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底线
一下子减员两人，还都是主要战力，主角小队也只得暂且熄了继续浪下去的心思。
话说，失去主角的主角小队，还能算是主角小队吗？
但无论她们怎么选择，都影响不到林渊的日程。
虽然日料的口味清淡了点，但能有人负责做饭，林渊倒也不介意省点事儿。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了毒岛冴子精心准备的早餐，他就出门去扫荡重新聚集过来的死体。
又是一天的杀戮，今天的效率更高了。
将近两千生魂入账，全都化作了子母阴魔的食粮。
随着子母阴魔不断摄入能量，原本简陋的剑身，竟然开始变得精致。
杀生剑摄入的杀戮之力，宛如磨刀石一般，不断磨砺着剑锋。
“或许，用不了十天？”
噬血珠随着吸纳的精血越来越多，本身的品质也在不断提升。
转化过来的能量，也是越来越精纯、强大。
而他越强大，杀起死体来就越是从容。
最重要的是，越往后，死体的数量就越多。
这已经形成良性循环。
当然，仅对林渊自己而言。
随着死体越来越多，这个世界人类的生存条件只会越来越艰难。
后面等到断水断电断粮，那些苟着的人也将不得不外出寻找生存资源。
到那时，死的人还会更多。
而不出意外地话，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回到南里香的别墅，高城沙耶和宫本丽正颓废的靠坐在沙发上。
毒岛冴子独自靠在一个角落，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鞠川静香一身酒气，倒在长沙发上呼呼大睡。
其他人似乎也喝了不少。
短短一天时间，就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这样的反应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好在她们虽然状态不佳，但晚饭倒是准备的十分丰盛。
辟谷丹不值钱，却也只是相对而言。
林渊现在可没灵石去买这玩意儿，他也实在不喜欢吃。
“请慢用！”
毒岛冴子晕乎乎的将饭菜送到林渊跟前，勉强扯动了下嘴角，就又回到了角落发呆。
林渊挑挑眉。
结合剧情，不难猜到对方是ptsd发作。
他没有多管闲事的意思。
“多谢款待！”
草草将晚饭吃完，林渊去浴室里随便洗了下，就回到了卧室。
一天的时间，第二代尸鳖在充足资源的供给下，已经开始出产第三代。
二变二十，二十变两百。
一天就是一代。
照这么下去，很快一支大军就能成型。
靠着海量白骨精随的补充，白骨舍利对于神魂的滋补也是与日俱增。
只是今天一天，林渊就感觉之前千魂幡带给他的压力小了许多。
对此，他只有一个想法——
加大力度！
每天都能清晰的感受到自身在不断变强，他现在干劲十足。
要不是精力有限，他都想零零七，一直肝下去了。
“咚咚！”
正自思索中，外面却传来了敲门声。
林渊没动，只是说道：“什么事？”
毒岛冴子稍显疲倦的声音传来：“林渊桑，能聊聊吗？”
林渊微微蹙眉：“门没锁。”
客厅里现在一股酒味，他一直不喜欢那种味道。
毒岛冴子推开门，进入房间后，反手就将门又关上。
林渊愣了下，这是真的勇啊！
“林渊桑，抱歉，打扰了。”
毒岛冴子来到床前，“我想要请教一下——您为什么能那么从容的去战斗？”
她没有废话，一上来就切入主题。
林渊瞥了她一眼：“需要理由吗？”
毒岛冴子愕然：“不需要吗？”
林渊想了想回答道：“我想要活下去，这个算吗？”
算吗？
当然算！
但毒岛冴子显然并不满意：“如果只是想要活下去的话，以您的力量，应该很容易吧？”
她不知道林渊是‘外来者’，更不知道林渊真正的压力来自筑基期的强者。
所以林渊还真是不得不努力拼搏，好为自己争得生机。
只不过他自己也确实对实力的增长很感兴趣，所以才会如此乐此不疲。
林渊耸耸肩：“那你就当我不需要好了。”
毒岛冴子不能理解：“战斗真的能够不需要理由吗？”
林渊反问：“士兵为什么要战斗？”
毒岛冴子下意识的回答：“为了荣誉！”
林渊笑了：“诸夏那边似乎确实是，但其他地方嘛——你该不会觉得，那些军阀手下的士兵，也有那么强烈的荣誉感吧？”
毒岛冴子无言以对。
林渊又问：“既然他们没有强烈的荣誉感，那么他们又是为了什么而战斗？”
毒岛冴子迟疑着说：“为了……养家糊口？”
林渊耸耸肩：“只是为了赚钱的话，随便去找家工厂打工不好吗？为什么非得去当兵？”
别说什么被迫无奈。
或许有人当真是如此，但也有不少人只是随波逐流，根本没有多余的想法。
所以说——
“理由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有敌人要杀你，你就先杀掉他，这样就足够了！”
张鹤跟他有仇吗？
没有。
但张鹤想要更进一步，需要献祭林渊他们这些凡人。
所以无需仇恨，仅仅只是为了生存，林渊也要先一步把他弄死。
就是这么简单。
“我还是无法理解，不过——”
毒岛冴子深吸一口气，“我会试着去适应，谢……”
她还没说完，就被林渊一把拉到了身边。
调笑道：“所谓的心思细腻，在我看来就是矫情。你不知道为什么要战斗对吧？那好，我来给你一个！”
毒岛冴子整个人都傻了。
她似乎想要反抗，但那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欲拒还迎。
“不要……呜——”
她想要开口，但本就不大的声音，直接就被林渊堵在了嘴里。
许是感觉到无法反抗，她闭上了眼睛。
也是因为这番做法，让她没能注意到林渊眼底的冷漠。
现在是毒岛冴子最脆弱的时候，非常适合趁虚而入。
其实从她主动踏入房间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选择。
或许是自暴自弃？
也有可能是慕强心理？
林渊本不是这种人，但在他为自己搭建的体系中，还差了最后一项。
考虑到素材和性价比。
于是，他灵活的调整了自己的道德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