建近况。
银行的工作人员应该已经询问过一轮了，这种事情发生后，例行调查也是必不可少的环节之一。
“好的，方先生，那我们就不再过多叨扰您了。”
“嗯好，慢走。”
双方简单道别后，警察们便离开了酒店。
方言如今有了十亿，想了想，先给父母汇去了二十万，还没等方言解释，这两口子便打来了电话。
“大儿，我这手机提示我卡里多出二十万，是不是有人汇钱汇错了？”
“没有，我汇过去的。”
“你哪来这么多钱？你不会犯法了吧？抢银行了？”
方言一怔。
“没有，这钱合法合规，最近做了点小生意，挣了点钱，你们就放心花吧。”
“那就好，那就好。”
电话那头的语气轻松愉悦多了。
“正好你妹妹最近用”
王桂菊说话到一半停了嘴，一旁的方大能也直接尴尬住了。
不为别的，就因为妹妹方莉莉一直以来就看不起方言，甚至是鄙夷态度！
也情有可原，毕竟以前的方言不光不往家里送钱，还从家里往外拿钱，的确挺混蛋。
“我还有点事，就先挂了。”
挂断电话，方言换上衣物，离开了酒店。
“叮咚。”
刚走出酒店门口，微信就响了。
＜赵潞思：“出来玩啊？ ”＞
＜方言：“刚从劫匪窝出来，还有心情玩呢？＞
赵潞思也是人质一员，不过在刘建劫持的背景下，她的身份没有被发现，算是安安稳稳度过了。
＜赵潞思：“我真的生气了。 (vv) ”＞
＜方言：“别生气，报个位置我去找你。”＞
＜赵潞思：“天成大酒店的一楼接待处，我戴着红帽子和墨镜口罩。( ) ＞
天成大酒店？
方言回头看了看。
好家伙，我刚出来。
＜方言：“你出来吧，我在门口。”＞
微信消息发出去后便如石沉大海一般，没了下文，但仅仅过了不到两分钟时间，只见“全副武装”的赵潞思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快速的从门口出来。
还未等方言反应，她已经紧紧地抱住了方言的后腰。
好强的推背感。
“走吧，陪我买个车。”
“你要买什么车？”
“底盘要稳，车身要坚固，后备箱和后座空间要大。”
听到方言这么说，赵潞思脑海里浮现出一款人人称赞的神车。
五菱宏光。
方言当然不会买神车，而是花费一百多万入手一辆改装版悍马h2，又花费三百多万进行改装，如果顺利完工，那其部分性能不次于装甲车。
两人又来到兰博基尼4s店，当即就有一名女推销员保持职业微笑过来。
“请问有什么能帮助两位的。”
“叫你们经理出来吧。”
赵洁明显一愣。
这怎么二话不说就要找经理？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您说笑了，我的工作任务就是”
“停，我要买兰博基尼毒药，你有那个权限给我找吗？”
赵洁一时语塞，她还真没有那个能力。
“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远处，一名身穿职业装束的女人走来，她穿着白色衬衫，搭配黑色高腰短裙，腿套黑丝，脚踩高跟。
“经理，这位先生说要提一辆毒药。”
“您好先生，我叫沈雅琴，是这家4s店的经理，您所说的毒药目前大陆还没有，不过我听说香江那边有一名富豪想要出手一辆，就在近期，如果您有意向的话，我可以帮您留意。”
方言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微微点了点头。
“钱不是问题，我先给你一个亿，给我最快速度送到京州，如果还剩了点钱，你就留着花吧，另外，钱不够的话就联系我，我继续打钱。”
沈雅琴暗自一惊。
没开玩笑吧？就算香江那辆实表才不到两万公里，但那归根结底也是二手的，总归是要降些价格的，再加上最近市场经济持续低迷，买一辆根本用不上一个亿，剩个几百上千万都是可能的！
千万华币就直接送给我了？
沈雅琴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方言也不磨叽，直接来到刷卡机，输入一个亿的金额。
刷卡！
当机器提示成功的声响发出，沈雅琴看向方言的眼神中已经多出了许多复杂情感。
“先生加个联系方式吧，这样好联系。”
方言当然不拒绝，不过赵潞思脸色就不是很好看了。
她脸色不好看就不好看吧，反正方言看不到。
最后方言是花了近千万开着一辆大牛走的，总归是要有个暂时代步的。
和赵潞思回到酒店亲热一晚，当方言醒来以后，她已经离开多时了。
＜赵潞思：“我有点事就先走了，昨晚真猛，爱你老公。” ＞
＜沈雅琴：“方先生，您用于暂时代步的大牛已经上完牌照了，我让人给你停到天成大酒店门口了。”＞
这办事速度真是超乎想象的快，有钱能使鬼推磨。
在猫鼠游戏的三天里，方言总共购买了三次24h的环形直播设备，目前还有两百多万流氓值。
完整版的永久环形直播设备是五十万，观众可以进行打赏，还可以与主播进行连麦，总之除了不能截图录屏之类的，基本和正常直播间无异。
除了永久直播设备，五级商店内还有一样东西引起了方言的注意。
[储物戒指]
[售价：150万流氓值]
[介绍：空间无限，时间静止，可用于存放死物。]
这两样东西方言一并买下，又成了穷光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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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博基尼大牛这种顶级超跑，哪怕只是现身于五星级酒店门前都极为罕见，更别提竟然还遭遇了一场事故！引的人们哗然。
众人目光聚焦之处，只见一名年轻女孩正泪眼汪汪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她那白皙如雪的右腿膝盖已然被甩出淤青肿胀，丝丝鲜血从伤口渗出，触目惊心。
这起意外正是由女孩所骑乘的自行车引发——途中一颗不起眼的小石子令她猝不及防地失去平衡，结果连人带车一同撞向了这辆停放在路边的兰博基尼大牛，硬生生地在其华丽的车身上留下了一道狭长而刺眼的刮痕。
四周看热闹的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人对豪车受损表示惋惜，有人则对受伤的女孩心生怜悯。
当然，也少不了那些纯粹爱凑热闹、瞎起哄之人……众说纷纭间，现场气氛愈发紧张凝重起来。
方言刚刚踏出酒店大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亚麻呆住。
这是搞什么鬼？我今天运气未免也太差了吧？刚买的新车居然就被刮了？！
老天爷啊，难道就因为我之前干掉了几个人，您就要这样惩罚我吗？
满心愤懑的方言径直走向围观的人群，待他定睛观瞧时，却惊讶地发现肇事者竟然是一个美少女。
这位美少女身着一袭清凉的校服裙装，浑身散发出浓郁的青春活力；她那张精雕细琢般的脸庞美丽动人，娇小玲珑的身材更是惹人怜爱，让人忍不住想要好好呵护一番。
老天爷，这次我先原谅你了，下次注意。
“我真服了，车停这里还能遇到这倒霉事！”
方言和观众们纷纷朝着声源处望去。
只见一个身材瘦弱、染着一头鲜艳黄色头发的年轻男子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
看到这个情景，苏晴儿被吓得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根本不敢抬起头正眼看那名黄发青年一眼。
她只能低着头，用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嘟囔道：“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我会赔偿您的损失的，不管多少钱我都会尽力赔付给您的，对不起，对不起。”
对于苏晴儿的道歉和承诺，那名黄发青年却丝毫不领情。
他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苏蜻儿吼道：“少他妈跟我废话！你看看你把我的车弄成什么样了！就凭你一个穷酸高中生模样，你能有几个臭钱来赔我？告诉你，老子这辆兰博基尼大牛只要稍微碰一下刮一下，修车费至少都得十几二十万！可你看看你给我刮出来的这道长痕，没个上百万想都别想了事！”
闻言，苏晴儿晴天霹雳。
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二学生，家里也不富裕，连一万块都难以拿出来，怎么可能掏出上百万赔偿！
情绪一上来，直接哭的梨花带雨。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会打工赔你的。”
黄发青年咄咄逼人的模样让众人不满，再看苏晴儿楚楚可怜模样，当即就有人开口。
“差不多得了，人家小姑娘也不是故意的，该走赔偿就走赔偿，总吓唬人家干什么？”
“对啊，现在这个社会风气，真是的。”
黄发青年看似平复了情绪，说道：“我也不为难你了，你随便出个几千块，然后走吧。”
“这才对嘛，你一个成功人士跟孩子计较什么。”
“好样的。”
周围人点点头表示认可。
而苏晴儿则微微抬头。
“您能不能宽限一个月，我现在没这么多钱，得去打工赚钱。”
“你就不会朝家里要？”
黄发青年无语了，好不容易遇到这种白嫖事，却赚不了多少钱。
“我家里只有我姥姥一个人。”
“额算了算了，你把兜里的一百给我吧，我吃个亏。”
苏晴儿喜出望外，从衣服兜内掏出叠好的零钱，二十张一块、四张十块、两张二十，递了过去。
黄发青年接过钱，揣进兜内，拿出手机，装模作样的打起话。
“喂，老弟啊，我的车在天成这边被刮了，你看能不能给我拖你那里去，修一下。”
黄发青年说着，已经渐渐远离事故现场，而围观的众人也开始慢慢散去。
就在这时，方言看着想站起来却踉跄不稳的苏晴儿说道：“你刮了我的车，该怎么赔我？”
“小伙子，你要骗人也要长点脑子啊，人家车主刚走，你不是一直看着呢吗？”
方言身旁的大爷不满的说道。
方言二话不说，迅速从兜里掏出车钥匙，然后毫不犹豫地轻轻一按。
瞬间，只听得“咔”一声清响传来——是那辆惨遭剐蹭的大牛发出的声音！
四周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好像时间在这一刹那间骤然停滞不前，变得凝固僵硬起来一样。
而苏晴儿则更是感觉自己宛如坠入无底深渊般无助和绝望。
方言轻抚车上那触目惊心的刮痕，语气平淡地道：“其实刚才那个黄毛说得未免有些过于夸张了，哪里需要上百万这么多啊？我估摸也就八十来万罢了。”
“既然你刚刚就在现场，为啥不站出来揭穿那个大骗子呢？”
有人愤愤不平地质问道。
“就是就是，我真是服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另一个路人气得直跺脚。
周围其他围观群众也都群情激愤、义愤填膺。
面对众人的质问与指责，方言却只是漫不经心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流露出满脸鄙夷不屑的神情来。
他用充满嘲讽意味的口吻冷冷说道：“一群穷光蛋都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你们呼出来的空气简直脏了老子的车。”
“你……你……你居然敢这么说话！”有人气得浑身发抖。
“少他妈装模作样！难道有几个臭钱就能让你嚣张跋扈成这个样子吗？”又有人怒不可遏地反驳道。
就在这时，突然从人群中走出两名身材魁梧、精明强干的男子。他们气势汹汹地拨开挡在面前的众人，径直走到方言身边。
其中一人恶狠狠地威胁道：“比比什么？信不信老子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吃！”
另一人则附和着喊道：“都赶紧给老子滚！”
随着王大和王二这两位狠角色的闪亮登场以及他们如此蛮横霸道的言行举止，原本喧闹嘈杂的场面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之前那些愤怒不满的抱怨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谁都看清楚了两人腰间那被上衣遮盖，若隐若现的凶器。
“你叫什么名字？”
“苏晴儿，我是京州一中高二的学生。”
“你的情况我都听到了，我很同情。”
苏晴儿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微微低头。
“家住哪里？”
“我住在学校。”
“那行，到时候我会将修理的费用单送到你住的地方。”
苏晴儿眼睛一酸，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