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矜持点
宴知礼挑眉,神色晦暗地凝视着她。
她竟然主动要求他亲吻她?
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
男人很快就反应过来,掌握主动权,单手握着方向盘,转过来缓缓凑近她。
“呵,行。”
宴知礼嗤笑,深邃的双眸锁着她,另一只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想从她脸上看出破绽。
他原本以为她是一个知羞的,但此刻她眼中的坦然却完全颠覆了他的想象。
宴知礼抬他下巴的手一顿。
她看向他的目光坚定而热烈,似乎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宴知礼感受到了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着向前。
女人近在咫尺的樱唇泛着水光,脸上的肌肤吹弹可破,她唇形很好,看起来就很好亲。
想亲她。
宴知礼努力保持镇定,他深吸一口气,收回手搭在离合上,不再看她。
“祝时宜,你能不能矜持点?”
宴知礼闭上眼,脑海中都是她微张着唇,羽睫颤抖的懵懂模样。
真他妈的纯。
之前他们结婚一年都没见过几次,为数不多的见面宴知礼也很抗拒,完全没心思注意她。
才知道之前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算了,别吓着她。
祝时宜不懂他。
她喜欢他,他也喜欢她,难道不就该谈恋爱吗?
谈恋爱不就应该亲嘴吗?
本来都准备好了,祝时宜看他又退了回去。
“不能亲吗?”祝时宜注意到他好似纠结的神色,想到之前看电视剧,好像亲嘴之前要先表白才行。
“那你和我表白?”女人小心翼翼觑着他,看你脸色不大好,光速改口,“我和你表白也行!”
“”
宴知礼瞥她娇艳的唇,默了默。
实在下不去嘴。
这个不一样的祝时宜哪哪都好,就是感情上跟个幼儿园小孩一样。
感觉亲她一口都是在犯罪。
欲速则不达,他要徐徐图之。
“回家。”宴知礼不搭理她的话,脚踩油门,利落的倒车,布加迪驶出车库。
——
在远处看了半天。
目睹了一切的付星宇简直是五体投地,和宴知礼发小这么多年,就没见他像今天这样过。
简直骚断腿。
没有美女,他们两个人离开,付星宇也觉得没意思,就要出去找乐子。
口袋中的手机一震,付星宇拿出来,是宴知礼。
美人在怀还有空给他发微信?
【把那条红钻项链送我家来。】
祝时宜看的那条红钻项链是付氏珠宝旗下的一个设计师设计的,宴知礼自然知道找他要。
“”
三千万的东西,说要就要,还真不把他当外人,付星宇翻了个白眼。
算了,谁叫人家老婆看上了呢。
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付星宇都得憋在肚子里,他老老实实回。
【行。】
【明天给你带过去。】
付星宇的心在滴血,谁叫他是财神爷呢。
破财消灾,破财消灾。
——
车外的景色变换,祝时宜发现是回御江苑的路,她根本没想回去。
“宴知礼,我要出去住,我的行李还在公司,我要回去拿行李!”祝时宜不满。
男人嗓音从胸腔里轻震而出,语调慢条斯理的:“不是都解释清楚了,为什么还要出去住?”
“我住御江苑我们也是分开睡啊,为什么不能出去住?”出去住还能找个离宴氏近的房子,还不用早起。
祝时宜不是那个意思,宴知礼听她这句话却往别处想,他弯唇:“怪我没和你一起睡?”
“当然不是!”
祝时宜脸一下子通红:“我是想离公司近一点!”
“行吧。”
宴知礼拖腔带调的,说出来的话暧昧到引人遐想,“可你自己住,我不放心。”
“”
祝时宜后脑勺对着他,想找点别的借口反驳,却想不出别的,闷声不和他讲道理:“反正,反正就是不想回去住。”
“不是,祝时宜。”
被她气笑,宴知礼空出一只手揉她的毛茸茸的后脑,“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祝时宜也有点心虚。
不过是他说喜欢她的,那稍微纵容她一下,总是可以的吧?
不会等会揍她吧?
偷偷瞥他,看他还是那副懒散没骨头的样子,面上带着笑,一点都没生气。
小姑娘心思都写在脸上,看着她跟做贼一样,宴知礼目光下敛,长睫扫下来:“放心吧,不揍你。”
“华府有套房子离宴氏珠宝很近,你要是想出去住就去那住。”
“那边安全,我放心。”
男人散漫不经的开口。
他都让步了,祝时宜也不好再拿乔。
本来想着自己花钱租个房子住的,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住的他家。
“那,我按月付你房租。”
宴知礼扫了她一眼,倜傥不羁的脸上就写了一句话:还没睡醒?
“华府房租都是年付,五十万一年。这位小姐想租几年?”
“”
现在就想下车。
祝时宜闷闷的低头:“那我还是自己找吧。”
一年五十万,怎么不去抢?
“我太太免费。”
她缓缓抬头,见细散的碎发垂在他硬朗的眉骨,鼻挺唇薄,那双青墨般的桃花眼深邃似潭,微微上挑的眼尾,美人痣潋滟生辉。
又持帅行凶。
祝时宜感觉自己的心脏又开始不值钱的乱跳,心动得不行。
脑海中出现不合时宜的问题。
到底什么时候能亲他?
“喏,到了。”
踩了脚刹车,宴知礼微扬下巴,不知他什么时候换了方向,对面是宴氏珠宝大楼。
“去拿行李。”宴知礼从烟盒里抽了支烟叼在嘴里,推开车门,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住她胸前的风光,“我在楼下等你。”
看她防备的裹紧外套,男人眼里调侃显而易见,嘴角扯起淡淡的弧度:“要看早看了,现在捂着是不是有点晚?”
“”
早晚毒哑他。
不搭理他,祝时宜捏着外套推开车门,踩着高跟鞋去拿自己的行李。
宴知礼夹着烟吸了一口,看她气哼哼的背影,不禁笑出声。
怎么长得,生气都这么可爱。
想到宴会上那些男人痴迷的眼神,男人敛眸掩住眼底的阴郁。
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好像是许家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