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峰回路转
杨三爷原来还不确定，但是听到女儿这么一说，心中猜想得到了印证，果然像妻子说的一样，杨大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咬牙，眼神中闪过狠厉,好好好杨老大,杨崇！真有你的，父女一样的狠角色，轻拍蕙琪肩膀“等着父亲与你报仇”。
蕙琪抽噎着“父亲，我们回家吧，我不想在这里了，住宿也简陋，吃的也粗糙。”
杨三爷安抚女儿“你听话，不会让你白白受了苦，但是报仇之前，你还是不能露面，让歹人有了防备，为父已经安排好了地方，你安心去吧。”说完就重新戴好了围帽出门了。
回府后，杨三爷就去找了自己父亲。
第二日突然三房那边就报了蕙琪的死讯，说是急症暴毙在郊外庄子了。然后迅速办了丧事。
因为是晚辈，长辈们都在世，又是未出嫁女，所以丧事是在“养病”的庄子上办的，十分仓促简陋。
蕙琳十分诧异，蕙琪不是被救走了吗，如果人是三房救的，不应该报蕙琪病愈，把人接回来吗，怎么就报了丧呢，如果不是三房的，那会是什么人。
几天后，朝堂上御史弹劾秦泰挪用军饷，吃空饷，倒卖军粮军马，证据证人一应俱全。
弹劾的御史是祖父原来的门生，这整件事情都没有经父亲杨崇，蕙琳不知道是三叔出手的，或者是祖父。心里有些慌乱，还想再次见见古思明，详细问问，当时蕙琪是不是完全昏迷了，人中途有没有醒，有没有人被她看到脸，或者特有的标识。
“说是陛下震怒，连同亲信直接革职押解回京，也是这个姓秦的倒霉，回京途中下了大暴雨，连人带车摔到了山下，尸骨无存。”蕊玥绘声绘色的把打听来的说给小姐听。
蕙琳暗叹这手笔，没看出来啊三叔原来是个狠角色。胸中的闷气消散，整个人都轻快了，秦泰，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
“这可是杨崇的大女儿，从小养在宫里的。”门被推开，秦将军赔着笑脸搀扶着大人进来，然后剜了她一眼，“好好伺候着，你懂吧。”
她懂，她的妹妹还在他们手里。蕙琳讷讷的点头，迎上去搀扶住了督军，看着四五十的样子，那只黝黑的手臂上毛和她的发一样黑，让她想起的白天割的黑猪肉。
秦将军说着请享用退了出去。蕙琳学着原来身边宫女丫头的样子，伺候着大人宽衣，略过男人眼中轻蔑和侵略。“我见过你。”边说，手在蕙琳的上来回摩梭。
她明显的一震，男人看到了她眼里的隐忍，“在宫宴上，你在皇后娘娘身侧，我就想，你们杨家的姑娘怎么都那么好看呢，不过你颜色可不比废后。”
蕙琳愤怒的瞪向男人，男人也不恼，嗅着她颈间，“不过，有个平替也凑合，我也做晚皇帝。”
“你够诛九族了。”
男人哈哈哈笑着把人推倒在了床上，“你一个逆犯的话，谁会信。”自解了腰带，扑了上去。
是的，没有人会信，更没人可以说，蕙琳咬紧牙关安抚自己，不要紧的，全当自己被猪啃了。闻到附在身上的骚臭味，闭上了眼睛，是猪，是猪，是猪。
正被吞噬的灵魂被拉回了现实。脸上狠狠挨了一个耳光，“马的！”男人扯着蕙琳的头发，翅果的被拖拽下床，扔出了门外。“谢过秦将军好礼，看来在秦将军眼中，我也就配的上，这种玩烂的破货了。”
她嘴角流着血，反转蜷缩住身体，保护自己已经全无的私密。不敢去看和秦将军一处的崔怀清。
秦将军也愣了，去追暴怒的督军“大人，大人，这中间一定出了什么岔子，下官怎么敢，留了快一年，就等着送给大人的。”这个人出了名了只爱雏子，因为个女人谁敢惹他。
监军冷哼一边整理自己一边吩咐，“走。”
蕙琳一把握住眼前的靴子，“我小妹，救救她。”她只这一次机会了，“救救她。”崔怀清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她，抽出了自己的靴子。
完了。
接下来迎来的是秦将军的暴怒，“你特么装什么贞洁烈女，就是个。”然后是数不清的拳脚。“来啊，把这个拉到营帐里去，不许停。”
不知道是谁的手脚，把她扔在了案板上，置身于猪圈，各种花色的猪冲向食槽。
为什么她还没有死，为什么，母亲刀吻颈那刻，她就应该随着去了，看着近在咫尺的兵器，却没一样她能触及。
再次醒来，还是在连排房内，一个老人看到她醒来，叹息，“这都没死，你可真命苦。”
“小妹……”喉头干涩，一说话嘴角裂开渗出了血，满嘴的咸腥。
“回不来了，你闯的祸，总要有人背，你妹子连夜就被打包送给那个监军了。不然你以为你怎么有命回来的。”
她们以为，自己的勤劳交换着尊严，殊不知只是留着她们，等着贿赂监军的。
她错了妹妹也错了，她们就应该在那个夜晚随母亲一起去了，好过被人折辱最后还是个死。
今日雪下的异常的大，旁边的人抱怨着天这么冷还要干活，不知道还要下到什么时候。互相推着旁人出去抱柴好暖暖。蕙琳推门踉跄走了出去，门都没有关。
“要死啊，也不关门。”离门最近的跳着脚去关了，又冲回来。
等了许久也不见蕙琳抱柴回来，她们说着是不是冻死在外面的风凉话。
没人想旁的，因为不要说这么糟糕的天气，就是夏天，跑出去也没个活路。
她越走越远，只觉得魂魄在脱离了本体，在天上随着雪花飞舞着，让她的脚步越加轻盈，身上的积雪也是炽热的，为她披上一层又一层盔甲。母亲，妹妹，父亲就在眼前，想是雪神也为她欢喜，一声声呼号过后染红了她的盔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