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下月可有的玩了
翌日。
沈嶼正照常给林南卿喂着粥,却被匆匆赶来的暗六打断。
“主上,经属下跟踪查验,发现二皇子顺阳王在西郊有一山坳处,位置隐秘,属下怀疑里面私藏火药。”
林南卿躺在床头,假寐着淡淡道:“本王知晓了,届时你给本王弄个地图出来。”
凭借前世的经验,今世二皇兄的罪行果然是有迹可循,侦破起来也相对容易不少。
“……是。”
“对了,近日二皇兄的那什么…哦对,醉春楼,可否给本王搞来?”他懒懒抬起一眼看向暗六。
看似是问话,实则得忽略‘可否’二字。
意思就是:
本王必须要。
“……主上。”暗六表面看似平静,实则内心抓狂,俯首接着道,“这…有些…呃…”难度吧?
他小心翼翼抬眼瞥了下主上那藏刀的眼神,及时把后面几字吞了下去。
“……属下知晓。”
为什么不叫暗十一偏偏叫他!
暗六心里暗暗叫苦。
“几日能得手?”
“回主上,一个月。”
林南卿偏头看了眼沈嶼,戏谑道:“行,下月就带阿嶼去瞧瞧。”
暗六:“……”
沈嶼:“……”
“主子…属下从来不去烟花之地的。”沈嶼尬笑了声,实则脸已经红透了。
暗六垂首着,余光瞥了眼沈嶼。
他知道此刻自己若是再待在此处,用不了多久,主上就会让他滚的。
所以索性自己先识相点。
“主上,属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行退下了。”暗六得到主上应允后就匆匆离去。
待暗六离开后。
林南卿缓缓起身,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轻启薄唇道:“阿嶼自然是不能单独去的。”
“但可以跟本王同去,学习学习,也未尝不可。”
沈嶼埋着头,脸红得更甚了。
学习?
学什么习!
他不想学习!
……
“自然,阿嶼若是自己偷偷去的话…”林南卿唇角带着一丝不太自然的笑意,顿了下,接着道,
“那么本王也会打断你的腿的。”
“……”
虽然是笑着说的,
但沈嶼怎么觉得,
这个笑这么瘆人呢。
“…属下知晓了。”
林南卿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突然凑近了些,低声哑笑道:“阿嶼下月,可有的玩了”
沈嶼的心中一阵慌乱,急忙把视线撇到一旁,往后退了几步。
……
而此时的顺阳王府,却不那么安定了。
后山地窖暗格中虎符的离奇失踪。
林北述怒不可遏,拍案而起,“一群饭桶!连个东西都守不住!”桌上之物尽被扫落于地。
他下意识就臆想到是自己那三弟所为,加上前日对自己下药一事,更加怒火中烧。
底下众人皆战战兢兢,不敢言语。
“本王养你们有何用!”林北述脸色阴沉至极。
一旁的幕僚李源赶忙上前规劝:“王爷息怒,事已至此,应速速想出应对之策。”
林北述深吸口气,强自镇定下来,“你可有良策?”
李源眼珠一转,进言:“王爷,我们可暂先坐以待毙,装作不知此事。”
“如若日后有变动,事情暴露出去,便派人散布消息,就说那虎符乃是三皇子所造,存心构陷王爷您。”
林北述眉头紧皱,“此举可行吗?”
“王爷,如今形势于我不利,唯有一试。况且,若皇上信了,兴许会对王爷更加信任。”李源说道。
林北述思考片刻,觉得李源所言不无道理,“好,就照你说的去做。此外,增派人手,死守西郊山坳,任何人不得涉足此地。”
“是,王爷。”众人齐声应和。
……
齐顺王府。
“主子,得手了。”暗衍跪地道。
四皇子林东亦单手接过虎符,凝视端详片刻后,言道:“做得甚好。”
二皇兄果然是漏洞百出,不长脑子。
林东亦正欲将虎符收起,却被影衍出声打断:“主子,此虎符是假的。”
“有何凭据?”他眉头一皱,看向影衍。
“虎符之上刻有铭文,分为两半,右半存于朝廷,左半则发给统兵将帅或地方长官,需两半虎符同时使用,方可调兵遣将。”
“而这铭文之下有一处歪斜,且此虎符竟是两边均完整的虎符,左半边也并无缺失。”
“这显然是…二皇子为将来所做的谋划。”影衍分析道。
“呵,二哥实乃愚不可及。”林东亦冷笑一声,将虎符收入怀中。
叛国加上欺君之罪。
判个死刑都算轻的了。
“主子,我们接下来该当如何?”影衍俯首问道。
林东亦沉默片刻,缓缓吐出四字,一字一顿道:
“顺水推舟。”
……
午时,太阳晒得正烈。
永安王府内。
“本王怎地看你近日瘦了好多?”林南卿在树影下卧着躺椅,假寐着悠悠道。
“许是近日事务繁多,劳累所致罢了。”沈嶼跪坐在一旁,低头轻声回应。
能不瘦吗,血都放整整五六碗了。
林南卿斜睨了沈嶼一眼,淡淡道:“叫你晚上不睡觉。”
“…属下知错。”沈嶼垂首道,沉默一会儿,他开口道,
“阿卿。”
“嗯?”林南卿偏头看向他。
“属下有些好奇,那日…宋时晚和二皇子,是如何…”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林南卿将沈嶼拉至身旁,令其坐在自己腿上,接着说道:
“只需让萧渡易容成我的模样,将宋时晚抱进房间,而二皇兄他们皆中了春药,意乱情迷之下自然无暇他顾。”
“那时我已归宴,便可消除众人疑虑。”
“我在二皇子处安排了一名侍妾,接下来,只需将那侍妾与宋时晚无声无息地调换。”
中春药的人看不清物,自然得容易许多。
“如此,一切便如当日所见了。”
沈嶼点头应道:“阿卿此计甚妙。”
“略施小惩而已,”林南卿再次闭上双眼,手撑着头,缓缓说道,
“如今二皇兄在京城的名誉和形象受损,应当能消停一段时日了。”
“阿卿……如此行事,是否会被察觉?”沈嶼面露忧色。
“无妨。”林南卿懒懒道,“本王已命人将当日的媚药和酒杯尽数掩埋。”
“何况皇兄蠢如鹿豕,没有人证物证,在外人看来,只不过是信口雌黄罢了。”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