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可以还债了阿嶼
信上有多处符号标记,其意义不明。且纸张看起来很新,显然是刚送来不久。
“阿卿,这信上写了什么?”沈嶼见他神色愈发沉重地低头看着那信。
林南卿将信放回原处,甚至用帕子在上面抹了一下,似是怕留下什么痕迹,“不出意外的话,刚才李总管手里拿着的木盒中,是虎符。”
信里内容他都没怎么读懂,有些地方还被人故意抹去,以至于这封信上句不接下句,无头无尾。
“虎符?”沈嶼脸色一变,蹙眉思考片刻,“前些日子,二皇子后山那也有个虎符,过了几日便失踪了,如今却出现在齐顺王的茶楼……”
其目的不言而喻。
或许他们是故意放出风声,准备联手,亦或是各自心怀鬼胎。
但无论哪种情况,于主子而言,皆不利。
假的虎符此时毫无用处,如同烫手山芋,一旦被发现,那便是死罪。
“不错。”林南卿继续在这间屋子里翻找起来,“其虎符可调动京城内所有军队,但如今局势显然是没有必要。”
“四弟和我那二哥这借刀杀人玩得挺好。”
只可惜他们二人都没脑子。
……
林南卿继续翻着书卷,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是一些讲兵法的。
这些他在前世早都刻在脑子里了。
他接着随手拿起了比较高的一册书卷,翻开时突然顿住,他看到书中夹着一张字条,且只有一指粗的大小,夹在书中难以发现。
林南卿展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字:寅时行动。
他瞳孔微缩了一下,不禁仔细分析起这张纸条来。
虽然他并不怎么熟悉几位皇兄的字迹,但‘时’字却暴露了。
在幼时学堂上,其他人写的‘日’两边竖画是同长。但他发现只有二皇兄的‘日’字,书写时右边一竖要比左竖高上许多,学堂老师纠正多次,可改也改不过来。
既然是二皇兄写的,那此字条指的是什么?
或是有人在故意模仿二皇兄的字迹来造成假象?
搞不懂。
……
“此地不宜久留,速离。”
林南卿将那张字条又夹进书里,与未打开时一般无二,若不仔细查看,难以察觉其中变化。
沈嶼跟在身后低声应道,与林南卿一同顺着暗道离开了茶楼。
二人回到街上。
“阿卿……属下有些担心。”因集市人多拥挤,他轻轻拽住林南卿左手边的衣袖,以免被挤出。
林南卿想得入神,竟忘却身后还有沈嶼,他脚步一顿,回过神来,有些愧疚地拉住他的手,拉至身侧,十指相扣。
“何事?可是身体不适?”林南卿牵上沈嶼后,脚步放缓,柔声问道。
沈嶼轻轻摇头,“并非……属下是…担忧那张字条。”
他心中总有些不安,似有大事将要发生,且此事会危及主子。
“无需担忧,我会护你周全。”林南卿揉了揉他的发顶,有着安慰的意思。
“不是……属下是担忧阿卿。”
林南卿拍了拍他的手,宽慰道:“放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莫非阿嶼不信我?嗯?”他低头看向沈嶼。
沈嶼急忙言道:“属下没有,属下信。”
他永远坚信主子。
……
两人牵手走在集市上,四周人声嘈杂。
忽然,前方一阵骚乱,人群纷纷向两边散开。
只见一匹受惊的马横冲直撞而来,马上的人大声呼喊,试图控制马匹。
林南卿目光一冷,瞬间下意识地将沈嶼拉至身后,一手拦在沈嶼身前护着,同时侧身闪过奔马。
奔马速度极快,马上之人腰间的一块牌子也随之颠簸起来。
尽管擦身只有瞬息,但林南卿也瞥到了此人身上佩戴着顺阳王府的令牌。
他是二皇兄的人。
林南卿不禁觉得有些怪异。
今世的事情为何或多或少都何林北述有关。
是他太关注林北述了吗?
就连曾经固定的事件都开始产生了波动。
到底是谁在拖动着它、掌控着他。
……
林南卿回过神来那匹马已经不见了,他侧过头将身后之人又给掳了过来,揉了揉他的头,“可有受伤?”
沈嶼只是刚好到林南卿的肩处,所以林南卿摸他的头也是十分顺手。
而沈嶼就有些像被摸头的傲娇小猫。
“回阿卿,属下无碍。”沈嶼眨了眨眼,乖巧回道。
心中暗自思忖着,自己明明是被主子护在身后,左右轮着都用不着他来受伤吧?
不对。
曾经都是他保护主子,如今却要主子来护着他?!
“阿卿……属下是暗卫,难道不应该是属下护着主子吗?”沈嶼指尖撩拨着林南卿的掌心。
林南卿蹙了下眉,低头看向他,“阿嶼不想让本王护着你,还是想让别人护着你?”
好歹自己是上位的那个!这点面子还是要的。
沈嶼:“……”
他就不该问。
“阿卿冤枉属下,属下没有这个意思。”沈嶼往后悄悄退了一步,却又被林南卿搂着腰给拉了回来。
还拉得更近了些,几乎是贴在一起的。
那处也是。
“阿嶼不是无意的,那就是有意的了?”林南卿唇角带笑,目光却向四周望了眼。
说着便拉着沈嶼进了醉春楼。
正是上次沈嶼偷摸出去找苏岑的那家。
“主主主主子冷静!属下冤枉。”沈嶼想挣脱却又动弹不得。
“称呼错了,该罚。”林南卿拉着沈嶼就往厢房走去。
“阿卿……”沈嶼低着头,心却跳得很快,还有些慌。
他目光无意一瞥,却瞥向了中央的几个舞女。
看见后又立马把目光给移了回来。
林南卿蹙了下眉,顿下脚步,回头看向沈嶼,声音都变得如沉寂的冰湖一般,“很喜欢看别人?”
他说着便带着几分力在沈嶼身后打了一下。
“不喜欢!”
沈嶼吃痛地颤了一下,立即否定了林南卿的问题。
林南卿也没说话,唇角却带着意味不明的笑,他推开门,沈嶼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林南卿丢在了床上。
“那个……阿卿。”沈嶼声音都止不住的抖,“为……”
他话未说完就被林南卿打断。
林南卿关上了厢房的门,甚至上了锁,他转过头一步一步向沈嶼走来,每字中间还有特意的停顿:
“伤好得差不多了,可以还债了,阿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