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是可惜
“谢谢大小姐～需要我帮你保养一下武器吗？”
苏哩问道，但很快她就后悔了。
只见祖灵祈拿出一把法杖模样的东西，平静道：“那你帮我把这个保养一下吧。”
苏哩：“……”
这是什么东西？
看她面露难色，祖灵祈直了直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嗯……”苏哩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
“对不起大小姐，你这个应该是定制版，我不懂构造，所以没法下手……”
“噢，那没关系。”祖灵祈打量了她一下，猜到她应该是兼职，便起身去找其他人。
旁边排队的学员看到大小姐过来，连忙让出位置，谄媚的请其先来。
“行吧，多谢——”
今天只是有急事而已，平时她才懒得占便宜。
这边，苏哩的工作照常进行，一直到中午都鲜有停歇。
打完卡，回到换衣间脱下工服，刚要起身离开，却听得外面一阵谈话越来越近。
“你听说没，苏哩原本是精英序列的，因为醉酒被贬回了普通班，笑死。”
“又一个醉酒？我记得去年也有一个精英因为酗酒被踢出序列，这又来一个……看来酒是不能喝了。”
“管他呢，咱又不是精英，该喝喝哈哈哈……”
“……”
二人勾肩搭背的转过身，正好和苏哩迎面相逢。
“！”
“额……”
二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哩微微一笑，转身走出房间。
这种调侃近两天几天听的不少，她在强迫自己习惯。
来到学院的食堂，打包了一份最廉价的炒饭便回到宿舍。
食堂人太多了了，时不时就有男男女女看着她交头接耳，很不自在。
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不要有人再看到自己。
可惜，没有精英学员的各项补助，她必须省吃俭用，还要打工才能勉强度日。
不过想想，她不是一直这么过来的吗？
小学初中，她的口粮不是人家剩下的硬馒头就是干瘪的红薯，也就在受过她母亲恩惠的人家里才能吃上点油渍。
也就是高中遇见了姚槿，她的生活才稍微改善了一些。
她时不时会带点小零食给她尝尝，也算是开开眼界了。
但是……
划开手机屏幕，姚槿至今没有回她消息，心中不免失落。
也罢——反正她现在已经是女人了，她们无论如何都回不到过去了。
姚槿曾经待她挺好，不能耽误人家。
想了好久，直到炒饭都失了温度，她才下定决心，把编辑了好几遍的消息发出去。
并约她晚上到春雨餐厅见一下面。
这下姚槿很快就回复了，只有简单的一个字。
“好。”
苏哩的手愈发颤抖，按了个嗯过去。
扒拉着冰凉的炒饭，不觉泪滴打入碗中。
……
午休过后，苏哩来到教室。
这是她被贬到凡间后，迎来的第一节课。
任课老师抱着电脑走上讲台，看了一圈，目光最终锁定在苏哩的身上。
“相信大家也都知道我们班来了个比较特别的新同学，但无论如何，我们都欢迎他！”
“现在，请新同学上台做下自我介绍吧！”
说着他带头鼓起掌，很快全班都响起掌声。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苏哩缓缓起身，百味杂陈的走向讲台。
“我……叫苏哩，口字旁那个哩。”
顿了顿，她摇摇头，道：“我说完了。”
所有同学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谁突然来了一句：
“那你是男的女的啊？”
“噗嗤……！”
一堆人没绷住，埋下头肩膀耸动。
老师脸色一黑，急忙看向苏哩。
好在她似乎没什么太大表情变化。
“男的。”
“哦哦…但你真的好像女生呀……”
不等苏哩说话，老师赶紧把她送了回去便开始上课。
“今天我们学习，矩能的性质——”
苏哩坐在桌子前，略感无聊。
这些东西对于在精英序列待过一段时间的她来说，只能算是皮毛。
一下课，立马就有知心姐姐过来嘘寒问暖。
最主要的还是问她矩能为什么会消失。
苏哩摊摊手，表示不知道。
众人不管内心如何，表面上都是一阵惋惜。
鉴于有过先例，也没人多想。
就连苏哩也是如此。
第二节课是体术课，学生们呼啦转移到训练室，体术老师已经等候多时了。
和上一个老师一样，她也重点观察了一下苏哩，但没多说什么，讲解了一些动作要领之后，便要找人示范。
所有学员都有过这方面的经验，纷纷后退一步，孑然而立的苏哩变得十分显眼。
“那好，就你了，来吧。”
她指了指苏哩，自我介绍道：
“我叫陈思，听说你是从精英序列下来的，估计能在我手上过几招——来试试吧！”
“啊？我？”
苏哩怔了怔，陈思点头确认。
“没错就是你。”
无奈，苏哩只能走到她面前，定了定神，脑海中浮现刚才所讲的那几招。
“准备好了吗？”
苏哩眉头紧锁，认真点头。
紧接着陈思一个箭步冲到眼前，一拳打在她的胸口上。
苏哩：“！！”
不是示范吗？
这根本不是刚才讲的那几招！
怀着浓浓的疑问，她弓着身子倒退数步才堪堪停下。
“哟？蛮不错的啊，居然没有倒下。”
陈思夸赞道，心里却升起小小的疑惑。
这个苏哩，身上穿棉花了？
刚刚那一拳的触感怎么有点软？
但她来不及多想，因为被打出去的苏哩又朝她冲了过来！
朗德尔标准矩阵格斗术，一！
苏哩一拳一腿的不断挥过来，速度快到旁边观摩的学生睁大眼睛，大为震惊。
这就是精英序列的实力吗？
原来人家即便没有了矩能，也能轻松吊着他们打……
而陈思也选择暂避锋芒，不断闪避的同时也十分意外。
这个苏哩好像把她当成沙包了，拳脚所发出的呼呼风声无不传达着发泄的意味。
看来她的内心也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安静啊。
你攻我退了好一会儿，陈思抓住苏哩显露出来的颓势，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把她按到地上。
苏哩没有挣扎，微微喘息。
毫无保留的释放体力让她心里好受许多，但也只持续了一小会儿。
陈思看着她不断黯淡下去的眼睛，知道她又开始emo了。
“唉，真是可惜呀——”
她摇摇头，对着苏哩轻声道：
“如果没发生这件事，你至少也会成为天马级专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