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不管你吗
这么想着,祝时宜把脸埋的越来越低,就差把自己浸到咖喱里了。
心里祈祷着,千万别让宴知礼发现她,不然认出她事小,要是以为她欠钱跑路来的缅城再把她抓回去怎么办?
那这钱她肯定就彻底还不上了,除了赌石,她还就真不知道什么别的能在一年内把本金翻一百倍的门路了。
两人逐渐走近,餐厅里这会也没什么人,加上祝时宜美得实在叫人过目不忘,宴泽恺几乎一秒就认出她来。
瞅她跟只鸵鸟一样,宴泽恺和旁边的人交代了两句,让他先回车上,自己一个人走到祝时宜对面坐下,混不吝的开口。
“我还说这是谁呢,原来是嫂子啊,宴知礼怎么这么狠心把你一个人扔在这?”
他一开口,祝时宜就知道不是宴知礼,这才大着胆子抬头看他。
还真别说,怪不得她能认错,面前这张脸和宴知礼有七八分像,但说话的语气和嗓音照宴知礼那个性冷淡的样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祝时宜心里想回忆了一下原书的剧情,宴知礼除了宴知书这个亲妹妹好像没有其他兄弟姐妹了吧?
不对!好像还有个叫宴泽恺的他同父异母的私生子弟弟?
这么说,就是面前这位了。
宴泽恺看她探究的目光一直盯着他,对上她的视线,只觉下腹一紧。
之前在家宴的时候就见过她,当时她安安静静的坐在宴知礼身边,女人一双狐狸眼看谁都是湿漉漉的无辜样子,勾的他心痒。
这么多年,宴泽恺还没玩过像她这么标致的,也不知道祝时宜这样的美人在床上是什么样子。
想着,宴泽恺抬手勾起她肩上的一缕发,眼神暧昧的开口。
“怎么,难道是和宴知礼的生活不愉快?嫂子和他睡过吗?”
“宴知礼是不是满足不了你?要不,晚上来我房里试试。”
回过神来,祝时宜脑子里过了一遍刚刚他说的话。
他在言语羞辱她,更是在羞辱宴知礼。
祝时宜之前看书的时候没注意过他这个弟弟具体怎么样,只知道宴知礼兄妹俩和他不对付,没想到现在一看,纯纯混蛋一个。
“宴泽恺。”祝时宜放下手里的餐具,伸手搭上他勾着她头发的手腕。
宴泽恺看着她的动作,眼睛里精光一闪,有戏?
下一秒,祝时宜毫不客气的把他的手按进自己吃剩下的咖喱里。
“祝时宜,你!”
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力气,宴泽恺被自己这一手咖喱恶心到了,一双眼睛狠狠的瞪她,一副要抽她筋扒她皮的样子。
祝时宜松开手,明明手上什么都没有,可她还是用旁边的纸巾擦了擦手。
“口口声声叫我嫂子,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嫂子啊。”
宴泽恺被她自顾自擦手的动作刺激到了,倏的站了起来。
“你别不识抬举!你以为你能当一辈子宴家媳妇吗,说不定哪天宴知礼玩腻了就不要你了,在这装什么贞节烈妇。”
宴家的基因摆在这,宴泽恺目测也有一米八多,男人站起来还是很有压迫感,但祝时宜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上辈子和杀人越货的都打过交道了,这时候还会怕一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不成?
祝时宜坐的稳稳的,抬头看着他,挑衅似的把擦过手的纸抬起来,然后松手。
纸从两人眼前轻飘飘的落在桌子上,刺眼得很。
“我和宴知礼怎么样有你什么事?就算以后离婚,我照样能分到一大笔,那一大笔你在宴家一辈子都得不到那么多吧,但我离个婚就能得到,不离婚甚至能得到更多。”
“你也别太急,等我离婚了拿着那么一大笔钱,你的福气在后头呢。怎么说你也是宴知礼的弟弟,你哥不管你,作为你前嫂子,我还能不管你吗?”
宴泽恺脸色铁青,果然之前在宴家柔柔弱弱都是装的,现在竟然敢面不改色的往他心窝子里捅刀子。
这时候祝时宜当然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但她看他面色不愉就知道肯定是戳到他痛处了。
豪门私生子套路果然都差不多,小说诚不欺她。
但他不知道的是,两个人签了白纸黑字的协议,离婚之后祝时宜连他财产的一分钱都得不到,是故意气他的。
祝时宜暗自撇嘴,口嗨完了她自己又不高兴。
“不说了?那我就先走了。”
祝时宜假笑了一下,也没管宴泽恺是不是还要说点什么别的,拿起自己的包包转身就走。
走出去拐了两个弯,祝时宜回头张望没见着宴泽恺的身影,心里轻轻舒了口气。
还是得赚钱啊,不然哪天真的离婚了手里身无分文,再被宴泽恺知道了他们的协议,见到她肯定要报今天的仇。
来到这的几天,祝时宜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宁可有钱没命花,也不能有命在没钱花,赚钱才是当务之急。
等她有钱了,她就马上和宴知礼离婚,天天包男模,一天包八个!
祝时宜抬头望天,看着橘红的晚霞一点点从天边泛上来,刚想摸出手机拍张照,一股强大的外力拽了她一个趔趄,再低头手上空空如也。
玛德,把她的包抢走了!她的钱还在手机里!
祝时宜反应过来立刻朝他跑走的方向去追,但身后有一个人更快从她身后跑过去,祝时宜没看清他的样子,他只留下一句。
“在这等我。”
祝时宜停住脚步,低头瞅了眼自己细胳膊细腿的,还是算了,她这样的肯定跑不过缅城这地界的抢劫的人。
坐在路边的椅子上,祝时宜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想着自己的包大概率是追不回来了,既然老天都不想让她卷,要不摆烂算了。
本来在一年内让一百万变一个亿就不是个简单的事情,现在要是没有了那一百万,一年内赚一个亿更是天方夜谭了。
就算她能看见,也不能在赌石上赚那么多钱,赌石也讲究一个中庸,要是总是能在这上面赚钱,不免要遭人嫉妒,让人谋财害命。
祝时宜盯着地面上爬过去的蚂蚁,轻轻笑了一下。
“还真没想到,又要重新开始了。”
上辈子好不容易从泥潭里爬出来,安生日子没过几天,似乎如今又回到了她刚从暗室被放出来,前途未卜的那段日子。
“小姐,你的包。”
男人带着跑过的微喘,富有磁性的声音钻进她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