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伪物
无限城。
鬼的始祖鬼舞辻无惨所栖息的异空间城堡，此地由鸣女来管理。
除了鬼舞辻无惨以外，其他人只能藉由鸣女的能力来进出无限城。
整个无限城以鸣女为轴心，如同扭曲一般，结构分不清上下左右。
空间为王，时间为尊。
这种说法在神秘侧其实就是个笑话，但如果考虑下限的话，两者确实比大部分其他属性要高不少。
鸣女的能力就属于空间系，虽然没有太多直接战斗力，不过却很难缠。
当然，这是对其他人而言。
人与人是不同的。
等闲的柱、下弦、上弦，在鸣女的招式下无从抵抗。
但面对林渊，她别说是动摇，就是想要感知到林渊，都基本不可能做到。
甚至林渊都不需要刻意隐藏。
没办法，谁让他们之间的实力，有着次元级的差距呢？
不是简单的强弱关系，而是存在性方面的差异。
知识是很奇妙的东西。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虽然早期的修行中，用不到太高深的知识，本能的作用似乎更加重要、突出。
但越是高深的技法，知识的比重就越高。
无法理解，如何动摇？
所谓大象无形，大音希声。
莫过如是。
林渊本可以将所有人都护住，不过他没有这么做。
精准的锁定鬼舞辻无惨所在的地方，林渊一步踏出，伴着万叶飞花，已经来到了对方身前。
“别乱动！”
漠然的声音，仿佛是一座大山，将想要反抗的鬼舞辻无惨生生的镇压在原地。
林渊随手将青色彼岸花抛到了鬼舞辻无惨的身上：“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快点吸收完。”
鬼舞辻无惨当然不想乖乖听话，可问题是在林渊看来平平无奇的青色彼岸花，对他却是产生了根本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虽然过去从来没有见过，但只是一眼，他就明白了——
“青！色！彼！岸！花！”
过于奇特的发展，甚至让他在无意识间‘破解’了林渊的压迫。
已经不重要了。
知道了眼前的是何物，期待了千年的鬼舞辻无惨，哪里还能顾得上其他？
他迫不及待的将青色彼岸花塞进了嘴里，全身的细胞都在这一刻被调动起来。
一刻钟？
太久了！
他一秒钟都不想再多等。
毕竟，他已经等了足足上千年！
太阳？
多么久远的记忆啊！
快了。
他似乎已经马上就可以重新触及那份久到已经完全记不清的温暖。
这么想倒也不算错，前提是林渊如果肯给机会的话。
“原来如此。”
亲眼目睹鬼舞辻无惨的变化，林渊对他的状态，也算是有了一个比较直观、清晰的认知。
其实简单来说，鬼舞辻无惨能够长寿，本质上还是一种病。
从表现上看，大抵可以当做是癌症。
众所周知，癌细胞在适宜的条件下，是可以无限增殖的。
只是因为癌细胞容易发生扩散和转移，差劲到了极点的粘附能力，使其很容易脱落。
脱落的癌细胞会跟随体液转移到身体各个部位，也容易躲过免疫系统的攻击。
所以才导致癌症，成为了让人望而生畏的绝症。
但反过来说。
一旦能够控制癌细胞的增殖方向，避免掉其容易扩散、转移的特性。
那么，长生就成为了可能！
当初治疗鬼舞辻无惨的医生，其医术倒也未必真有这么神奇。
只是在一系列机缘巧合之下，这才造就了鬼舞辻无惨这样的奇迹。
两者到底是谁成就了谁，还真是不好说。
从这个角度来看。
剧情后期珠世制造的变人药，其实才是真正治疗癌症的特效药？
林渊的思绪飘飞，无数想法涌现。
直到某一刻，鬼舞辻无惨的蜕变完全沉淀稳定下来的瞬间。
“魂兮归来！”
一盏古朴的油灯浮现，冰冷的蓝色鬼火缓缓跃动。
引魂灯确实没什么大用，可那是对林渊而言。
他要面对的敌人，哪一个不是一方巨擘？
似引魂灯这种只能用来欺负弱小的魔道法宝，除了用来毁尸灭迹，还想有多大作用？
不过——
“修真者的强，是全方位的强。”
“手段上或许会有偏颇，但精、气、神三宝的锤炼方面，基本不存在真正的短板。”
短板也是相对的。
相比于只重视术的西方和樱花国，修真者这个体系，不敢说全面碾压，但至少综合能力层面，绝对是统治级。
“寿命很重要，但没有守护这份长寿的力量，长寿反而是一种负累！”
“真可惜……”
“不，或许是你应该庆幸——”
“我不懂炼丹！”
人有九窍，天生近道。
所以‘人’这种存在，不止是在魔道，甚至在正道宗门中，也是上佳的炼丹材料。
靠着外因和一些机缘巧合，或者是宿命？
侥幸成就的长生，在强者的眼中，终究只是个笑话。
鬼舞辻无惨确实应该庆幸，庆幸他生存的那千余载，世界都处于封建落后的时期。
倘若是到了现代，像是他这样的存在，只配活在各个国家的实验室里。
失去了灵魂的支撑，鬼舞辻无惨的身体也失去了束缚。
仿佛是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那原本正常人大小的身体，忽然就开始急剧膨胀。
只是转眼的功夫，就已经将原本的房间填满。
林渊稍显嫌恶的退开了几步，微微蹙眉瞥了眼膨胀的越来越快的肉球。
在其即将崩解的前一刻，才有些嫌弃的放出了噬血珠和白骨舍利。
配合着引魂灯，庞大的肉球很快被分割。
精血、白骨、躯壳，三者各有归属。
“虽然是伪物，不过质和量的关系……还真是奇妙！”
三件法宝的质地随着时间的巡衍，在不断地变强。
虽然幅度越来越小，但胜在源源不绝。
照这么下去，他说不得还真能靠着正途，在练气期就炼制出筑基期才能成就的宝器？
不，还是差了些。
林渊很快察觉出了问题。
其实三件法器的质地，本来就已经达到极品法器的地步。
其中白骨舍利和噬血珠强些，引魂灯算是初入。
不过在加入了鬼舞辻无惨这份素材后，成长最快的反而是引魂灯。
没办法。
谁让鬼舞辻无惨一身的精髓，就在那取之不尽的躯壳上呢？
精血和白骨固然也有着同样的属性，但整体上到底还是差了些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