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金难寻一紫
“这个更好,春带彩。”
祝时宜站在128号面前,抬下巴示意闻鹤看它旁边的374号。
饶是见过许多玻璃种翡翠,听到她的话还是暗自惊诧。这次的公盘竟有春带彩,而且这石料看起来还小,至少可以做两套首饰。
俗话说的好:千金易得一绿,万金难寻一紫。
一件翡翠若是能沾上一点颜色,价格都不会低,要是能集齐绿紫两种颜色,就是最珍贵的春带彩,春带彩极为稀有,属于有钱都买不到的。
“其他呢?”
祝时宜摆手颇为嫌弃的意思。
“其他的都不如128号,就这个了。你看看它不显山不露水的,要雾没有雾,要壳没有壳,别的我们竞争不过,今天宴氏也在,我们就拍374号。”
“嗯,那听你的。”
闻鹤点头,拿着拍卖会发的牌子回到座位上等拍卖开始。
祝时宜看他位置还挺靠前,怕坐他旁边碰到认识的人百口莫辩,于是只能自己去后面找了个最不显眼的位置坐下来。
十五分钟后拍卖会正式开始。
“欢迎各位来到一年一度的缅城翡翠公盘拍卖现场,我是本场拍卖的拍卖师,今天的拍卖由我主持,希望给您带来好运。”
“下面介绍本场拍卖的第一块石料,576号”
祝时宜拿着拍卖手册,远远的看过去,是那块黄翡,没出绿远远不如那块128号。
“四百五十万一次。”
“四百五十万两次。”
“四百五十万三次,成交。”
号标价两百万,最后以四百五十万成交。
这块黄翡和她看上的那块春带彩表皮一样不显,也没什么雾,连大小都差不多。如果这块黄翡的成交价是四百五十万,那374号最后的成交价应该在四百万上下。
中间的石料也中规中矩,终于在第四次拍卖,128号被推上拍卖台。
“下面介绍本场拍卖的第四块石料,128号,起拍价四百万”
作为全场唯一一块老后江场出的石料,各个珠宝企业都虎视眈眈,可想而知竞争一定格外激烈。
“五百万。”
前排的人举牌,祝时宜看过去,在举牌人的旁边精准捕捉到了宴泽恺。
祝时宜想到飞机上碰到的付星宇也来了缅城,付星宇肯定不会为了自家公司亲自来缅城,他看着就一副公子哥的样子,怎么会懂翡翠,但又想到付星宇可是宴知礼的发小,这趟大概率是替宴知礼来的。
这下有好戏看了。
看到他举牌,付星宇示意,身边的人立马跟。
“五百五十万。”
“六百万。”
“六百五十万。”
众人唏嘘,再没有其他人叫价,只剩宴泽恺和付星宇两家竞争 。
“七百万。”
“七百五十万。”
付星宇把价格抬高到了七百五十万,祝时宜暗自摇摇头,超过八百万就要亏了,号虽然好,但是成本实在太高了他们也没法赚钱。
宴泽恺转头瞪了眼后排坐着的付星宇,付星宇一脸无辜的耸肩,没办法啊,你哥要收拾你,我能怎么办?
“老板,我们预算只有八百万,要不”就让给他们吧。
后半句替宴泽恺举牌的员工没敢说出来,因为他知道宴泽恺一向听不得这些,要是说了,可能回去就要因为左脚先踏进公司被开除。
“废什么话,继续。”
宴泽恺知道付星宇是宴知礼那边的,他就是不信宴知礼敢公然支持别人抢宴家看上的东西,老头子知道了饶不了他。
“八百万。”
这个价钱更是震惊了一众人,他们知道这块石料品质好,但没想到竟然能拍到八百万的天价,就在众人都以为128号不会再高了的时候,又有人出声。
“九百万。”
“九百万一次,还有更高吗?”
付星宇轻飘飘开口,整整比宴泽恺高了一百万,对着宴泽恺要杀人似的目光,付星宇装模作样的朝他点头致意。
真是不好意思了,宴总。
“九百万两次。”
付星宇没说话,但眼中的戏弄不言而喻。
“九百万三次,成交。”
宴泽恺知道现在自己拿不出比九百万高的价格,只好不甘心的把128号让给他,但心里也有了盘算,这件事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付星宇背后一定有宴知礼的授意,不然他付氏怎么敢和宴氏抢东西,回去他就要把这件事告诉老头子,高低要扒下宴知礼一层皮。
宴泽恺冷哼一声,起身甩手离开。
怪不得斗不过宴狗,还不如付星宇呢。
祝时宜偏头错开视线,以免和他对上,等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会场,她才转过来,心道。
“下面介绍本次拍卖的第五块石料,374号”
“标价两百万,竞拍开始。”
经过上一块128号的表现介绍展示,这块374号确实高下立现,虽然其他大公司抢不过付星宇,但应该也不会很想要这块表现最差的。
“两百五十万。”
闻鹤的助理举牌两百五十万。
“三百万。”
差不多了,祝时宜想。
“四百万。”
闻鹤助理举牌,祝时宜露出欣赏的神情,闻鹤果然是个极聪明的人,知道四百万一出就没人会跟他竞价,因为除了祝时宜,在所有人眼里,374号都不值这个价。
“四百万一次,还有更高竞价吗?”
拍卖师的话落下,祝时宜看到前几排的老板许多都在侧目看向自己鉴石顾问,而他们都摇摇头,都不看好374号。
“四百万两次。”
“四百万三次,成交。”
拍卖师依照流程恭喜了闻鹤,闻鹤站起来点头示意,各位老板看着他的眼神轻蔑,拍一块开不出绿的石料有什么好恭喜的,迎着他们的目光他神色不变。
要么说人家是原书男主角呢,这处变不惊的样子,果然是天生做商人的料。
祝时宜看他顺利拍到374号,也不在意最后那块石料到底能花落谁家,想起进来的时候大厅有许多定好价的全赌石料,她盘算着。
大事完成了,但就她手里那几千块钱可不够花。
溜出拍卖厅,祝时宜插着兜慢慢悠悠在大厅里转,看了半天,这里的多是开不出绿的废料,都是骗外行人的。
突然,祝时宜在一堆石料前停住脚,定睛一看,直呼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