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突发奇想
其实林渊挺好说话的。
只要不威胁到他的生命，也不影响他的正事，其他很多事情都不是不能谈。
土宫神乐想要跟他学习的事情，他就答应了。
利益并不是必须的。
有时候闲的无聊，难免会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你的剑道已经练得极好，再想进步更多还是需要积累。”
“有白叡和杀生石在身，寻常的恶灵对你毫无压力。”
白叡拔高了土宫神乐的上限，杀生石增强了她的底蕴。
无限能量的buff一叠，就是猪也能上天了，更别说土宫神乐本身的天赋就是上佳。
在林渊没有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谏山冥嫉妒谏山黄泉的天赋，实际上谏山黄泉对于土宫神乐的天赋也是羡慕至极。
毕竟是正牌女主角嘛，当然不能‘泯然众人’。
“灵力和战法方面，有土宫家的积累就够了。”
“你的性子，也不适合杀生剑。”
能够杀恶灵，和能够将恶灵当做是自身成长的素材，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
土宫神乐没有谏山冥那种潜藏在心底的漠然，以她那种天真的心态，杀生剑的效果在她手中只会大打折扣。
林渊摩挲着下巴：“不过，我这里还真有一种术法，非常适合你。”
土宫神乐好奇问道：“什么术法？”
林渊眯着眼：“身外化身！”
土宫神乐瞪大了眼睛：“欸？”
樱花国和诸夏一衣带水，文化上多有共同之处。
尤其是在神秘侧，受到的影响更是深重。
身外化身听着和分身术、思念体之类的技术类似，实际上区别大到宛如天渊。
后者就是拿出来唬人的，前者却是另外一条命。
甚至身外化身的强度，完全可以超越本体。
在一定情况下，用来代替本体也丝毫都不违和。
“不用惊讶。”
“身外化身确实珍贵，但你能修习这种法门，是你们土宫家历代先祖用命填出来的机会。”
林渊手中捻动着得自咒禁道的那颗杀生石，“寻常的杀生石，可没办法承载化身。”
毕竟这玩意儿的本质，是九尾力量的结晶。
九尾都还没死透呢，怎么可能放任别人随意使用这份力量？
土宫家都是狠角色。
对敌人狠，对自家人更狠！
土宫家世代传承的杀生石，以及其间孕育出来的灵兽白叡。
其传承方式就是让白叡与宿主的灵魂绑定，这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
所以在传承之时，就是前代当主陨落之刻。
他们相当于是用自己的命，来祭炼杀生石和白叡。
古往今来，不知道多少代土宫家当主的努力和献祭，这才换来了土宫神乐的机会。
“你应该很困扰吧？”
“毕竟你还这么年轻，就要背负上必然会死亡的传承重责。”
人类都是要死的，无非就是个早晚的问题。
土宫家的宿命，只是把这个结果更加赤果的摆在了土宫家历代家主的面前。
土宫神乐默然。
她才十五岁，正是大好的年华，怎么可能会想死？
“所以身外化身真的很适合你。”
“一旦将杀生石、将白叡化作你的身外化身，那么你们就成为了一体。”
“所谓的蚕食灵魂，自然也就无关紧要。”
“甚至反过来说，即便你将来还要继续传承白叡，因为白叡已经成为了你的一部分，你也可以确保继任者不必再像过往那些传承者一样悲剧落幕。”
土宫家用命，为土宫神乐挣到了一个机会。
林渊很羡慕。
毕竟谁不想多一条命，多一个选择的机会呢？
但这东西和土宫家绑定的太深了，他即便将土宫家的杀生石夺过来，效果跟其他的杀生石碎片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杀生石于他而言，连鸡肋都不如。
土宫神乐沉默良久，方才问道：“那白叡呢？”
林渊淡淡说道：“我不否认白叡已经具备了一些灵性，但灵性不等于灵智。它的来历你也清楚，那就应该明白，我说的办法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白叡是由复数杀生石所产生，拥有远超过一般恶灵的妖力。
被捕捉而用来作为对付恶灵的兵器，封印在土宫家祖先的体内，称为食灵计划。
后来白叡由土宫家当主代代相传，土宫神乐从父亲处继承白叡，父亲之前是由土宫神乐的母亲继承。
封印者的灵魂和白叡绑在一起，白叡受伤时也会跟着受伤。
另外白叡肚子饿时会企图破坏封印，必须不断提供灵体作为食物。
土宫神乐再次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
林渊也不着急，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土宫神乐忽然抬起头。
她平视着林渊的眼睛：“我不太理解您的想法，但总感觉您隐瞒了什么。不过，我没有感觉到恶意，所以我愿意试试。”
林渊笑了笑，掩去眼底的惊讶：“先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以后每天这个时间过来。”
土宫神乐的敏锐，或者说是身为女主角的第六感，多少是有些不讲道理。
虽然说，这种能力在‘剧情需要’的时候，总是会间歇性失灵。
不过，现在可不是那种‘时候’。
土宫神乐恭谨的深深鞠躬：“是，师匠！”
林渊微微摇头：“不必这么正式，你不是我的弟子。”
魔道很极端。
正因为讲究随心所欲，所以魔道不乏张鹤那种名为收弟子，实为耗材的情况。
但魔道真正的师徒传承，说不得比正道还要严谨。
林渊倒是没有正统魔道那么标准。
之所以不承认土宫神乐是自己的徒弟，只是实话实说——
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教对方真东西。
身外化身确实玄奇，但教导对方的同时，也不过是为了收集更多的数据。
这么好用的能力，他怎么可能不感兴趣？
只是没有条件，所以才没有付诸行动。
既然只是把对方当做是实验材料，那就没必要假惺惺的装什么大尾巴狼。
说到底，他连自己都还在门口徘徊呢，有什么资格去当传道授业解惑的师者？
土宫神乐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理所当然的认为：“我会努力，终有一天，一定会得到师匠的认可！”
林渊耸耸肩，也懒得多说什么了，她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