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急死太监
入夜了高夫人也没有歇下，一直等到了子时，“我让你送信给公子，你送了吗？”
“奴婢送了，告诉公子今天无论多晚，都务必要回府。”一旁的妈妈是高氏的陪嫁丫头，既是主仆又是闺蜜，“您嫁了两个女儿了，没见您这么焦虑。”
“蕙琳能和我那两个一样吗，她们都是早五六年就选定，处得来，才定下的，蕙琳这是三个月定终身啊。”
小丫头打了帘子“夫人，少爷回来了。”随后高斌就进来了，面色潮红。
高氏一看到儿子回来十分激动，把人拉到了内室，关切的问“你感觉怎么样？两个人谁更积极？慧琳对谁的好感更多一些。”
高公子还醉着，“你不说让他们单独相处吗？我就没有参与。”边说边鼓捣内室的茶壶，咕咚咚喝了两口，“姓崔的更积极，我看两个人还挺聊的来的，偶有眼神对视。蕙琳对他的感觉应该也更好一些。姓古的跟闷葫芦一样，人倒是一直跟着，在旁边没说上话，看着也没不情不愿的，应该是自愿的，但是人太死板了。”
“让你打听一下这两个人都怎么样，打听的怎么样了。”
“崔怀清这个人，平日也能说得上话，人品没得说才学也不错。古思明……这个人不太接触，20出头的年纪，一副老学究的做派，刻板固执。说实话，能在这个时间向我表妹提亲，无非是向杨家示好，都不是什么好选择。但是表妹这个情况，如果非要在两家选择的话，我更倾向于崔家。崔家人能在事情成定局之后向新帝表忠心，对杨家功绩称赞，崔家人都是审时度势的明白人。而古家一直都不表态，所以才被打压到现在，一家子老古板。表妹嫁过去，日子怕是不好过。”
“道理你姑姑姑父都懂，但是表妹受了这么多年苦，还是想让女儿选一个可心的。古家的事好说，成了亲你姑父给古思明谋个外放，小两口出去单过就是了。”说完正事，一脸嫌弃的拍着儿子“快走吧，给我屋子都熏臭了。”
高斌装作哀怨，“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得咧。”
第二天高氏就想回娘家，被下了早朝的杨崇拦了下来，“我给你和蕙琳递了请见的牌子，你进宫一趟，太后病了，我看皇后的状态有些不对。”
“怎么就病了，珏儿才几岁。”欲言又止。
“所以才让你和蕙琳一起去，蕙琳久在宫中，又和皇太后料理那么多年宫务，让她进宫帮一帮珏儿。”
高氏急急抓了，刚从祖母处请安回来的蕙琳进宫。
马车上，高氏交代女儿，“刚才你父亲回来说太后娘娘病了，皇后娘娘年幼难免侍奉不周，想你留在宫中侍疾。”
“姑姑怎么就病了，什么病？”当时应该没有看错，中毒之后，马上服的就是解药，若不然，狗皇帝当日就升天了，太后却好好的。
“那日中毒不深，但是也损伤了身体，不过也不至于缠绵病榻，还不是心病，一天之内丧夫丧子。”高氏叹气。
男人争权夺利，从来不在意牺牲品。
马车慢慢驶进宫门，蕙琳从窗帘缝隙，再次看到了击杀逆太子的那道宫门。血渍虽然洗净，可能是错觉，鼻尖还是环绕着那股血腥气，像她的手一样，不论怎么清洗，一闭上眼睛，那颗头依旧在手上。
两人进宫先去了太后处，在太后宫门外见到了皇后，她身边只两个宫女。
才多久不见，皇后只一个抬头对视，蕙琳已经完全认不出自己的妹妹了，不再是那个明艳的小姑娘，眼睛里毫无光彩，淡漠孤寂。“姑母谁也不见。”
难道皇后每天侍疾都是站在宫门外吗。
蕙琳安抚了母亲，也没叫人通传，直接闯了进去。进了太后宫，一路上都是新人，在寝宫外就闻到了浓浓的药味。
蕙琳轻声唤了“姑母。”提了裙子走到榻前，“我来了。”
太后从内侧转回身，眼角还有泪碱痕迹，“都走了干嘛回来。”
“想您了，回来作伴。”
太后两腮塌陷，已经瘦的脱了相，转而十分激动，怒骂“滚！都滚出去，谁让你们杨家人进来的，滚出去。”把手边的药碗都扔了出去，摔了个粉碎。“滚！”
太后身边的姑姑赶紧来劝，“您莫动气。”拉了蕙琳出门，“太后现在谁也不想见，姑娘先回吧，等好些了，我给姑娘送信再来。”
蕙琳看太后实在太激动，赶忙退了出来。
太后见人走了，躺倒在床榻上，喃喃“别回来，能走出去不容易，不论如何，不要回来，走吧……别回头。”
蕙琳出了门，只一个小宫女等着，向她问好，“皇后娘娘和夫人回宫了，让我在这里等姑娘出来，引您过去。”
“走吧。”
等到了皇后宫，寝宫大门紧闭，蕙琳被请到了一个偏殿休息。等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才来人请蕙琳。
出乎意料，并不是皇后召见，高氏在门外等她一起回去。蕙珏也没有出来送母亲和姐姐。
马车上高氏一路上沉着脸，一言不发。眼尾微红，胸口起伏，嘴唇都在颤抖。这种低气压下，蕙琳识趣的什么也没有问。
快到杨府，高氏终于开了口“你先回府吧，我还有事。”然后把蕙琳和蕊欣放下就走了。
看了女儿下了车，吩咐身边妈妈，“你去我私库支两万银子出来。”
蕙琳刚进了府就被老夫人的人叫去了，“你怎么自己回来的，宫里有什么事。”
“没什么，皇后娘娘有些想家了陪她说说话。”这是上车母亲就交代好的说辞。“母亲昨天就定了要去舅舅家的。”
“嗯，那孩子从来没离家这么久过，你没事多去宫中陪她说说话，你姑母当年刚进宫也是不习惯。”……
老人家讲起了太后刚进宫时的往事。蕙琳应和着，心却飞了。
好容易老人家要睡午觉，脱了身，回去就遣退了下人，之和蕊欣两个说起了私密话。
“打听到了吗？太后和皇后都怎么了，因为什么？”